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采衣,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那通電話是我大哥打來的,他要我月底交出rain的設計稿,我不是不說我懂中文,而是沒機會跟你說,且也要解釋一番,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


    采衣聽他帶著日本腔的中文,腦袋一片混亂,腦中理清一件事,打岔道:“等等(奇*書*網^.^整*理*提*供),你說你是rain設計師?”


    “嗯,本來隻是想做屬於自己的衣服。”因為老頭為了強迫他穿女裝無所不用其極,把他衣櫥裏衣服全丟給收破爛,即使是一件中性tshit。“後來我大哥發現我設計的衣服在市場上有很高的評價,於是要我開辟一係列,我想無妨,就當賺外快,誰知道愈做愈大,歐美的邀約不斷。”


    “你就是rain幕後那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天才設計師?!”采衣杏眸圓睜,想不到她竟然有機會見到傳聞中的神秘人物!


    龍堂雨搞不清楚她此刻是憤怒的大叫還是興奮的表情,隻好點點頭。


    “那麽你一定握有代理權的掌控權?”卯死呀!


    杜茵茵這下陰溝裏翻船,她怎麽也想不到她想包養的男人竟然是她欲包給的人物。當然,這個秘密她是絕對不會告訴杜茵茵,她要讓那發春的母狗慪死,她要把代理權搶下讓那女人氣死!


    “這個是我大哥在管。”關於企業經營他從不過問。


    “等等,你姓龍堂?那你大哥該不會是龍野株式會社總裁,也就是日本最古老的家族之一龍堂家的族長龍堂嚴吧?”


    rain的設計是由光之丘企業出售,而光之丘的幕後財團就是龍野株式會杜。這一連串的關係讓她不禁聯想到。


    “嗯。”龍堂雨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偉大,平常就是一樣畫畫設計稿,偶爾幫教授兼課,至於因rain的設計而賺多少錢他也不清楚,每固定一段時間大哥都會匯一筆錢到他賬戶。


    “天哪!太棒了。”采衣興奮的抱住他。


    這會兒他可以確定她表現出來的是興奮,他露出鬆口氣的微笑,“你不怪我對你隱瞞了嗎?”


    “隱瞞什麽?”


    “我會說中文,也聽得懂中文的事。”龍堂雨自招。


    “藹—對。”采衣耳根子躥燒一陣灼熱。糗大了,那她跟梅玉之間的對話豈不全被他聽去?“你欺騙我!”她後知後覺的指控。


    “對不起。”龍堂雨小心翼翼的賠禮。


    “光說道歉有什麽用?”眼波流轉,采衣小嘴扁起,雙手圈住他後頸,大刺刺的坐上的他大腿,這可是她專屬的權利。


    她才不會學那些小心眼又任性的女孩子跟心愛的男人為這點小事起爭執,她要為他們的未來謀福利。


    “那你要我怎麽賠不是?”龍堂雨噙著如沐春風的微笑,雙手環住她的腰。他該知道他看上的女孩是與眾不同。


    “我要你答應我rain的代理權不給迪爾科技沒關係,就是不準給杜豐集團,那個yin蕩的女人竟然想染指你!”


    瞧她氣呼呼的模樣,龍堂雨啞然失笑,“我有什麽地方可以讓人染指?我隻有你能碰這點你不是最清楚?我的第一次可是失身於你。”不出他意外的采衣臉蛋紅得像顆番茄。“你幹嗎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也是第一次。我不管,你不許跟那個杜茵茵有牽扯,連想都不許!”采衣喳呼。


    “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你要我怎麽想?我腦海裏隻有你。”龍堂雨深情凝睇,愛煞她臉紅吃醋的模樣,“我可以解讀你在吃醋嗎?”


    “我哪有!”采衣口是心非的別開臉。


    龍堂雨心滿意足的輕啄一下她嘟起的紅唇,“我答應你,我會跟我大哥提的,不過決定權不在我身上。”


    “那就好,你不知道那個杜豐集團的杜茵茵真的好不要臉,她居然跟我說想包養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紀,都過於三十歲還以為自己是小女生,魚尾紋塗石膏都遮不篆…”


    聽著采衣叨叨絮絮的訴說著她跟杜茵茵的交鋒,龍堂雨胸腔滿溢著柔情。


    采衣擺出女強人的姿態,“還有,雖然你身價不同以往,不過,我已經被你吃了,貨物既出概不退換,你隻準有我一個女人,養野貓也不行。”


    龍堂雨忍俊,“你把我想得太厲害,光你一個就夠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被我壓榨幹了嗎?”采衣狐媚的一笑。


    “你確定你還行?”


