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旋即哼哼唧唧的掩飾自己的尷尬,膩在顧寒的懷裏,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打開自己的餐盒,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吃。


    溫語竹也有點餓,於是在顧寒吃完第一口的時候,便道:“我也要。”


    顧寒:“......”他怕她一吃就露餡了。


    溫語竹沒察覺到顧寒的異常,還在旁邊低聲道:“說起來我還沒嚐過自己做的菜呢,你總是說好吃,我也想嚐嚐味道。”


    顧寒喉結滾動,這個肉有點鹹,比以往的都鹹,平時都咽兩次口水就能淡掉的,但是現在咽了不下四五次了還是有鹹味,他可不敢讓溫語竹知道,怕這個小家夥好不容易找了點事做心情好點,又被這個菜給打擊的鬱鬱寡歡,“可是我吃不飽,等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顧寒說完,將那些肉三兩下吃完了,速度快到溫語竹一直眨巴著眼睛,像是沒反應過來。


    等她徹底回神的時候,顧寒早就把餐盒裏的菜吃完了,隻剩下白米飯,溫語竹懵了,低聲道:“顧寒,你很餓嘛?”


    不,他很鹹。


    實在受不了了,顧寒把一旁的水杯拿來,佯裝淡定的喝了幾口才道:“對,早上忘記吃早餐了。”


    溫語竹還想說什麽,顧寒便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帶你去吃午餐。”


    “我自己去餐廳吃就好,”溫語竹說,“你剛剛都吃過了,現在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陪你去吃,”在這些事上,顧寒向來霸道,他說完便站起身,然後牽著溫語竹的手往門口走去,剛出去就看見小李和張秘書,顧寒想起小李的話,他現在忽然明白了那是什麽意思,有些荒唐到想笑,他看著小李道:“小李,你剛剛想的那些事我可沒做過,我的夫人就在身邊,她可以幫我作證的。”


    小李臉色頓時紅透了,然後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是我多想了顧總,抱歉。”


    顧寒笑了下,沒說話,攬著溫語竹的腰往外走,旋即主動開口解釋道為什麽剛剛會和小李說那些話。


    溫語竹聽後,撲哧一聲笑出來。


    等兩個人走後,張秘書也在


    兩個人走到員工餐廳的時候,一群人的視線頓時唰的一聲看了過來,當看見顧總和一個女的那麽親密的時候,他們忽然明白了,這個就是傳聞中顧總的老婆!


    那個從未露麵卻在公司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人。


    眾人的視線頓時開始放在了溫語竹的身上,都猜到了顧總的眼光肯定很高,妻子也肯定很美,隻是沒想到,比他們想象中的要美上幾分,特別是太太身上有種氣質,是他們幻想不出來的。


    眾人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顧寒和溫語竹。


    目光太過於炙熱,想忽視都難,溫語竹有些哭笑不得,隻好呆在位置上,安靜的等著顧寒替她打飯。


    等了一會兒他便回來了,隻是當看見菜式的時候,她眉心微微蹙起,低聲道:“我不吃這個。”


    她的手指向了菠菜。


    顧寒看都沒看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她不喜歡菠菜,可是那裏的青菜隻有兩樣了,他都打了回來,想著哄她多少都吃一點,看見她這麽抗拒,卻也明白肯定是哄不了了。


    於是顧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起筷子,勤勞的像是田螺姑娘,一根一根的幫溫語竹把菠菜給挑了出來。


    溫語竹還嫌棄他速度慢,低聲道:“你太慢了。”


    顧寒眉微微挑,眼底都是笑意,絲毫沒有不耐,還低聲下氣的輕哄道:“好好好,我快點挑,餓壞了是不是?”


    溫語竹哼哼唧唧的,吃了一口他剔好了骨的雞肉,嘀嘀咕咕的抱怨道:“都知道我不吃菠菜的,還給我打菠菜,看,還不是要你自己挑出來。”


    顧寒悶聲笑了笑,又將剔好了骨的雞腿肉遞到了她的嘴邊,等她張嘴吃進去了,他才低聲道:“不吃也得吃點,總是挑食,吃點菠菜也有好處的,晚上回去要吃三樣青菜,知道沒有,不許挑食了啊!”


