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玩家連忙打哈哈:“沒有沒有,就是想多了解一下,說不定這次有您帶頭,我也能拿到b級評分。多了解一下少走彎路,大家都是同胞,要互幫互助嘛。”西裝男冷眼看了他一會兒,又看到其他玩家期待的眼神,還是緩和了表情,多說了幾句:“我是開了直播,要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麽一開始這麽積極爭取主動權?表現不好,根本沒有觀眾看你的直播。”他申請開啟了直播,就必須表現的比其他玩家更精彩一點。西裝男不是那種實力碾壓性選手,自然要突出自己的領導才能。“無限遊戲都是坑,直播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好。好心告訴你們一個消息,要是拿到了b級評分,我也不建議你們立馬輕易開直播,因為直播平台是有熱度要求和直播時長要求的。主播采取的是末位淘汰製,但是淘汰是要倒扣積分的。如果沒什麽特色,本身就很擅長搞花活的玩家,搞直播就是虧。”無限遊戲的直播是全方位鏡頭,主播可以看到經過係統篩選後的彈幕和打賞,但是並不能和屏幕背後的神秘觀眾通過評論互動,試圖求助觀眾更不可能。從開始到現在,自己播了這麽久,直播熱度還是低的可憐。也就是剛開播有新人推薦的時候有點水花,而且進來的觀眾都滿懷惡意,一副巴不得他死的樣子,看得西裝男都快抑鬱了,反正他是不準備續約,越高級的主播,要求的時長越高,毀約需要的積分也越多。西裝男就是那種很慶幸自己的評分獎勵得到的積分還沒花出去,不然到時候毀約的時候積分不夠抵扣,他懷疑自己會直接被係統抹殺。想到這裏,西裝男歎了口氣:“你們自己想想,遊戲積分多難拿,前期有這個,積分不如去商城買東西,提升自己實力,反正我是有點後悔。”之前那個問話的玩家顯然就是不信的那一種,覺得他就是想獨占好處和熱度:“有這麽誇張嗎?那搞這個直播幹什麽?”西裝男沒有再搭理他:“信不信隨便你們,反正我就說這麽多。”自己在這上麵吃了虧,他當然不會大度的給其他人講所有情況。而且直播本就算是另類的廝殺場,對自己有信心的玩家,就算別人怎麽勸說,也會頭鐵去闖一闖的。一群人及時的在天黑之前趕回了破屋子,白天的時候還好,晚上的時候,有太陽照著,走在路上都覺得冷,溫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所有的村民都縮回了屋子裏。不少村民家裏點了蠟燭,昏黃的燭光把人的影子印在窗子上,燭火搖曳的畫麵,給人帶來的卻不是溫暖,而是詭異恐怖的感覺。玩家們已經及時點起了火,火堆熊熊燃燒著,枯木柴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給人帶來持續不斷的溫暖。外麵的風聲很詭異,在沒有照明道具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人敢出去探索,西裝男分配好任務:“大家今天晚上辛苦一點,輪流守夜。”所有的屋子裏,就村長家最亮堂,各個屋子都點了蠟燭不說,主屋還開了燈,在外麵呆了一下午的村長帶著一身疲憊回來了。談歸熱情的和村長打了招呼,雖然交了夥食費,但是他寄人籬下,肯定是還要表現的乖巧一點。村長甚至懶得扯起一個笑臉來敷衍他,他也沒有和陳小墨多說話,第一時間就是去院子裏用井水洗澡,把自己身上洗得幹幹淨淨的。