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裏是新調過來的上司,我們都不熟悉,而且在公司也沒找到她,不知道她今天有沒有來上班……”Vera顯然並沒有意識到,她此刻依然垂死掙紮著想要再對顧裏放一根冷箭,是一個多麽愚蠢的主意。


    “顧裏是整個廣告部的主管,她的工作自由度需要非常大,無論有沒有在公司,她都是在上班。這輪不到你來講。你既然有辦法搞到我的手機號碼,那麽自然也有辦法搞到顧裏的手機號碼;而且你作為她部門的人,理應有她的聯係方式。如果你無法在意識裏深刻地認識到‘你是為顧裏工作的,你是顧裏的手下’這一的話,那你就把東西收拾一下,換個公司吧。”


    玻璃門第三次被推開了,穿得像郵遞員的女孩子手上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哆嗦著站在門口,顯然,剛剛宮洺那番話把她嚇得不輕。她看著此刻坐在宮洺旁邊的顧裏,終於意識到了顧裏究竟是憑借著什麽,才能以如此年輕的資曆,而掌管著《m.e》的重要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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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洺站起來,整理了一下領帶,然後轉身優雅地走了出去。他回頭對顧裏:“咖啡聞起來味道很好,送到我的辦公室吧。”


    “沒問題,我這裏處理一下,馬上拿過去。”顧裏笑了笑。


    “聽著,Vera,你是我部門的人,無論我們部門生什麽樣的事情,你要打電話給我,你就打電話給我,哪怕是大年初一淩晨3生的事情,那麽也請你在大年初一淩晨3o1分打電話給我。如果你要繞過我去做事情,那你需要付的學費可就不是一了。”


    “我被fire了嗎?”Vera慘白著一張臉。


    “當然沒有。親愛的,三年前的我,和你現在一模一樣,以為自己什麽都懂,其實,要學的還多著呢。”顧裏微笑著,“比如今天這一課,就是告訴你,如果一件事情,你判斷出來,並沒有嚴重到足夠讓宮洺fire我,並且會為此而獎勵你來替代我的位子的話,那麽,你越過我去打電話給宮洺,就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因為隻要我還在這個位子一天,你就是我的手下,你就依然需要看著我的臉色辦事,而不是宮洺的。”


    Vera看著麵前的顧裏,她的妝容和自己一樣一塵不染,隻不過她清楚,自己是十分鍾以前在廁所重新化了一遍的。Vera被徹底征服了。


    顧裏站起來,接過後麵進來的女孩子手上的兩杯咖啡,用胳膊推開玻璃門,走之前,她轉過頭來,用清澈而銳利的目光,對著女孩子:“你幫Vera收拾一下她的東西,然後送到收室去。”完,她轉過頭衝著麵如死灰的Vera燦爛一笑,“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從明天開始,要麽自動辭職,要麽就去收室上班。你也知道,現在的勞動法,真的很麻煩呢,我主動開除你的話,還要額外付你一個月的工資;而你主動辭職的話,我就不用這麽麻煩了。對吧?你們先收拾吧,我先走了。”


    顧裏把一杯濃鬱的日本起綠田咖啡放到宮洺的辦公桌上,“這個杯子是新買的。沒有用過。”


    宮洺笑笑,接過來喝了一口。


    “謝謝你今天幫我在部門建立的威信。這個下馬威真的很漂亮。”


    “沒有啊,你危機處理得也很漂亮。”宮洺眯起眼睛微笑著,他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在黃色的燈光下閃著動人的光澤,看起來比女孩子的睫毛還要柔軟,像兩片黑色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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