    她跳下他大腿,“我看是你不行了吧?”


    在房門前,她被他打橫抱起,邪惡的沙啞音調在她耳邊輕揚,觸燃她神經末梢的火苗,她覺得全身著了火。


    “我們來試試到底誰不行!”


    ※※※


    采衣一點也不喜歡梅玉盯著她瞧的眼神。“喂,你看夠了沒?”傍晚,一下班,梅玉就登門造訪饒班的她。


    “還沒呢,你聽得懂中文?”梅玉瞅著龍堂雨,笑逐顏開。


    龍堂雨不自在的點下頭。


    “那麽以前我跟采衣的對話,你都知道我們在說什麽?真看不出你挺會扮豬吃老虎。”梅玉眯起美眸,好家夥!


    “梅玉,你不回家嗎?”


    “不,我要在你家搭夥。”梅玉斜瞠一眼局促的龍堂雨,佯裝出楚楚可憐,”采衣,你忍心讓我回家吃泡麵嗎?”


    采衣笑靨如花,”泡麵很有營養,簡單又方便,等你變木乃伊我會送你到博物館展覽。”


    “采衣,我煮很多,不介意多一副碗筷。”龍堂雨小聲低語。


    “隨便你,等你祖宗十八代跟祖墳被她挖光,你再來跟我求救,我可不管你。”笨蛋!


    龍堂雨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她們不是要好的朋友嗎?


    坐在餐桌上,梅玉單刀直入,“你還是處男嗎?”


    龍堂雨白淨的臉皮湧上潮紅,不知所措的瞄瞄一旁自顧自吃著晚餐的采衣。


    “這話題我已經從電話裏知道結果了,所以算了。”梅玉的話讓他如釋負重,豈料,“換個話題,以你這麽漂亮的姿色,應該不乏男人跟你示好,日本有很多男男戀,你有沒有……”


    “我是正常的男人。”龍堂雨此刻終於明白采衣的意思。


    “我知道,否則采衣也不會被你生吃活剝。”梅玉暖昧的睨一眼佯裝若無其事的采衣,她臉頰浮現的紅暈騙不了人。“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不是homo?”語不驚人死不休。


    龍堂雨後悔了,他後悔沒聽采衣的話而將梅玉留下來吃晚餐。


    這一頓飯吃下來,他吃得萬分痛苦,而采衣冷眼旁觀的讓他麵對梅玉一個個犀利的問題,他幾乎招架不祝


    “吃得好飽,龍大少爺,謝謝你的晚餐。”梅玉笑眯眯。


    吃飽了快滾0哪裏。”龍堂雨賠笑著,心裏則巴不得她快離開。


    “明天我下班會再來報到,再見。”梅玉嘴角彎起漂亮的弧度,走出玄關,霍地轉身,“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是否跟男人發生關係?”“沒有!”龍堂雨低吼一聲,用力甩上門。


    身後迸出銀鈴般悅耳的笑聲。


    龍堂雨轉身,齜牙咧嘴的逼近她,“看我那麽狼狽,你很得意?”


    “你自找的,我可是事先警告過你,梅玉不好惹。”采衣退後一步。


    “你完蛋了!”他追著她,魔掌探向她腋下。


    “藹—別過來。”采衣尖叫著跑進房裏。


    “哈哈……”她跌坐在床上,他壓在她身上,四目相接,簇著欲火的視線燃燒他們周遭的空氣,笑聲轉為激情的喘息。


    “采衣。”龍堂雨低啞的申吟。


    “我要你!”采衣勾下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從沒想過自己的獨占欲如此強烈,一切從愛上他開始。


    ※※※


    拂曉,采衣一早在和龍堂雨吻別後,先到梅玉家去接她一起上班。才短短不到半個鍾頭不見,她便開始想念他。


    “你打電話給誰,龍堂雨?”梅玉看著邊開車邊按下行動電話的采衣,忍俊不住,“拜托,你們才剛分開不到一個小時。”


    采衣沒理會她的取笑,皺了下眉,“梅玉,不對勁,電話沒人接。”


    “他會不會出去?”


