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白月光在噩夢遊戲複活了 作者:貓八先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午夜夢回之時,顧遠洲曾經想過,如果他的人生,隻是一場噩夢,那該有多好。如今,真有人出現,這麽說了一句。他竟有些解脫之感,隻希望是真的。薛硯舟從噩夢遊戲開始,說到了處置中心,又說到了巍嵬縣的入侵。他唯獨沒有提灶王祠這個字。原因很簡單,灶王祠屬於認知入侵的靈異,最好不要在任何地方提起它的名字。說完之後,顧遠洲沉默許久,一言不發。薛硯舟以為,對方是在理清其中的邏輯,想借此判斷自己所說是否是真實的。這是顧遠洲的行事風格。沒想到,過了片刻,顧遠洲卻隻問了一句:“你為什麽如此坦誠,即使這個故事聽起來有些荒謬。”薛硯舟張了張嘴,想解釋,又停了下來。他想起了一句話,此時,倒是忍不住說出口來:“我有一個朋友,曾經跟我說,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對心中最為重要的人坦誠以待。”“你……”顧遠洲的話卻沒有說完,隻是怔怔盯著薛硯舟看了許久。“你,還好吧?”薛硯舟有些擔心,自己這信息量太大會不會對顧遠洲的精神產生太大的衝擊。畢竟從秦止的情況看來,構建這個副本,讓他們人幾乎是元氣大傷。顧遠洲卻問了一句:“你想要我怎麽做?”薛硯舟:“你身上應該掛著一個吊墜,造型古怪的吊墜,我需要那個東西,我……”他正想用不會被主神察覺到的方式,解釋一下吊墜的重要性,來說服顧遠洲。然而,話未說完,眼前便出現了吊墜。在顧遠洲身上的,是木頭娃娃的右手,孤零零的掛在一條黑色編織繩子上,倒是挺像個古怪的飾品。“你,就這麽給我了?你想起來了?”薛硯舟眨了眨眼睛,問。“沒有。”顧遠洲抬眼,又微微笑了一下:“坦誠而已,我不想再做後悔的事情。”話音才落,不等薛硯舟說些什麽。眼前的景象卻一片一片破裂開了,顧遠洲下意識一扯薛硯舟,把人護在身後。隻見一道淩厲刀鋒劃過,這個鬼影構建出來的封閉空間門,被徹底打破。薛硯舟再次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房間門。說熟悉,是因為房間門裏的家具都是他布置的;說陌生,是因為房間門隻剩下了一半。另一半不知所蹤,秋風呼呼地往裏灌。而門口,站著手持巨劍的秦止。“顧遠洲,放開他。”!第123章 寂滅之地薛硯舟站在二樓,看著下方一片狼藉。秦止闖進來之後,顧遠洲竟然沒有多解釋一句,兩人就動上手了。薛硯舟甚至還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就看見兩道人影自破裂的牆壁縫隙穿過。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站在窗戶前觀戰。在現實世界中,三人雖然性格不合,但因為處置中心的存在,表麵上還算和氣。起碼不會有大打出手的情況出現。然而,在這個副本中,他們給自己加的人設本就是對手,動起手來自然是不留情麵,一招一式,完全是照著對方的要害而去。薛硯舟隻是垂著眼睛,一臉冷靜。沈丘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問:[小舟,你那邊什麽情況,顧遠洲和秦止的數據都不對勁啊。]薛硯舟:[哦,他們在打架,奔著弄死對方去的那種。]沈丘:[什麽?你不去勸架?]薛硯舟:[不用,我等他們意識到一個問題。分魂是無法弄死對方的。]沈丘:[那剛才秦止忽然出事是怎麽回事?][仇慎。]薛硯舟隻說了兩個字。短短幾句話的功夫,下方的動靜倒是越來小,最終停手。顧遠洲微微皺眉,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幾眼。剛才的一番交手,他並沒有留手,可不知為何,鬼影卻有些不聽使喚。秦止的感受更加明顯。在他眼裏,顧遠洲是純粹的敵人,不久之前甚至還想要他的性命,動起手來自然不會留情麵。