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多了五個人壓根就不夠。看著很晚還沒有收拾好東西休息的小二們:“雷,我想再去聘幾個人來幫忙。”


    “不用了……阿閑,其實在奴隸市場上買五十銅幣可以買一個奴隸的。”雷垂著頭小聲的說話。


    “還可以買奴隸?怎麽可以這樣?人不是貨物?”太過份了,啊!應小閑鬱悶的大叫。


    “是啊!如果要人的話,可以去市場上買幾個奴隸回來,不用付工錢的。”小雨在後麵小心的說。


    “好吧!明天我們去看看吧!停店一天。”子應有些興奮的說,來到這裏之後還沒有逛過街呐。


    “不行,菊下樓現在每天可以賺二十來個銀幣。不能停,明天如果你想出去玩的話,讓小雨陪你去,讓小火做菜。”雷大聲反駁應子閑的布置。


    雷與風是兄弟,一個月前應子閑才知道雷與風原本是被滅掉的風迷國的百姓,還隻有十幾歲時被人綁來當奴隸。後來風迷國被滅他們也回不去了。在彌月國沒有登記,所以隻能當最底等的奴隸。


    “那好吧!”應子閑低著腦袋回答他。現在的那幾個家夥越來越過份了,總是管東管西的。


    這時後門傳來了低低的叫聲,好像怕被人聽到一般的小心翼翼。


    “阿風,阿風?”


    “進來吧!”門外貓著腰進來二個不大的小孩子的。


    當他們看見應子閑時,嚇得白著臉在那裏發抖。


    “小閑,我看店裏的菜,有的吃不完就到掉太可惜,所以我就……?”才十六歲的風低著頭不斷的瞟著哥哥。


    “沒有關係的。”應子閑輕輕的撫著風的腦袋柔聲說。


    “以後轍下去的菜他們需要的話,你就收拾給他們吧!”應子閑淡笑著離去。如果呆下去的話,他們一定全都不自在。


    現在居住的小屋在廚房後麵,比起村子裏的泥屋要好的多了,因為多餘的青石全都用在這裏了。空間也很大。子閑努力的把它建成原本居住的小洋樓的樣子。


    一樓就成了客廳了,擺著一付桌椅。


    二樓才是臥室,一張木床,一張書桌、一個櫃子、還有一隻油燈。


    邊歎氣衝了個澡,真是想念以前的熱水器,一開噴頭就有水。現在居然提著水放在大木桶裏泡著。


    躺在床上,歎了一口氣,半年了!來到這裏也有半年了。


    醫館也開了,小毛他們跟著三個大夫學醫,應子閑去幫忙的機會也沒有了。


    菊下樓生意也不錯,支持醫館開銷還有餘。


    門外傳來了踢門聲。應子閑知道一定是小獨角獸來了,那個小家夥最近常常跑到他的房裏來。


    一開門,雪白身影竄進門來,直往床上撲去。


    “小星?”原本隻有貓般大小的獨角獸,現在長得如同一大狗一般了。想來再過幾年,一定會成它的母親一樣美麗。


    海般的藍眸,一眨眨的盯著。好像打著商量與它一同睡吧!


    把它安置在稍遠一點湖泊邊,是因為那裏沒有人走動,獨角獸安全一點,可是它好像不領情。


    重新躺下撫著那雪白鬃毛,頭頂那個長角的位置也有些凸起了。雙肋也長出翅膀了。小星一個勁的往子閑的懷裏鑽。挑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安靜的閉著眼晴不動了。


    在沉入睡夢中時,子閑發現他現在越來越少想回家了習慣真是可怕!