    “不可能,我跟他說過我到公司會打電話給他,要他在家裏等我。”采衣再撥一次。


    “他還真是賢慧的老公。”梅玉斜臉一眼開始焦慮的采衣,“怎麽了?還是投有人接?”


    采衣掛掉電話,方向盤利落的一轉到路邊,“梅玉,你自己先到公司,我先回家看一下。”


    “沒那麽嚴重吧!”


    “梅玉,我不放心,我心裏有種不祥的感覺。”尤其是想到那個戀男癖的杜茵茵,她心頭隱隱覺得不安。


    “我跟你一起去瞧瞧,說不定是你杞人憂天,我先打電話到公司說一聲。”梅玉撥了通電話。


    “謝謝你。”采衣連忙調轉車頭,踩足油門奔馳回家。


    “開慢一點,我還不想那麽早回姥姥家。”梅玉抓緊扶把。戀愛中的女人都特別瘋狂。


    車子疾駛,不一會兒,她們回到家。


    采衣急奔回樓上,急忙的按了門鈴電不見人應聲,她趕緊取出鑰匙打開門扉,顫抖的手指流泄她內心的不安。


    “別擔心,他那麽大個人不會弄丟。”除非……


    屋內空蕩蕩,一簍衣物全散落一地。


    這時電話響起,采衣連忙拿起,“喂?”


    “顧小姐,你不是說衣服要送洗,怎麽還沒拿來?你那位男朋友說一會就過來,我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他……”是洗衣店老板,操著台語口音,因為跟采衣很熟,所以有時會打電話來提醒。


    “鏘!”電話自她手中滑落。


    “喂喂,顧小姐?”


    “沒什麽,我剛剛不小心摔到東西。”采衣趕緊撿起電話,勉強擠出虛弱的笑容,“今天他比較忙,我有空再親自送過去。”


    “這樣也好,你有這樣溫柔體貼的男朋友可要好好把握,我是過來人,很會看人,你的男人很不錯,不要再挑,就這個了。”


    “謝謝老板。”采衣掛掉電話,兩腿一軟的跪坐在地。


    “怎麽樣?”梅五望著一臉蒼白的采衣。


    采衣抬起盈滿水氣的雙眸,哽咽的低哺,“他不見了!”


    梅玉心神一凜。


    “我們要不要報警?”采衣起身回在客廳裏踱步,他在台灣沒有什麽親朋好友,他會到哪裏去,她心憂如焚。


    “不好,他才失蹤不到幾個小時警方不會受理,而且萬一打草驚蛇了對他處境堪慮。”


    “那該怎麽辦?”采衣焦急的紅了眼眶。


    “采衣,你別急,總會有辦法。”梅玉深呼吸的拿出手機撥一通電話,“張總管,請幫我把電話轉接給我父親,我有事請他幫忙。”不一會兒電話轉通,“爹地,先別閑話家常,好好,我有空會回去,我現在有事請你幫忙,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一個日本人叫龍堂雨,我等你消息。”采衣望著梅玉,“謝謝你。”


    “說什麽謝,我們是好朋友,本來就該互相幫忙。”梅玉掛掉電話,安撫的拍一下采衣的肩膀,“放心吧,我爹地別的本事沒有,他的情報網是台灣首屈一指,許多達官政要都曾向他購買情報。”


    采衣情難自禁的抱住梅玉,“我好怕,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恐懼過,萬一他出了什麽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們目前也隻能等待。”


    時日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待的滋味讓人輾轉反側。


    從白天到入夜,梅玉忍不住打瞌睡時,淬來的電話鈴聲驚得她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她趕緊掏出電話,“喂,是是,謝謝爹地,等會去我再跟你解釋。“掛上電話後轉向采衣,“查到了,采衣,你要有心理準備,他可能被杜茵茵綁架到她私人俱樂部。”


    “那是什麽地方?”采衣激動的抓著梅玉。


    “供貴婦富孀還有饑渴的女人紓解欲望的地方。”


    “該死的!”龍堂雨在那不被拆了吃光才怪0地點在哪?我們快一點!”采衣趕緊拿了鑰匙就往外衝。


    “門口管製很嚴,隻限女性出入。”梅玉被腦海急著想救人的采衣拉著出門,她連忙替采衣帶上門。


    “那怎麽辦?”采衣急著下樓,焦慮的望著梅玉。


    “不過我有辦法。”梅玉慧黠一笑,自皮包亮出一張會員卡。“一人隻能帶一個伴進出,所以你帶他出來後要盡速離去。”


    “那你呢?”如果她和梅玉進入而帶龍堂雨出來,那梅玉呢?她怎麽離開?她怎能留下她?


