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怪物NPC守則[無限] 作者:貴霜小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副隊,你說隊長有沒有危險。”靈鷲小隊的隊員圍在客房旁,見到洛鋅遲遲沒有現身,不禁都開始擔心起來。“應該不會,我的沉默毒液都生效了,”薛一凡展露了自己手上的銀蛇環,說道,“這我能保證。”“可是好奇怪啊,隊長那麽久不出來,我們是不是要去查探一下……”“再等一會吧。”薛一凡下意識地抬頭看著天空,想要分辨時間,然而下一秒見到的事物,讓他愣在了原地。就在他們頭頂的幾米位置,竟然出現了一張巨大的漆黑手掌,五指張開,完全遮蓋住了頭頂的月光。“快退後!”薛一凡隻來得及喊出這句話,那漆黑的手掌就迅速地壓了下來,宛如帶著千鈞的力量砸向地麵。“轟”瓦礫濺起,揚起一團團塵埃,薛一凡癱倒在地上,驚魂未定地喘息著,他率先看到了那巨大的黑色手掌,所以能夠迅速的逃離,可是他的同伴並沒有那麽好的運氣,在一堆堆的磚石之下,可以看見一縷縷暗紅色的血液流出,隨後消失不見。看著那些消失的痕跡,薛一凡愣在了原地,他明白,消失則代表玩家被淘汰了。也就是說,他的隊友都死於那莫名其妙的黑手之下。薛一凡急忙上前,翻開那些散落的石磚,想要找尋尚且存活的隊友,見到廢墟之下露出了一雙腳,他心中一喜,急忙把那人從廢墟中拖了出來。可是沒想到救出來的竟然是那名元跡道人!那道人被壓在石磚之下,居然奇跡般的卻沒有半分損傷,一絲傷痕都未曾見到,灰撲撲的塵土隻是勾勒出他深邃俊美的輪廓。“咳咳咳咳,”沈之珩猛然驚醒,他睜開雙眼,見到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麵孔,根本來不及細想,他猛地推開了那人,翻身滾到了一旁。他逃跑的姿勢略有狼狽,可就在須臾間,半空中又出現了那個詭異的黑手,拍向了沈之珩。沈之珩躲避及時,並沒有讓他砸到,可是翻滾時的袖袍卻被那黑手壓住了,頓時整個手臂都涼颼颼的,那袖袍的一角竟然完全憑空消失了。被截取的衣角邊緣光滑如新,就好像是天生形成的一般,若不是沈之珩還有另一處衣袖做對比,恐怕他也分辨不出來那衣角是否消失。如果那黑手直接砸到自己,那麽結果會是怎麽樣?隻怕也是永遠消失在這副本之中。沈之珩一陣後怕,他站起來,看著心有餘悸的薛一凡,說道:“那是什麽?”薛一凡剛剛被他救助,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肯定是薩蠻教的邪術,他們的法術很詭異。”沈之珩擰緊了眉毛,難道是之前人頭蠻的行動讓薩蠻教知曉了?所以派這個詭異的黑手來消滅自己。那麽通風報信的人,肯定是洛鋅一夥人。想到此時,沈之珩惡狠狠地盯向薛一凡,手中骨刃閃現,用刀背挑起了薛一凡的下巴,說道:“那東西,你知道些什麽?”麵前的道士風塵仆仆,藏青色的道袍上滿是灰塵,可他的臉龐卻清輝而皎潔,漆黑的雙眼看人的時候,猶如一汪寒冷刺骨的幽泉。薛一凡莫名感到一絲冷意,也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老老實實地說道:“我不知道。”沈之珩稍稍抬起骨刃,目光冰冷,說道:“那他們為什麽可以鎖定我,我想薩蠻教的人應該不認識我。”薛一凡是隊伍中的智力擔當,如今性命在他人手中,思考的速度也比平時快些,說道:“是,是名字,他們會用名字來鎖定攻擊的對象。”沈之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若論名字,之前他以安全起見,並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反而是用了那個便宜師兄的名字。那為什麽又會鎖定到自己的頭上。尚未理清頭緒,那詭異的黑手又出現了,它就是這樣憑空出現,並沒有任何征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沈之珩的頭頂。