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珩動作狠辣而致命,幾次都往克斯裏身上的致命點打去,而克裏斯身為一名普通的船員竟然每次都能避開,並能和蘇子珩打的不相上下,一來一回間蘇子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煩躁的神色,下手也越來越狠。他們鬧得實在太凶了,引得甲板上的遊客已經頻頻往這邊看,那些衣冠整潔的紳士們甚至開始為他們喝彩起哄,希望他們打得更凶一些。但沒多久二副就帶著船員過來,強行了分開了兩人,在見到鬧事者是克裏斯時,二副微微愣了一下。“克裏斯,你還好嗎?”薑慈滿臉擔憂地上前扶著克裏斯,對方的臉上看起來並沒有掛彩,反而是蘇子珩的嘴角微微破皮,可剛才打鬥間,薑慈分明看見蘇子珩的攻擊點都落在克裏斯的腰側。蘇子珩下手又黑又狠,專挑痛處下手偏偏把人打的不見外傷,這個時候見薑慈關心克裏斯,還惡人先告狀:“倪克斯號的船員就這樣對待客人嗎?”臉上的傷口被展示給圍觀的乘客看,蘇子珩的表情滿是嘲諷:“如果不是我剛好會拳擊,就不是這點小傷了,不過其他的紳士和女士們可未必打得過他。”充滿暗示性的話語,讓原本看熱鬧圍觀的人們變了臉色,二副急忙安撫眾人,又朝蘇子珩鞠躬道歉:“非常抱歉,倪克斯號會為您做出補償,請您原諒他的無理,我們會保證他不會出現在您的眼前。”幾個船員圍上來半壓著克裏斯,二副揮手示意帶人下去,薑慈猶豫了一秒準備跟上去,可下一秒他的手臂被人拉住。???這狗男人剛才都已經開口羞辱他了,現在竟然還裝熟拉著他問他去幹嘛。薑慈皺著眉:“放開我。”蘇子珩衝他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放你去禍害別人嗎?”被人壓著的克裏斯劍眉一抖剛想開口,沒想到蘇子珩突然說:“我記得按照規則,隻有上層遊客能到甲板上來吧?”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男人的話語如同惡魔的低語,讓克裏斯的臉色沉了下去,他死死盯著蘇子珩,就像想撕碎這個男人一般,可蘇子珩根本不怕他,反而挑釁地衝他一笑。“克裏斯。”薑慈穿著寬大的長風衣,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去,海上風很大,吹得薑慈發絲淩亂,讓他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可他的表情卻無比堅定:“我來和他說吧,你……你好好處理下傷口,我等下去找你。”克裏斯和薑慈對視了片刻,壓下心中的煩惱,終於選擇了妥協。天色完全暗了下去,甲板上亮起了暖黃色的燈光,蘇子珩拉著薑慈一路往偏僻的角落走,薑慈的臉一點點白了下去。【他不會把我拖到沒有人的地方,丟到海裏去吧?】……夜幕完全降臨,上船艙的宴會廳裏似乎在舉行什麽宴會,聽起來熱鬧極了。而蘇子珩一路拉著薑慈遠離了熱鬧,他們穿過喧鬧的走廊,來到了寬闊的前部觀景台上,這裏現在空無一人,連燈火都隻有幾盞。薑慈被人帶到最頂頭,他們站在欄杆旁,身側就是數尺高的船壁,下方的海水被巨大的船體劈開,濺起了巨大的浪花。今天的夜風很大,薑慈雖然穿著一件寬大的風衣,可裏麵隻穿了襯衫和短西裝褲,小腿下麵被吹的冰涼,大風還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等人鬆開了手,薑慈急忙往旁邊挪了挪,隨後他的視線往旁邊一看。這下方竟然如同深淵,巨浪呼嘯,薑慈有些恐高腿一軟差點翻了下去!“喂,你搞什麽!”下一秒,他就被蘇子珩攬住腰側,對方隻用一隻手就勾住了他的腰,將人拉進懷裏,蘇子珩原本還一臉煩躁想罵人,可等把人拉過來後,視線卻直直落在薑慈的腰上。好細,好軟,還很香。蘇子珩恍惚了一秒,下一刻又猛地回過神,他惡狠狠地看了薑慈一眼:“勾引我?”???您有病嗎?怎麽就勾引你了!薑慈狠狠地掰開對方的手,氣呼呼地走到一旁坐下,他被這個狗男人氣的要死,白天的時候克裏斯好不容易答應帶他參觀倪克斯號並帶他去參加宴會,可剛剛看完甲板就被這狗男人給攪合了!不僅如此蘇子珩還整天開口閉口說些屁話,薑慈覺得煩得要命。就連沈成欽一開始也沒有……少年一聲不吭地坐在皮質的椅子上,他裹緊身上的衣服,整個人縮成一團看起來非常嬌小,又可憐兮兮的,原本泛紅的下巴現在已經完全呈現一種被淩虐後的青紫色。蘇子珩盯著那處傷口有些心虛,自己當時真的有那麽用力嗎?把人搞成這樣了?!他磨磨蹭蹭地走到少年旁邊,少年仰著頭看著他,這個角度下,天然有一種脆弱感,蘇子珩像被蠱惑一般情不自禁朝少年伸出手,可猶如驚弓之鳥的薑慈卻以為對方要打他,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蘇子珩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男人露出懊惱的表情。