談歸看了眼脫的隻剩一個大褲衩的村長,眼前就多了一個人,是原本坐在他對麵的陳小墨,對方擋住他的視線:“我阿爹洗澡呢,沒什麽好看的,那幹巴巴的樣子,看了多傷你眼睛啊。”談歸:……陳小墨你可真是個大孝子。他隻是想看看陳光身上有什麽線索而已,剛剛對方進來的時候,身上散發著那種很濃鬱的檀香的味道,腳底下還踩了一些灰塵,看上去像是香灰。村長家裏不僅有手表,還有那種老式的掛鍾,等陳光洗完澡,穿著一件幹淨的褂子進來。掛鍾突然響了,一隻鴿子從上方冒出來,咕咕咕的叫了八聲,提醒大家八點到了。談歸注意到,村長不僅洗了澡,身上還噴了香水,很劣質的那一種。頭發梳理過了,衣服也換了套沒有補丁但不算合身的黑色西裝,腳上是雙皮鞋,看起來很正式,有點像是要參加什麽重要活動陳光叮囑陳小墨:“八點鍾了,也不早了,小墨,你早點去睡,今天晚上村子裏有喜事,我還得去主持婚禮,暫時不回來了,你好好看家,栓好門。”後者乖巧應下:“你放心吧爹,就算外麵是你的聲音我也不會開門的。”陳光點點頭,並不為兒子的話生氣,晚上很危險,他根本不打算回家,用自己聲音敲門的一定不會是自己。臨走前,愛操心的村長沒忘談歸這個外來客:“你讓他住外麵那間屋,要是他敢在咱們家裏小偷小摸,就放大黃咬他。”陳小墨一臉不高興的反駁:“你說什麽呢,談哥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他轉頭對談歸說:“哥,你別理我爹,有時候就是這樣,疑神疑鬼的。”陳光:……算了,他沒啥好說的,轉頭就走。反正他的兒子自己有分寸,別說談歸看著不是那種很厲害的存在,就算對方是個2米8的壯漢,他也不擔心自己的兒子吃虧。村長歎著氣出了門,步伐特別匆匆,村子裏的事太多了,晚上他還得替村民主持婚禮呢,絕對不能誤了吉時,不然要被神明怪罪的。等村長走之後,陳小墨就去栓了門,上午的時候他就讓談歸挑了間屋子,下午把房間收拾出來,還鋪好了今天曬過的被子。夜間寒冷,又沒有什麽娛樂活動,談歸決定早早休息,早睡早起身體好。不過他才進房間,陳小墨那邊突然就發出驚呼聲:“大黃!快出去!”“怎麽了?”兩個人的房間安排得不算遠,麵對著麵也就不到十米的距離,談歸轉頭趕過去,就看到陳小墨一臉氣惱的指著濕了大半的被子。“都怪大黃,剛剛我給它喂食,它就突然撲到我床上撒尿”一隻大黃狗汪汪的叫了兩聲,表情和聲音都很無辜。談歸看著床上的地圖,嘴角抽了抽:這哪有尿液的味道,床上根本都是水吧。陳小墨睜著那雙明亮的眼睛:“怎麽辦,現在用火把被子烤幹也不能睡,而且烤幹了。都是騷味。”談歸沒有拆穿他,提出建議:“要不,你到你阿爹的屋子睡,反正他今晚不回來。”“不行,我阿爹那個人脾氣古怪,肯定會罵我。”陳小墨的眼睫毛眨呀眨,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他瘋狂暗示,“其他被子都沒曬過,直接蓋會有蟲咬的,夜裏又好冷,睡濕被子會生病。”陳小墨都暗示的這麽明顯,談歸不能再裝傻下去,他主動說:“不嫌棄的話,你就和我擠一擠好了。”“不嫌棄不嫌棄!”陳小墨立馬抱起來自己的枕頭,順手把大黃狗牽回院子裏。做小主人的溫柔擼了擼狗頭,還多給了兩根帶著肉的大骨頭:“今天做的不錯,再接再厲。”大狗埋頭啃骨頭,歡快的搖起了尾巴。它隻是一隻什麽都不懂的小狗,管它呢,有肉吃就很快樂了。第29章 荒村(5)“談哥,你把屋子收拾得可真整齊。”一進房間,陳小墨就立馬開啟了誇誇模式,他敢誇,談歸就敢受著,反正不會為了這種事情臉紅。