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問:“是昨天晚上發現的?”


    “是!”


    “以後發現類似情況要馬上報告。”交代之後即乘船上島,向王子報告了情況。


    列基決定:立即檢查停在隧道中的所有車輛。


    哈桑組織檢查,隻在一輛車的保險槓上找到一隻微型錄音機。檢查了錄音機,聽了錄音,哈桑向王子報告檢查結果。他們分析,m國情報站一定知道了海底隧道和島上的洞室,安錄音機說明對手還沒別的辦法獲得島上情況,也不知道島上在幹甚麽,決定暫不管他,把錄音機放回去,過幾天讓它錄一段對話。另一方麵,南北樓和生活區明鬆暗緊,表麵上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暗中提防;把有人在汽車下麵安放錄音機的事向全島科研人員通報,請大家不要在車上談論與研究有關的話題,以防萬一。


    哈桑說:“上次b國情報站弄去攝像過後也在了解島上的情況。”


    “他們遲早會鑽進來的。我們做好‘歡迎’他們的準備。”


    “明白了。我會同托萊姆合作好。”


    羅伊聽了華斯的報告,得知上次的攝像是從北樓弄到的,沉吟起來:難怪老伊洛親自出馬。不能讓他先得手。他讓華斯去找跳蚤,設法在南樓找一個願意合作的人。他相信沒有用金錢敲不開的門。


    跳蚤的到來,依芮德知道準是有事,故意做出害怕的樣子。跳蚤拐彎抹角說出要求:“你怕個甚?又不讓你動手,你隻要動動嘴,找個願意幹的人就完事,等於白拿美元,怎麽樣?”說著塞過去一千美元。


    依芮德當然“見錢眼開”答應試一試;還說,“如果找不到人就把錢退回來。”


    跳蚤滿口答應,“如果成功,人家還要給你五千。”


    依芮德把錢交到哈桑麵前,說出跳蚤找他的經過。哈桑向王子報告情況。他們討論之後決定,由哈桑挑選一名外貌本分,靈活機智的警衛前去同跳蚤見麵,弄清楚對方的要求再作打算。


    過了幾天,依芮德給跳蚤回話:“我冒了好大風險才找到一個在南樓工作的警衛,叫拉什科。要幹什麽你同他談,別在我這裏。從今往後你們的事同我不相幹。我隻是介紹你們認識,別的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可是看在咱們兄弟情份上,不是貪圖幾個錢。”


    跳蚤千謝萬謝。他們又約好拉什科同跳蚤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跳蚤同拉什科見麵,提出要王子島地下室研究情況的照片、攝像,錄音也行,器材由對方提供。如果同意,就安排拉什科同買方見麵。


    拉什科表示為難,要仔細想想。


    列基知道b國情報站需要的內容和m國相同,放心了。讓哈桑安排,叫拉什科過幾天回話。攝像和照片太困難,仍然給他們錄音吧。告訴對方,有的科研員在南樓,有一些進島上地下室。要仔細考慮好應付對方的盤問。


    過幾天,拉什科好像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波動才來回話。跳蚤安排他去見華斯。一見麵,華斯就死死盯住拉什科的眼睛,足有一分鍾,劈頭便問:“你打算怎麽弄到我需要的東西?”


    拉什科一臉真誠模樣,說:“我們警衛人員不準進海底通道。隧道口有一道幾噸重的大鐵門。一些科學家上南樓,一些進隧道。上下班過後馬上關門,我們根本打不開。要弄照片和攝像辦不到;我不能騙你們。錄音也要等機會。有時候會叫幾個警衛跟車進地下室,下車,搬東西,說不準會不會叫到我。”


    華斯聽了拉什科的話信以為真,當即拍板成交。現付六萬美元,等完成錄音付另一半;交代了微型錄音機的使用方法,讓拉什科當場試用一回。


    尼可不辭辛勞,頻繁在汽車上按錄音機,可惜什麽情報也沒撈著。大約十天之後,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取回錄音機發現,隆隆聲過後有說話的聲音。顯然,是在車開到地下室,車上的人下車同別人在說話:“你們的機器人造型快完了吧?”“快了,要是推上市場,一定轟動。”“是啊,桌上的納米機器人,世界獨一家……”腳步聲越來越遠。這些話音雖說有幹擾,沒錯,是這麽說的。他溜達出去給上司打電話。


    第二天下午,尼可約珍妮去機場,說是要送一個朋友,珍妮正好有課,聳聳肩表示失望。其實,他當然知道珍妮有課。


    尼可同上司見了麵。老伊洛聽了錄音哈哈大笑說:“桌上納米機器人——充其量是高檔的玩具而已,管屁用!別再浪費時間了。”


    尼可依然教他的外語,不再關心什麽南樓北樓的事。


    再說拉什科,把從華斯那裏拿到六萬美元連同錄音設備交到哈桑辦公室,哈桑笑著說:“讓b國情報站再為我們研究所做點貢獻吧,不錯。”讓拉什科把錢交到研究所財務組。過了十幾天,拉什科把錄音機交給華斯,再拿回六萬美元。羅伊從錄音機裏聽到的幾句對話,和老伊洛聽到的大同小異。


    為了證實王子島和南、北樓所泄秘密的真實性,轉移外國情報機構的注意力,核心小組決定把桌上納米機器推上市場大張旗鼓做一次宣傳。


    其實,在跳蚤通過依芮德探尋納米機器人秘密之後不久,桌上納米機器人的研製已經完成,開始轉入不同造型的機器人製作。造型分兩類:一類是人物,一類是動物。當然,名為納米機器人,實際上同《蜂鳥計劃》研製的納米機器人毫不相幹,有本質區別。它的獨特之處是小,造型力求神似具有藝術性和觀賞性。盡管如此,把巧妙的構思變成一群能在桌上行動的小精靈,仍然花費了幾十位科研人員數年的心血。桌上納米機器人研製出來之後,申請專利,定型生產,設計包裝,做好推向市場的準備;什麽時候推出,核心組要選擇適當的時機。現在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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