    望月城與彌月帝國的首都耀月城是彌月帝國就繁華的城市之一,一個是住著至高無上的彌月之皇,另一處則是皇的雙生弟弟的封地。其繁榮程度自是不語而知的,這裏有著各式各樣的異國的珍奇貨品,有著各種新奇的貨品,那是亡命的商人們從遙遠的大海那邊進來的物品。這裏可以買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一早在雷與風的叮囑聲中,應子閑與雨出發了,去見識一下最繁華的望月城,也去采購一些東西和雇人。


    商店林立叫賣聲不絕於耳,各色物品琳琅滿目,應子閑就像鄉巴佬進城一樣東張西望的。盯著一些在雨看來平常的東西不放,讓雨十分傷腦筋,一邊得注意他,一邊還的看著不能讓人與馬車相親相愛。


    見到店鋪裏一些有玩意、攤子上有小東西,拚命的搜刮著。


    一在的確認,這樣走下去,今天一天都別想把事情辦完的雨,二話不說的租了一輛馬車往目的地,奴隸市場而去。


    這個時空貴族可以強搶平民,不管是人或是物,有權有錢的可以為所欲為。子閑知道自己是幸運的,如果在馬道上不是碰到阿忠的話,也許他會被士兵當帝國的奸細處死,再不然就會被送進大牢,然後被成奴隸任人驅使。


    這是一片很大廣場,看起來也分為好幾等,有的在空地上,有的則在屋裏進行買賣活動。


    空地上到處都是人,奴隸們則一個個被捆著手腳跪在地上,站著的不是來賣人的就是買人的。


    小雨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到:“來這裏買人,是用來幹活的。在大屋裏買人是用來侍寢的”


    “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啊!屋裏的是各國的皇族或貴族的後代,或是長的十分貌美的男女,當然價格也高一點”。小雨在輕聲解說。


    來到一堆人前,看著地上那些衣裝不全,渾身泥血的人跪在地上,周圍還有一些人手持木棒抽打著不聽話的或看不順眼的,子閑心裏閃過一陣無奈。他幫不了忙啊!


    小雨很熟悉的拉著應子閑在人群裏竄來竄去。不一會兒來到,最大一夥人的前麵。


    “這位公子爺,你想買幾個回去幫忙幹活嗎?看你眼生,下一次生意。你挑幾個我算你便宜一點。如何!”販子一臉媚笑的上前來。


    “小雨?我……”買人?這事在應子閑的腦裏算的上是觸犯法律的一條。


    “公子,我知道你不喜歡買奴隸,村民則是雖然窮,但是他們隻被貴族欺侮、但奴隸卻是誰也可以淩侮的,qi書網-奇書與我一同來的一些同伴就被貴族與平民折騰死的。他們是沒有自由的,誰都可以折騰他們。”


    “那……好吧!”應子閑艱難的開口。


    “老板,我家主人要十個,身體強健的年輕男奴。”十個。雨這麽一說,讓小閑的眼珠子差一點掉出來。


    “小雨,太多了,沒有必要的。”小閑試圖讓小雨不要買下這麽多。


    “主人,奴隸不需要工錢的,你隻要給吃給住就行了。”所以人再多也沒有關係的,小雨是這麽想的。子閑是個好主人,所以雷與小雨他們以他的利益為前提拚命打算著。


    看著眼前跪著一大片黑鴉鴉的人群。


    “成,我給你們挑幾個好的,安烈人如何?安烈人身體強壯很聽話的”販子自語自言的在跪在地上的人裏挑著。


    “安烈人?”子閑不解的問。


    “安烈人,也是被滅的亡國之一。”亡國的人就是勝利者的奴隸。唉!


    子閑無法忍受這種氣氛,退到了不遠處去。


    到是小雨與販子一起看著被提立起來的奴隸。


    “你家主人是買回去幹活的是嗎?要不要找幾個服侍的人啊?小兄弟!我這裏有幾個銀月族的少年哦!”


    “你有銀月族的貴族?”小雨不敢相信的回問。


    “當然,我做這一行生意,幾十年了?”小販吹噓道。


    銀月族是十幾年前一個小族,傳說銀月族與世隔絕,人口雖然少但每一個長的豔色無雙、風華絕代。每每抓到一個都會被獻給各國的國主來求得高官厚祿。


    後來不知是什麽原因,銀月國被現在的四大強國之一的斂香國毀去。


    “那你為什麽不去會場叫價?”小雨眯著眼細問。


    “小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進去的話不說錢拿不到,不小心連命的丟了,加上還有抽傭金!我不劃算啊!”


    “這到是。”小雨認同的說,轉頭看看更在遠處打量周圍的子閑。


    點頭答應道:“好吧!在哪裏?我代我的主人挑二個吧!”


