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打水”風波過去幾天了，不過班長並沒有什麽動作，但我們幾個人卻時時刻刻都提心弔膽的。因為我們知道班長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我們，在一起相處八九個月了，對班長的性格我們都很清楚。私下裏，我們幾個人說起來的時候，都稱班長為“老閻”，意思是他就是我們眼裏的“閻王”。 不過，“老閻”雖然沒有做什麽，這幾天排長和指導員卻把我們幾個人一個一個的叫到一邊去了解情況。當然了，能有一個“報復”的機會，我們自然是不會錯過的。每個人都在排長和指導員麵前發泄著對“老閻”的種種不滿。並且還在日常生活中用各種偷偷摸摸的行動體現著這一點。之所以說是偷偷摸摸，是因為我們確實不敢光明正大的表達自己內心對“老閻”的怨恨。不過說實話，即算是做了些小動作，也是不敢讓他知道的，隻是從某種意義上滿足一下我們心中的那種不平衡罷了。 第一種報復行動體現在幫“老閻”洗衣服上。以前幫班長洗衣服，都是認認真真的洗的很幹淨。但在“打水”事件之後，就徹底的不一樣了，很多時候洗衣服，都是象徵性的在水裏泡一下，然後隨便抓點洗衣粉往裏麵揉一下就完事。反正我們的衣服穿出來不出一天肯定要變的很髒，所以，“老閻”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注意到這一點的。第二種報復行動主要體現在訓練上。這個想法是受印度“聖雄”甘地的不抵抗運動的啟發，就是在訓練上消極對待，我就這樣，看你怎麽辦。我們美其名曰：“軟抵抗”！當然這個方案導致我們吃了不少苦頭,但看著“老閻”有時氣的無能為力的那個樣子，我們心裏又覺得吃點苦頭也值得。第三種報復行動主要體現在打飯上。這是我們私下裏對班長做的比較“缺德”的兩件事情之一。寫到這裏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不過既然是對那段從軍歲月的真實記錄，那麽就寫最真實的生活吧。這個主意是“公雞”出的，就是在打飯的時候，在“老閻”的飯碗裏麵搞點小動作，然後飯打到碗裏之後，再攪拌一下，嘿嘿，保證吃不出來什麽，當然了，我們幾個自然是躲在邊上偷笑了。第四種報復行動是有我一個人完成的，不過這次的報復行動，一直到如今為止，也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在這次事件之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那是在一個禮拜五的中午，按照慣例，禮拜五是我們政治教育的時間，每到這一天，我們基本上就不搞軍事訓練了，主要任務就是進行教育學習，事情就發生在這麽一次政治教育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麽，“老閻”把我叫到邊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斥罵，然後一腳把我踢倒在地，我剛站起來還沒醒過神呢，又命令我用最快的速度繞著連隊門前的茶林跑一圈，剛跑回來，還沒喘過氣，又讓我在三分鍾之內到飯堂吃完飯回到排房裏麵。那天中午，我隻喝了一小碗湯就回來了，說實話，我是真的感到委屈，七八月份的宜興，正是熱的最很的時候，這麽一番折騰，誰受的了啊？何況我並沒有真的做錯什麽事情！那天整整一個下午，我什麽話都沒說，訓練的時候腦子裏還浮現著中午飯前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我那時腦子裏最單純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想個什麽辦法報復這個可恨的“老閻”一下。 機會終於來了，就是當天晚上，我站連隊的內衛哨。大約是半夜的一點多鍾吧，趁著人們都睡的正熟的時候，我一個人偷偷的溜到了連隊的洗手間，我們的洗漱用品都在這裏放著的。我找到“老閻”刷牙用的茶缸，弄了一些小便放了進去，然後把牙刷放進去攪了一下，做完這些之後，用水隨便的把茶缸和牙刷涮了一下，又放回了原地。第二天早上，出操回來之後，我就站在“老閻”的邊上看他用牙刷刷牙。當然，他是什麽也不會知道的，但在當時，這個有些“缺德”的舉動，卻挽救了我那顆已經有點超出承受負荷的心靈。透過這件事情也使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有很多時候會通過各種不同的渠道去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平衡！甚至於為了這種平衡，不惜採用各種手段！（十二） 雖然我們在背地裏背著“老閻”做了一些小動作。不過，他似乎也發現了我們的那些“陰謀詭計”。針對我們的行動也正式的展開了，不過，他的行動都是冠上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以訓練或者搞菜地為藉口！ 