    “我是什麽人?她不敢對我怎樣,她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梅玉拍拍她的肩,“動作快一點。”推著她下樓。


    “梅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激你。”采衣熱淚、盈眶。


    “記得媒人禮包大一點。”梅玉嫣然巧笑。


    ※※※


    通過層層嚴密的保全及監視,偽裝成俗麗珠光寶氣的貴婦的采衣和梅玉,很輕易的蒙騙過警衛,進入一個她們從未見識過的成人世界。“那個新來的小白臉真可愛,光看,我就發癢。”


    “哎呀,你別癡心妄想,沒那麽快輪到我們,聽說小姐打算先享用後再把他公開標售。”


    “我也想嚐嚐看。”


    幾名雍容華貴的婦人通過她們身邊,采衣和梅玉相視一眼,跟中閃過一抹精銳。


    “我爹地說他可能被關在三樓杜茵茵的私人寢宮,我們得快一點。”梅玉壓低嗓音。


    采衣點下頭,第一次見到如此盛大的搖頭pub,所有男女宛若交媾的野獸,在舞池瘋狂的脫光衣服,有的穿一件內褲再跳三貼,有的男女還直接在沙發上就開始騎馬交歡。


    昏暗的燈光,她們光鮮亮麗、金玉其外假相下曝露人性原始的欲望,墮落在男女情欲洪流中。


    也許在社會上她們都是有名望,注重形象的賢妻良母,上流名門淑嬡,不過在這潘朵拉的盒子裏,她們肆笑,釋放黑暗潛藏著的欲望,沒有虛偽,盡情的狂歡裸露,因為每個人都已陷入瘋狂。


    “快走啦,別看。”梅玉拉著采衣,搭上電梯。


    “她們……”采衣從震驚中回神。


    梅玉聳下肩,“那沒什麽,她們隻是宜泄壓抑的情欲,有的是死了丈夫的寡婦,有的老公不行來這尋歡作樂,有的是丈夫在大陸玩女人包二奶,她們就隻好在台灣放縱紓解,一樣是玩,隻不過是上流社會和普通百姓玩法不同,她們必須顧及形象名譽。”


    “你曾經……”采衣遲疑的觀了眼神色自若的梅玉。


    “跟我爹地的情婦來過幾次,這張卡是她從良送給我的,那都已經是過去。”梅五輕描談寫的道。“到了,你要緊跟著我。”


    “嗯。”采衣跟著梅玉來到三樓,提高警覺。


    穿過鋪著紅地毯的長廊,燈光暈黃,偶爾虛掩的房間裏傳來肆笑和煽情的申吟,令人臉紅心跳,她們趕緊通過。


    “就是那。”站在轉角,梅玉指一下盡頭有兩個穿著羅馬武士的丁字褲的大漢守著門。


    “我們該怎麽進去?”采衣低問,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看我的。”梅玉眨一下眼,“哎啵”佯裝痛苦的倚靠牆角,果然引起那兩名大漢在意。


    其中一名趨上前,口氣不善,彎下腰審視梅玉的情形,“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走。”


    “可是我肚於好痛,怎麽辦?”梅玉引著他走到另一名大漢看不到的角落。


    而采衣反應也不慢的抓起一旁的盆栽舉高,用力往那大漢腦門一砸。“叩!”清脆響聲後是一片寂靜。


    “喂,你還好吧?”另一名大漢聽不到聲音電趨前探視。


    梅玉朝采宋衣使個眼色,兩人前後夾擊,花盆往他頭上砸下。


    “你們……”話未完,人已倒下。


    采衣和梅玉不停的喘息,相視而笑。


    “我們動作快一點。”


    采衣立刻衝到門口,“門鎖上了。”


