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厭眼神一凝,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口腔裏後知後覺的嚐到了血腥味。身體崩毀的……第二階段嗎。可是這才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叩叩叩門外傳來了修斯的聲音:“……小五?”棄厭放緩呼吸。修斯隻輕輕的叫了一聲,似乎是確認了他已經休息,就悄悄的離開了。棄厭鬆了一口氣,同時迅速冷靜下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剛才這個想法。應該是今天初次召喚血脈圖騰造成的衝擊內傷,按照他之前規劃的時間來看,距離第二階段,還有四個月到十個月的時間,不會這麽快的。但是這次對他也是一個警醒,血脈圖騰的墜星攻擊他不能大幅度使用,每次三顆就是極限了。棄厭看著房頂,屋裏黑漆漆的,沒有開燈,唯一的亮色就是落在他身上的那抹月光。困意混混沌沌的侵襲過來,他慢慢閉上眼,呼吸漸漸均勻。作者有話要說:蕪湖!俺來啦!感謝在2021-09-22 22:04:23~2021-09-23 18:22: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明晚一定早睡 10瓶;cat 3瓶;一隻酸橙子、這裏、破酒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09、吞並從垃圾堆爬出來後109兩個月的時間倏忽而過。徐澤挑釁新建立的‘怪物談’卻被其中排行第五的銀發鬼兩招全滅的消息颶風一樣刮遍了整個23號星球。在此之後, 這個新成立的組織卻又安分了下來,徐澤原本的領地、資源、人手被各方星盜瓜分一空,一根毛也沒留下。棄厭當天的一戰, 讓他們五個人在這裏徹底站穩了腳跟, 雖然沒有參與徐澤資源的瓜分, 但再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來挑釁試探了,連原本城堡裏心中有小心思的人, 都暗暗的將自己心裏見不得光的東西壓了下去, 不敢冒頭。所有的組織都默默的承認了‘怪物談’的特殊性, 不主動鬧事,但也絕不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來挑事的人。古怪的平衡一直持續到棄厭五人裏,最後季付晉升七階,修斯發完最後一張卡牌結束。五人圍坐在在城堡中央的星盜實力劃分圖旁。修斯晉升七階之後, 身上的氣質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伸伸懶腰。“再給大家一天的休息時間, 明天就按照我劃分的五條進攻路線, 發起全麵進攻, 在半個月之內將23號星球所有的星盜勢力全部拿下。”棄厭無精打采的的捧著杯糖水趴在桌子上, 銀色的頭發沒有打理, 顯得亂糟糟的,他扒拉著厲月承手裏的一個小糖球,瞧著蔫噠噠的,但身上的氣息比前兩個月之前更強橫了。季付將小糖球拿過來,往上一拋, 又接住,無視棄厭直勾勾的控訴眼神,仰天歎道:“可算是開始了, 我都快在這裏待的發黴了……”“是啊,”蘭爾維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將鼻梁上的眼睛暫時摘下來,揉了揉,“真是太期待了……”“那就按照之前的規劃,一到五號線,老大到小五,帶著現在所有能用的人,將所有23號星球的領頭勢力全部打穿。”修斯忽的摸摸下巴,挨個打量了他們一眼,“不過,你們的身上偽裝最多隻能維持三個月,在正式出去之前,我需要給你們重新強化一下。”餘下的四人紛紛一僵。……一天後。平靜的怪物談,忽然開始對著23號其他的星盜組織發起瘋狂的攻擊。五條戰線貫穿了整個23號星球所有叫得出來名字的星盜組織。一號線戰火蔓延的速度最快。硝煙彌漫的城池前,一抹穿著燕尾服的優雅身影,單手掐著一個人脖子,將人舉在半空。蘭爾維側臉上零星濺了幾滴血,淺綠色的瞳孔似乎因為愉悅感而顏色深了許多,眼鏡邊的銀鏈縫隙裏,隱隱透出血色。他憐憫的看著自己掌心扣著的人,歎息道:“沉眠吧,願你安息。”說完他手裏微微用力,哢嚓一聲,然後隨手將手裏的人扔進了旁邊的屍體堆裏。“真是……沒有星獸帶來的撕裂感來的痛快啊。”蘭爾維潔白的手套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手套上的血一滴滴的落到地上。遠處慢慢走過來一個通體漆黑的豹影,它背部生雙翼,一人高,尾巴矜貴又慵懶的甩了甩,獸瞳是比蘭爾維要深一些的的幽綠色。蘭爾維的血脈圖騰。黑色豹影走到蘭爾維身前,矜持的低下頭,他配合的抬手,豹影用森森的利齒將他的手套一一扯下來,拉扯之間,幽幽的獸瞳裏,竟顯出些獸類的溫柔來。