    “小哥這邊請。”


    ……


    應子閑無聊的打著四周,直到左側陰暗處傳來的抽打聲才引起他的注意。


    那堆人較少,隻有五六個跪在地上。小販子努力的用皮鞭抽打著一個被踩壓在地上的人。


    原本是應該很漂亮的頭發被塵土、泥、汗水與血打濕,結成一條條。身上的長袍早就看不出是什麽顏色了,手臂、大腿的布料都被打破了,裸露出皮膚更是傷痕累累,青紫的痕跡布滿。


    一雙腳上更是鮮血淋漓。


    “叫你傲,老子告訴你,不管你以前是貴族還是皇族,現在都是最低賤的奴隸。”隨著叫罵聲,棒子更是無情的往那身體招呼去。


    好像一直在忍耐的人睜開著眼晴,那是一雙很漂亮的眼晴,如春天剛冒出頭來的嫩葉般的春綠。可現在閃著殺意與憤怒,如同一隻被關在牢籠裏的野獸一般,渾身散發著冷冷的氣質。


    不知不覺的受到迷惑,他上前去抓住往下打出的棒子;那個販子與幾個打手抬頭看著他。


    “不要打了,他……他我買下了,你說多少錢?再這樣打下去,他會死的。”指著臉上、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皮膚的他,應子閑憤怒的說道。


    其實,毒打這在奴隸市場很正常,也是最輕微的。


    “公子爺,你不知道,這低賤奴隸很欠揍的。你不知道,他已經趕跑了好幾個看上他的客人了。”子閑蹲下身體,輕撫著那個額頭的傷。


    “多少錢?”沒有力氣生氣的子閑再一次問道。


    “你要看上眼,一個銀幣吧!”小販高興的道,這個從斂香國附近撿來的,原本還以為是撿到便宜,結果是偷雞不成失把米;他攻擊好幾個客人,給他惹了不少的麻煩。


    “一個銀幣,你搶錢啊!”應子閑還沒有回答他,不知從那裏冒出來的小雨搶白道。


    十來個奴隸一個綁著成串的跟在小雨的身後。


    “我十個人也隻是買了5個銀幣,他有那麽值錢嗎?”小雨更凶的質問。


    最後以八十個銅幣成交了。應子閑小心的抱起地上那個髒的要命的人,頭也不回的向外場走去。


    “小閑,還要去哪邊打奴隸的烙印的。”小雨對麵的一個小棚子。


    “不用了。”是人又不是牲畜。


    “可是,要是逃走的話,就無法……”應子閑可沒理踩他那麽多。


    一直走到停在外麵的馬車,應子閑把受傷的人抱進車廂裏去。


    看著小雨把那一竄的奴隸綁在車後,不徑搖頭:“小雨,讓他們上車,如果車子不夠,你再去租一輛來。”那些被買下來奴隸們都抬頭著子閑,包括一起在小閑懷裏那個不啃聲的家夥。


    “是,小閑”小雨二話不說的放下手中的東西。


    “小雨,不是說十個嗎?這是好像多出來了。”子閑疑惑的看著十來個人頭。雨湊在小閑的耳邊小聲說:“他們是銀月一族的人。”


    “銀月族的人?有什麽用嗎?”小閑皺著眉頭,不解的問到。聽見這問話的人都用很一種很難相信的眼光看著。


    “給你侍寢的。”小雨理直氣壯的回答。指著其中的二個外貌極為迷人的少年讓他們上車。


    小閑抱著懷裏的人,連滾帶爬的躲開身體。但車門外麵的十來個麻木的人露出一絲笑容來。


    “小雨。”鬱悶的長拉聲音。


    唉!做人失敗啊!都爬到他頭上來。


    這裏人來人往很熱鬧,別說一輛馬車,十輛也叫得到。馬車十分平穩的奔馳在路上,不到一會兒就出了城門。


    想到菊下樓正在營業:“小雨從側麵進去到小屋裏去吧!”


    “是”小雨探出頭去吩咐馬夫繞道前進。


    奴隸們一個個有序的下了馬車,看著還在車上的小雨,子閑怪道:“小雨你怎麽不下來啊!”