    “鑰匙應該在他們身上。”梅玉連忙翻開兩名大漢檢查,迅速從其中一人腰帶上抽出一串鑰匙。


    “梅玉,我總覺得事情太順利了。”采衣眼皮直跳。


    “現在別想那麽多,先進去看看再說。”梅玉試了幾把鑰匙後,“卡”的打開門扉。


    采衣謹慎的推開門,探進頭顱左顧右盼,視線落在華麗的大床上那昏迷中幾乎赤裸的男人時,她驚抽口氣,屏氣凝神生怕這隻是個幻影。


    “怎麽了?”梅玉忙不迭的推開門。


    “別看啦!”采衣不假思索的衝上床,迅速的攪起昏睡中的龍堂雨,低喚,“雨,醒醒,我來救你。”不期然掃見他手腕處一隻金色手銬在他白哲的肌膚深刻烙印下紅色血痕,那傷痕俱是烙在她心房上。她不知道他遭受怎樣的淩辱,她隻覺整個心都撕裂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采衣……”虛弱的申吟自他口中逸出。


    “雨,你沒事?”采衣咬著下唇避免哭出聲。


    “我不知道,那個杜茵茵來找我,說小孩的東西忘了拿,我就開門讓她進來,然後其他的事我就沒有印象了。”龍堂雨勉強撐開重逾千斤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全身赤裸的他,“我的衣服……”


    “這時候還有時間顧慮衣服?先想辦法離開才最重要。”梅玉翻翻白眼,情不自禁多看兩眼,忍不住吹一下口哨,他的身材還更不惜,白皙勻稱的肌膚光華無瑕,肌肉精瘦結實不輸運動家的體格。“試試這鑰匙看能不能打開手拷。”她將鑰匙拋上床給采衣。


    采衣顫抖的手指試著打開,偏偏試了哪一把都不對。


    “幹脆把銅床給拆下來。”采衣火了,丟掉鑰匙,然後低下頭看著這張華麗的大床,是用螺絲栓緊的。她試著用手指去轉動,可是螺絲無動於衷,她放棄後決定施展全力用拔的。


    梅玉失笑的看著采衣瘋狂的舉動,眼波流轉,不經意看到牆邊一個書櫃,她連忙翻箱倒櫃。


    “采衣,你會受傷的。”龍堂雨心疼的看著她。


    “沒關係,你別亂動。”


    ”啪啪啪!”


    “好感人的畫麵!”門口站了一群人,為首正是杜茵茵。


    “你這死不要臉的女人!”采衣憤怒的低吼。


    “我說過我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手。”杜茵茵輕撥一下雲鬢,示(奇*書*網^.^整*理*提*供)意身後的大漢,“去把她們兩個拿下。”


    兩個女人掙紮扭動身軀,雙拳敵不了猴群,何況對方還是高大魁梧的男人,光身材比例就差很多。


    在她們被擒住的同時,杜茵茵已踱到床邊,邪肆的手撫向床上的龍堂雨,“他真漂亮,堪稱藝術的精品,不是嗎!”


    “你這三八婆放開他!”


    龍堂雨打了個哆嗦,壓抑不住的恐女症開始發作,一粒疙瘩從她觸碰的臉頰肌膚冒出,一顆接著一顆,然後蔓延到全身,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中,隻有采衣和梅玉清楚他的體質。


    采衣靈機一動,淚如雨下的嗚咽,“你這女人給他吃了什麽?雨,他身體不好不能亂吃,你這樣會害死他!”暗中朝龍堂雨眨一下跟。


    龍堂雨會意的故意全身痙攣,抽搐不停,還翻白眼。曾當藝妓的他演技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杜茵茵大驚失色,也怕出人命,緊張的示意隨從趕緊鬆開他的手拷,“快把他解開,去叫醫生來。”


    說時遲那時快,在龍堂雨手銬一掙脫的同時,采衣用力踩一下挾持她的大漢,然後用頭撞開另一名,閃身到龍堂雨身邊。


    “你這賤女人!”被激怒的大漢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另一名準備給她一掌時,手腕突然被人快如疾風的扣祝


    原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龍堂雨突然站起,冷酷絕豔的宛若地獄來的阿修羅。“放開她,別逼我動手。”


    “媽的!”大漢旋即揮拳向他。


    龍堂雨處變不驚的側身輕易避開對方的攻擊。


    “小心,不許傷了他!”杜茵茵從驚愕中回神,趕緊喊著。


    另一名大漢放開采衣,也加入戰局。


    “這是怎麽一回事?”門口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音量不大卻足以震懾住在場所有人。