我們每個連隊都有自己的菜地，連隊又具體的把菜地分到各個班裏麵。不過，真正種菜的人自然是我們這些資歷淺、兵齡短的新兵了。連隊的菜地可不是好搞的，因為對我們來說，農副業生產可是菜籃子工程啊，菜地種不好，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菜吃，另外團裏每個月的農副業生產大檢查也別想過關。對於一個什麽比賽都要爭第一的連隊來說，這方麵當然也同樣不會放鬆的。第一次到菜地的時候，我看到那整整齊齊的一畦畦菜地，心裏真的是很震驚：連一塊菜地都弄的好像豆腐塊一樣！不過，輪到自己去搞的時候就傻眼了，拿著工兵鍬，就是整不好，記得新兵連時因為這，被班長罵過不少次呢。 宜興的天氣到夏天的時候，尤其的炎熱。每到七八月份，就是我們抗旱的季節了，再加上為菜地施肥，總是忙不過來。這時，每到下午四點半之後的體能訓練時間，班長都會安排兩個訓練好一點的或是病號到菜地種菜。誰要是能在體能訓練時間攤上這樣的差事，那是會讓我們所有人羨慕的。畢竟，艱苦的訓練和搞菜地相比，後者要輕鬆的多了。不過，我們班除了“公雞”和“老鼠”，這樣的機會很難輪到其他人。誰讓人家兩個是連隊的訓練尖子呢？我們這些成績平平的，當然隻有繼續訓練的份了。 生活雖然艱苦，但真的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可惜我們都忽略了“老閻”。對我們這些在他眼裏比較“搗蛋”的“新兵蛋子”，不好好的教訓一下，怎麽能對得起作為一個老兵的尊嚴呢？記得那段時間天氣熱的不得了，有好長時間都沒有下雨，菜地的菜每天看上去都是蔫的。連隊為了抗旱，就每天早上讓各個班派人挑糞挑水到菜地去，部隊裏麵比拚的風氣令我們吃了不少苦，為了能多挑點水和肥，我們好多人早上四點多一點兒就起床了，一直要挑到連隊的起床號響起來，然後再趕緊趕回來參加早操。而老兵和班長們，則是一直睡到起床號響才會起來的。那時，看到老兵班長們的這個樣子，說實話，我心裏真的很難過，那時我就在心裏暗暗發誓：將來我做了老兵，做了班長，我一定要和我的兵同甘共苦！ 我記憶中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情就發生在早上往菜地挑糞的過程中。那天早上，四點鍾就起床了，拿上挑水挑糞的工具就往菜地裏麵趕，連隊離菜地有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因此對於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活兒的我們來說，整整一擔子水和糞挑到菜地，想一口氣挑完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天在往菜地挑糞的路上，因為困和累，再加上確實受不了，肩膀都腫了啊，我和“老狼”就在路邊休息了一會，一路上總共休息了兩次吧。不過，這短暫的兩次休息，卻成了我和“老狼”不幸的開始！誰也想不到“老閻”竟然發了個大神經，竟然和我們一起起床了，並且就在我們後麵悄悄的跟著呢。但我和“老狼”兩個人誰也沒發現，當時的“老閻”並沒有說什麽，但我們都知道，今天一定要倒黴了。 晚上看過新聞聯播之後，在例行的體能訓練時間裏，針對我和“老狼”的行動展開了，其實我們心裏很清楚，這不僅僅是針對我們兩個人的，在這裏，還含著一種“殺雞給猴看”的用意呢！看著“公雞”、“長江豆”幾個人看我們的那種眼神，我心裏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我不知道我們到底是真的做錯了還是怎麽回事，不過，該來的懲罰是註定跑不掉的。白天剛剛跑了兩個五公裏越野，晚上又針對著我和“老狼”展開了另一輪的“強化訓練”。連隊門前有一個茶林，圍著茶林一圈，大約是五百四十六米左右，“老閻”拿著秒表，規定一分五十之內必須跑完一圈。說實話，對於我們這樣訓練了七八個月的兵而言，一分五十跑這麽一圈真的是小意思，但白天的兩個五公裏越野讓我們體力消耗的太多了，對於這樣的訓練我們的身體真的無法達到那樣的要求啊。沒辦法，人家是在搞正常的訓練啊。咬著牙上吧。大不了累死算了。在跑的過程中，我這樣給自己打氣。別人跑了三兩圈就停下來了，唯獨我和“老狼”，竟然又被罰跑了十圈。當跑完之後，我不知道腿還是不是自己的。但終究是完成了任務啊。剛想鬆一口氣，新的一輪訓練又開始了，五百個伏地挺身！天！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我真的有種想死的感覺。誰受的了啊？ 熬過了艱苦的體能訓練，晚點名之後的班組小結同樣令我們痛苦不堪。聽著“老閻”絮絮叨叨的點名批評著我和“老狼”，我真的恨不得一把卡死他。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生活得無奈，令我在“老閻”身上體會得尤其清楚！
