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健身教練我不知道,反正提著我跟提溜小雞崽一樣。


    “誒,哥,誤會誤會,我剛才夢遊來著……”


    顯然我這套說辭並不能讓他放開我。


    “你當我是傻波一?”


    看著他跟皮球大小的肱二頭肌。我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大哥,您英明神武,天神下凡……”


    “啪”的一聲,這人蒲扇大的巴掌拍在了我的臉上,這一巴掌頓時讓我眼冒金星,耳朵裏嗡嗡直叫。


    他抓著我的脖領子,我也掙脫不開,心想著不如直接裝昏過去算了,然後趁機會對他的褲襠來上一腳。


    我就不信他連二弟都鍛煉的跟牛一樣?


    白眼一翻,身體放鬆,我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胳膊之上,見此情形,大塊頭啐了一口,接著嘴裏嘟囔著:“也沒用多大力啊,這就昏過去了?”


    然後他就如我所願,將我丟在了地上。


    沒錯,是丟,這一下差點沒讓我叫出聲,好在是忍住了。


    我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想趁機會給他來個偷襲,突然發現有隻大黑耗子正朝我這邊跑過來。


    大塊頭顯然也發現了大黑耗子的存在,他尖叫一聲,趕忙往吧台裏躲去。


    我心裏泛起了猜思,這麽大的個頭居然怕耗子,真是長見識了。


    由於大塊頭現在並沒注意到我,我索性睜開眼睛,給大黑耗子做手勢,讓它去纏著大塊頭。


    等大黑耗子離的近了,我才發現它後背上寫著數字“2”。


    是鼠老二。


    “去去,弄他……”


    說話的同時,鼠老二已經逼近了吧台,而我也確認了自己暫時安全,便趕忙起身。


    往吧台裏瞥了一眼,發現大塊頭已經嚇的花容失色,對就是花容失色,他一手握著拳頭,一手捂著嘴,一副小拳拳捶你胸口的姿態。


    “老孔,救命呐……”


    大塊頭的這聲呼喚好像是嬌滴滴的小娘子喊自己心愛的男人,我咧咧嘴,心想這兩人難道有事?


    而這時自由活動的其它大黑耗子們也集結了過來,除去鼠老二,十七隻大黑耗子浩浩蕩蕩的奔著吧台裏的大塊頭而去。


    “你喊什麽喊?屋裏麵少了一個人,車鑰匙也沒找到!”


    二樓傳來孔老板的聲音,大塊頭帶著哭腔說道:


    “老孔,有耗子……”


    “你特麽閉嘴,耗子能把你怎麽樣?”


    大塊頭明顯已經到了情緒崩潰的邊緣,孔老板這句話直接讓他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我摸了摸剛才被他扇的一邊臉,他奶奶的,這麽昏過去也太便宜他了,於是我跳進吧台裏對著他的臉一頓輸出。


    他醒了,但看到這些大黑耗子又昏了過去……


    “小的們,隨我上二樓……”


    找了根繩子,將大塊頭捆綁在吧台裏的椅子上,然後帶著大黑耗子們上了二樓。


    此時的孔老板還在房間內翻找車鑰匙,當看到我從門口進來,並且身後跟著十幾隻比常規老鼠體型要大很多的耗子時,他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你把冬子怎麽樣了?”


    原來大塊頭叫冬子。


    “什麽東子西子的,我問你,你在幹什麽?”


    孔老板邪魅一笑,直接向我撲了過來:“明知顧問。”


    看他這架勢,還是個練家子。


    “小的們,給我上,弄死他個逼養的!”


    其實不用我發話,大黑耗子們已經向孔老板撲了過去。


    而我也在他們身後,伺機而動,準備亮出我的成名絕技。


    看著這十八隻耗子奮不顧身的向孔老板衝去,我心裏感歎,包子和閆川真是沒白調教它們,關鍵時刻是真上啊。


    “鼠老六,鑽他褲腿,鼠十一,繞後爬他的後背。”


    這個時候,一直處在低迷狀態的八爺突然開口指揮起大黑耗子們。


    孔老板回頭看了一眼八爺,眼中滿是疑惑。


    他可能在想,剛才的聲音是誰發出的?不可能是隻鳥吧?那豈不是天方夜譚?


    不過大黑耗子們沒有給他考慮的時間,雙拳難敵四手,況且是十八隻大老鼠。


    鼠老六已經趁機鑽進了他的褲腳裏,沿著大腿到了孔老板的襠部……


    “啊……”


    孔老板慘叫一聲,同時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臉色煞白,顯然是鼠老六已經咬到了他的命根子上。


    “小兄弟…哎喲,有事好商量…快…快叫它鬆口。”


    鬆口是不可能的,我怕他趁機暴起在給我一下子。


    “鼠老六,口別那麽急,鬆一點,我問他幾句話。”


    我的話音一落,孔老板的臉色果然輕鬆了許多,還沒等我開口,就聽他說道:


    “老弟,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規矩我懂,該怎麽賠禮就怎麽賠禮,你快讓它從我這裏鑽出來吧。”


    說到最後,孔老板居然帶著一絲哭腔。


    “孔老板,你說咱們無冤無仇,你打我們的主意幹嘛?要不是我機靈,肯定著了你的道,反正現在閑來無事,跟我說說你們的整個流程,我覺得中招的不止是我們幾個吧?”


    我說完,又叫鼠老大它們去幾個看著大塊頭冬子,這家夥力氣大,我怕他一會醒過來掙開繩子。


    孔老板一臉無辜,說自己也是被豬油蒙了心,看見你們得車是新的,而且價值不菲,所以就起了貪念。


    我見他避重就輕的樣子,喊了一聲鼠老六,準備給他來一個深刻的體驗,沒想到孔老板急忙出聲製止。


    “小兄弟,我說,我說…”


    孔老板是慣犯,客人開好車到他這住宿,第二天就會發現自己的愛車不翼而飛。


    就是報警都沒用,跟我的想法一樣,帽子叔叔就是一拖再拖,因為孔老板已經打點好了。


    那時候丟車的事情經常發生,偷車的會把車交到專業處理這類問題的人員手上,他們會通過打磨工具將原來的發動機號和車架號磨掉,然後用打碼機或者手工工具重新刻上編造號碼。


    或者是直接把車輛上有車架號和發動機號標識的銘牌直接更換,換成與其它合法車輛相同的銘牌來達到魚目混珠的效果。


    反正不專業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孔老板,今天這事也發生了,你說說該怎麽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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