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桁冗和薄見鶩的關係,顯然不是一般情況。李一魚話出,身側的人眉頭一簇,用胳膊悄悄地捅了他一下,不甚讚同道:“李一魚,你這說的什麽,他倆以前都不認識”李一魚暗自翻了個白眼。什麽不認識。都在遊戲裏談好久的戀愛了。李一魚話出,包廂內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冷凝。以為是惹到了薄見鶩的不快,就在有人準備出聲打哈哈,準備圓場過去時,隻見薄見鶩耳根微紅,抿了抿唇,低聲道:“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包廂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啊???臥槽???????眾人望著薄見鶩,再次傻眼。但礙於在他們的認知中,桁冗以前和薄見鶩從來都不認識,沒有任何交集,幾乎就是兩個圈子的人,所以他們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薄見鶩剛才說的那句話,到底是真話,還是玩笑話。太讓人難以想象了。桁冗和薄見鶩在一起。薄見鶩話說完,心下忐忑,呼吸短促。他維持著麵上的鎮定,小心翼翼,緊張地扭頭看向桁冗。桁冗麵無表情地抬眼,同他對視。對視之下,薄見鶩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剛才在心中暗自準備了許久的話,一下子被忘卻到了腦後。桁冗淡定地同薄見鶩對視,眉梢上挑,問:“你不介意?”因為視線相對,緊張之下,薄見鶩的反應略有些遲鈍。隔了兩秒的時間,他才故作鎮定的應了聲嗯。桁冗聞聲,微微頷首,“你喜歡我?”另一邊,正喝著水的李一魚端著水杯猛嗆了口。*的!太直接了!就這樣直接當著麵問出口了!我*!桁冗的詞典裏,真的就完全沒有委婉這個詞嗎?!第100章 薄見鶩同樣也措手不及。他原以為, 對方不是認為他是在說笑,不然就是不以為意,不會當真。雖然他自己的確是認真的, 但對於桁冗會應下的可能性,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微乎其微。畢竟桁冗對戀愛沒興趣的這件事,眾人皆知。而如果桁冗要是對他有半點好感,也不至於畢業多年,直到剛才,才因為同學聚會的這件事, 終於得到了對方的聯係方式。或許是因為向來獨來獨往, 平日裏不怎麽喜歡社交,所以桁冗才會對於其他人和他所說的話,一般並不會當作是玩笑。薄見鶩想到了這個緣由, 很快釋然。然而,事實上是雖然一向不怎麽愛社交,但作為工作了多年的成年人, 那些前來和他搭話的人到底是在和他說笑,還是認真的,又或者是借著說笑然後說真話,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甚至在大多數時候,對方開口不過剛說了半句, 僅僅隻從對方的表情, 桁冗就已經能夠猜出對方想要和他說些什麽了。所以, 他清楚的知道薄見鶩隻是想借著開玩笑說真話。而他。一向不喜歡兜圈子。薄見鶩一無所知, 他在釋然過後, 不由得立刻陷入了糾結和掙紮當中。他沒料到桁冗竟如此的直白直接。沒有任何的委婉和回旋,直接了當。薄見鶩完全沒有預料到, 當他真的有機會可以和桁冗親口表白的時候……竟然是在這種情景之下。但薄見鶩在掙紮。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點頭說喜歡。並不是羞澀於在如此多的人麵前親口向桁冗表白而是因為,對方的那句‘你喜歡我?’,聲音冷淡,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他感受不到桁冗到底是隱含著厭惡,還是沒有任何波瀾,亦或者是暗含著厭惡。