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環宇一直記掛著要去看看麓國生病的那個人,可是以他的身份立場實在不方便出麵,於是又把腦筋動到了華頗身上。


    一頓晚飯嘻嘻哈哈的兩人吃了很久。雖然剛進去的時候,被麓國的一個陌生的人用仇恨的目光盯了好幾眼,不過那個人很快就走掉了,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想來那個人是見不得自己國家的人和那麽敵國友好。當然一開始的時候,堪環宇也懷疑過這個人是不是認識他,不過在他對這個人看了好幾眼之後,他確定肯定不認識。他在京城的時候一向深居淺出,除了軒轅青旅身邊的一幫朋友之外,認識的人並不多。


    這個人應該是和鑒國的人有仇,因為他看向華頗的眼神和看他的一樣。


    吃過晚飯,洗過澡,上過藥之後,堪環宇二話不說就拉著華頗往麓國使者住得院子那邊走。


    當然順便讓華頗把他隊伍裏麵一個醫術還不錯的人給帶上了。堪環宇用的理由是,他鄉遇老鄉,能幫就幫。


    華頗對堪環宇做的事沒什麽意見,和使者打好關係對他也有好處。所以也就隨波逐流的被堪環宇拉著走。隻是他對堪環宇臉上化的妝有點看不過去。


    好好的一張狡黠的娃娃臉硬是被弄成認不出原來麵目的小倌臉,妖媚的讓他下半身比給他塗藥時更疼。尤其是還掛在他身上走路。


    “我說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嗎?”華頗以手扶額,頭疼。


    “走路那裏疼。”


    “不好看嗎?我是給你長麵子,走在你旁邊總不能太差勁。”堪環宇摸了摸臉,很得意,相信這副樣子不知道他是誰的人絕對認不出來。而且他還故意放下了額前的一簇頭發遮住半邊臉。


    “你這是給我長麵子?不是倒我台?”華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嘿嘿,華兄,幫個忙吧。”


    “算了,遇上你是掉進了坑,我認栽。”華頗搖了搖頭,本來倒是想建議給他弄一個人皮麵具,不過轉念一想還是作罷。


    “嘿嘿——”


    “看把你得意的。”華頗輕輕拍了一下堪環宇的肩膀,頗為無奈。


    “嘿嘿……”


    三人先是求見了張鹿。


    張鹿很是客氣的招待了三人。


    說明來意後,張鹿很是感激的帶他們去見生病的軒轅跡。


    那間屋子在偏僻的一角,采光不是很好,尤其在太陽已經落下的黃昏尤其顯得陰暗。


    一個黑衣人守在門外,眉目是極為讓人忽略的普通長相,氣質質樸光華內斂,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忽略存在感的人,當然這種人正是做暗衛的上佳人選。


    暗天看見張鹿後,站在門前行了個禮,雖然看上去很是恭敬卻沒有讓開的意思。


    張鹿解釋了一下三人的來意與身份。


    暗天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堪環宇,然後讓開了身。


    堪環宇覺得那一眼好像已經把他看穿了,可是他明明不認識這個人。


    屋子不大,五個人一進去更加顯得地方狹小。躲在帷帳裏的那個人似乎睡得很熟,對幾個人的到來沒有絲毫反應。


    堪環宇眼眸一轉,四處看了看。隻覺得寒氣陣陣,很是濕冷。覺得chuang上那個人不太可能是軒轅跡,堂堂帝王哪住得慣這種房子。


    秉持言多必失的原則堪環宇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拉了拉華頗的袖子。


    “張大人,chuang上這位就是原侍衛吧?不知道能否讓在下的帶來的大夫瞧上一瞧?我聽呼吸和脈象似乎不太妥當呀?”


    華頗無奈的開口說道,心裏卻起了另外的心思。


    看來chuang上這個人不簡單,明明是一個沒有內力的普通人,怎麽會是保護使團的護衛呢?而且張鹿的樣子分明對這個人很緊張,不像是對一般下屬的關心呀。尤其堪環宇遮遮掩掩的行為更是讓人起疑。


    “是嗎?那麻煩了。”張鹿拱手稱謝。


    大夫越過華頗和張鹿就要上前診脈,突然一隻手攔住了他。


    “不行。等原侍衛醒了再說。”暗天擋在床前。


    “哦,為什麽?”堪環宇從華頗的身後透出來,忍不住問了一句。


    張鹿也很想問,隻不過被人搶先一步沒能問出口。他也很想知道這個絕對衷心的暗衛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明知道皇上的病十分危險卻不讓人診治?


