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太近了。”生怕好感度下降,薄見鶩心下一顫,迅速聽話的同桁冗拉開了距離。拉開了足夠的距離之後,他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開口。“師兄,這個距離是否足夠了?”桁冗沒回。他視線涼薄的瞥了薄見鶩一眼,撤回視線,然後繼續帶路。薄見鶩膽顫心驚的等了一會,見係統提示音並未出現,於是這才終於放下了心。如果……宋亦衍的好感度從負數值變為了正數值之後,那到時候,他可以靠近他嗎?好感度需要達到多少,他才能夠向宋亦衍靠近?以及……他能夠靠近多少?半個時辰後。桁冗帶著牧同和薄見鶩一同回到了扶風閣。回到扶風閣,一路來到聽長老的別院內,隻見一大早賴在床上裝死,怎麽也不肯起的白胡子老頭,正悠哉悠哉的躺在別院內的竹椅上曬著太陽。聽長老正安逸的躺著,眼角餘光不經意的瞥見桁冗和牧同的身影,躺在竹椅上的白胡子老頭微微一愣,然後下意識抬起手,開心的朝兩名弟子打了聲招呼。“為師的大弟子和三弟子一塊回來了。”“大弟子今日勞累了。”“嗯?不過……然小友怎的也來我們扶風閣了?”桁冗徐步來到聽長老的竹椅前,站定。“拜師。”言簡意賅。瞬間,聽長老一個激靈,一把從竹椅上坐了起來。滿臉褶皺的白胡子老頭瞬間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哦?當真?”“是,師父。”聞聲,聽長老這會哪還有什麽心思曬太陽,他衣擺一撩,迅速站起了身。站在竹椅旁,他轉身麵向薄見鶩,故作姿態的捋了捋自己長長的白胡子。“然小友竟然想要拜入老朽的門下,嗯……不錯,孺子可教!”“恐怕然小友也是慧眼識珠,若是拜入老朽門下,可要比拜入那兩個老不修的門下更有前途!”“咳,拜師可不簡單,可不是輕鬆地喚一聲師父和徒兒便可以了事的。”“牧同,去備茶。”牧同乖乖應聲,轉身去備茶。牧同離開,聽長老接著將目光落在了桁冗的身上。“大弟子隨著為師一塊去前堂。”“是。”桁冗跟上。薄見鶩心領神會的跟上了二人的腳步,心下滿是期盼。來到前堂,聽長老自動在前堂最具威嚴和莊重的主座上落座。桁冗自覺在主座之下的側座入座。薄見鶩非常有眼色,安靜又聽話的站著。不多時,牧同端著三個白青色茶杯來到了前堂。他端著茶杯,站在了薄見鶩的身側。牧同朗聲道:“若想要拜入師父門下,首先得要向師父敬三杯茶。”薄見鶩了然,立刻端起其中的一杯茶,然後雙手相拖,捧到了聽長老的麵前。聽長老滿意的接過。特別是一想到對方不去拜其他二位長老和掌門為師,而是主動前來拜他為師,於是一時間心下不禁滿意又得意。聽長老裝模作樣的抿了口,然後將茶杯放在了一旁。接著,第二杯茶繼續奉上。聽長老再次接過。如此重複過三次之後,聽長老清了清嗓子,朗聲囑咐道:“既然拜入老朽的門下,就要尊師重道。”“是。”“與同門師兄弟不得心生間隙,相處不睦。”“是。”“平日裏,若是有要事相尋,而為師又不在,那便就去找大師兄。”“是!”這次的聲音比前兩次要上揚了些。“明日卯時……”話才說出口,聽長老聲音一頓,瞬間便改變了主意。他可不想這麽一大早起。“剩下的拜師禮便省去罷,明日卯時就不必來向為師請安倒茶了。”“是。”薄見鶩有問必答,態度謙卑恭順。聽長老愈發滿意。資質出眾,樣貌出眾,還又聽話乖巧,這樣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弟子,居然拜入了他的師門下。“為師門下現有三名弟子,二弟子現在還在山下未歸,大弟子和三弟子則已經在此處了。”“敬了茶,現在該叫人了。”“去喚一聲大師兄和三師兄罷。”薄見鶩十分聽話,對著桁冗和牧同喚了聲大師兄和三師兄。但牧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麵對著大師兄,然兄……哦不,小師弟的態度好像比他要恭敬許多。在薄見鶩喚完了大師兄和三師兄後,聽長老再次滿意的頷首,伸手捋了把胡子。“拜師茶已經敬了,大師兄和三師兄也喚了,從此之後,你便就是為師門下的弟子了。”“日後你就跟著三師兄,讓三師兄帶你修行。”剛才還一直聽話的應是的薄見鶩,這回終於有了不同的意見。“我想跟著大師兄。”薄見鶩突然開口。“哦?”聽長老措手不及,下意識問,“為何?”隨著聽長老的這句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的選項框終於再一次出現。[沒有原因,就是想跟著大師兄。][因為討厭三師兄。][因為大師兄更厲害。][因為大師兄更教導有方。]因為上一輪所選擇的[因為大師兄厲害]讓好感度成功的上漲了一點,所以薄見鶩完全沒有任何猶豫,再次選擇了同樣的回答。“回師父,因為大師兄更厲害。”薄見鶩等了兩秒,耐心的等待著係統提示音的再次出現。但他等了有一會,都沒等到係統提示音出現。這次好感度沒有上漲。薄見鶩愣了愣,意外中不免感到有些失落。但他的心情很快平複。起碼好感度沒有扣除。聽到薄見鶩的回答,牧同瞬間跨下了臉,神色幽怨。又因為的確是實話,他無法反駁,於是心下一時間便不由得更為的幽怨了。聽長老聞聲頷首,覺得確有一定的道理。小弟子資質出眾,以他的實力,想必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實力就能遠超他的三師兄。如此一來,別說什麽教導了,恐怕得要小師弟來教導指點他的三師兄了。“有理,那便跟著大師兄罷。”話說完,像是這才想起得需要征求大弟子的意見,聽長老慌張扭頭,忙小心翼翼的去窺探自家大弟子臉上的神色。“就是不知大師兄的意見如何……?”聽長老小聲發問,薄見鶩抬眸,順勢跟著一同朝著桁冗的方向看了過去。他心下忐忑,心髒怦怦直跳。他眼巴巴的望著桁冗,眼中的期冀一覽無餘。桁冗麵容冷峻,背脊挺直,麵無表情的端坐於前堂內的方椅之上。他眼簾半抬,靜靜地注視著薄見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