黑手又一次地壓下,像一團飄忽的烏雲,卻帶著致命的死亡氣息。沈之珩急急躲過,臉頰被那黑手掃得生疼,隻差在微毫之間,他的腦袋就會被削去大半。黑手是讓人徹底消失在世界上的邪術,即便是擁有蓮花生的效果,他恐怕也無法恢複。然而那邪術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第四次攻擊又要來臨。這次漆黑的夜空中竟然出現了四隻一模一樣的黑手掌,它們完完全全遮蓋了整個夜空,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沈之珩砸去。沈之珩的眼瞳緊縮,心髒差點停止了跳動,自從進入無限遊戲以來,他從未有過如此慌亂的時刻。這次,他避無可避!漆黑的手掌遮蓋了整片夜空,它們帶著冰冷的死亡氣息,朝著庭院中的人影壓去。人類玩家過於渺小,在鋪天蓋地的手掌之下,猶如一隻可以隨意踐踏的螻蟻。就連直播間的觀眾都如此認為。【……怎麽辦,我感覺沈老師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對啊,前麵幾次危機雖然說也是很危險,但是這次真的不一樣,薩蠻的邪術特別厲害,是代表著獻祭與犧牲,一旦施展,不可避免,至死不休!】【草,樓上的老哥,你好文藝啊,是我們熟悉的文藝哥嗎?】【文藝哥你來啦!】【文藝哥,沈老師還有救嗎?】【沒救了,下一個】【哇哇哇哇哇qaq,我不能接受這個結局!!!!】沈之珩隻有極短的時間觀察天空中的幾隻手掌,他不知道那些手掌何時落下,但他知道,一旦觸碰到自己,那麽他將徹底消失。這次的襲擊跟前幾次完全不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把他磨滅。手掌覆蓋的範圍極其廣闊,他根本來不及躲藏,唯一能夠躲藏的房屋也被壓塌了。突然,在沈之珩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漆黑的手掌悄然無聲地砸下,猶如死神巨大的鐮刀,收割著他的性命。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沈之珩往空地處丟了一個東西,他自己則飛速地往後退去。那些巨大的手掌無聲地落下,它們逐漸交叉在了一起,朝著一個位置砸去。【!!這是怎麽回事??】【薩蠻邪術的針對性極強,隻要認定了一個人的姓名,那麽將會一直追殺目標,至死不休,所以施展術法的薩蠻巫師們應該是凝聚了所有力量來對付主播。】【沈老師真有排麵,嗚嗚嗚嗚,沈老師g了嗎?】【我也不敢看,隻敢打開彈幕,請問沈老師死了嗎?】【你們怎麽也不想點沈老師的好!總是想他死是怎麽回事!!】【……你們快點打開彈幕!!沈老師沒死!草,我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有這種解法!】那些漆黑的手掌原本要降臨在沈之珩的頭頂,可是當他從係統空間裏丟出一具森森白骨時,手掌頓時停下了攻勢。五隻手掌交叉在一起形成巨大的掌心,那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手掌正對著沈之珩的頭頂嗎,繼續僅僅隻有一尺。沈之珩幾乎都能感受到那腐爛的死氣正透過他的頭皮,滲入他的身體。即使是蓮花生的身體,也無法抵禦這來自死亡的力量。他不敢抬頭,隻能低聲說道:“別找我,我可不是元跡。”自從得知薩蠻邪術是如何尋到自己的位置,沈之珩就心有疑惑。一開始,他為了防萬一,就告知了其他人虛假的姓名。如果薩蠻教單單是憑借名字來進行咒殺,那麽他們大錯特錯,自己根本並不是元跡,他們怎麽會尋到自己!他身上唯一跟名字有關聯的,那就是真正元跡的屍骨!在死亡來臨之前,沈之珩立即從係統空間中丟出了元跡的骸骨。當時他燒了那破舊的廟宇,順便帶走了兩具骸骨,一個是魃的屍骨,另一具便是元跡的骸骨,反正都標注了是任務物品,本著薅羊毛的原則,不帶白不帶!那懸在他頭頂的手掌似乎真的聽到了沈之珩的話語,它們在下一秒就瞬移到了那具森森白骨之上。