    “對呀。讓人家看看吧,雖然我們並不是一個國家的人。但是現在兩國關係還是很友好的。”張鹿以為暗天是怕鑒國的人不懷好意才不願意。


    暗天沒有回答,他原就不是喜歡解釋和多話的人。


    房間內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要不你打開帷帳,我先看看氣色?”大夫在華頗的示意下小心詢問。


    暗天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輕輕拉開了帷帳。


    可能之前的折騰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剛剛睡著的軒轅跡睡得很熟。不過眉宇依舊緊皺著不曾舒展,嘴唇也緊緊的抿著,雙手以一種守護的姿態放在腹部。被皺褶著蓋到胸口,露出衣衫淩亂的胸口,膚色細膩而蒼白。


    堪環宇雖然有點心理準備,可是看到這樣虛弱的軒轅跡時,還是吃了一驚。才不過半個月未見,容貌雖然顯得有些陌生,不過堪環宇從張鹿的表現和身形上還是確定這個人一定就是軒轅跡。


    不過怎麽臉好像瘦了一圈,露在被子外麵的膚色也蒼白的沒有血色,與他之前那個高高在上板著威嚴的黑臉的人,那是天差地別。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這種病態與瘦弱不像是昨天受傷後造成的。


    “病人這麽虛弱,住在這種房子裏不太適合,要不住到我那邊去。我那邊陽光充足風景好……”話一出口堪環宇就知道這句話肯定會被頂回來,他們怎麽可能放心把軒轅跡這個帝王,放到他這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的身邊呢?果不其然,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不用了。”暗天冷冷的一句。


    “是呀,是呀。非常感謝這位公子有這份心,不過這種小事就不用你們費心了,我等一下把我的房間讓出來。”張鹿馬上婉轉的接過話頭,免得不知圓滑和應對的暗天無意中樹下敵人。


    “不用感謝,是我多事了。要不這樣,我們把大夫留在這裏等這位……原侍衛醒了再替他看診,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不打擾你們了。”


    “好,好。你們真是有心了。老夫萬分感謝。”張鹿又是一個作揖。心裏雖然覺得這兩個人來的很怪,不過他看了幾十年的人還是可以分辨出,這兩個人並沒有什麽惡意。


    最後大夫被留了下來,等原侍衛醒了之後給他診脈。


    堪環宇和華頗則相攜著一起離去。堪環宇見到了軒轅跡之後大半的心算是放下了,也不枉他一路追趕,讓自己的皮肉受苦。不過又對軒轅跡的身體表示擔心,他覺得軒轅跡應該不是受傷,而是真的生病了。如果是受傷張鹿肯定不會讓他們兩個陌生人帶來的大夫前去看望,隻有生病而且病得還不輕才會讓張鹿願意冒這個險。


    堪環宇微微鬆開愁眉。在他看來,生病這種事屬於壞事做多了給予的報應,而且生病總是有一個緩衝期的,不像被人砍一刀一下子足可致人死地。軒轅跡一向養尊處優,身體強健。在他看來絕不會有什麽大病,隻要不是一下子致命的都足夠軒轅跡身邊的人,找到醫術高明的大夫替他診治,他是不用在這些方麵多費心思的。


    想著想著,緊皺的眉宇鬆開了,心裏還暗暗的叫好,誰讓軒轅跡一意孤行跑出來沒事找事。受點苦吸取一點教訓是應該的。


    華頗看著一旁的堪環宇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有些弄不清他的心思。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些表情都是給那個躺在chuang上的英俊的年輕人的。他剛剛雖然沒有看出什麽,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堪環宇認識那個原侍衛是肯定,就是不知道兩個人是什麽關係?說堪環宇不關心吧?說不定來到鑒國就是為了這個人。說他關心吧?現在這副幸災樂禍輕鬆的模樣又實在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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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今天的第二更快要好了,正在修改中。我現正準備進軍月榜,大家到了坑裏的朋友們都留個言支持一下吧,稍微發一下言不會耽誤很多時間的。


    我會非常感謝大家的。一定保證更新來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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