    溫語竹哼哼唧唧的應了下來,顧寒被氣笑了,她這人,關鍵時刻總是耍賴。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的話和一些投喂的動作都被公司的員工看在了眼裏,眾人都覺得,顧總還有兩幅麵孔呢。


    對待夫人和對待他們完全不同。


    -


    慕雪出來的時候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劈頭蓋臉的就罵了慕雪一頓,總之,慕雪從父親的口中得知,顧寒真的把合作給取消了,甚至不惜賠償違約金,因為那些錢對於w.g集團來說,不過就是九牛一毛。


    慕雪被父親罵哭了,像是忍受不住了,她忽然怒吼道:“你自己問問你自己,是不是因為你叫我去我才去的,我都和你說過了了,我和顧寒之間沒可能,他不喜歡我,以前他都說過很多次了,上次在酒席上遇見,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在身邊,我就知道自己沒可能了,是你一直要我去的!現在我去了,他生氣了,你又怪我!你怎麽不去怪罪沈城金!”


    父親在那邊沉默了一下,啪嗒一聲掛斷電話。


    慕雪站在原地,欲哭無淚。


    溫語竹並沒有在公司久待,她想回去休息,最近總覺得很疲倦,動不動就想睡覺,顧寒送她回了家,然後叮囑了幾句,因為下午還有個會議不得不去公司開,等她睡著了便起身離開了,兩條金毛鬧著要去,顧寒便順帶給帶上了,等去到公司的時候,小李和張秘書一人一條牽著。


    顧寒走到辦公室裏麵的時候,低聲對張秘書吩咐道:“慕雪這幾天來的很蹊蹺,我覺得沒那麽簡單,你去查一下,是不是沈城金在後麵搞鬼。”


    隻有沈城金知道溫語竹於他而言有多重要,沈城金用溫語竹壓他這件事做了已經不止一兩次了,他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也沒那麽簡單。


    張秘書很快的調查回來了,果然如顧寒所料,的確是沈城金在後麵搞的鬼。


    顧寒的底線是溫語竹,這一點,不少人都知道。


    但是沈城金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他的底線上反複跳來跳去,顧寒前麵因為李婉忍了一次,但是他既然說過不想去理李婉了,就不會再去猶豫不決,他看著張秘書,低聲吩咐道:“去,幫我約一個人出來,說我有事找他。”


    張秘書一聽那人是誰,眼睛頓時瞪大,儼然嚇得不輕。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前二十紅包,估計這個星期就完結啦!嘻嘻嘻麽麽噠!


    第64章 陌生的來電


    到了點, 溫語竹接到了顧寒的電話,說是臨時出去有事。


    溫語竹也沒多問, 半睡半醒之間翻了個身旋即哼哼唧唧的哦了聲......


    平靜到顧寒都有些無奈, 一般人聽見丈夫的電話說臨時有事都會疑神疑鬼想東想西, 生怕老公在外麵找了新鮮的玩意兒, 被什麽人吸引了視線。


    到了溫語竹這倒是相反了, 她反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甚至還覺得他的電話吵到了她睡覺。察覺到這一點, 顧寒無奈的歎息一聲, 旋即輕聲道:“吵到你了?”


    溫語竹不說話, 但是隔著電流弱弱的哼了一聲卻沒逃過顧寒的耳朵。


    顧寒坐在後座, 往後一靠,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自己疲倦的眉心, 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旋即,認命的低聲細語哄道:“豬豬乖,別氣了, 晚上帶你去吃火鍋好不好?”


    溫語竹最近特別愛吃辣的, 不但愛吃辣的,也愛吃酸的。


    顧寒最近都帶她出去吃了好多小吃,隻是火鍋的話,前幾天都去沒安排上,今天倒是有空,他要是成功的辦完了這件事, 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以後會有更多的時間陪著溫語竹。


    張秘書將顧寒送到了和對方約定好的地點。


    要見的那個人陰險狡詐,沈誠金那麽陰險狡詐的人都不及他幾分,但是顧寒亦不是好惹的,隻能說,若是真的傷了起來,顧寒與他隻能是兩敗俱傷,絕對不存在於那人占上風。


    包廂內。


    一個老頭坐在落地窗前,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老頭手上轉動著兩個核桃珠子,敲擊聲音響起,在這安靜的包廂內顯得尤為瘮人。


    “聽說是顧寒找我?”老頭年老的聲音響起。


    保鏢立刻應了一聲,“是的,董事長。”


    “這小子是個人才,”老頭毫不掩飾的說:“可惜了,一山不容二虎。”


    保鏢低聲道:“董事長說笑了,說起人才,誰都不如我們的沈少爺,我相信,沈少爺要是認真起來,定然是不輸給顧寒的。”


    老頭忽然沉默了一下,半晌後,似有感慨道:“最近那小子都不肯和我聊天了,也不知道又在鬧什麽脾氣,說起來也怪攤上了沈誠金這個爸,窩囊廢一個。”


    保鏢察覺到董事長因為說起沈誠金而變得有些急促喘息的胸膛,立刻閉上了嘴,然後岔開話題道:“聽說顧總最近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談了好幾年的初戀。”


    老頭子沒空八卦,但是總比繼續討論沈誠金這個人渣好,於是順勢便開口問了句,“那這幾年怎麽沒見他帶出來過?”