“打水”風波過去幾天了，不過班長並沒有什麽動作，但我們幾個人卻時時刻刻都提心弔膽的。因為我們知道班長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我們，在一起相處八九個月了，對班長的性格我們都很清楚。私下裏，我們幾個人說起來的時候，都稱班長為“老閻”，意思是他就是我們眼裏的“閻王”。 不過，“老閻”雖然沒有做什麽，這幾天排長和指導員卻把我們幾個人一個一個的叫到一邊去了解情況。當然了，能有一個“報復”的機會，我們自然是不會錯過的。每個人都在排長和指導員麵前發泄著對“老閻”的種種不滿。並且還在日常生活中用各種偷偷摸摸的行動體現著這一點。之所以說是偷偷摸摸，是因為我們確實不敢光明正大的表達自己內心對“老閻”的怨恨。不過說實話，即算是做了些小動作，也是不敢讓他知道的，隻是從某種意義上滿足一下我們心中的那種不平衡罷了。 第一種報復行動體現在幫“老閻”洗衣服上。以前幫班長洗衣服，都是認認真真的洗的很幹淨。但在“打水”事件之後，就徹底的不一樣了，很多時候洗衣服，都是象徵性的在水裏泡一下，然後隨便抓點洗衣粉往裏麵揉一下就完事。反正我們的衣服穿出來不出一天肯定要變的很髒，所以，“老閻”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注意到這一點的。第二種報復行動主要體現在訓練上。這個想法是受印度“聖雄”甘地的不抵抗運動的啟發，就是在訓練上消極對待，我就這樣，看你怎麽辦。我們美其名曰：“軟抵抗”！當然這個方案導致我們吃了不少苦頭,但看著“老閻”有時氣的無能為力的那個樣子，我們心裏又覺得吃點苦頭也值得。第三種報復行動主要體現在打飯上。這是我們私下裏對班長做的比較“缺德”的兩件事情之一。寫到這裏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不過既然是對那段從軍歲月的真實記錄，那麽就寫最真實的生活吧。這個主意是“公雞”出的，就是在打飯的時候，在“老閻”的飯碗裏麵搞點小動作，然後飯打到碗裏之後，再攪拌一下，嘿嘿，保證吃不出來什麽，當然了，我們幾個自然是躲在邊上偷笑了。第四種報復行動是有我一個人完成的，不過這次的報復行動，一直到如今為止，也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在這次事件之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那是在一個禮拜五的中午，按照慣例，禮拜五是我們政治教育的時間，每到這一天，我們基本上就不搞軍事訓練了，主要任務就是進行教育學習，事情就發生在這麽一次政治教育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麽，“老閻”把我叫到邊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斥罵，然後一腳把我踢倒在地，我剛站起來還沒醒過神呢，又命令我用最快的速度繞著連隊門前的茶林跑一圈，剛跑回來，還沒喘過氣，又讓我在三分鍾之內到飯堂吃完飯回到排房裏麵。那天中午，我隻喝了一小碗湯就回來了，說實話，我是真的感到委屈，七八月份的宜興，正是熱的最很的時候，這麽一番折騰，誰受的了啊？何況我並沒有真的做錯什麽事情！那天整整一個下午，我什麽話都沒說，訓練的時候腦子裏還浮現著中午飯前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我那時腦子裏最單純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想個什麽辦法報復這個可恨的“老閻”一下。 機會終於來了，就是當天晚上，我站連隊的內衛哨。大約是半夜的一點多鍾吧，趁著人們都睡的正熟的時候，我一個人偷偷的溜到了連隊的洗手間，我們的洗漱用品都在這裏放著的。我找到“老閻”刷牙用的茶缸，弄了一些小便放了進去，然後把牙刷放進去攪了一下，做完這些之後，用水隨便的把茶缸和牙刷涮了一下，又放回了原地。第二天早上，出操回來之後，我就站在“老閻”的邊上看他用牙刷刷牙。當然，他是什麽也不會知道的，但在當時，這個有些“缺德”的舉動，卻挽救了我那顆已經有點超出承受負荷的心靈。透過這件事情也使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有很多時候會通過各種不同的渠道去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平衡！甚至於為了這種平衡，不惜採用各種手段！（十二） 雖然我們在背地裏背著“老閻”做了一些小動作。不過，他似乎也發現了我們的那些“陰謀詭計”。針對我們的行動也正式的展開了，不過，他的行動都是冠上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以訓練或者搞菜地為藉口！ 