    “小閑,我去買幾張床來、還有衣物在最左邊那間雜物房裏,讓他們去提水清洗一下。”小雨就像一個小管家一樣交待著要辦的事。


    “好,身上錢夠不夠。”小閑反問他。


    “夠了。你自己不要動手知道嗎?他們忙不過來,你就叫雷他們來。”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


    一個一個解開他們的綁在一起的繩索。“這個房間,是浴室,也就是洗澡的地方。桶子在裏麵,你們自己去那邊提水然後洗一下。我等一下去拿衣服給你們”。


    解開繩子的安烈人溫順的聽著小閑指示,打開那扇門,桶子就是門邊排著。


    這間小屋子,是當初應子閑讓工匠幹的。用怪了現代的浴室,坐在大桶裏洗總是怪怪的。


    所以在這小屋的中間搞了一個青石高台,折衷一下可以坐青石在外麵淋洗。裏麵也擱了一隻大木桶,隨他們自己挑舒服的。


    在雜物室裏翻箱倒櫃好一會兒,也挖出那幾套製服來,放在站在浴室邊不敢進去安烈人手裏。


    “洗完了換上,你再等一下啊!”應子閑放下手中的衣服,往自己住的屋裏衝去,不一會兒取出二隻小瓷盒子,一同放在衣服上“這是傷藥,你們換衣服前抹上。”


    沒有時間理會如木頭一般安烈人,應子閑打量著站在那裏無所似叢的二個銀月國的人與坐靠在屋牆的傷者。


    就算被灰塵淹沒穿著粗布,依舊可以看出他們長得十分美麗。唉!美麗等於麻煩啊!變老了……


    有些費力的抱起地上的受傷的人,往自己房裏走去,因為那裏還有一個浴室,雖然是一隻大木桶。


    桶裏麵有水,雷他們每天做的第一件事,收拾子閑的房間。沒有一絲綺念的子閑很順手的扯開了那破敗不堪的長袍,卻被大力打落。


    “我自己洗。”一直沒有開口說的人,終於冷冷的並出一句。


    “好吧!洗完後抹上吧,這是衣服。”再從衣櫃裏摸出一盒藥與同衣服放在旁邊的幾案,轉身放下布簾離開。


    應子閑跑出門來看那裏二個還呆在門口的人柔聲問:“你們叫什麽名字。”


    “回……回主人,仆人叫綠蔭,綠然。”二個人小心的跪在地上顫聲回道。


    “起來吧!你可以叫我小閑或阿閑,不用叫主人。裏麵那個洗完後,你們請他們幫你們提幾桶進去洗一下吧!”


    幾個安烈人洗完了,站在屋外的空地上一臉的不知所措。


    這時雷從前麵跑過來。


    “小閑,雨上那裏去了?怎麽隻有你一個人?”雷一見隻有小閑一個人就左顧右盼的找人。


    “我讓小雨去買床。”


    “哦!”雷這才打量著幾個買回來的奴隸。再看到那二個銀月國的人。


    “不是我……小雨挑的。”應子閑小聲說。


    “我想也是。”雷不無歎息的道。


    “把雜物房收一下吧!讓出那間大的做通鋪,過幾天再建一座吧!”雷歎氣的道。


    攤上這麽一個主子,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子閑是個好人,這是無需質疑的。自己拚命掙錢去添醫館,對下人也體貼。


    但他連最基本的常識也不懂,出了廚房,他做什麽是都是照著自己的想法蠻幹的。唉!讓人歎氣啊!


    雷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能小看。在這麽兵慌馬亂的日子裏,他保護著弟弟安然的活下去,沒有被其它人折磨死,這是需要多大的氣力。但他真的舍不得離開子閑,這半年下來,他把子閑當成另一個弟弟一般的對待。


    安烈人清洗好了,雷像一個總管一樣去分派工作了;指揮著他們把那間雜物室裏的東西搬到另一間去。


    收到這五個人,小閑覺得自己越來越輕鬆了,雷的頭腦清楚、能說會道,很會控製大局。加上進半年來每天晚上教習識字算術,現在菊下樓裏他就是總管、管賬、管錢,什麽都好,真的!唯一不好的就是現在連他也管著。