    “可能是因為他的妻子不喜歡見人吧,”保鏢說:“我覺得顧總好像也沒那麽喜歡見人,不是必須出現的場合,好像都沒怎麽見到人。”


    保鏢之所以這麽了解顧寒;是因為他安排他盯緊;這一點倒是不奇怪,他相信,顧寒也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不知道調查了他多少次。


    保鏢還想說什麽,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是守在門口的那些人說顧寒來了。


    顧寒帶著張秘書往包廂裏麵走。


    當看見坐在主位上的那個老人時,他眸光微暗,喉結滾動,嗓音溫淡道:“沈董,晚上好。”


    老頭正是沈寅的外公,商界的老狐狸,沈源。


    沈源也笑了笑,然後轉動了下自己手中的文玩核桃,旋即,淡聲開口道:“是顧寒嗎?我就曾在報紙上看過你,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吧?”


    沈源年老體衰,腿腳不方便,故所以許多酒席他都沒去參與,說是第一次見顧寒倒也不奇怪。


    顧寒也隻是點點頭,旋即,微笑道:“沈董雖然與我第一次見麵,但是我早就耳悉您的名字,不但耳悉您的名字,我還和您的女婿有過幾次接觸,雖然結果強差人意。”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沈源知道顧寒忽然約見他不可能那麽簡單,他隻笑笑,盡管他再不喜沈誠金,但是當著外人的麵,還是會給自己留點麵子,是給他自己,不是給沈誠金。


    “顧總說笑了,我女婿有時候的確是莽撞了些,但人心腸不壞,說起來,我還有一個孫子,聽聞顧總的年齡,算一算,他比你小一些。”


    顧寒笑,“沈董說的這些我自然知道,我不但知道您還有一個孫子,還知道您手中的文玩核桃是他七年前贈予您的......”


    眼看著沈源的表情漸漸的驚訝,顧寒臉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還在下一刻,嘴角一勾,漫不經心的笑了下,沉聲道:“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有段時間沒有和沈寅通電話了吧。”


    哪怕裝的很好,顧寒還是可以看見沈源的臉漸漸的黑了一個度,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於他而言,沈源如今臉色越黑,沈誠金就會更慘。


    他不要他死,他要讓沈誠金生不如死。


    -


    監獄裏,祁遠看著眼前的人,臉色黑了不止一個度。


    他咬牙,藏在桌子下的手狠狠的握成拳,像是在極力忍住自己的怒氣,看著眼前人,臉色漸漸變得陰鷙,緩了好一會兒,他反問道:“你是說溫語竹親自去給顧寒送飯?”


    那個人點點頭,有些不敢抬起頭看祁遠。


    而後者再一次從那人嘴裏聽見這個事實,他就算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但是他心愛的那個女人的確是開始接受了別人。


    之前下麵的人來和他說一些,他都沒怎麽記掛在心上就是因為他覺得溫語竹不可能那麽快的原諒顧寒,可偏偏他沒想到,溫語竹真的就那麽快原諒了顧寒。


    而最讓祁遠覺得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的是,他花了幾年沒打動到的心,就回國兩個月沒到的時間,被顧寒打動了。


    他越想,眼底的神色就越難看,連帶著坐在他麵前的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


    沈城金在家裏的院子裏逗著養的小鳥,身邊站了兩個女人,一個在倒茶,另一個在一下一下的捏著他的手。


    像是在幫他按摩,隻是這個按摩裏麵,多少帶了點曖昧的意思。


    沈城金將逗鳥的樹枝放下,然後轉身往那個捏他手的人身上摸了一把,恰好正中臀部的位置。


    花園裏還好巧不巧的響起了啪的一聲,然後一道嬌柔的女聲響起,“董事長你幹嘛呢,等會兒夫人看見啦,又要生氣了,你可給我留條生路。”


    沈城金嗬笑了聲,一把摟住她狠狠的一頓揉搓之後方才作罷,旋即,用著極度嫌棄的語氣道:“就那個黃臉婆,我能怕她?我要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她可沒這個權力管我。”


    那個女的在他懷裏附和了幾句,旋即柔聲道:“董事長,我最近看中了一款包包,好貴哦,人家都沒錢買,第一時間就想到你了,我就想著要沈董給我買了,我背給沈董看看,”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語氣頓了頓,旋即踮起腳尖靠在沈城金的耳邊呢喃道:“就隻背包,什麽都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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