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風顯然沒有這方麵消息,湊在徐千兩身邊問他:“怎麽參加,哪裏報名?有什麽獎勵?”徐千兩當先一步跨上樓梯,揮手道:“走走,樓上說。”三人挪到了二樓會議室裏。徐千兩不急不緩地倒了倒了三杯茶,一人一杯麵前擺好,然後才道:“奕劍閣給我發了邀請函,邀請我去讚助這個華山論劍。”“嗯?奕劍閣找你讚助?”傅疏狂一下子反應過來,“玩家自己辦的華山論劍啊?等等,不會和百曉生排天字榜有關吧?”徐千兩頷首:“對頭。”傅疏狂:“我記得奕劍閣挺有錢的啊。怎麽還要拉讚助的?不是他自己全承包了?”徐千兩想到奕劍閣那個管理殷子昂來找他時候提的條件,砸吧了一下嘴道:“可能因為奕劍閣的楊奕不是柳葉門的柳雲?這活動要是柳雲來辦,他還真可能全包了,奕劍閣這邊,光是讚助就拉了不下10家,有提供餐飲服務的,藥物裝備還有廣告位等等,我出了點讚助費,華山論劍主賽場的藥物由我包場,正好妹子們最近衝新藥技能,消耗掉一點庫存。”“他們應該是還在籌備階段,所以沒有對外發請帖。我估摸著,這次華山論劍結束,天地人三個榜都要填滿。”“聽說他們還設置了什麽主會場的入場門檻,我這邊應該能拿幾個觀戰名額,你們到時候再看具體是什麽門檻,我們合計合計怎麽帶人方便。”徐千兩說著說著開始思考華山論劍活動的具體安排,牧流風打斷了他,“等等老大,打住。這些還不急,等他們具體消息放出來我們再合計也來得及。現在的主要目標是,潛入孽樓,繼續內力藥丸任務!”徐千兩:“那是你們的主要目標。我還是下去盯一下我的大項目吧,等我這項目收盤,再去買點什麽好呢?要不然去杭州買房?”傅疏狂盯著他的臉,看的出來,徐千兩是在認真思考的,這不是開玩笑,他下一步真的想要去杭州搞房地產。傅疏狂就配合他暢想了一下未來,“那我們高低要在西湖邊上整棟樓。”徐千兩眼睛一亮,“你也這麽想?巧了,我也覺得這主意不錯。改天一起去看看樓啊?”傅疏狂點頭:“必須的。”牧流風就看著他們倆暢想未來,末了提了一句:“一個下午看15棟樓嗎?”仿佛又回到了上一個基建遊戲中被徐千兩支配的恐懼裏。傅疏狂渾身一僵,徐千兩“哼”了一聲,“區區十五棟樓”“夠了夠了,老大。你去忙吧,我們努力搞任務。”“沒錯老大,十五棟大樓而已嘛,不過是前麵沒看到好的。”傅疏狂和牧流風一左一右夾著徐千兩把他送下樓,生怕老大當場拉著他們去西湖轉圈。再次回到二樓會議室後,牧流風總算是講起了他的新發現。聽完他的陳述,傅疏狂臉上表情一言難盡。“就,非得這樣嗎?”牧流風:“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毫發無損進去的辦法。不然就衝正麵,反正輕功是跳不進去。”他都試過了,任何角度都有弓箭手和望者,這個孽樓不愧是個殺手組織,反偵察和反入侵方麵防得是滴水不漏。傅疏狂糾結再三,一咬牙,“幹了。”兩人直奔潭州城。然後貓在距離孽樓兩條街的巷子裏,等待運送蔬菜的npc。“你確定這些npc會去小飯館吃飯?”傅疏狂盯著送菜的5個npc,表情迷茫,“正常不應該留人看管,輪流吃飯嗎?”牧流風點頭:“對啊,會有人看管。”傅疏狂:“那我們怎麽混去蔬菜裏?”牧流風:“你看唄。”就見5名npc走到一個小飯館前,進去了4個,留下1個年紀最輕的,並交代這個最年輕的npc好好看著運菜車。那個最年輕的npc嘴上答應得好好的,一轉頭等4人都進去後卻立馬腳底開溜,竄到了隔壁巷子裏。傅疏狂:“他去幹嘛啦?”牧流風道:“和小情人幽會。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點,我們要趁現在去藏到蔬菜裏。”兩人動作飛快地鑽進送菜車。鼻子裏充斥著泥土的芬芳和各種蔬菜本身的味道。傅疏狂找了個姿勢蹲好,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送菜進去孽樓不會開箱檢查嗎?幾把刀戳進來,我們倆不是直接被捅成篩子了嗎?”牧流風無語地看著傅疏狂:“兄弟,我發現你總在一些非常細節的地方表現出神奇的洞察力。”傅疏狂把這當成誇獎:“謝謝,所以我們會被戳成刺蝟嗎?”牧流風當然也觀察了這個,他很肯定地道:“相信我,不會。這是一個絕對安全的方式。”很快,傅疏狂就知道了為什麽牧流風管這叫絕對安全。因為他們直接被推進了地窖,大桶咕嚕嚕滾下去,滾得裏麵的傅疏狂和牧流風暈頭撞向,而且因為磕碰,兩個人都鼻青眼腫。好不容易裝蔬菜的大桶停止了滾動,就聽到“砰”地一聲,地窖門被關上的聲音。傅疏狂艱難地推開身上的蔬菜和木桶蓋子,趴在一邊捂著額頭痛呼道:“嘶人差點沒了。”