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說笑了,什麽至強者,我就一普通閑散人。”呼延大觀隨意擺了擺手,很是隨和的笑了笑。


    “不知前輩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在此?”


    看著麵前的和善男子,薑婻心中也漸漸放下了防備。


    呼延大觀,北莽陸地神仙境強者,大秦皇帝影子轉世,也就是他徐鳳年的影子。


    但是,這位北莽至強者卻生性逍遙,他的宗門隻有他一人,原因無他,不喜束縛,一人即一宗,一宗即一人。


    他是個喜好閑雲野鶴之人,同時呼延大觀也是北莽江湖中難得的武學奇才。


    隻不過他為人憊懶,對於武道爭鋒並沒有多麽強烈的欲望,所以他的一生過的逍遙自在。


    “前輩這是江湖遊曆?”薑婻似是想到了什麽,於是又問了一句。


    “江湖遊曆?”呼延大觀怔了怔,“便算是江湖遊曆吧。”


    原劇情中曾介紹過這位北莽逍遙的至強者曾走遍中原,最終找到了自己的牽絆,如當年取經歸去的李當心那般,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最終娶妻生子,瀟灑天地間。


    在他呼延大觀的看來。


    離陽也好,北莽也罷,又更甚是西域佛國之間的國家勝負,江湖動蕩,這些都與他無關,他自己一家人的快樂無憂,他便覺得是天下間最大的幸福。


    在清楚麵前之人就是呼延大觀時,薑婻便心生了佩服。


    娶一心愛之人為妻,生一兒半女,吃喝不愁,無病無災,安穩自在,這何嚐又不是前世薑婻一生所願呢?


    換句話說,這又何嚐不是天下眾生所願。


    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爭王爭霸成就一番浩大事業的雄心。


    天冷有衣,身旁有妻,膝下有子,子嗣無憂。


    這便已經無數普通人夢寐一生之所求了。


    很顯然,眼前這人所求皆願了。


    “晚輩薑婻,見過前輩。”薑婻拱手,朝著這位通透男子恭敬一拜。


    這一拜不為他陸地神仙的境界,而是為了薑婻自己曾經夢寐所求過的念想。


    “薑婻?”


    聞言,呼延大觀嘴角微微勾起,似是曾聽聞過這個名字,卻又一時半會不大記得了。


    “劍神李淳罡之徒?”


    好一會兒,他才終於在腦海中將這個名字記了起來。


    他雖然閑散逍遙,但並不代表他一點不關心江湖之事。


    老劍神李淳罡當年不僅隻是劍壓離陽江湖一甲子,同時也壓了北莽江湖一甲子。


    如最近小半年時間,這位老劍神的名頭不知為何,突然又火熱了起來。


    先是以陸地劍神的至強境界再次強勢歸來,而後出山第一劍,便斬了廣陵王數千鐵騎全身而退。


    最後更甚是殺上龍虎,一劍斬去龍虎六朵氣運金蓮,依舊全身而退。


    龍虎山是何宗門?


    那是完全不輸於北莽五宗中任何一宗,乃至於一山隱約可抵兩宗的超級巨頭。


    據傳,龍虎山可是有一尊天人境老怪物在的。


    就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劍神李淳罡依舊能全身而返,其實力之強,怕是已經超過了他們北莽軍神拓跋菩薩了。


    而薑婻是誰。


    是老劍神高調宣布的唯一衣缽傳人。


    據傳幾月宣布前,這位一波傳人似才指玄境,連大指玄都不曾勘破。


    如今這才過了不足兩月時間,便已經躋身大天象境。


    呼延大觀很明顯能感受出,眼前的薑婻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三教流派。


    他走的是王仙芝那種,武夫以力證道的路子。


    一品四境,金剛煉體魄,指玄修神通,天象感天地,最終成就陸地神仙。


    這種武夫證道的路子所成就的大天象境,完全不是儒家一品如天象所能比擬的。


    可以說這樣一步一步走來的大天象,就是對上三教中的陸地神仙,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一戰之力,倘若基礎打的牢,底子足夠好,甚至還有小幾率能實現反殺。


    因為,呼延大觀在想起薑婻之名時,便直接將他提到了與自己同等實力的水平,絲毫沒有擺出一副江湖老前輩的姿態。


    雖然他本就沒有架子。


    “前輩也認得家師?”


    薑婻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那老頭的名聲竟然連北莽都傳開了。


    “老劍神之名,自是聽聞。”呼延大觀微微一笑,雙目卓卓,“劍神之徒的名頭,也是聽聞。”


    “年少有為,這一代的江湖後繼有人啊。”呼延大觀感歎了一聲。


    “前輩謬讚了,小子斷不敢當。”薑婻謙虛道。


    以他目前實力,別說年輕一代,即便是老一輩,恐怕也沒有幾個老家夥能扛得住薑婻一劍之威。


    “你此番從離陽入北莽,是為了洛陽?”呼延大觀突然開口,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前輩何故發笑?”


    薑婻看到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後,下意識便問了一句。


    對此,呼延大觀卻也未做回答,而是轉頭看了看薑婻身旁的呼延觀音:“此女不簡單。”


    薑婻:……


    “這還需要你說嗎,但凡懂點氣運之人都看得出。”


    薑婻心中惡誹了一句。


    “前輩?”


    薑婻自是清楚呼延觀音身上的草原大氣運,但她自己並不知曉。


    “哦,對了,說到洛陽,有個事給你說一句。”


    呼延觀音說話風格也和的性情那般隨性瀟灑,想到什麽便說什麽,完全不在意什麽邏輯什麽承前啟後。


    “前輩請講。”


    薑婻聽出麵前之人似要說一個很正經的事,於是趕忙認真了起來。


    “那洛陽,樣貌絲毫不比她差。”呼延大觀喃喃道。


    薑婻:???


    呼延觀音:???


    “前...前輩,這個就不用特別告訴小子了吧。”


    呼延大觀這話,當真是讓薑婻有些措手不及啊。


    話說,這人正經嗎?


    你不是閑雲野鶴獨自由嗎?


    怎麽突然話風就變了?


    似也看到薑婻兩人怪異的臉色,呼延大觀這才有輕咳了一聲,正色繼續說道:


    “她,南下了!”


    “嗯?!”薑婻一怔,“南下是指?”


    “如若你想攔她,動作可需快些。”


    呼延大觀沒有理由薑婻的疑惑,丟下這句後,便又踏著步子三兩瞬的時間,便消失在薑婻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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