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爾丹借沙俄之勢,二次南犯。


    大清龍庭震怒了,康熙帝禦駕親征,一舉平定噶爾丹叛亂。


    沙俄利用噶爾丹控製蒙古、進逼中國的陰謀雖然被擊得粉碎,但其擴張野心仍


    然不死。


    1756年。哈薩克阿布汗汗營地。


    陰險狡詐的阿睦爾撤納由於準噶爾人民的反對,避居此處。他謀殺政敵、投順


    大清、發動叛亂。其目的隻有一個:專製西域。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阿睦爾撤納


    隻能寄人籬下。他失意、消沉,但野心未泯。


    他每日遊來逛去,看似無聊,實則在等待機會,東山再起。


    無孔不入的沙俄見有機可乘,便秘密派使者拜訪阿睦爾撤納。當他從來使卡斯


    基諾夫手裏接過奧倫堡總督的親筆信時,才相信這是真的。他捧讀信劄,當他讀到


    “請來奧倫堡,這裏將有您的寧靜和安全”時,不由得熱淚盈眶,豪氣勃發。


    阿睦爾撤納那潛伏著的野心又活躍地跳動了。他潛回了塔爾巴合台。


    這裏曾是神聖的《1640年蒙古——衛拉特法典》誕生之地。對沙俄感激零涕的


    阿睦爾撤納就選擇了它作為反叛基地。


    阿睦爾撤納派使求援可沙俄正和普魯士作戰,無力他顧。阿睦爾撤納隻演出了


    一幕鬧劇,最終兵敗塔爾巴合台,客死他鄉。


    沙俄再度竹籃打水——一場空。


    歷史無情地戲弄了三番兩次編織美夢的沙俄。


    第三節 兩強勘界


    一、委屈求全


    1689年8月9日。尼布楚城外,石勒喀河、涅爾查河之間。


    中俄雙方的帳篷緊挨在一起。俄羅斯帳篷覆蓋著鮮艷的土耳其毛毯,內設鋪有


    豪華毛毯的桌子和圈椅,桌上陳設著精美時裝和金質墨水瓶。清使帳篷是用樸素的


    麻布製成的,一張普通的桌子後麵擺了一條寬板凳,板凳上鋪著氈子。


    在貝加爾湖畔大施暴虐的戈洛文趾高氣揚。他身穿金黃色錦緞水袍,外披金黃


    色鬥篷,在三百多兵護衛下,來到了這裏。


    此時的戈洛文,外表顯得極為平靜。這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無須做作就能自然


    而然地顯示自己的身份,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精明老練,更主要的,是戰場上的暫時


    優勢使他有恃無恐。


    清使中不乏聰明、穩重的人。索額圖,佟國綱和阿爾尼,無一不是大清重臣。


    但是。他們都缺乏對中國以外世界的經驗。所以,他們一開始就很謹慎,生怕陷於


    對方圈套。


    由於會談地點設在兩河之間,所以清使必須渡河。對此,大家意見不統一,佟


    國綱認為:“沙俄陰鷙,我們必須嚴加防範。如果俄方在船上脅迫我們,或者把船


    打沉,那如何是好?”大家都不無擔憂。


    隨行的譯員,葡萄牙人張日升(托馬斯·貝瑞拉)則認為:


    “如果花了這麽多錢,許了這麽多諾言,經歷了這麽多的苦難,我們競沒有打


    開我們所敲的門,到了俄國人的家竟沒有和他們見而,這會使皇帝奇怪,成為全世


    界的笑柄。”


    雖然大家也認為有理,可仍然不願渡河。最後,穩重明達的阿爾尼同意渡河,


    別人也隻好同意。


    清使乘三隻船渡河。


    談判開始。


    兩國使團同時進入各自的帳篷,同時在桌後就座。俄羅斯使節戈洛文和伏拉索


    夫坐在圈椅上,謝苗·克爾尼茨基坐在板凳上,隨從軍職人員侍立。清使索額圖等


    人盤腿坐在一條寬板凳上,眾隨行文武官員、隨從呈半圓形侍立。


    互相寒喧過後,戈洛文請求俄使審查他的授權國書,並要求索額圖出示國書。


    索額圖沉聲答道:


    “我大清一言九鼎,以信義為尊。不必驗看什麽國書,我持有我皇禦璽。自然


    擁有全權。”


    言畢,恭謹地捧出禦璽。


    在談判中,雙方在我國蒙古地區和中俄中段邊界上分歧較大,雙方相持很久。


    談判開始後不久。我大清首席使節索額圖就提出:


    “修建涅爾琴斯克(尼布楚)、阿爾巴津(雅克薩)和色楞格斯克(色楞格域)


    的那些地方、以及這些地方附近的布裏亞特人和其他族貢民遊牧的地方,一直到貝


    加爾湖整個這一個地區,都屬於我國,因為這些地方全都在南部地區,而且曾經領


    有這些地方的那些酋長們,如今還健在,居住在他們那裏。”


    清使力主在蒙古地區劃界。


    戈洛文堅決反對。他申辯道:“許多異族人居無定處,至今住在雙方,既住在


    沙皇陛下方麵,也住在博格德汗殿下(中國皇帝方麵:從來都不應以這樣的逃亡者


    劃分疆界。”


    戈洛文主張以阿穆爾河(黑龍江)為界。清使斷然拒絕。


    談判陷入僵局。


    雙方三番兩次地重複自己的觀點,完全不接受對方的反駁。


    戈洛文等人從高高的圓椅上不時伸手去取那些銀杯,飲水頻頻。我大清使臣則


    按老習慣頻頻從那些隻深有薄薄一層漆的木杯子裏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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