牧流風比他好不到哪裏去,踉蹌著站起來,抽著氣道:“我說安全吧。他們流水線作業,中間沒人檢查。”兩人各自吞了點紅藥回複狀態,傅疏狂幹笑兩聲,“嗬嗬嗬嗬,確實沒人檢查。可我們也出不去啊,這踏馬和被鎖在密室裏有什麽區別?”牧流風拿出火折子點燃,照亮了兩人眼前的一方區域。“等有人來開門了我們就幹掉開門的npc出去唄。”傅疏狂噎住了,盯著牧流風上上下下看了半天,“所以你說的不發生戰鬥混進孽樓,真的就是指混進來?”也怪他當時沒多問一句,以為是無傷、無戰鬥潛入調查,結果真就是先進來再說。牧流風無辜臉。“是的。老二,你會和我一起戰鬥的對吧?”傅疏狂:“是的,我會。”進都進來了,還能怎麽辦!?兩人摸到地窖的另一個門邊,掏出武器,時刻準備著幹掉那個來開門的倒黴npc。他們伺機而動的時候,遠在洛陽白雲山穀底的顧庭霄和雲想想終於找到了回山上的辦法。讓生活在穀底的大鳥們帶他倆上去。鳥嘴恐懼症患者雲想想在認清現實後兩眼一黑,“我真的不能自力更生自己爬上這懸崖嗎?感謝策劃的好意,但我覺得我不需要大鳥直升機。”顧庭霄見雲想想臉色發白,強顏歡笑的樣子,有些不忍但又不得不提醒雲想想還有一件事情,“山雕認主之後,可以跟著你飛出去。”雲想想呼吸一滯,癱坐在林中小樓的青竹搖椅上,好像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道長,有沒有一種武功可以讓時間倒流。我為什麽要去吹那個短笛,為什麽啊”她抱著頭哀嚎。事情起因是沒有頭緒又無所事事的雲想想在顧庭霄鍥而不舍翻找東方家藏書想找些線索的時候,拿出了他們在穀底翻找到的一些小玩意兒把玩。其中有一把短笛非常精致,而雲想想......她剛剛好會吹笛子。顧庭霄見她在吹笛子玩,順手就遞了一本樂譜過去。事前沒有人想到這本樂譜和那把短笛,加起來就是能指揮山雕的東西。沒有人,能、想、到!因為笛子,是和撥浪鼓之類的玩具放在一起的,而樂譜就在一大堆樂譜裏麵夾雜在一起,雲想想試了其他樂譜,沒有一個管用的。換句話說,如果雲想想不玩笛子,如果顧庭霄不隨手抽中這一張管用的樂譜,他們根本解不出來這題!隻能說,一切都太巧了。隻除了,雲想想她怕鳥。顧庭霄沉吟半晌,問雲想想是不是隻要看不見就不會害怕。雲想想搓著手不好意思地道:“主要是我這個腦子它停不下來腦補,不過離得遠一點的話會好很多。”“明白了。”顧庭霄點頭,然後他從包裹裏掏出一個背簍,大約有雲想想的一半不到一點那麽高。“能坐進去嗎?”顧庭霄問,“上麵栓根繩子讓山雕提著你飛是不是會好一些?”雲想想看著背簍,陷入沉思。就字麵意義的......大鳥牌運輸機?第70章 這又是哪個冤種兄弟啊?雲想想體格嬌小,坐進背簍裏剛剛好裝滿,她手肘支撐在背簍的邊邊上,托著下巴,一臉憂愁她在擔心這群之後會跟著她跑的鳥,那麽多的尖嘴巴和尖爪子,無福消受啊。“唉”山間的風都吹不散雲想想的愁緒。離她不遠不近,稍高一些地方的顧庭霄坐在鳥背上,側目觀察雲想想狀態的時候看到她愁得快要頭禿的模樣,悄悄截了個圖發給傅疏狂。配文是:我們可能需要一些幫助。顧庭霄給傅疏狂發的是終端消息,傅疏狂看到有新消息過來,想著反正現在沒npc過來,他小退一下去看一眼消息唄。這一看就“臥槽,老四我和你”“噓!”傅疏狂激動的話語還沒完全喊出來,牧流風一把捂住他的嘴。“輕點,輕點!我們會直接暴露的!”傅疏狂眨眼,瘋狂眨眼。牧流風再三和他確定“你不會大叫出聲,你可以控製你自己的對嘛?”在得到傅疏狂的點頭保證後,牧流風緩緩鬆開了手。傅疏狂:“我們家阿花好像重傷不愈了!”“啊?”牧流風愣住了,連忙問道:“怎麽了啊,怎麽突然重傷了?”傅疏狂給他描述了一下顧庭霄發他的圖片,著重講述了阿花被放在老三之前刷到的背簍掛件裏,並滿臉憂愁的樣子,“看著超級可憐!”還有顧庭霄說的他們需要幫助。“老四,我們得快點,這裏能探就探,探不了我們就先去看看阿花。”傅疏狂心情沉重地道。牧流風認真點頭:“好,等等殺出去看情況,順利的話我們直奔書房。不行就直接撤。我先寫個傳書通知二音她們,等出了地窖就放鴿子。藥王穀那邊多少應該有點治療的頭緒。”兩人正商量著,地窖外傳來了腳步聲。傅疏狂和牧流風說話的聲音陡然斷開,兩人手按在武器上,屏息凝神,地窖門一開,光線透進來的同時,傅疏狂和牧流風一人撲向一個npc,出手都是高傷害的殺招,瞬間將兩個雜魚npc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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