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劉強媽沒有來看她,也沒有送吃的東西給她。


    到了第三天,初夏終於聽到了腳步聲,接著地窖門打開,劉強媽端著碗走了進來。


    “怎麽樣?想通了嗎?”劉強媽目光不善地望向她。


    初夏太餓了,嘴唇也發幹,這兩天,她沒吃飯,也沒喝水,此時她的嗓子幹的就像要冒火,望著劉強媽手裏的碗,初夏困難的點點頭。


    “強子不會碰你,他沒那個本事,娶你是給鄉親們看,香火不能在我手裏斷…”劉強媽把碗遞給她,然後絮絮叨叨說起了心裏話。


    這些話她憋在心裏很久了,又不能讓鄉親們知道,她想起了強子小時候。


    那時候的強子三歲,因為傻還穿著開襠褲。


    有一次強子解手時,來了一隻狗舔他的小屁股。強子沒有害怕,反而光著屁股逗狗玩,被狗傷了那個啥,從此強子便喪失了生育的能力。


    這件事隻有她知道,連那時還活著的丈夫也不知道。


    初夏狼吞虎咽的吃著,根本沒聽清劉強媽在講什麽。


    見她吃完,劉強媽的話也講完了,她望了望初夏,不再說話,拿著碗走了。


    吃了飯,初夏有了一點精神,坐在床上,開始回憶劉強媽說的話。


    她似乎在說她的傻兒子沒有生育能力,又說什麽香火不能斷。


    她想幹什麽?準確的說,她想讓自己幹什麽?


    地窖裏有一股難聞的氣味,這兩天吃喝拉撒都在地窖裏,最難聞的是離床近的便盆。


    初夏捏著自己的鼻子把便盆移遠了一點,可她不能移的太遠,免得需要時夠不著。


    初夏又聞了聞自己身上,衣服已經很久沒換了,血味加上汗味,很是難聞。


    初夏心裏很難受,但她沒有哭,人不能遇到一點困難就哭,哭解決不了問題。


    她現在想的是怎麽走出絕境?初夏環顧四周,除了小床與便盆,其它東西她都夠不著。


    初夏的目光落在了小床上,除了單薄的被褥,便是床板與床架了。


    要不要把床板拆了當作自己防衛的武器?初夏想了又想放棄了這個打算。


    第一拆床要有工具,憑自己戴著鐵鏈的雙手根本辦不到;第二拆床的動靜太大,會引起劉強媽的注意,到時她再想別的辦法折磨自己就更不好了。


    現在是法製社會,她再折磨自己也不敢殺了自己,隻要自己不激怒她,活命是可以的。


    她不想像狗一樣的活著,初夏咬了咬唇,想了又想,她決定先假裝妥協,然後再想辦法逃出去。


    下午的時候,劉強媽送來了一碗稀飯和兩個黑饅頭。


    稀飯裏是少得可憐的米粒,初夏低著頭喝了稀飯,悄悄藏起了放在碗裏的湯勺。


    等劉強媽走後,她開始拿著湯勺在地上磨。


    功夫不負有心人,過了大約四小時,湯勺的一端終於被她磨尖,成了可以殺人的武器。


    初夏不想殺人,她打造武器隻是為了自衛,誰知那老人心裏在盤算著什麽?自己還是要有個準備好點。


    初夏把湯勺緊緊握在手裏,心裏有了稍許的安慰。


    地窖裏越來越黑,此時的初夏什麽也幹不了,她隻好再次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等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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