可鬼劍每次在堪堪要刺中對方要害之時,都會發生微妙的偏移。“打完了,就上來聊聊。”一道聲音響起,兩人回過神來,抬頭看去。二樓的窗戶旁邊,薛硯舟正低頭看過來,帶著微笑招了招手。幾分鍾後。三人坐在了已經修複完畢的房間內。“剛才是怎麽回事?”顧遠洲直接問了一句。相對於秦止來說,他知道更多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自然對薛硯舟的說法更加相信了幾分。薛硯舟:“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不是佐證了我的那個故事?”顧遠洲卻輕輕皺眉:“不對,即使我們是同事,是戰友,也不至於讓鬼影不聽使喚。”“……”薛硯舟猶豫片刻,“這件事情,暫時還不適合說出來,起碼要等到第三個人在場。”“誰?”“謝亦明。”秦止:“謝亦明?找他幹什麽?那人個性孤僻,不好溝通。”在現實世界中時,礙於同事關係,秦止對於謝亦明和顧遠洲都是足夠友善。此時倒是能看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來。顧遠洲微笑著點頭:“尤其是他和我之間的關係,比較敏感,屬於,嗯,見麵就你死我活。”薛硯舟:“為什麽?”他倒不是明知故問,而是想確認一下小飛嘴裏那個狗血故事究竟是以訛傳訛還是真有其事。不想,顧遠洲竟是點頭,道:“我搶了他的心愛之人罷了。”“……”薛硯舟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不等顧遠洲解釋,秦止接了一句:“當初,這件事倒是鬧得滿城風雨,整個巍嵬縣的人都知道。顧遠洲勾搭了謝亦明的初戀。”薛硯舟:“……”這是,在挑撥離間?沒想到,秦止這濃眉大眼的也會做這樣的事情?不過想想也是,三人本就來自於同一個靈魂,無論表麵看起來有多麽天差地別。終究會有相似之處。之前,顧遠洲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基礎上,完全采信了薛硯舟的話,並且交出了木頭娃娃的部件。他依靠的是直覺,而這種事情,一般來說隻會發生在謝亦明身上。薛硯舟沒說話。顧遠洲見招拆招,道:“這事情,小舟最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對嗎?”秦止皺眉:“你為什麽叫他小舟?”顧遠洲笑而不語。很好看的笑容,如春風般醉。秦止卻絲毫不吃這一套,眉頭越皺越緊,眼見著右手又有霧氣蔓延而上,鬼劍即將成型。“對了,你們能不能我找到謝亦明。”薛硯舟打斷秦止的動靜,直接換了個話題。果然,秦止的注意力被轉移,問:“你找他幹什麽?”聽到這裏,薛硯舟微微挑眉:“你好像什麽都想起來了?”其實,從剛才秦止挑撥離間時,他就聽出不對來,隻是在想其他事情,沒有直接戳穿對方。“……”秦止沉默片刻,道,“剛才差點死在顧遠洲手上時,想起來了。”顧遠洲毫不留情道:“可不見得,秦先生在看見我的第一眼,就叫出我的名字。若是失去記憶的話,你怎麽會記得我?指不定失憶一事,不過是為了引我上鉤。”薛硯舟麵無表情,心中卻在和沈丘感慨。[沈丘,你看,真不愧是顧遠洲啊,三言兩語就能顛倒黑白。]沈丘:[那是,要不然怎麽能是把你騙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薛硯舟:[那是,多好玩的一個任務。]秦止並不跟著他的話走,而是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小舟,我恢複記憶的確是在醒來之後,顧遠洲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刺激我的靈魂。我是在睡夢中感覺到頭疼,才意識到被攻擊。說起來,這似乎是西城的手段?”薛硯舟:“你是說,仇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