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原來是這樣!”


    炎靈恍然大悟。


    看著一旁講述的樹部落戰士,炎靈彎腰致謝。


    作為外來者,炎靈揣測三大部落和樹人族關係就算了,而且還問了出來,也算是有點厲害在身上。


    時間要追溯至樹人族才來這片地域,在那段時間裏麵,樹人族將湖泊內強大凶獸驅趕,造就一片“福地”。


    同時,生活在湖泊地域的部落開始發展起來,其中以現在的三大部落為縮影,當時也算發展前列的部落。


    當然,樹人族並未阻止,反而還在扶持部落之間的發展,依托樹人湖凶獸屍體,一眾部落之中脫穎而出三大部落成為樹人族的“附庸”。


    當然,這是炎靈那帶著有色眼鏡的看法。


    但更準確的形容詞應該是“合作夥伴”。


    樹人族同三大部落之間形成一種無法割舍的關係。


    要知道,樹人族與人為善,作為異人種族,樹人族算最親近部落的異人種族。


    當然,受益者便是炎靈所見的三大部落。


    所以說,樹人族同三大部落更像是老大哥和小老弟的關係。


    (嘿,沒錯,小老弟就是你!)


    之後,四者之間在樹人湖相互依存發展。


    樹人族為三大部落處理樹人湖內的凶獸問題,讓三大部落等同於擁有一片碩大無比的“後花園”。


    依靠樹人湖凶獸,至少三大部落在發展中便占據先天優勢。


    其次,三大部落為樹人族提供眾多便利,要知道,樹人的移動速度並不占優勢。


    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三大部落的協同。


    所以,定論:樹人族與三大部落之間的關係更多是“合作夥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幫助。


    炎靈聽到後,隻覺自己真是膽子大,擅自揣測對方關係,有點小作死。


    ——


    樹屋,為了方便,炎靈直接和風劫住在一起,兩人挑選一處帶著兩張木床的樹屋住下。


    一覺醒來,時間來到夜晚,在湖鹿安排的族人帶領下一行人解決飯食,直接又回到休息區。


    炎靈拿出腰間皮袋內骨牌開始打磨,風劫則是難得如此輕鬆的休息。


    直接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炎靈閑聊。


    ——


    第二天


    一行人在湖部落戰士帶領下,直接來到昨日位置。


    樹銘早已等待在此。


    “諸,休息可好!”


    “好,很好,非常好……”(小皮一波)


    “諸,皆知吾族急需尋找丟失族符治愈族巫老族長,現在,吾帶著眾人可去了解,還請各諸極力為樹人族尋找族符。”


    說這話,樹銘言語裏的哀求之色都出來。


    一行人行走在樹銘身後,聽著樹銘道出老族長所遭遇的問題。


    原來,樹人一族從未放棄過關於族符尋找,目前,樹人族延續下來的傳統中有條便是,一旦樹人族族長培養出下一任接班人,便會自行離開部落前往蠻荒大地尋找另一支樹人蹤跡。


    雖是自發,可也成了樹人族的一大“傳統”,至於老族長便是最近一代尋覓族符而歸的樹人。


    隻因老族長返回樹人祖地想去找尋是否另一支樹人是否被占據萬木之森的敵人發現滅殺,將族符帶回萬木之森,老族長便一人孤身前往萬木之森而被汁蟬傷及自身。


    曆經千辛萬苦才得以返回樹人湖,成為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狀態。


    至於為什麽樹銘如此急切尋找族符,一則便是為大義,為樹人族尋回族符,二則便是老族長是他爹,求爹心切啊!


    從其中了解到諸多問題,炎靈才知樹人族的品質。


    關於樹人之戰,也是三大部落酋長為樹人族提供的建議,最後樹人族討論後采納,便開始了樹人之戰。


    隻是,樹人之戰的效果確實有,但卻不多,可不失為一條尋找之路。


    ——


    一行人跟著樹銘,來到一處山穀,裏麵生機蕭瑟,一片荒蕪。


    要知道,樹人族生存的地方要是出現這種情況,簡直就是有違天理。


    樹人對於植物的天賦,可是鍾靈天地的異人。


    見到這反常一幕,炎靈一行人皆表示疑惑。


    可步入山穀之後,直到盡頭才發現,其中有一道黑影躺坐在盡頭。


    荒僻的山穀中,一片死寂籠罩著大地,炎靈初入未發覺,可越往後走才更加心驚,山穀兩側的峭壁如沉默的衛士,冷峻而蒼涼。


    曾經生機勃勃的草木如今已盡皆枯死,隻剩下幹枯的枝幹在風中瑟瑟作響,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繁華。


    山穀地麵上,鋪滿了枯黃的落葉和凋零的殘枝,毫無生機可言。


    泥土幹涸開裂,如同大地被掠奪生機,隻餘泥土露著巴掌大的裂紋。


    沒有一絲風,空氣仿佛也凝固了,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細微的沙沙聲,那是落葉在輕輕移動,被山穀輕風吹的作響。


    而在山穀的盡頭,一道龐大的身影靜靜的躺坐著。


    那是一個身高六米有餘的樹人,它的身軀曾經或許充滿著力量與生機,如今卻盡顯頹勢。


    炎靈看著,心中總算知道為什麽樹銘如此急切的尋找族符,看著至親現在這般,換做任何人都無法做到。


    (正如在醫院病人,哪位親人不難受,祝願所有人無災無痛,幸福美滿一輩子……)


    它的身上遍布著根須,那些根須無力地紮入泥土之中,仿佛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樹人的肌膚幹枯粗糙,如同曆經歲月滄桑的古老岩石。它的枝葉稀稀落落,枯黃而脆弱,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化為粉末。


    樹人的眼睛半閉著,透露出一種疲憊和無奈。


    它似乎已經見證了太多的興衰榮辱,如今隻能默默地等待著命運的終結。


    它的存在,與這荒涼的山穀融為一體,共同構成了一幅充滿絕望與哀傷的畫麵。在這被遺忘的角落,時間仿佛也失去了意義,隻有無盡的荒涼在蔓延。


    ……


    “父親,我來看你了!”


    聽到這話,那半閉的眼眸睜開,渾濁的眼珠更顯無力……


    “銘,怎麽又來了!這些是?”


    老樹人看著一行人虛弱問道。


    “父親,這些是樹人之戰的戰士,想帶著他們來看看你。”


    “別這樣了,吾已經這般,何須讓無辜之人卷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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