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旁人,薄見鶩眼下的模樣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早一眼明了。但桁冗不明白。桁冗從沒看過任何亂七八糟的電影,從出生一直到現在,也從未有過某方麵的生理需求,也向來都對此不感興趣……所以,簡而言之,對於某些無法言說的方麵而言,他純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見薄見鶩麵色羞恥,始終難以回答,桁冗愈發費解。他追問,“為什麽不回答。”話說完,桁冗猛然想起自己剛才的提問薄見鶩直到現在也都還仍未回答,於是再次拋出了之前的那個提問。於是隻聽他繼道:“還有,你還沒有回答我,上次為什麽會突然下線?”“哦,對了。”“還有……為什麽不能摸?”話音落下,桁冗的手指幾乎是下意識的又摸了摸薄見鶩的耳尖。手指的指腹從耳尖的位置緩緩的向下滑落,最後在耳根處停了下來。但手指的動作卻未停。薄見鶩感覺到,自己的耳根接著又被輕輕的揉捏了下。薄見鶩呼吸一窒,一個激靈,背脊瞬間挺直。他汗毛豎起,因為過度的刺激,他的雞皮疙瘩頓時冒起了一片。直到這個時候,他終於再也無法克製住自己的聲音,‘唔呃……’的低低的喘了一聲。聽到薄見鶩的低喘聲,桁冗身形一頓,然後眼神略感詫異的垂眸看向了薄見鶩。薄見鶩羞恥的伸手掩麵,不敢再同桁冗對視。桁冗一臉費解的看了薄見鶩一眼,沒有多想。由於心思過於的純潔,所以實際上也想不到別的地方去。但薄見鶩再也忍受不住了。他雙眸氤氳,含著濕潤的水光,呼吸顫抖,聲音沙啞的就如同沙礫一般。“能不能……別摸了?”薄見鶩小聲懇求,“換一個懲罰的方式?”……換一個懲罰的方式?他剛才不過隻是輕輕的摸了兩下耳朵,對他來說是懲罰嗎?桁冗蹙眉,心下暗忖。暗忖過後,他回想了下薄見鶩以前在大學校園內時,那副在旁人麵前高冷冷峻的模樣,很快釋然。也對。這對毛茸茸的貓耳頭飾和他在現實中的樣子相比,實在是過於違和了。如果他猜的沒錯,這應該是薄見鶩從出生到現在,第二次戴上這種東西。至於第一次也是他給薄見鶩上的。就在幾天前,薄見鶩興致勃勃的開始抽衣服卡池,然後讓他換上不同衣服的那天。以薄見鶩的家世和能力,畢業之後,他應該定然會是那種穿上昂貴的西裝,出入各個大公司的西裝革履的精英模樣。至於這種可愛的東西……實在是難以想象會出現在他的身上。眼下見薄見鶩臉上的表情困窘又難受,帶著滿滿的為難和窘迫,桁冗挑了挑眉,一時間不由得更想要為難他。“不行。”桁冗冷酷無情的將他拒絕。在桁冗的拒絕之下,薄見鶩頭頂上的耳朵也跟著一同沮喪低落的耷拉了下來。頭頂上方,柳葉輕輕的飄蕩,隨風飄散。這時,一片柳葉緩緩地向下飄落,正恰墜落在了薄見鶩的頭頂上方。毛茸茸的黑色頭頂之上,出現了一片嫩綠色的柳葉。在黑發的襯托之下,這片柳葉顯得矚目極了,一下子吸引了桁冗的視線。桁冗沒多想,下意識抬手,準備摘去。而對麵,見桁冗再次朝著他的頭頂上方伸去了手,薄見鶩心下慌張,大腦還未經過任何思考,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動作。他已經不能再接受任何的‘刺激’了。薄見鶩下意識攔下了桁冗的手,抓住手腕。他神色倉皇,出聲阻止,“別、別摸”由於是桁冗主動先伸出了手,他的手指先一步碰到薄見鶩的手指,所以本應該無法去主動觸碰npc的薄見鶩,沒有任何阻擋,順利的抓住了他的手腕。被抓住手腕,桁冗詫異垂眼,同他對上了視線。在抓住了桁冗的手腕之後,薄見鶩後知後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他手足無措,窘迫的正要準備去解釋些什麽,這時,他的眼角無意間瞥見,對方的手從他的頭頂上方輕飄飄的摘下一片柳葉,他愣了一愣,這才終於反應過來對方剛才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麽,而他自己剛才又是誤會了什麽。本就手足無措之下,薄見鶩更加慌張。他怕桁冗生氣,怕令桁冗不開心,漲紅了臉,連忙準備去解釋。桁冗心如止水,並沒覺得怎麽生氣。反倒看薄見鶩結結巴巴,慌張的想要去解釋的樣子,感到興味十足。薄見鶩慌張失措,“我……我剛才以為是……”“在你解釋之前……”桁冗平靜的出聲提醒,“你是不是應該先把我的手給鬆開?”薄見鶩一下子被點醒,他身形一僵,如握住了燙手山芋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鬆開了手,接著僵硬的站起了身。但因為剛才在桁冗的麵前跪了太久,他的膝蓋發軟,小腿發麻乏力,又由於起身起的太快,他一時沒站穩,於是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直直的朝著桁冗的方向倒了過去。眼見著距離迅速拉近,薄見鶩睜大了雙眼,想要連忙站穩身形,但顯然為時已晚。而在場的另一人顯然也來不及躲避了。一聲重重的悶響,桁冗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薄見鶩撲倒在地。但好在因為身後是鬆軟的草地,所以他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感。但由於重力的緣故,在薄見鶩的身體朝著桁冗的方向倒去之後,兩具身體登時緊密的相貼,沒有任何一絲毫的縫隙。身體嚴密的貼合之間,桁冗感受到了一處奇怪的地方。不是來自於他。而是來自於薄見鶩。……這是什麽?桁冗蹙眉,困惑的沉吟思考。對麵,突如其來的意外令薄見鶩的呼吸幾乎快要停窒,他嚇得麵色發白,手忙腳亂,連忙想要準備從地上爬起來。但越是著急著想起身,就起來的越慢。薄見鶩手忙腳亂,心慌意亂間,桁冗的身體動了。但桁冗才剛動身,薄見鶩便就僵住了。“別、別動”“嗯?”話說完,薄見鶩身形僵硬,喉結滾動了下,麵色羞紅的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跌跌撞撞,腳步踉蹌,模樣狼狽的迅速的同桁冗拉開了距離,退離至三米遠。薄見鶩紅著臉張了張嘴,但由於過度的羞恥,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他好想下線。他的心髒和臉上的溫度,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薄見鶩可憐兮兮的望著桁冗,小聲請求:“我可以下線嗎……”幾乎是毫不猶豫:“嗯?不可以。”薄見鶩伸手捂臉,可愛的貓耳朵再次沮喪的低垂耷拉了下來。再這樣繼續下去,他的心髒就快要爆炸了第88章 薄見鶩從沒如此的狼狽過。薄見鶩的心髒飛快的跳動著, 他的背脊不自然的繃直,呆在原地一動也敢動。他用一種奇怪而又別扭的姿勢,極力的遮擋住自己的異樣。很別扭, 很不適,很費力。但他必須這麽做。薄見鶩膽戰心驚,如履薄冰。他害怕。害怕自己不經意的一個動作……被宋亦衍給察覺出來。太丟臉了。太羞恥了。為什麽自己剛才不站穩為什麽要向前撲而不是後倒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馬上起身薄見鶩心中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