他和對方互誇:“也是你愛幹淨,這屋子本來就明亮又整潔,我也就是簡單整理了一下。”被該死的係統坑了,談歸過來的時候就隻帶了自己的畫架,行李也就一個畫架。存在背包格子裏的道具他沒有隨便拿出來,這裏畢竟是多人副本,他不想暴露太多的信息。其他全部都是這間屋子本來就自帶的東西,什麽桌子椅子,還有一些書,都是陳小墨的書。談歸看到這些書裏麵除了教科書,還有一些漫畫雜誌,不過數量非常少,而且看上去也很破舊。今天一下午,他就是在打掃這間自己要住好幾天的屋子,床底下都拖過了一遍。今天除了曬了被子,這些書也全部都曬過了一遍,這褶皺都被談歸給撫平了,桌子櫃子,每一個地方都擦得一塵不染。他力氣大,陳年老垢都擦沒了。陳小墨耳朵不好意思的紅了:“我也沒幫上你什麽忙,這間屋子這麽多年,從來就沒有這麽幹淨整潔過。”這說的倒也是,談歸除了擦洗拖地,順便把桌子、椅子還有床,能挪動的地方都挪了位置,布局看起來舒服了很多,房間都看著空曠明亮了不少。他就是這樣一個出門在外,也要注重生活品質的講究人。被太陽曬過一遍的被子已經整整齊齊的鋪在床鋪上,單個的枕頭就不偏不倚的放在正中間。其實原本陳墨是要給他拿一對枕頭的,這間屋子裏的床也是雙人床。不過談歸第一時間就拒絕了,如果是一個人睡,他是一定要睡在正中間的。要是有兩個枕頭,那就多了一個,對於一個強迫症沒有痊愈,時不時要發作一下的人,這種擺法會讓他很難受的。這張床原本是有兩麵靠著牆的,但是現在隻有床頭是貼著牆的,兩邊的過道都是一樣寬度,不管睡在哪邊,都很方便的走人。床是實木雕刻的,分量很沉,要是擱在以前,談歸肯定搬不動。不過他現在高達50點力量的男人,別說是一張床,就算是床上同時坐著一百個陳小墨,他也能夠輕輕鬆鬆的把床連帶著人一起舉起來。想到這一點,談歸又在心中問候了一下無限遊戲係統。還好他在副本裏的時候已經讓身體適應了力量的變化,不然係統封印他的記憶,搞不好會害得他自己把現實中的家不小心給拆了。那是他花大力氣打造的家,損壞了一樣東西談歸都會有一種微妙的不舒服。既然睡在裏麵外麵都差不多,陳小墨也就沒有多問,反正談歸今天已經答應了他一起住,像是怕談歸反悔一樣,連忙把自己的枕頭也塞進了床上。他倒是知道把兩個枕頭一左一右擺整齊,不過枕頭的新舊程度不一樣,兩邊枕套的圖案迥異,看著又讓談歸難受了。他忍不住委婉提醒:“枕套有沒有一對的,我覺得一對看著比較順眼。”陳小墨的耳朵也悄悄紅了,談哥要和他用一對的枕套,四舍五入就是等於和他是一對。“我記起了櫃子裏應該還有一套新的,你等我找找,馬上就回來了!”他像一隻兔子一樣竄了出去,談歸伸出手,把兩個看不太順眼的枕頭往裏麵壓了壓,都藏在了被子裏,這下子看不見了,心情頓時舒暢。陳小墨翻箱倒櫃,很快拿了兩個新的枕套過來,布料是大紅色的劣質假綢,看起來質感很一般。上麵還繡了兩隻醜醜的水鴨子,不,應該說是繡工不太好的鴛鴦才對。談歸忍不住問:“這是?”陳小墨相當麻利的把枕套進行更換,隨口給談歸解釋:“是村子裏辦喜事送的枕套啦,全新的,就是圖案特殊了一點,沒有人用過的。”的確新的很,還過於具有喜慶色彩了一些,而且桌子上還被拿來了兩根可以點燃到天明的龍鳳喜燭,這下喜慶的元素更多了。要不是被子顏色很正常,就是那種用的有點舊,但是洗得很幹淨的綜白條紋被罩,窗子上也沒有貼什麽喜字窗花,談歸幾乎要以為他今天要和陳小墨在這間房結婚呢。見談歸望著那兩根靜靜燃燒的蠟燭,陳小墨解釋說:“這個也是這些日子村裏辦婚事用的,最近的婚事有點多,我阿爹就批發了不少,拿貨的價錢很便宜,比白蠟燭看著好點。”