薑慈顯然是被他嚇到了,可他遠遠看見這個小騙子一改之前在貧民區張揚跋扈的樣子,乖乖巧巧地任人揉捏占便宜,明明和他對上了視線,卻像是壓根不記得他一樣,視線甚至完全沒有在他身上停留,眨眼就移開了,一股邪火莫名就冒起來了。男人的大拇指輕輕從少年微涼的臉頰刮過,落在微微泛青的地方,輕柔地揉了揉,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少年悶聲一聲,刺激得少年的眼眶湧出淚水。蘇子珩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心虛地說:“得揉開,不然明天會腫成豬頭。”……這突如其來的直男發言堵的薑慈說不出話,他搞不懂蘇子珩為什麽大晚上把他拖過來吹冷風,就為了給他揉揉傷口?薑慈的手握住男人的手腕,表情嚴肅開口:“我自己會揉,你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要回去了。”現在去找克裏斯也許還能在參觀下別的地方。“你要去哪?找那個白皮船員?”蘇子珩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薑慈忍不住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搞不懂蘇子珩為什麽突然變臉,隻好試探地問:“你是想報複我之前羞辱你的事嗎?”蘇子珩被噎了一下,他開始確實是為了這個才找薑慈麻煩的。這沉默在薑慈看起來就是默認,薑慈的心沉了下去,有這樣一個人搗亂,這副本他根本進行不下去。薑慈看起來有些糾結,接著他仰著頭閉上眼:“那你打我出氣吧。”“不過隻能一下,我隻罵過你一次。”少年閉著雙眼,鴉羽般睫毛微微顫抖投下部分陰影,閉上眼睛的樣子就像是在索吻。蘇子珩盯了半響,慢慢低頭。而薑慈雖然閉著眼睛,但仍能感覺到有陰影再慢慢朝自己靠近。他不會要打我的臉吧?薑慈心裏發慌,眼皮抖動的更加厲害,可等了半天也不見疼痛落下,他忍不住悄悄睜開眼,近在眼前的是一張俊美無比的臉,可男人的眼神看起來就像是野獸嚇得的薑慈往後仰去。意外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坐著的小皮椅竟然沒有完全固定,薑慈後仰的力度很大,一瞬間帶著他整個人往後翻:“啊!”薑慈伸手胡亂想抓點什麽穩住身形,蘇子珩反應極快伸手想要拉住他,可慌亂之下,卻被帶著一起往前倒去,電石火光之際,蘇子珩隻來得及伸手墊在薑慈的腦後,並用自己的手臂墊住他的後背。椅子倒在地上,蘇子珩覺得自己的手臂狠狠一麻,這一刻他來不及抱怨,隻慶幸還好自己反應及時,不然就薑慈這小身板,肯定會摔出毛病。現在薑慈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中,隻受了點輕傷。空蕩的觀景台上,微暗的角落裏強壯的男人緊緊抱著少年,因為剛才的動作,導致少年的風衣帶散開,露出裏麵的襯衫和西裝短褲。又誘人又純潔。薑慈仰著頭看著自己上方的蘇子珩,對方的眼睛又黑又亮,他背後的天空晴朗無雲,無數星子閃爍,如果不是蘇子珩,他估計會狠狠摔一跤。“你……”薑慈想要道謝,可接著對方的動作卻徹底驚住了他。起先蘇子珩低下頭湊近薑慈,用自己高挺的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子,如同動物間伴侶的纏綿,親近又甜蜜,接著對方的唇往下,輕輕擦過他的唇珠,在薑慈驚愕的表情下,對方緩緩開口:“這就是你的手段?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勾人呢,是因為被睡的多了?”男人滾燙的大手按在薑慈的後方,嘴裏還說著不幹不淨地刻薄話:“你這裏不會剛剛還被人用過吧?真是……”羞辱的話不受控製的脫口而出,隻要一想到少年可能和別人做了親密的事,蘇子珩的心中就燒的難受。“啪!”用盡全力的一巴掌打得蘇子珩的臉偏到一邊,明明看起來細胳膊細腿,力氣竟出乎意料地大,蘇子珩白皙的臉色頓時浮現出細長的掌痕,男人的表情猛地一沉,他狠狠看向薑慈,接著表情一頓。懷中的少年眼中還含著眼淚,他用一隻手死死拽著自己的風衣領,另一隻手保持著扇他的動作,見他看過去也不怕,反而狠狠瞪了一眼,接著不等蘇子珩反應,薑慈推開了對方,爬起來頭也不回跑了。……薑慈心裏把這個破遊戲罵了一萬遍,什麽坑爹人設,煞筆npc!他知道是遊戲給了他活命的機會,所以就算再困難,被坑了幾次也不曾抱怨或者覺得委屈,可今天被蘇子珩這樣羞辱卻覺得異常委屈,明明他什麽都沒做,對方卻完全不聽他的解釋,一張嘴在那啵啵!