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東西。”“小少爺,這個不能扯”管家慌亂喊了一聲,可在看見少爺將紗布扯開,而底下原本有的傷痕都變成了正常的皮膚時,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他在做夢嗎?館衿將那些紗布都扯掉,接著舉起了毫無傷痕的細瘦手腕晃蕩一下。“外公,你怎麽了?”他不知道為什麽一覺醒來外公就變得好奇怪,而在他問完以後,外公卻皺緊了眉頭,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衿衿,你怎麽了?”館衿好奇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高興地學他皺眉:“你幹什麽這麽凶啊,不是說好今天要帶我去吃肯德基?你不會要反悔吧?”他說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你上個月就跟我說好,要陪我一起去的!”而外公卻將手搭在了他肩上,臉上帶著些不敢相信:“衿衿,你不記得了嗎?”館衿茫然:“記得什麽?我沒有記錯啊,你跟我說的就是今天,星期六!”“我是說,你不記得你哥哥了嗎?”這下小家夥更茫然了:“我什麽時候有哥哥的?媽媽不是就隻有我一個孩子嗎?”眼看著小家夥就要開始胡亂猜測,男人沒再繼續。“走吧,帶你去吃肯德基。”小家夥聞言眼睛一亮,瞬間將那些奇怪的問題拋到了腦後。“好耶!”看著小少爺轉身去找出行要穿的新衣服,管家隻覺得有些驚悚。“館先生,少爺不會……”“沒事,出門以後帶他去做個檢查,如果是失去了記憶……”男人說到這裏頓了頓,眼神變得陰沉幾分:“那樣最好。-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驟然竄入腦海中,館衿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是為了他。哥哥和主係統達成了交易。可是他們達成了什麽交易?剛才那些人又為什麽要針對他?接收記憶似乎隻消耗了短暫的幾秒鍾,而眼前懸浮屏幕上的畫麵還在繼續。跳躍式的那些回憶放映很快,立馬跳轉到了另外一副場景。這時候的哥哥明顯要比之前成熟很多,渾身的氣質也變得更加陰鬱。館衿看見他又踏入了那熟悉的大廈內,一瞬間就慌亂起來。不要、不要再去了。眼眶中逐漸蓄積起了淚花,他唾棄自己的無能。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那些被他所抗拒的畫麵再度浮現在腦海中。漆黑的巷口中,祝元峰步步緊逼。而那在危急時刻擋在他麵前的人再次出現,路燈忽閃忽閃,館衿終於第一次看清楚了那張臉。熟悉的眉眼間帶著冰冷的戾氣,垂在身側的手上握著一柄漆黑的短刀,暗紅色的寶石熠熠生輝。隨著一陣哀嚎過去,祝元峰的臉上落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疤。左手也被直接折了下來。他整個人暈死過去,男人似乎還要上前。可才剛剛邁出一步,便聽見了身後人微弱的呢喃聲。像是在求助,帶著可憐的哭腔。動作一頓,男人終究沒再下手。修長的手微微舉起,掌心猛然出現了一遝厚紙。鬆開時紙張簌簌落下,蓋在了祝元峰狼狽的身上,上麵一字一句都是他做過的壞事罪證。-館衿再度回神時,臉頰上已經沾滿了淚水。他沒有再將自己蜷縮起來,而是開始朝著文件夾架子外麵走去。【宿主,你要做什麽?】001看見他的舉動以後瞬間愣住,立馬選擇了阻止:【外麵很危險,你忘記月神和你說的話了嗎?】館衿深吸一口氣,抬手重重將眼淚擦幹。“可是我現在就想見到他。”【】001沉默,一瞬間竟然說不出一句話。虛擬屏幕上的畫麵還在繼續。很快便跳轉到了遊戲玩家人盡皆知的毀壞副本事件。彼時的男人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月神,身上散發著肅殺冷酷的氣息,能夠將s級別的副本都輕鬆玩弄於手掌間。可在走一個劇情時,他卻忽然發狂了。隻是一分鍾的時間,整個副本因為他的狂躁而顛覆,世界四分五裂炸開,在虛無的空白間漂浮。這一幕顯得魔幻極了,可隻有館衿在看見那段劇情時整個人僵在原地。那劇情和他的遭遇幾乎相差無幾,唯一不同的是裏麵的劇情中回放了npc角色遭受了侵害的畫麵記憶。而那雙哭到紅腫的眼睛在某些角度上竟然和他有著六七分相似。偌大的副本在眼前驟然轟炸開,主係統的警報提示音嗡嗡作響。而作祟的人被關進了主係統的大廈中,剝奪了所有的星值獎勵連同財產。直到三個月以後才終於被放了出來。屏幕上的畫麵逐漸消失暗淡下去,館衿愣愣地站在辦公桌上,心中竄上一股難言的疼痛,可是卻哭不出來了。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丟失那些記憶,也明白為什麽那些副本裏麵的boss都對他關照有加。而作為一個弱到不能更弱的新人,他的係統卻是最有資曆的一號。有那麽多人在冥冥之中幫助過他。可是他卻從來沒想到過,這些和他忘記的那個人有關係。心髒像是瞬間破了個大洞,淩冽的冷風從中間穿過去,讓他覺得遍體生寒。-“哇哦,比我想象中還要更加精彩。”伊賽王看完了所有的回憶,發出了一聲讚歎。赫爾看完以後眉頭緊皺,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真沒想到,月和主係統達成交易,居然是為了一個玩家。”可想到主係統居然破例,給了那時候還隻是個小角色的月回到現實的權力,他便更加嫉恨了。自己坐在現在的位置,都是靠著自己的實力一步一個腳印。可他憑借著主係統的合作,就可以在第一名的位置上坐這麽久。主係統在遊戲中的不公平他們已經看透了,而他們都不是想要離開遊戲的人。久而久之,就想要將遊戲變成他們的附屬。既然月可以變成高高在上的月神,還成為可以和主係統共同商議建造副本的存在,那他也可以坐在遊戲主係統的頭上,成為新的主宰者!赫爾越是這麽想著,心底隱藏多年的期待和激動便越發擴散,讓他已經有些亢|奮了。而另一邊的伊賽王也是一樣的想法,她意猶未盡地回憶著剛才的那些畫麵,重溫著男人發怒時陰鷙的眉眼。“造神很難,可毀神卻很容易。”“主係統辛辛苦苦造出的這座神,將會被我們當著所有玩家的麵打碎。”她如此說著,沒忍住便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仿佛已經想象到了自己坐在主係統位置時的畫麵。可很快,她臉上的笑意驟然散去。因為黑霧中忽然傳開了一聲嗤笑,顯得諷刺無比,卻並沒帶著半分求饒的意味。“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話音落下的瞬間,伊賽王甚至還未反應過來,便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重重朝著身後撞去。玻璃門轟然碎裂,她反射性並攏手指,想要將蘊含著能量的晶石貼在男人身上。可下一秒,手腕被捉住一扭。“啊!”伊賽王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她感覺自己的手骨被折斷了。“混蛋!”失去一個陣營夥伴對於赫爾和小禮裙來說可不算是好事,他們一左一右想要將男人包圍起來。可拳頭重重砸去,卻從一道黑霧中竄了過去。赫爾驟然瞪大雙眼,看見伊賽王滑落在地上,咬緊牙關將手腕接了回去。男人居然選擇了退縮?赫爾和月鬥了這麽多年,最清楚他的秉性。他就像是一匹惡狼,一旦抓住了對付的缺陷就不會鬆手,直到對手的死亡才會放鬆警惕。可為什麽這一次卻放過了伊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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