“我就算使用了非常方法突破,也比你這個老東西好。你明明知道,你強行吸收祖樹之枝的能量會導致保護罩無法最大化,也沒辦法保護更多的人,可你還是那麽做了。”“你是誰?別遮頭遮尾的,出來!”拉金喝。堡主聲音中充滿憤怒:“因為你一己之私,你害死了多少人?”“什麽叫一己之私?”拉金不高興地辯駁:“我也是為了保護大家,我當時已經十二級了,未來必定能突破到十三級,誰想到災難突然來臨,我也是為了多點實力保護大家,再說那根祖樹之枝本來就是祖樹送給我祖上的,我祖上隻是把它放在聖地大學而已,結果卻被聖地大學當做學校之物。實際那根樹枝就應該屬於我,我吸收其中能量也是天經地義。”堡主活了這麽久,自認心境也練出來了,但麵對拉金,他發現他還是差了點功力。這個人已經不能用無恥來形容,因為他自己自成一套道德規範,而這套道德規範完全以他自己為中心。所以不管你怎麽斥責他,他也不會覺得愧疚,隻會覺得你在無理取鬧。“既然你提高實力的目的是保護大家,那你為什麽要進保護罩?為什麽要害死其他人?為什麽現在隻有你一個存活?”拉金理所當然地道:“我也是大師,還是學校的副校長之一,誰能比我更有資格進入保護罩?也幸虧我進了保護罩,否則別說我,恐怕連聖地都會被消耗幹。”拉金更道:“因為我,大家才能存續更長時間。也因為我,大家才沒有在一開始就陷入資源不夠,說不定隻能互相吞噬的可怕局麵。你看,就因為我,這個聖地才堅持了下來,而我也活到了今天,還突破到十三級,擁有了對抗碎星域的能力。”堡主聽到這裏竟然笑起來:“拉金,以前我隻知道你專橫跋扈、看似低情商實則狡猾陰險,今天我才知道你就是一坨屎,不,屎都比你高貴。”拉金小山一樣的巨大身軀從原地消失,但他並沒有被氣倒暴跳如雷,他甚至也帶著笑意說:“隨便你怎麽罵,我隻要知道我沒有做錯。我們最大的敵人是碎星域,隻要我們活著就能為所有逝去的木星生靈報仇。也許那時候死去的人會想不通,但等到未來,等我打開碎星域封鎖,殺了碎星域那些雜碎,他們就會為當初的痛恨感到羞慚,也會為有我而驕傲。”堡主:“你真是我見過最惡心的汙穢物,你的存在就在毒害所有木星生靈。既然你說你突破了十三級就會對付碎星域,那麽你現在在幹什麽?”“當然是累積力量、迷惑敵人。十三級隻是起始,想要打破碎星域的封鎖,我需要更高更強的實力。同樣,我也需要同伴。我很高興當年仍舊有人活著,不管你對我有什麽意見,我們都應該共同攜手。等打破碎星域封鎖,我們再說其他,你看如何?”“那你打算如何和我合作?”“你不覺得這樣躲著很沒禮貌嗎?要談事情,難道不應該麵對麵談?”“我隻是不想被遊戲囚籠主察覺。”“哈!我這裏位於聖地最中心,受到祖樹留下來的力量保護,遊戲囚籠主也無法窺探這裏。對了,你是怎麽進來的?”拉金一邊猜測對方的身份,一邊想對方是否也和祖樹或者聖地大學有關。否則對方根本別想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溜入這裏。堡主微笑:“你猜。”拉金:“你到底是誰?第一戰士的鯤族族長鯤守?術法大師獨角犀犀長興?還是混血大將領刀飛蛾?抑或是天下第一美人和第一術畫藥師的虹蝶?陣法大師水君行?絕壁戰士山飆……”拉金報出一連串的名字。堡主在心裏慢慢數著時間。拉金突然怒吼:“你做了什麽?你這個盜賊!竟然敢對保護罩下手!”拉金立即就要去找祖樹之枝,他不明白,樹枝埋放地點那麽隱秘,還有那麽多防守措施,就是遊戲囚籠主也不一定能找到,對方是怎麽找到的?堡主怎麽可能讓拉金離開。他的手指一直在動。拉金沉入地底,看到祖樹之枝還在,狂喜,忙一把抓住。可當他握著祖樹之枝出現在聖地一角時,忽然發現周圍的景色十分熟悉。這裏也是聖地中心,但不是現在的聖地中心,而是一萬兩千多年前的那個!不但如此,他還看到了被他害死的第一枚火種。負責保護罩內部所有安全和戰鬥的戰士將領莫如生!莫如生冷冷地看著他,手臂逐漸化為火焰:“拉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想以六千名大師和天才學生以及戰士們為食,成就你自己,那麽就先踏過我的屍體吧!”拉金卻沒有回應莫如生,而是左右四看,眼中逐漸升起明悟。“以術為畫,化幻為真,你是天下第一美人虹蝶!”第88章 變異菌子王葉成功收起保護罩,真正的聖地便出現在所有玩家和觀眾麵前。就好像被壓縮的空間陡然放大,原本有些玩家發現瘴氣不斷擴張,已經沒有立足之地,這會兒卻發現周圍沒有瘴氣的空間又多了許多。而且之前消失的玩家們又出現了,他們正在和一群怪物打鬥。可那些原本和他們打得火熱的怪物們在發現保護罩消失後,竟不約而同停手,並同時散開沒入土壤中。