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黴蛋體力不行,平時肯定沒少揮霍身體。


    要不是他說自己知道出去的路,我和閆川還真不想帶著他這個拖油瓶。


    “你叫啥名?”


    “侯孝賢,叫我猴子就行,大家都這麽叫。”


    我問他孫威那些人去哪了?


    猴子說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擺脫那些野人才是重中之重。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群野人距離我們也就三四百米的距離了。


    我和閆川拖著猴子,使出吃奶的勁往前跑。


    不一會,還真出現了兩條一左一右的通道,與我和閆川進來的時候極其相似。


    “走右邊。”


    猴子喘著粗氣,一副隨時要嘎的模樣。


    “年紀輕輕身體就被掏空了,你這樣的人到四十歲就萎了,啥用沒有了。”


    猴子梗著脖子解釋道:


    “我現在是被那幫野人弄的渾身沒勁,到現在我還是處男呢。”


    我瞥了一眼猴子,他這樣是處男也不稀奇,長得跟猴子一樣,哪個小姑娘能看上他?


    進了最右側的通道,猴子說出了通道以後有座古城,躲裏麵比較安全,那些野人好像不敢進去。


    古城?


    我問猴子古城前是不是有一片草地,草地上還有花?


    猴子點點頭,說就是那裏。


    奶奶的,我一開始還納悶呢,這些野人把我和閆川帶哪去了,原來這裏有許多空間,像迷宮一樣。


    我問猴子怎麽知道這麽多?


    猴子尷尬笑了笑,說他本來可以不被抓到的,架不住自己心裏好奇,看到別人被抓就想上去看看,然後被野人發現沒跑了。


    這典型的好奇心害死貓。


    這條通道並不長,也就二百米的距離。


    從這裏出去以後,我們直奔古城而去。


    古城前草坪上的那朵花依然安靜的躺在地上,閆川看到以後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說我手欠,要是沒有這檔子事,何必受這些苦?


    猴子卻說道:


    “這花散發的氣味就會使人頭暈甚至失去知覺,聞不聞都一樣。”


    聽他這麽說,我和閆川趕緊捂住口鼻,然後越過草地,進入了古城。


    古城內寂靜無聲,仿佛時間在這裏靜止了一般。


    我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野人已經來到了草地前,看著我們進入古城,個個捶胸頓足,很懊惱的樣子。


    閆川對它們做了一個鬼臉,這使得野人變得更加暴躁。


    “別惹急了它們,真要衝進來,等著被抓回去吧。”


    猴子說完,便率先朝著古城裏的主建築走去。


    其實古城並不大,除了四周有些已經坍塌的建築,就剩下一個二層樓那麽高的主建築。


    這個建築用石頭堆砌而成,石頭平整,打磨的很光滑,正中間是兩扇緊閉的大石門。


    這兩扇石門上多了一些圖案,但相對比較潦草,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來這些圖案所表達的是什麽。


    猴子迫不及待的將手放在石門上,想要推開,卻被我一把攔了下來。


    猴子愣了一下,問我這是什麽意思?


    我冷笑一聲,陰沉著臉看著他問道:


    “兄弟,說說吧,你怎麽對這裏這麽熟悉?還有,你開始是跟著孫威在一起的,現在為什麽就你自己了?白澤會來昆侖山那麽多人,不可能就你一個人到這裏來了吧?”


    聽我說完,閆川立馬擒住猴子的一隻胳膊往後掰。


    “快點說,要不然讓你變成獨臂俠。”


    猴子疼的呲著牙,一臉委屈的說道:


    “兩位大哥,我啥時候說過我是白澤會的人呐。”


    閆川加大了一點力道,猴子立馬跳腳,嘴裏喊著:“疼疼疼。”


    “你不是白澤會的?那你跟著孫威幹什麽?”


    “大哥,你緩緩勁,我快受不了了。


    我爹跟孫威的爹關係不錯,他聽孫耀福說這次白澤會的行動,便讓孫威帶著我出來見見世麵。


    其實我爹的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懂嗎?


    無非是想讓我跟著白澤會分一杯羹。


    但你想啊,白澤會狼多肉少,與其從他們嘴裏撿點殘渣,倒不如自己喝一碗湯。


    所以你們朋友開槍的時候,我都是站在最後麵,我當時沒表現出一點敵意吧?”


    猴子說完,看著我,好像在等著我的回答。


    我點點頭,我記得猴子當時確實站在最後麵。


    “那不就對了嘛,我跟孫威又沒多少交情,可沒傻到為他兩肋插刀。


    說實話,孫威這小子也是自作自受,仗著他爹孫耀福在白澤會裏的地位,整天作威作福,其實我早就看不慣他了。”


    猴子說完,轉頭看向閆川。


    “哥,能鬆一點了不?我膀子快掉了。”


    “這個問題問完了,那我想知道你是怎麽進這裏來的?”


    聽我問完,閆川的手不但沒鬆,反而更緊了。


    “誒,哥,要死了,要死了……”


    我給了閆川一個眼神,示意他鬆一些。


    緩過氣來的猴子說道:


    “早知道受這罪,還不如讓那幫野人燒死我呢。”


    閆川嘿嘿獰笑道:


    “好啊,那我給你送出去。”


    “別,哥,我開玩笑的。”


    猴子看起來比我和閆川大不少,但他一口一個哥叫著,說明他這個人確實挺圓滑,他的話不一定能全信。


    “孫威不是不能走路了嗎,他的幾個手下找了一個山洞幫他將腿裏的子彈取了出來。


    這孫威也是個人物,將匕首在火上烤一烤,不打麻藥直接將子彈頭剜出來。”


    “說正題。”


    “咳咳,那個山洞裏麵修的很平整,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自然形成的。而且山洞很深,有十幾米。


    那天晚上我趁孫威他們睡著的時候,到山洞最裏麵看了一遍,我發現這個山洞後麵是人為封堵的,雖然很嚴實,但還是被我發現了一些端倪。


    所以在第二天出發的時候,我假裝要回家就返回了洞裏,用匕首撬了一天一夜,終於被我撬開了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小洞,然後我就來到這裏了。”


    我摸著下巴,仔細分析猴子說的這些話。


    我又將目光看向閆川,他一副思考狀。


    猴子見我倆這樣,都快哭了。


    “大哥,我說的句句屬實啊,騙你我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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