    “大哥!”龍堂雨回頭,訝異的低呼,一排人簇擁中的冷俊男子竟然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龍堂嚴。


    “雨,太好了,你沒事。”采衣趕緊上前,急忙檢視他身上是否有其他傷口,還好除了身上虹疹未消退。她噙著淚,投入他懷中,“你差點嚇死我,我還以為……以為……”忘了形象的放聲嚎啕大哭,胸口懸岩著恐懼的心終於落下。


    “采衣,還有我。”梅玉乘機掙脫呆楞的大漢,來到他們身邊。真是見色忘友的女人!害她隻得自立救濟。


    天生威嚴的龍堂嚴站在門口看著這可笑的一幕。他弟弟穿著一件……呃,羅馬武土的丁字褲正英勇的對抗一群身材比他高壯魁梧的大漢。幸好他派去跟蹤弟弟的人緊急回報,否則……


    “你你……龍……龍堂嚴!”龍堂家族的主事者,龍野株式會社總裁,商場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該怎麽感激你如此盛大的招待我的弟弟?杜小姐。”龍堂嚴親切的微笑,笑不入眼底。


    “你弟弟?”杜茵茵倒抽口氣,瞳孔放大,難以置信的轉向龍堂雨。天哪!她竟然得罪了杜豐集團的最大客戶?!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她的形象及事業勢必毀於一旦,她使個眼色,“上!一個也不要放過!”


    龍堂嚴沒動,動的是他身後一排麵無表情的隨從,三兩下輕易擺平那空有蠻力的大漢。


    龍堂嚴淡淡掃一眼驚嚇過度的杜茵茵,嘴角微勾,“明天我的律師會親自造訪,相信你一定會很樂意配合。”他轉向卿卿我我的兩人,“你們還想留在這?我會替你們清常”


    龍堂雨身上紅疹慢慢淡化,他溫柔的拍撫懷中嚇壞的采衣,“采衣,走吧,我們回家。”


    “回家。”采衣雙手緊摟著他的腰,這一次她不會放手,她決定將他納為己有,惟一的辦法就是結婚。


    “你們太過分了吧,別忘了還有我這大媒人!”梅玉趕緊追上。


    杜茵茵頹然跪在地上,一切都完了!


    尾聲


    “本台新聞獨家專訪三年前破獲高級應召站的員警,據傳那家牛郎店是杜豐集團幕後財力支持,許多名媛貴婦都是座上賓,我們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牽涉其中……”


    電視內傳來三年前轟動一時的闊氣富女經營牛郎應召站,探宮怨婦夜夜買春尋歡的報道,後來被政商勢力給壓下,不過不知是不是龍堂嚴在背後搞鬼,三年後這案子還是成為報章雜誌的頭版。


    隨著時間流逝,事件逐漸遺忘在人們的記憶中……


    “吵死了!這小鬼在哭什麽?”從房裏走出來的采衣一臉倦容,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拿起桌上遙控器按掉電視。


    “我想他在找媽媽。”抱著嬰兒的龍堂雨苦笑。


    “我隻有周休兩天,拜托你我的小祖宗,讓我睡一天好嗎?”采衣垮著臉對他懷中的嬰兒雙手合十。


    “對不起吵醒你。”龍堂雨抱歉的低語,輕聲哄著嬰兒,“我馬上哄他去睡,你回去睡。”


    “嗯,我愛你。”勾住龍堂雨的後頸,肆無忌憚的吻上她專屬的唇。


    “媽咪,我會長針眼。”


    我們家真的跟別人不一樣。


    我有個美麗的爸爸,不漂亮的媽媽,常常外人以為我爸是我媽。


    我媽是個什麽都不會的母親,她隻會虐待別人,像我爸!


    采衣白了老大一眼,“死孩子,快去拖地!”


    “我功課還沒寫。”


    “到學校再寫,在家就要做家事,現在文明病太多,小孩子要多運動,我看你地拖好,順便把衣服洗一洗,別什麽事都讓你爸做。”采衣慵懶的掛在龍堂雨身上,柔媚一笑,“雨,小孩子給克已帶,走,我們進房裏。”


    “好。”龍堂雨看呆了,順手將嬰兒塞給龍堂克已。


    歎了口氣,這就是我媽。


    有時真同情我爸,永遠被我媽牽著鼻子走!


    別忘了還有其他新好男人任你享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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