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硯舟:[那意思是,我快死了你能救我?]沈丘倒是毫不掩飾:[一般任務的話自然如此,你接下的是特殊任務,即便是總部也沒辦法保證沒有任何風險。當然,這些風險條款,在你出任務前都已經明確告知了。]薛硯舟:[別那麽緊張嘛,要是沒風險的任務,做起來多無趣呀。]沈丘:[你有什麽要谘詢的嗎?你不是喜歡找聯絡人閑聊的人。]薛硯舟:[你還真是了解我。我就是想問一下,謝亦明是不是知道什麽,不會翻車吧?我可沒準備這麽早就掉馬。]他把事情一說。沈丘過了片刻才回複:[就我這邊的數據顯示,沒有異常。]薛硯舟:[那他怎麽覺得我能搞定一切?]沈丘答得很快:[大概因為他以前被你騙多了,習慣性代入,畢竟臉長得差不多。][……]薛硯舟歎了口氣,中斷和沈丘的交流。既然沒有掉馬,那他就能再大膽一點。反正,激活天賦也沒說隻能激活一次的。人能在危急關頭激活天賦,那就能在第二次危機時激活第二次。就算謝亦明這條消息不來,他也是準備今晚動手。*晚上十二點,禁止離開床位的時間。熄燈之後,宿管會在宿舍內巡邏,這也是是最方便行動的時間。薛硯舟躺在床上,算著時間,聽外麵腳步聲。熟悉的腳步聲自門口經過,走向另一個通往上一層的樓梯。按照每層五分鍾來算,等宿管上到七樓的時候,就是行動的最佳時機。為了保證待會的行動,隱身技能不能用,隻能拚時間差。時間一到,他從床上跳下,衝到窗戶旁的床位,一把拉開徐城的被子。果然,躺在被子裏的不是徐城,而是一塊人形立牌。薛硯舟二話不說,扯過一旁的背包,把徐城折疊好放了進去。這並不是真正的現實世界,隻要人形立牌不發生損壞,就沒有太大危險。他目的明確,直接向著一樓衝去。走廊上的燈是聲控燈,薛硯舟走過的時候,卻沒有一盞燈亮起來。他跑過時,依舊聽到了另一道樓梯上響起的腳步聲。很沉重,噠噠噠是宿管。或者說,是倀鬼。薛硯舟沒回頭,加快速度向著樓下衝去,花了不到一分鍾,就到了一樓。宿舍樓的大門已經關了,外麵昏黃的路燈倒是亮著。隻是每個路燈下,都有一個行李箱。黑色的,和晚上出現在宿舍的行李箱一個款式。可以推測,每個行李箱裏都是一個人形立牌。如果現在出去,大概是會被圍攻的。薛硯舟的目的,並不是出去。他撲過去,一把撕下了貼在牆上的宿舍管理條例。溫熱滑膩的人皮觸感,讓人背脊發涼。薛硯舟皺眉,忍著惡心,一把扯下脖子上掛著的木頭娃娃,按向了宿舍管理條例。沒想到,木偶卻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之前那件校服吃撐了,還是它意識到了薛硯舟的不懷好意。總之,它不吃了。熟悉的陰冷感覺,順著指尖進入身體。這張宿舍管理條例,果然是一個靈異。人皮條例開始瘋狂扭動。它扭動著裹住薛硯舟的整條手臂,隨後慢慢貼合。它想吞噬薛硯舟。這種感覺,再經曆一次依舊痛苦。薛硯舟脖頸處青筋暴起,額前滲出冷汗,卻撐起身體,一腳踹開了宿管的門。裏麵沒有人。當然沒有人,這個時候,宿管正在一間房一間房的搜尋擅自離開的學生,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裏。這一個時間差,足夠了。薛硯舟死死把人皮條例按在自己手臂上,加速它的入侵。短短幾秒鍾,人皮條例已經完全貼合,仿佛是一個紋身。條例之上,浮現出一張又一張痛苦的臉。其中,有一張熟悉的臉,正是前不久被宿管撕碎的方樂。“……”看著這詭異的一幕,薛硯舟大概明白人皮條例的殺人規律是什麽了。違反宿舍管理條例的學生,會成為它的一部分。在這個時候,木頭娃娃終於有了危機感。屬於它的契約對象,竟然被陌生的靈異入侵,這是不可接受的挑釁。兩股靈異力量,在體內交鋒。薛硯舟渾身劇痛,卻長籲一口氣。宿舍管理條例蘊含的靈異力量,比不過木頭娃娃。人皮條例被吸收,越來越小。它似乎感受到了危險,掙紮著要從薛硯舟的手臂上逃走,一個角翹起來了。薛硯舟又抬手去按,眼角餘光卻看到條例背麵似乎有一行字。他捏著掀起來,看清楚了那行自。[第零條禁止搬入305。]305?不就是他們宿舍嗎?難道這幾天風平浪靜,並不是運氣好,而是因為這條規則?為什麽禁止搬入305?裏麵有什麽?不過,這並不會有任何改變。薛硯舟狠狠用力,把宿舍管理條例貼了回去。他不可能繼續被困在宿舍裏,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人皮條例隻能垂死掙紮著,被木偶完全吞噬殆盡。噠噠腳步聲沿著樓梯,慢慢下來,隨後,停在了房門外。門被推開。瘦小的身影,站在外麵。“我找到你了。”停頓片刻後,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違反宿舍管理條例的同學,要處理。”她走了進來。一道亮光閃過,那是刀刃劃過反射出的寒光。鐺的一聲。砍上去的時候,竟是一種砍在硬度極高的木頭上的感覺。薛硯舟一擊不成,刀刃擦著倀鬼的皮膚,直接劃上肩關節處。灰霧隨著心念一動,包裹住刀刃,本還堅硬無比的表皮,此時像是豆腐一般。隨著刀鋒一轉,倀鬼的一條胳膊就被卸了下來。這個倀鬼所有的攻擊力,皆來自那雙手臂,她能用手臂撕開一個又一個人形立牌,此時也想撕碎違規的人。薛硯舟判斷,她隻有這樣一個攻擊方法。卸下手臂之後,就沒有了再多的威脅能力。他之後便又是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將那倀鬼卸成一塊一塊的。沒想到,這一次,木頭娃娃卻拒絕吸收這倀鬼。薛硯舟愣了一下,隨後便看見,被切成碎片的倀鬼,身體慢慢幹癟下去,變成了一張紙片。這是?除此之外,從宿管的身上,還掉出來一張卡片,薛硯舟打開,發現上麵寫著幾個字。[新州中學員工卡]新州中學?不對啊,白天的時候,宿管身上掛著的證件上分明寫著的是“新州大學”。這是怎麽回事?然而,薛硯舟已經沒有時間多想。。地麵上宿管的碎片,開始扭動起來。變成一地紛亂的線條,線條慢慢匯聚,又成了一個宿管。每一塊碎片,都變成了新的宿管。“艸!”薛硯舟怒罵一句,把員工卡塞進口袋,拔腿就跑。他才衝出大門口,忽然被人一扯。“快跑。”有人握住了薛硯舟的手腕,拉著他衝向人工河的橋上。呼呼呼薛硯舟撐著膝蓋,站在橋上氣喘籲籲。不遠處,整棟宿舍的顏色都慢慢退去,變得如同漫畫的線稿一般。宿舍的風格,也發生了詭異的變化。不再是新州大學的學生公寓,而是新州中學漫畫中的學生宿舍。“你還好吧?”身邊的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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