玩家們:“……”發生了什麽事?觀眾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這個遊戲場地有點鬼神莫測、變化多端。之前被迷惑的玩家們沒了對手,又已經清醒過來,這會兒就重新查探起周圍。不管這裏多怪異,他們都還有任務未完成,他們得找到娃娃魚。另外看到沼澤地的玩家則發現沼澤地竟然又變遠變大了一些,而沼澤地最中心則出現了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中擺放著數百個樹墩。原本彌漫在沼澤地上空的瘴氣,突然暴漲而起,在空中形成了一張張宛若人臉的鬼麵。這些瘴氣就是逝去者的怨氣加上萬年來聚集的毒氣凝練而成。它們生於保護罩中,又被困在保護罩中,這會兒保護罩突然收起,它們在片刻後就感知到沒有了往日的束縛,本能地就想逃跑。但那股無法消散的怨氣又讓它們不願散開和遠離,它們貌似忘記了一切,但似乎還記著他們有大仇未報。而仇人就在困住它們的保護罩內。現在它們解放了,那仇人呢?拉金正在真實布景中和莫如生死鬥。拉金認定就算來人是第一術畫藥師虹蝶,他也不用怕對方。一來,他早已突破十三級,在十三級上已經累積多年。二來,他已經探查過來者的實力應該比他微弱。所以拉金雖然被困入真實布景,也不算很緊張。他甚至有餘裕把那支樹枝拿出來扔到地上,還自我嘲諷:“竟被一個假貨騙了。不過你以為收起保護罩,就能削弱我的實力?虹蝶,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本聖尊了。”堡主大人:狗屁的聖尊。堡主大人見拉金還有工夫說話打屁,幹脆又添了一人。這人是一位術法大師,名聲遠在拉金之上,這位大師沒有出現在他的堡壘,就說明九成進入了聖地保護罩中。果然,拉金看到那位大師,冷笑一聲:“虹蝶,你就算再添一人又如何?你的綜合實力不如我,你術畫中出現的人物實力也不會超過你,我打破你的術畫不過時間問題。但你真的非要走到我對麵嗎?我們可都是木星人,說不定還是木星現在僅存的唯二突破到十三級的聖尊。”“整個木星都指望我們打破碎星域封鎖、複興木星獸人和樹人文明,可你現在就迫不及待地要消除異己了嗎?”堡主大人任由拉金放屁,反正他隻要困住對方,不斷消磨對方的實力,再看看對方還有什麽隱藏的手段。王葉擔心聖地中心那些樹墩被菌神分解,立刻從地底冒出,想要收起這些樹墩。結果發現這些樹墩幾乎和地麵長實,輕易無法挪動。王葉在這些樹墩麵前繞了一圈,這才發現樹墩本身也構成了一個陣法。而且這個陣法還是變幻陣法。樹墩本身構成的陣法和地麵上刻寫的陣法不同,從布陣手法也能看出是不同的兩個人所布置。王葉沒理會地麵的陣法,隻看樹墩本身。他走到左側最邊沿的一個樹墩邊,往兩點方向用力推了二十厘米。接著,他又換了一個樹墩,再按照一個方向推動一定距離。玩家們這時還沒能越過沼澤,自然看不到位於沼澤最中心空地中發生的事情。玩家不過來,觀眾也看不到這裏的變化。也許遊戲係統會發現,但他隻能看到樹墩在自動移動,卻不知道是這個遺跡的主人在搞鬼,還是其他人在操作。王葉連續改變了十一個樹墩的位置。一口池塘出現在幾百個樹墩的中間。王葉瞅瞅池塘。池塘大約隻有一畝的麵積,池水清澈,但看不到底,底層就好像有無數光線折疊。王葉對著池塘施展鑒定術。確定池塘水無害,隻是一個進出門戶後,這才小心進入池塘。王葉身體剛進入池塘,就感到一股拉扯之力。他沒有抗拒,順著那股拉扯之力往下一沉。王葉腳踩入水中。在被淹沒前,他迅速浮出水麵。抬頭往上看,是碧青的池塘,還能看到池塘裏的水紋。往下看,是一個占地約有一個足球場大的地下溶洞。而碧青的池塘正下方就是他掉進來的水潭。從水潭到頂部的池塘,高度約有三十多米,相當於十層樓的高度。王葉從水潭裏走出來,觀察這個地下溶洞。這裏氣溫有點偏涼。他在這裏感覺到同樣熟悉的魂力。尤其在剛才那潭水中。王葉明白了他為什麽能這麽輕鬆地穿過池塘進入這個地下空間,應該和他身上殘留的祖樹魂力有關。王葉剛這麽想,就聽到了熟悉的說話聲:“小家夥,我們是不是見過?”一個碧綠長發、頭頂冒出樹葉點綴,身上穿著樹葉衣服的樹人出現在王葉身邊。王葉笑起來:“祖樹大人,沒想到您在這裏也留下了殘留魂力。”“你在其他地方也見過我?哪裏?”祖樹意識似乎很好奇。王葉摸了摸垂下來的長耳朵,“在一個古遺跡裏,您在那裏留下了一些傳承,我有幸學習了一些。”祖樹很高興:“哪個古遺跡?我留下的傳承很多。”“一座堡壘,我也是偶爾闖了進去,後來突然被傳送出來,再想找就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