我們每個連隊都有自己的菜地，連隊又具體的把菜地分到各個班裏麵。不過，真正種菜的人自然是我們這些資歷淺、兵齡短的新兵了。連隊的菜地可不是好搞的，因為對我們來說，農副業生產可是菜籃子工程啊，菜地種不好，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菜吃，另外團裏每個月的農副業生產大檢查也別想過關。對於一個什麽比賽都要爭第一的連隊來說，這方麵當然也同樣不會放鬆的。第一次到菜地的時候，我看到那整整齊齊的一畦畦菜地，心裏真的是很震驚：連一塊菜地都弄的好像豆腐塊一樣！不過，輪到自己去搞的時候就傻眼了，拿著工兵鍬，就是整不好，記得新兵連時因為這，被班長罵過不少次呢。 宜興的天氣到夏天的時候，尤其的炎熱。每到七八月份，就是我們抗旱的季節了，再加上為菜地施肥，總是忙不過來。這時，每到下午四點半之後的體能訓練時間，班長都會安排兩個訓練好一點的或是病號到菜地種菜。誰要是能在體能訓練時間攤上這樣的差事，那是會讓我們所有人羨慕的。畢竟，艱苦的訓練和搞菜地相比，後者要輕鬆的多了。不過，我們班除了“公雞”和“老鼠”，這樣的機會很難輪到其他人。誰讓人家兩個是連隊的訓練尖子呢？我們這些成績平平的，當然隻有繼續訓練的份了。 生活雖然艱苦，但真的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可惜我們都忽略了“老閻”。對我們這些在他眼裏比較“搗蛋”的“新兵蛋子”，不好好的教訓一下，怎麽能對得起作為一個老兵的尊嚴呢？記得那段時間天氣熱的不得了，有好長時間都沒有下雨，菜地的菜每天看上去都是蔫的。連隊為了抗旱，就每天早上讓各個班派人挑糞挑水到菜地去，部隊裏麵比拚的風氣令我們吃了不少苦，為了能多挑點水和肥，我們好多人早上四點多一點兒就起床了，一直要挑到連隊的起床號響起來，然後再趕緊趕回來參加早操。而老兵和班長們，則是一直睡到起床號響才會起來的。那時，看到老兵班長們的這個樣子，說實話，我心裏真的很難過，那時我就在心裏暗暗發誓：將來我做了老兵，做了班長，我一定要和我的兵同甘共苦！ 我記憶中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情就發生在早上往菜地挑糞的過程中。那天早上，四點鍾就起床了，拿上挑水挑糞的工具就往菜地裏麵趕，連隊離菜地有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因此對於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活兒的我們來說，整整一擔子水和糞挑到菜地，想一口氣挑完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天在往菜地挑糞的路上，因為困和累，再加上確實受不了，肩膀都腫了啊，我和“老狼”就在路邊休息了一會，一路上總共休息了兩次吧。不過，這短暫的兩次休息，卻成了我和“老狼”不幸的開始！誰也想不到“老閻”竟然發了個大神經，竟然和我們一起起床了，並且就在我們後麵悄悄的跟著呢。但我和“老狼”兩個人誰也沒發現，當時的“老閻”並沒有說什麽，但我們都知道，今天一定要倒黴了。 晚上看過新聞聯播之後，在例行的體能訓練時間裏，針對我和“老狼”的行動展開了，其實我們心裏很清楚，這不僅僅是針對我們兩個人的，在這裏，還含著一種“殺雞給猴看”的用意呢！看著“公雞”、“長江豆”幾個人看我們的那種眼神，我心裏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我不知道我們到底是真的做錯了還是怎麽回事，不過，該來的懲罰是註定跑不掉的。白天剛剛跑了兩個五公裏越野，晚上又針對著我和“老狼”展開了另一輪的“強化訓練”。連隊門前有一個茶林，圍著茶林一圈，大約是五百四十六米左右，“老閻”拿著秒表，規定一分五十之內必須跑完一圈。說實話，對於我們這樣訓練了七八個月的兵而言，一分五十跑這麽一圈真的是小意思，但白天的兩個五公裏越野讓我們體力消耗的太多了，對於這樣的訓練我們的身體真的無法達到那樣的要求啊。沒辦法，人家是在搞正常的訓練啊。咬著牙上吧。大不了累死算了。在跑的過程中，我這樣給自己打氣。別人跑了三兩圈就停下來了，唯獨我和“老狼”，竟然又被罰跑了十圈。當跑完之後，我不知道腿還是不是自己的。但終究是完成了任務啊。剛想鬆一口氣，新的一輪訓練又開始了，五百個伏地挺身！天！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我真的有種想死的感覺。誰受的了啊？ 熬過了艱苦的體能訓練，晚點名之後的班組小結同樣令我們痛苦不堪。聽著“老閻”絮絮叨叨的點名批評著我和“老狼”，我真的恨不得一把卡死他。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生活得無奈，令我在“老閻”身上體會得尤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