    小風還小,長得也很漂亮出於安全,被雷與我安排成後方洗碗盤子。


    電與雨小嘴很甜,是騙死不償命的那種,讓他們去當小二與跑堂的。


    小火則不喜歡說話,則跟在小閑身邊打下手,現在那小子學的有模有樣的。菊下樓的那幾道招牌菜做的也有幾分像了。


    就在思索的當上小雨回來了。幾大車的床被放下來,還有櫃子、桌子等日常用具。


    “先別搬進去,用水洗下地板啊!”應子閑在旁邊大叫。


    床被搬進去了,分成左右二列,每一張的床邊放一隻櫃子。入口桌擺著一付桌椅。


    小雨則每人分發二套粗布衣服與一雙布鞋子。


    “你們現在就暫時住在這裏吧!明天我會按排你們工作。”雷淡淡看著眼前的十來個人。


    “雷,要不要休息一二天啊!他們身上還帶傷。”應子閑小聲的對雷說到。這讓外人看起來到像雷才是主子。


    “好吧!”雷想也不想點頭答應了。


    “那他們怎麽辦?”子閑指著換好衣服出來的綠然二人。


    “這好辦啊!你們過來把那付桌椅搬出來,你們把那二張床搬進去。”二話不說小雨指示人動手了。


    “那是我的客廳啊!有人坐客怎麽辦?”子閑失聲嚷嚷著。


    “大堂有的是位置,再不夠二樓三樓也用上。”小雨截口道。


    “二張不夠了,裏麵還有一個呐?”應子閑這才想起來裏麵還有一受傷的。


    “知道了,讓一個跟你一起睡不就結了。”小雨別有居心的眨著眼晴說。


    聽到這句話,應子閑的表情比吞了二隻毛毛蟲還要可怕。


    他現在當然知道,這個時空有錢人與貴族可以養男子為側妾取樂是被準許的。


    但他是一夫一妻與異性結合熏淘下的產物,雖然有也同性戀說法,但那是以相愛為基礎的啊!


    雷看著這爭執及小閑投來求救的目光,視爾不見。


    養男子為側妾在這裏被視為貴族之舉,許多貴族間相比誰的側妾貌美。如果小閑照著自己那樣的想法下去的話,也許有一天小閑會得罪某個人,更悲慘的話會淪為某個男人的側妾。雷知道自己必需阻止這種事的發生,閑是個爛好人,不應該有那種下場的。


    過份。應子閑低聲抗議著。


    “好了,天晚了,你們現在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吃飯。小閑你去休息一下。小雨去大堂幫忙收拾一下。”雷三二下把事情擺平了,轉身離開。


    子閑則搭拉著腦袋回屋裏去看病號。


    推開樓梯口的木門,沒人?在睡床休息嗎?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隻見,原本白色棉布睡衣被人霸占了。原本髒得要命的長發,現在帶著水澤正垂掛在床邊,原本青紫的痕跡在洗淨之後,變成更加觸目驚心了。


    十分漂亮的人,那怕全身上下傷痕累累,痕跡滿目依然掩不住那美麗無暇,如初冬的雪一般明亮,清冷的如一枝頭的寒梅般。


    那一雙雪白的腳板更是被劃得慘不忍睹,就算是現在洗淨後,還是有血珠冒出來。拆了一件內衣撕成一條條的當做繃帶,取過床頭的那盒藥;小心的抹上然後小布條仔細的綁好後。


    盯了好一會兒,再一次躡手躡腳的合上門下樓去了,沒有注意轉身之際,那雙冷眸眯著,閃著不知名的光彩。


    樓下,綠然二人更努力的將屏風移到樓梯外,試圖隔了空間。


    子閑順手幫了一把後,沒有理會恐慌不安的二人,徑自離去了。


    天色黑了,菊下樓今天的營業時間也結束了。


    雨、風、雷、電正忙著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菊下樓的二把手,小火則從廚房裏端出熱騰騰的飯菜。


    “小雨讓他們過來吃飯吧!雷,所有人的工錢每月照舊,你們嗎?加升10個。你等一下教一下他們規矩。”坐在一邊偷吃的子閑道。


    “好,”雷應聲答應。招人回來後的小雨卻在旁邊低喃著浪費啊!花錢買來幹活,還要付工錢,哪有那麽好的事。


    看著小火現在還有沒有搞定,子閑決定自己親下廚房了。拉起袖子往後麵走去。


    “爆炒兔肉”正在櫃台後埋頭算賬的雷插了一句。


    “肉排豆腐”端著一大疊碗,一腳踏出門外的雨退回一步說了一句,走了!