人類的骸骨在如此邪術麵前根本無法支撐,漆黑的手掌極快地逼近了它,那白骨猶如粉末般散落了一團,最後同那手掌徹底消失在了沈之珩麵前。天空恢複了正常,可以看見零星的星光和慘淡的月牙,將這座破敗的寺廟後院照映得不太明亮。剛剛經曆過死裏逃生的沈之珩忍不住擦去臉上的冷汗,這是他第一次經曆到如此絕望的境地,甚至差點要交代在那古怪的手掌之下。“薩蠻教到底是什麽組織,竟然能有這麽強大的力量。”怪不得進入副本的玩家會主動投靠遊戲裏的勢力,在如此危險的世界之中,僅僅依托於係統的道具是根本無法生存的,他們為了活下去,隻能依附在每個勢力之下。薛一凡見到沈之珩居然用了一個骸骨就能欺瞞過薩蠻教的邪術,心裏不禁一陣後怕,他腳步慢慢地後移,想要趁沈之珩不注意的時候溜之大吉。“站住,”沈之珩從廢墟裏抽出了一張約有成年人高度膚色的薄片,說道,“這是你的隊長嗎?他的技能倒是很有趣。”薛一凡見到自家隊長在沈之珩的手中,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如今靈鷲小隊全軍覆沒,本來以為隻有他存活下來,可是沒想到洛鋅在房屋倒塌的一瞬間使用了天賦。“元跡道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有重要的情報!”洛鋅無法再隱瞞下去,他驚恐的睜大眼睛,開口求饒。隻不過他目前的形態猶如一個人形立牌,驚恐的表情映在他的臉部位置,顯露出了幾分滑稽。“什麽重要情報?”沈之珩淡淡地說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他已經在洛鋅麵前展露了無比強大的實力,沈之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洛鋅瞬間澆滅了許多不切實際的念頭,他老老實實地說道:“薩蠻教的進攻還會來,是在子時。”沈之珩說道:“那古怪的手掌也是薩蠻教的邪術?”“是的,”洛鋅想起之前見到薩蠻教施展法術的血腥場景,都不禁冷汗直冒,幾乎要浸濕了他的紙片,“反正每次施展法術都要獻祭活人,這次不知道他們抓了多少村民,我一路走來,村子都空蕩蕩的。”“他們的力量來源是死亡嗎?”沈之珩忍不住聯想起荷花廟裏的邪祟,它的力量是來自於人的惡念,而薩蠻的力量是需要生命的獻祭。他記得荷花仙姑曾經說過,人的什麽都是有限的,隻有人類的惡念是無窮無盡的,那麽按照薩蠻教的思想,人是有限的,但是可以通過足量的生命來獲得力量。那麽薩蠻教會展開怎樣的進攻,他們勢在必得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沈之珩不禁抬頭看著零星點點的夜空,然而在下一秒,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在那白得慘烈的月亮後方,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慢慢地顯現。這完全超出了沈之珩的理解範圍,他的心髒不受控製地狂跳,那種無處可逃的壓迫感卷土重來,那輪皎潔的月亮好像變成了一顆耀眼的火球,照耀得他根本睜不開眼。不僅是沈之珩,就連薛一凡和洛鋅都察覺到了異狀,他們不約而同地抬頭看著夜空,驚駭之下,連聲音都發不出。月亮的後方,薄薄的烏雲之上,同樣是一隻漆黑的手,但是這隻手更加巨大,月亮在它的掌心宛如一顆璀璨的珍珠。遮天蔽日的黑色手掌緩慢地往下移動,甚至就連月亮都被它推得更近了,那顆掛在亙古天空,飽含人間遊子思鄉的月亮正在朝著地麵慢慢地降落。整個天地都被銀輝照亮,同時也照亮了處在廟宇中的三個渺小的人類玩家,他們被照得慘白的臉龐顯露出同樣的驚駭和震驚。此時此刻,萬籟俱寂,連風都靜止了。所有人都被驚醒了,他們被這過於耀眼的月光喚醒,紛紛走出了房間,當他們看見那巨大的黑色手掌以及在它掌心猶如玩物般的月光,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陣恐懼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