扯完之後,黑色豹影緩緩的將自己的尾巴一圈圈纏在蘭爾維勁瘦的腰肢上,宣告主權一樣慢慢勒緊,維持在一個並不讓蘭爾維反感的適度力道。獸類的血脈圖騰如果覺醒的十分徹底的話,會有一定自己的意識,同時貪戀主人身上的精神力,尤其是主人身上除了源骨之外被精神力淬煉的最強悍的部位。蘭爾維擅長近身,一般都是腰部發力,所以腰部的力量最強。他一開始的時候總是將豹尾扯開,但是沒多久就又被纏了上來,到現在已經習慣了,所以也不去管。帶來的隊伍已經提前快速的將這裏的資源吞並,趕去了下一個需要攻打的地方。蘭爾維並不著急,他慢條斯理的換了一雙手套,指縫間滑出一張鋒利的卡牌,上麵的微微凸起的浮雕上,畫著一隻血色的手。他晃了晃這張精致的卡牌,裏麵瞬間彈出一張同樣的,隻不過要普通不少。普通卡牌被他一彈,唰的沒入城池牆體裏。蘭爾維輕笑一聲,微微躬身,將尾巴纏在他身上的豹影,也在他的控製之下輕輕點頭,一人一圖騰,當真是像極了。怪物談,排行一,血手套。二號線。修斯畫著半麵小醜妝站在敵方高處的防禦牆上,大膽怪異的顏色,猩紅的嘴唇畫出來咧到了耳邊。他手裏的指揮棒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前麵浮著兩團不斷流動液體,一團濃黑,一團純白,它們彼此之間緩慢的交融流動著,白到極致就生出了黑。同樣,治愈到極點,帶來的就是破壞。這就是他的血脈圖騰,兩滴水,一滴治愈,一滴破壞。修斯緩緩的將黑色的那團分離出來,輸出精神力讓它變得越來越大,終於變成了一團烏雲大小,然後極快的在高出伸展開,變成雨滴倏然落下。黑色的雨水能穿過普通防禦滲透進皮膚裏,破壞身體的內髒器官,大大削減敵方的攻擊強度。而沒有成功落到敵人身上的雨滴卻沒有落在地上,而是隨著指揮棒的輕點,猶如黑色的音符一般猝不及防的跳躍到人的皮膚上。戴著圓頂複古帽的小醜像是一個流浪的藝術家,沉浸在自己指揮的音樂會裏,所有的一切都聽他調配,由他掌控。下方是無盡的哀嚎,他沉醉其中,恍若置身音樂的天堂。直到這個地方被攻破,小醜才停下來,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牌,信手丟在腳下,這才扶了扶帽簷,去了下一個地方。風一吹,卡牌的正麵露了出來,一個扭曲的紳士影子浮刻在上麵。怪物談,排行二,音樂小醜。三號線。厲月承的神色被麵具擋住一半,讓人越發琢磨不透,他手腕上難得沒有傷口血痕。此時他手裏拿著一柄散發著不詳氣息的血鐮,鋒利的鐮刃繚繞著黑氣,鎖鏈碰撞間一點聲音也沒有。血脈圖騰血鐮。他站在這個星盜組織的首領房間裏,周圍都是被他一擊斃命的屍體。厲月承先讓跟著自己打過來的人去下一個地方,自己摸到了這裏。他一步步靠近被他砍的每一處好肉的人,蹲下身來,將血鐮輕輕的貼在了那首領的脖頸上,問:“錢。”厲月承的聲音本就沉冷,此時壓低了聲音,卻顯出一些古怪的柔和,像是在耳邊放了一根羽毛輕撓。那首領顫聲道:“……什麽錢…是賣命錢嗎……”棄厭說過自己需要屯錢,厲月承就記在了心裏,他殷紅的唇掩在黑色的鏤空麵具下,輕輕的翹起微妙的弧度,道:“可以這樣理解。”首領忙不迭的將自己光腦上的錢全都轉了過去,但是他尚且留了一個心眼,“這些都是一小部分,更值錢的是我那批武器,你、你放了我,我走之後就立即將它在哪裏告!”聲音戛然而止。血鐮毫不猶豫的將他的頭整個削了下來。厲月承漠然的站起身,毫不在意身上濺上的血跡,丟下三個字,“不需要,”然後立即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彈出一張卡牌,正巧插在了頭顱的斷口上。卡牌上麵有一個垂眸祈禱的死神像,神像下麵是無數伸出來的枯手。怪物談,排行三,死神。四號線。老遠就能聽見季付的笑聲。“爺爺剪死你們!!”一把巨大無比的金色剪刀以勢不可擋之勢直接將空中的飛彈剪爆,但這剪刀的把手處,還有數根飛揚的金絲線,像是靈敏的觸手。季付牙齒猶如食人魚一般森森鋒利,即使是臉上有縱橫的刀疤,一身凶狠的逃犯感覺,也阻攔不住他天然慫的本性。血脈圖騰金線剪刀。季付操控著自己的血脈圖騰,那剪刀極其敏銳,金絲線能飛快的捕捉探測到敵身上的弱點,從而進行精準的攻擊,包括一切活物與非活物。金線剪刀在前方衝鋒陷陣,季付將自己包裹的嚴實藏在角落裏,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一路打過來竟是一點傷都沒受。鋒利的剪刀口可以將人直接剪斷,但是剪刀把手處的絲線卻會狠狠的插進屍體的丹田或者識海,將裏麵的養分抽取殆盡化為自身的養料。抽取的時候,金絲線會將斷開的屍體碎塊重新暫時鏈接起來就像是縫上了一般。等到城破的時候,季付才會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將金線剪刀握在手裏,丟下一張卡牌。上麵是一隻手握著團猩紅的線,有血滴從線上落下來。季付伸了伸懶腰,晃晃悠悠的,再一眨眼,就又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