    “三鮮魚湯,三鮮魚湯,阿閑”風快樂的抓著一把筷子,沿著雨的路線退場。


    “山茹炒蛋絲”抹布一抹,電端著盆子走人。


    端著剛出鍋的青菜出來的小火隻聽見有人點菜,就知道了大師傅子閑要親自操刀了。


    “回鍋肉”


    “無聊!阿火,小閑下廚你總是點回鍋肉,不膩啊!”擱下筆的雷道。


    “其它幾道菜的味道都差不多了,就是這道菜,味道不對頭。我就是喜歡吃嗎!你咬我啊?”他們正在鬥嘴時,應子閑下去煮吃的了。


    “咕咕”肚子的叫聲讓小火與雷抬頭看著站在前麵不久處一排木頭樁子。


    十二個人無措的站在那裏。手腳怎麽擺著都不自在。


    不一會兒,其它幾個人也進來坐下等著小閑上菜來。雷走出來的看著他們淡淡的叫他們坐下。


    “你們運氣很好,被小閑買下來, 如果被賣進芙蕖院你們自己心裏清楚的。你們的工錢是每個月十個銅幣,菊下樓吃住全包。想離開,子閑也不會反對。你們三個跟著風。你,還有你們五個跟著雨和電跑大堂。至於你們三個人跟在小閑身邊打下手。你們嗎?”雷端著下巴皺著眉。


    “算了,你們來大堂隻會招來麻煩。”長得如此引人綺思,要是讓那些醉酒的商客與貴族們看見了,是件麻煩的事。


    “小閑的屋子,及日常雜事由你們負責打掃整理。”所以事情分咐完畢。


    小閑一隻腳踩進門裏。


    “小火,雨去端菜吧!可以開飯了。”話還沒有說完,五個人一窩蜂似的擁出去。


    相對於那二桌吃得無聲無息,小風與雷這一桌吃的可是淋漓痛快。桌上筷子相碰,四目相對。桌下暗潮洶湧。為了最後一塊兔肉,雷在桌子低下踩了小雨一腳。


    小雨不甘示弱的從小風的筷下搶了一段鮮魚。鬥不過你,搶你弟弟的也一樣。


    “廚房裏燉著藥,你們每人半個時辰後喝一碗。”把過他們的脈息,長期營養不良,加上心緒不安,外加皮外傷。可憐啊!


    飯後收拾的問題,小閑從來沒有操心過,以前忙不過來時沒有,現在多加了十個人更輪不到他操那分閑心。端著托盤上的二菜一湯,子閑往自己的屋裏去。樓上的房裏還是一片漆黑的,想來那個人沒有醒過來。


    放下托盤,點上油燈。搖醒在床上沉沉入睡的美麗病號。


    “醒醒,先聽點東西再睡了。”搖著床上入夢很深的人。


    又被打到手了,當然這也是有條件的。那雙嫩綠的眸子睜開了。


    “你醒了,來……先吃點東西,再接著睡好了。”美麗的少爺眯起眼來,估量著子閑這麽做的原因。


    他拒絕躺在床上吃,努力的撐起身體往椅子走去。盯著二菜一湯,又抬頭看著小閑好一會兒,慢慢動筷往嘴裏入。


    小閑眨巴著大眼,不知道他是覺的少還是其它什麽。一會兒光景,二菜一湯被消滅的很幹淨。少年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夠不夠?”


