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秀武一個人走到沿著縣城到下麵鄉鎮的土公路走到了一處名字叫良鄉的地方。他向路旁的一處人家仔細的詢問了這個鎮的一些情況,他知道這個良鄉的鄉長為劉學長,人稱劉保長家裏還算是比較有錢,家裏的土地也有幾十畝。據說和縣城中的一個鬼子叫做什麽鬼什麽狼的關係挺好,家裏人人幾乎都一副那個龜什麽狼的寫的字!


    催秀武打聽停當之後,問明方向就往劉保長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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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劉保長,此時他正在家中苦惱呢!因為縣城裏新來的特務隊長池田東給他派了三千斤糧食的任務,並且放下狠話說:“若是完不成,老子先拿你立威!”


    就這麽一嚇,劉保長匆匆忙忙先去找了他老表汪大龍。而汪大龍也沒啥辦法,因為新來的特務隊長根本不給他麵子,他甚至聽說這個特務隊長是個日本雜種,在東北好好的不知道走了誰的門路來到這小縣城,有可能——他告訴他老表劉保長說:“有可能,這個雜種會會直接接替了我保安團的職務!”


    就這麽,劉保長沒了辦法匆匆忙忙又跑回家開始準備糧食!


    眼下正是春分時分新糧未熟舊糧將盡,誰家還有多少餘糧啊!他劉保長家是有那麽兩千斤糧食,可是東挪西借的還是差了幾百斤的缺口!


    這兩天劉保長是焦頭爛額,正打算找關係到縣城裏疏通一下呢!他怕萬一這新來的特務隊長要是叫起真來,他可真吃不了兜著走啦!劉保長正坐在家中中堂下的太師椅上,手裏拿著一把茶壺正眯著眼睛想事情呢,這時候在外邊玩的兒子劉小柱進來啦,喊道:“爹,外麵有一個人說是馬販子問咱買不買馬!”


    劉保長把眼一瞪,罵道:“買什麽馬?你這孩子是不是屁股蛋子發癢啦,不好好跟先生讀書又跑到外麵玩去了!”


    “我就玩一會兒!”劉小柱看到他爹揚起手來,忙撒腿就跑,邊跑便喊道:“爹,我讓馬販子進來了,咱就買一匹馬吧,我養!”


    “你個狗日的孩子,毛還沒紮全呢你還養馬呢!”劉保長望著跑到外麵的兒子,低聲的罵道。


    “哎呀,劉保長,你好啊!”催秀武一進了劉保長家的大門就看見劉保長正站在堂屋門口呢,忙抱著拳上前客氣的說道:“早就聽說劉保長為此地首望,今日一見果然非凡啊!”


    “先生客氣了!”劉保長眼前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瘦瘦的也沒留鬍子,一臉笑容裏充滿了那種親切感,整個人的氣度給人一種不平凡的感覺!劉保長降階相迎也是對著麵一抱拳說道:“先生打哪裏來,貴姓大名啊?”


    “嗬嗬,免貴姓催,名字叫催秀武,秀氣的秀,文武的武!”催秀武樂嗬嗬的笑著向劉保長介紹著自己,“我從漠北催家老寨來的,我家祖輩養馬販馬到了我這一輩也算是家道中落,要啥沒啥隻能出來闖蕩啦。我這次從山西帶了兩匹馬過來,就是想看看您這地方有要的沒有!”


    “哈哈,看來崔先生也是爽快人啊!不知道你這馬牽來了沒有?在哪裏啊?”說真的劉保長還真想買一匹馬,且最好是大騾子!他家裏本來有兩頭好牲口但是幾十畝莊稼地不夠用啊,最好就是再添置一頭牲口!


    “我那馬寄存在縣城裏頭的悅來客棧了,那掌櫃的江老闆子說牲口進出城都要交稅,咱就不忙著牽出來。你劉保長真是有意思要,我回頭給你牽來!”催秀武笑嗬嗬的說著。


    “哎,放在江老闆子那了。正好,我吃罷午飯就要去縣城裏!”劉保長想著下午要到縣城裏走新來的特務隊長池田東的門子呢!一聽催秀武說道他的馬放到悅來客棧了,正好順路去看看。


    “那好!劉保長,咱這買賣成不成都算是認識了。現在也到了吃響午飯的時候啦,咱就到街上去喝兩盅吧!”催秀武拉著劉保長就往門口走。


    劉保長掙紮了一下,便笑著說:“哎呀,催兄弟,這怎麽好意思!你看你都到了我家了,還能讓你破費!還是在我家裏吧!”


    “行了,劉大哥!咱現在也算是兄弟啦,下次一定不跟你客氣,這次我請!”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走出了劉保長的家。


    5、催同誌


    下午太陽剛有些傾斜的時候劉保長讓家裏的長工套了一輛車,拉著催秀武一起往縣城裏趕去。


    這還是朝裏有人好做官,走到哪都是這個理!劉保長讓長工趕馬車進城僅僅是給守門的保安團的小兵扔了一根菸捲,便一揮手就進去。


    進了城之後直奔悅來客棧。


    江大頭和劉保長以前就認識,打了個招呼之後便由得催秀武帶著他到後院去看那兩匹高頭大馬去了。


    “好牲口!”劉保長一見馬立刻贊了一句,接著跟催秀武說道:“老崔,你這馬真不錯!”


    “嗬嗬,那是。才三歲口,這客棧的江老闆都讚嘆,這年頭能餵好牲口的都不容易!”


    “那是,那是。”劉保長點著頭仔仔細細的圍著馬轉了一圈,不住的咂著嘴,連聲說道:“真好啊!真是匹好馬,這傢夥要是放到大田裏跟我那匹騾子拉一套犁,還不噌噌的向前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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