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斜眼看到酒店的大堂經理,一直躲在前台裏。


    我想他應該也不想摻和到這樣的事情當中。


    那會的外國人,仗著自己的身份經常做些出格的事。


    偏偏好多小姑娘對這樣的老外特別著迷。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舔。


    除了清朝以外,哪個朝代的外國人來到中國不客客氣氣,老老實實的?


    就連最不要臉的小日子,國家的名字都是咱們賜給他們的。


    現在這些洋人,真以為我們還是被八國聯軍欺負那會呢?


    說的有點多了,心裏確實氣憤,大家就當我發發牢騷。


    咱們言歸正傳。


    出了酒店門口,我便鬆開了時紫意的手,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


    “沒看出來嘛,你還挺男子漢的。”


    “我說了我得保護你,肯定不能看著你被欺負啊。對了,剛才老外對你說啥了?”


    時紫意咯咯一笑,說那個老外要包養她,一個月給三千塊錢呢。


    我瞬間無語了,這老外也真是見色起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時紫意妥妥的紅三代,接受的是正宗的紅色思想。


    就算她沒錢,也不會幹出崇洋媚外這種有損祖宗臉麵的事。


    “一個月三千?你問他需要男的不,我可以試試。”


    時紫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剛才的不愉快也隨之拋在腦後。


    “回來咱們換酒店,這家酒店的思想不行。”


    我歎了口氣,做生意的人,有幾個有思想的,目的都是賺錢。


    隻要有錢賺,任何道德思想都可以拋在腦後。


    “走吧,咱們去嶽麓山,我很早就想去了,一直沒機會。”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嶽麓山在夜色的照耀下,宛如一幅神秘呃呃迷人的畫卷。


    我和時紫意在天還沒完全黑的時候來到了嶽麓山。


    當最後一抹晚霞消失在天際,嶽麓山的輪廓在月色與燈光的交織中逐漸清晰起來。


    從遠處眺望,連綿起伏的山巒仿佛一條沉睡的巨龍,安靜而威嚴。


    “吳果,你去過哪些名勝古跡?”


    我仔細想了想,這應該算是我第一次正式旅遊吧?


    “去過香島,莞州,粵州,東北…但都不是去玩的。”


    時紫意會心一笑,給了我一個她懂的眼神。


    沿著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登,路旁的燈光猶如繁星點點,照亮的前行的道路。


    “快幫我拍張照片。”


    時紫意從背包裏拿出相機,這玩意我見過,但是不會用。


    時紫意教了我一遍,我感覺我在她麵前,就是一個土老帽。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時紫意與自然好像融為了一體,美的不可方物。


    “這裏的空氣都彌漫著清新的草木氣息,真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登上山頂,便能俯瞰整個潭州城,璀璨的燈光如同一片浩瀚的星海。


    說實話,嶽麓山的夜景,也讓我沉淪了。


    遠處的橘子洲頭,偉人的雕像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莊嚴肅穆。


    時紫意擺了很多姿勢,都被我一一收納進相機裏。


    “吳果,你過來,我幫你照幾張留念吧。”


    我本來想拒絕的,沒等我開口,她便從我手裏搶過相機。


    “誒,你別總是擺剪刀手啊,笑起來,陽光一點,對。”


    哢嚓一聲,我人生中的第一張照片存在了膠卷裏。


    忽然,一聲尖銳的呼嘯劃破夜空,一道明亮的光線直衝雲霄。


    瞬間,一朵絢麗的煙花在高空綻放開來,宛如一朵盛開的巨大蓮花。


    花瓣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紅的似火,粉的如霞,紫的如夢,將這個夜空裝點的如夢如幻。


    “吳果,煙花!快,幫我拍照!”


    更多的煙花相繼升空,如流星劃過天際,而後如瀑布傾瀉而下,煙花綻放的聲音此起彼伏,如同一場激昂的交響樂,震撼著我的心靈。


    我側過臉看著時紫意著迷的模樣,一時竟看得有些呆了。


    她的側顏在煙花的映襯下,如同畫裏的仙子。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時紫意轉頭看著我,我立馬回過頭來。


    “今天真是不虛此行,早就聽說嶽麓山經常有煙花表演,確實夠震撼的。”


    “是啊,我今天也是托你的福,才能看到如此美麗的景色。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一定能來趟嶽麓山。”


    時紫意拿起相機,對著我晃了晃說道:


    “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咱們必須要合照留念一下。”


    也不等我有所反應,時紫意過來摟住我的胳膊,腦袋向我的臉靠過來。


    一陣香風鑽進我的鼻子,就聽她小聲喊道:


    “1、2、3、茄子…”


    哢嚓一聲,我倆的身影伴隨著身後的煙花,定格在了這一刻。


    多年以後,我翻出這張照片,仍忘不了今天的場景。


    當最後的一朵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後,漸漸消逝。


    夜空重新恢複了寧靜,但在我和時紫意的心中,卻永遠留下了這一場煙花盛宴的美好回憶。


    “走吧,我們去吃夜宵。”


    下山的時候,時紫意的腳步明顯歡快了許多。


    我問她是不是女孩子天生喜歡浪漫的事物。


    時紫意回頭看著我,問道:


    “你還和哪個女孩這樣浪漫過?”


    我連忙搖頭,說沒有。


    這一年來,我一共就遇到了四個對我來說比較重要的女人。


    嬌子,花姐,白露,黃菲菲。


    嬌子對我來說,是妹妹,是親情。


    花姐是讓我從男孩蛻變到男人的特別之人。


    白露呢?雖說我倆不可能,但不否認我當時見她第一麵的那種心動感覺。


    至於黃菲菲,這個普通的女人,卻給我帶來了不普通的感受。


    而眼下的時紫意,雖說脾氣性格都對我的胃口,但是她的身份擺在那裏。


    我們隻能做朋友,甚至到了以後,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這就是身份的差異。


    而我永遠是賊。


    見我搖頭,時紫意眯起眼睛,似乎是想看穿我的內心。


    我毫不掩飾的迎上她的目光,畢竟我說的是實話,咱心裏可沒鬼。


    “算了,不逗你了,今晚的夜宵你請客,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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