    “夠了。”清亮的聲音如小溪流淌般的響起,帶著微微的冷意。


    “那好,把這壺藥喝了再睡吧!”不知從哪裏提出一個茶壺的小閑,把空碗到的滿滿的。


    嗅了嗅那有些苦澀的味道的黑色藥湯,少年搖搖拒絕,那不以為然的表情讓人看了惹火的。


    “不喝,就不用睡了。”應子閑發狠的道。


    相持了一會兒,那個沒有自覺的病號就是不肯低頭。小閑一把抱著他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裏硬是把藥汁灌了進去。


    咽下後咳咳聲起。看著那雙綠眸裏閃起的怒意與殺意。子閑連忙安撫到,就像是在哄一條與主人嘔氣的小狗般。


    “好了,乖乖喔!可以去睡覺了。”半推半就扶抱著美人把他安置在床上蓋好薄被。轉身托著東西下樓去。假裝沒有注意那張絕美小臉上閃過的濃濃怒氣。


    再一次洗完身體上來的子閑,隻看見在湯藥的作用及身體與神經放鬆下沉睡的人。小心的把他移到裏麵一點,安靜的躺下。


    然後,別以為子閑可以吃好吃的豆腐。他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現在想退貨不知道有沒有肯收啊!原本服待小閑的二人組,現在被他征用,連一向凶悍的雷也不肯多吭一聲。


    這個美人好凶啊!


    至從看到美麗病號的真麵目後,小閑隻有一個想法,這麽美麗的人如果誰得到話,最好把他藏得深深的永不見人。


    但他忘了,越美麗的東西,越有毒的。


    傾國禍水,絕對是形容他的。


    一個男人長得那麽漂亮有什麽用嗎?閃著光澤的烏發,嫩芽一般的眸色,如盛開的梅雪般的肌膚。清冷而又高貴,那怕是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製長袍,也絲毫不損他的氣質與風範。


    子閑第一眼看到他時:“你也是銀月一族的嗎?”


    美麗病號不屑的白了子閑一眼。


    “你叫什麽名字?”子閑再次追問。


    那個少年還是不理會他,隻顧自己盯著窗外的。可子閑就這樣一直的盯著那樣絕色的小臉看著。


    子閑不知道,要是在半個月前有人敢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瞄他一眼的話,那雙眼晴絕對會被挖掉。更不要提這樣盯著不放。


    “司水”。病號說完轉身回床上去了。


    子閑好半天沒有反映過來,照理說這樣天天盯著看,早應該膩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沾上這張臉,眼晴絕對就移不開。


    回到床上的美人看著還在那裏發呆的水泥柱子暗罵:“笨蛋”。


    然後閉上眼晴,司水覺得自己不討厭他,從他的眼晴裏他看到純粹的欣賞。沒有一絲淫穢、不潔與非份之念。


    這個人單純的如同他府祗裏的那塊雪晶一般。幹淨、明亮、耀眼、還溫暖的讓人留戀。看著那十個安烈人從無言的遵從,到現在從心底裏尊他為主人。


    十幾天小心細致的照顧。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與安心。呆在這裏他不用防備他是否別有居心,不用擔心膳食裏是否有多餘的東西,不用擔心深夜裏有人對他虎視眈眈。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對任何人都是如些的體貼,包括那些沒有多大用處的奴隸們。這也是就是那個叫雷的人那樣盡心盡為為維護他的原因吧!那個雷當奴隸真是可惜。如果交給他的話,不用幾年都可以擁有四大輔王一樣的實力。


    遇見他真好!司水含著笑帶著這個想法入夢睡去。


    這幾天,應子閑覺得菊下樓的氣氛怪怪的;不,應該說是至從雷他們見過司水之後就變得很奇怪,他們幾個人一見到就露出莫名其妙的笑。


    雷拍拍他的肩膀:“小心啊!絕對不要讓他外出。奇怪,長的那麽漂亮的人,為什麽在中央大陸沒有聽說過。”


    “真是好福氣啊!”小雨與小風一同歎到。


    其餘幾個一見到他就使勁的眨著眼晴,好像眼晴抽筋了一樣。


    而此時,在通外斂香國的路上,倒著一好幾具屍體,那些屍體都是一擊斃命,隨身財物一分也不曾丟失。如果子閑看到的話,一定會大驚因為那一群人就是奴隸市場上的小販子與打手。


    那麽死人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不久,這幾具屍體便被森林中的野獸吃掉了,剩下的隻有那白森森的骨頭架子,沒有人知道世界上又少了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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