薑慈心中憋著一股氣,快步離開觀景台悶頭往前走,可走著走著,步伐不由慢了下來。燈火通明的長長走廊,地上鋪著柔軟的長毛地毯,精美的柱形石雕成列在兩邊,這是薑慈從沒有來過的地方,不像白天路過的任何一個船艙。心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薑慈忍不住伸手翻了翻風衣內側。冰冷的邀請函好好地放在裏麵,他的邀請函還在,就算遇到船員也不指認是“黑戶”。可拿著下等艙邀請函的他,真的能來這裏嗎?輕巧的腳步往後退了一步,薑慈想沿著原路回去,就在這一瞬間他聽到由遠及近的說話聲,有人過來了!經曆兩個副本後,就算薑慈再笨也隱隱摸到一些規則,比如npc會提醒一些關鍵信息,如果違背就會觸發危機。他想要後退的腳步一轉,快步向前走去,想找到一個能躲避的地方,也許是幸運女神眷顧了他,薑慈竟然真的找到一間沒有鎖上的房間。房間的地上全部鋪著絲柔地毯,薑慈猶豫了一秒,彎腰脫掉自己的小皮鞋拎在手中輕輕走進了房間。寬大的雙人床擺放在房間的中間,側麵有一個半人高的壁爐,和華麗的歐式小木桌以及鋪著軟墊的椅子。“這是一等艙。”最貴、最華麗的。他曾抱著學習的心態看過眾多經典影片,自然也看過《泰坦尼克號》,為了更好的研究甚至查了當時遊輪的考究還原,看著屋內的陳設,薑慈幾乎立刻就判斷出屋子的主人身份高貴。薑慈小心翼翼地貼在門邊,心裏祈禱著路過的人趕緊離開,可下一秒他突然睜大雙眼,腳步聲和談話聲越來越近,也許剛剛朝這邊走到人根本就不是路過,而是這間空房的主人!十九世紀的豪華頭等艙也不過一個單間,開了門就能一目了然看見屋內,慌忙間,薑慈隻好抱著自己的小皮鞋,彎腰鑽進床底。“哢噠!”房門被打開,透過垂下的床單縫隙,薑慈隻能看見從外麵進來兩個人,鋥亮的皮鞋,筆挺的收腿褲是兩個男人。心髒還在劇烈跳動,就差那麽幾秒,他就要當場被抓個現行!薑慈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他們快點離開,人影晃動,薑慈一眼掃過來,竟見其中一個人坐在藤木椅上,薑慈隻好偷偷往裏麵又挪了挪。“一年前已經出了一個另類,這一次我不希望再出什麽意外。”坐在那裏的人似乎身份更高一些,薑慈聽到對方沉聲吩咐。“我已經安排好了。”另一個男人應道,他的聲音粗糙而沙啞,薑慈微微愣了一下,這聲音竟聽起來有些耳熟,他心裏好奇的要命,側著頭既想偷偷看一眼,又怕因此被人發現。“明天起,就可以陸陸續續讓那些下等人活動一下了,記得不要衝撞貴客。”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坐在藤椅上的的男人姿態隨意地剪了一根雪茄,他的動作優雅而隨意,視線無意識落在床上,開口吩咐,“要讓他們慢慢適應,等到一個月後……”聽到這個關鍵時間,薑慈立刻豎起耳朵想要探聽更多的消息,可沒想到那人突然收聲,然後語氣一轉:“我聽說今天出了點事。”被問話的人沉默了一瞬,才開口:“隻是一些小意外。”濃鬱的白煙被吐出,男人隨手把隻抽了一口雪茄按進水晶杯中:“我相信你能安排好。”他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去,突然腳步微微一停,目光落在地上,門口處的絲絨地毯上有一根細小柔軟的黑色發絲……男人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跟著自己身後的人囑咐道:“旅途漫長,艙裏老鼠比較多,記得處理下。”腳步聲慢慢離開。哢噠!門被關上,薑慈還是保持躺在床下一動不敢動,他有些拿不準對方是開門離開了,還在留在房間裏,隻好屏住呼吸在心中默數。1,2,3……等到數到60下時,薑慈剛想側身偷看,一轉頭猛地對上一雙眼睛!外麵那人竟然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趴在一旁盯著他,透過縫隙他隻能看見一雙冰冷的雙眼!下一秒眼前的床單猛地被人揭開!薑慈倉惶之下往反方向滾出去,他掙紮地爬起來,卻被人攔腰抱起來,還不等薑慈掙紮對方突然開口:“別怕親愛的,是我。”薑慈扭頭看向自己身側,扛著他的竟然是克裏斯!克裏斯還穿著他們初見時衣服,對方臉色輕鬆,就像是偶遇熟人一般,可薑慈卻敏銳地發現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沉。“克裏斯……”“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克裏斯最終將少年抱離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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