他害怕,畏懼。他怕他自作多情的表白,隻會引起桁冗的厭惡。他不奢望能夠和桁冗做戀人。也不奢望能和桁冗做朋友。更不奢望桁冗能夠喜歡上他。他隻希望某日在大街上和對方碰巧撞麵的時候,能夠以大學同學的身份,互相友好的點頭問好,打個招呼。但如果被對方厭惡,那麽這一切都是妄想薄見鶩的大腦正再三糾結間,在場的那些剛剛被桁冗直白的‘你喜歡我?’給震撼到的其他人,終於陸續的回過了神來。“桁冗,你真是不出聲則已,一出聲就一鳴驚人啊!”男人震撼的看著桁冗,低低的倒吸了口氣,接著敬佩地對著他比了個大拇指。“我都要分不清你們倆到底是誰在開玩笑,還是都在開玩笑了……”在場的另一個女人伸手扶額,接著笑道,“不過你們以前都不認識,雖然都是大學同學,也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我想薄見鶩剛才應該是玩笑話。”“肯定是玩笑話啊。”另一人想也不想的出聲附和道,“怎麽可能有人在這種場合下表白啊,再說了,以薄見鶩的家世和背景,我想應該隻會和門當戶對的人在一起。”“這些倒隻是其次吧……和桁冗表白?桁冗可是堅定的單身主義者,這輩子不會戀愛也不會結婚的人。”眾人一人一句說著,將薄見鶩和桁冗剛才的對話完全當成了玩笑話。眼見著他們說的愈發誇張,將他表白的機會完全堵死,說的就好像是天塌下來,他也不可能會喜歡桁冗,桁冗也不會和他在一起一般,薄見鶩慌了。薄見鶩後悔莫及,慌張的忙想要去挽回,補救,去反駁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但包廂門再次被推開,服務員推著餐車走了進來。菜來了。“好了好了,剛才的話題打住。”“菜總算是來了,都要餓死了。”“希望這家餐廳的菜味道不錯。”“少說話,專心吃飯。”話題被揭過,於是薄見鶩也便跟著沒了解釋的機會。話題總算是揭過,薄見鶩後悔不迭,焦急心慌,但莊陽卻是長長的鬆了口氣。剛才的那些無聊話題總算是結束了。什麽喜不喜歡的……這種無聊的話題有什麽可聊的?都是成年人了,該聊的不應該都是錢和權還有車子和地位嗎?莊陽心下撇嘴。菜很快陸續上齊,莊陽動作瀟灑利落的打開了桌上的酒瓶包裝,揭開酒蓋,接著起身就給自己和薄見鶩倒了杯滿滿的白酒。在場的所有人裏,隻有他一個人身穿著西裝,大剌剌地在自己的位置上站著,儼然一副這場同學聚會的主人的架勢。莊陽將自己給薄見鶩倒好的酒,小心地伸手端到了薄見鶩的麵前。莊陽腆著笑臉,熱情道:“薄見鶩……哦,不對,該叫薄總,我敬您一杯。”麵對著除了桁冗之外的其他人,薄見鶩的態度便顯得冷淡的多。薄見鶩撩起眼皮冷淡的看了一眼,直接回絕,“待會要開車,不能喝酒。”莊陽聞聲,表情驚疑道:“薄總您自己開車過來的?您的司機呢?”“司機今天有別的安排。”“哦……那可以叫代駕或者是秘書來開車也行,薄總您好不容易來參加一次同學聚會,要是不喝酒,就這樣光吃飯”莊陽話沒說完,薄見鶩淡淡地打斷,“秘書正在為你們準備這次的見麵禮,現在正在派人包裝。”薄見鶩話出,所有人瞬間被吸引去了注意力。“什麽?見麵禮?”“還有見麵禮嗎?”“什麽見麵禮啊!”“不愧是薄……哦,薄總大氣!”薄見鶩優越的家世眾人皆知,所以眾人心知,既然薄見鶩已經都發話了,那麽出手必定十分闊綽。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下暗自期盼起來。在薄見鶩剛才的那句話過後,在場的眾人立刻紛紛的勸起了酒來。“哎呀這**破酒有什麽好喝的?”“要開車就不能喝酒不是常識嗎?”“喝酒傷身,隨便喝點飲料就行了。”“這年頭,怎麽還有勸酒的,莊陽你這也太落伍了,喝飲料才是現在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