村子裏很窮,就算是看著日子過得不錯的村長家,也沒有哪怕是一個像樣的電器,冰鎮保存食物就用井水,燒飯也都是用的鄉下傳統的土灶。按照陳墨的說法:“我們這個地方用得起電器的人太少了,大家舍不得交電費,所以動不動就斷我們的電,就算是買了電器也容易壞,當初我阿媽嫁來的時候家裏置辦了一台彩色電視,就是因為經常不開,所以壞掉了。”除了電燈之外,收音機可能是這個家唯一的電器,哦,還有村長用的超大鐵皮手電筒,不過這兩個都是用電池的。“談哥,你要是想聽收音機的話,我可以去阿爹房間給你拿,他去幫忙辦婚禮不會把收音機帶上的。”“不用那麽麻煩了,你不是說碰了你阿爹的東西,他會不高興嘛。”談歸也沒有興趣晚上聽收音機,大半夜的,萬一聽到什麽不吉利的東西,他今天晚上肯定睡不了安穩覺。反正離任務時間還早,談歸一點都不著急。陳小墨本來也沒想去拿,他走到門口,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從裏麵拴上房門。少年相當靈活的爬上床,然後把被子掀開一角,對談歸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還愣在那裏幹什麽呀,夜裏冷,待在被窩裏比較暖和。”談歸:……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好像本來是他住的房間。算了,反正他也是來做客的人,對主人家還是要禮貌客氣一點。陳小墨也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稍微熱情友善了一些。他脫掉鞋子上了床,被子的褶皺都壓平,正常睡覺的時候,談歸就是正麵朝上躺著,雙手交叉放在腹部,一個非常規矩的睡姿。燭火還在房內搖曳,門窗都有縫隙透氣,談歸也不用擔心這點二氧化碳會造成缺氧中毒。因為沒有什麽娛樂活動,談歸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但是他邊上的陳小墨顯然不這麽想,他靜靜的欣賞了一會青年的側臉,優越的鼻梁,長長的睫毛,白皙細膩的膚色,還有淡色的嘴唇,看上去就很好親的樣子。雖然很想親,但是陳小墨不敢親,男人怎麽能親男人呢,他怕被談哥當成變態。心裏亂糟糟的,陳墨學著談歸的樣子,閉上眼睛試圖睡覺,可是聽著身邊另外一道呼吸聲,陳小墨同誌表示自己根本就睡不著。他忍不住問:“談哥,你睡了嗎?”輕柔的呼吸聲對著自己的耳朵邊吹過來,想要忽視都難,談歸睜開眼睛:“還沒有。”陳小墨於是開始沒話找話:“我的睡相很好的,還不打呼,你不用擔心。”談歸嗯了一聲,重新把眼睛閉上:“我知道了,現在已經很晚了,快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今天又是坐車,又是做飯。不僅接受了大量被封印的記憶,還畫了十幅畫,後麵又持續不斷的幹活,都是些瑣碎的家務活,相當的消磨精力。雖然他力氣大,但精力顯然沒有體力那麽充沛,躺在軟軟的棉花枕頭上,從靈魂到軀體都十分疲憊。“哦,我知道了,我現在就睡。”過了沒幾分鍾,陳小墨又用一種小小的聲音問:“談哥,你睡著了嗎?”談歸隻好睜開了眼睛,側過身體看著陳小墨,昏暗的燭光照在陳小墨臉上,讓他的五官線條顯得更加柔和:“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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