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猜錯了,該死……”他呢喃著,冷峻的神色扭曲一瞬。視線好像穿過少年在看某個真相,但最後還是繞回了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本體上。唇紅齒白的漂亮少年。在某個雨夜被肆意妄為的雕塑藝術創作者擄走,可能是為了他那個“藝術展”,也可能是為了報複,還是宣泄什麽的這類高危連環殺人犯總是這麽富有高昂的創作激情,像是無處發泄精力的種馬沒有貶低的意思。被取材者的身上全部有著紅豔迷人的部位。而這類豔麗的色彩,大多出現在女性身上。那些女性活躍在這個小鎮的任意一角,無論是酒吧女郎還是大廈白領,她們美麗的唇彩和迷人性感的“紅色符號”極其顯眼,以至於太容易慘遭毒手……“紅色符號”的鮮麗雖然會令窮困的底層男性嫉恨且仰慕,但他們挑選獵物的眼光,絕對不如這個連環殺人犯廣闊。被殺害分屍的女性中,沒有身份的約束,她們隻有一個共同的特征,美麗,且倡導性開放。近期風靡社會的藝術論調中,將紅色稱為“欲望的符號”。於是女士們將紅色塗抹、穿戴在身上,和白色的肌膚相襯,雖然是順應著社會的潮流而行動,但總會被暗地裏曾經被紅色留下極其惡劣影響的人所盯上,當那個人控製不住心中的猛獸,那麽殺戮便會開始。紅色無罪,女士無罪。有罪的是碎屍殺人魔,更是將這個殺人魔放出來的魔鬼。羅納德心裏有了定論,在卷宗裏的微末信息他稱之為“證據”的加持下,他找到了埃爾維斯。一個住在東城區的貴族。在西城區度過漫長的少年時期,憑借著友善的皮囊被貴族家族認回,青年喪母,曾經在骨科醫學上斷送天才生涯,卻忽然在藝術界異軍突起。他的第一個雕塑展名為《誕生》。一座巨大的、母親的雕像。也就是在這個瓷白質感的貴婦雕像臉頰上,印著大紅色的唇彩。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不值一提”的常識,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所有人都被藝術家令人驚歎的表現力震撼。那麽這位火災墜樓、屍骨無存的貴族夫人在哪裏呢?當然在那個雕像的肚子裏。因為殺人魔有著強烈的報複情節,他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反社會的原因究竟是什麽,可偏偏他聰明又自負,偽裝成功人士,不願意任何愚蠢的人得知他的真實恨意。母親雕像中埋葬著貴族的秘辛。並非戀母,大概率是母親做了背叛他道德感的一些事,與“紅色”、“欲望”有關。而下一場屬於埃爾維斯的藝術展覽中,則埋葬著被“紅色”所牽連的無辜人士。偵探將所有蛛絲馬跡通過縝密的邏輯串聯,就像是將散落的珍珠連成串,他觀察一切,對細節的了如指掌就像龐大沉重的電子計算機一樣震撼人心。那麽雨夜失蹤的少年,那一晚身上一定會有“紅色符號”。羅納德總是將一切都演繹得十分出色。但他這次失誤了。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他的自負又勝過了他的觀察力……羅納德以為失蹤的是一位援交的少年,重點是這位少年身上塗抹著豔麗的、會引誘男人出現性衝動的“紅色”。他不會穿紅色吊帶衣裙,也不會穿紅色高跟鞋。因為太過顯眼並不利於他攬客,有錢人更喜歡觀察獵物淺薄的小心機,這會讓他們感到高高在上也就是少年花瓣一樣嘴唇。廣告牌上的口紅色號是最佳選擇,光澤誘人且細膩。……但他從未想過,少年身上的“紅色”是真實的。畢竟那些女郎嘴上的口紅都是假的,還有身上背的包包和手上戴的戒指,全是外物根本沒有符合殺人犯審美的東西羅納德腦海裏翻湧著借口,但最後憤怒又難掩興奮地全部推翻了。他承認他錯得離譜。少年身上的詭秘的紅是真的!並非援交符號,而是美好身軀上本身的魅魔誘惑。這個發現讓羅納德產生了極大的打擊,卻宛如新星誕生般,瞬間又登頂極度的愉悅與高潮。他盯著岑清,目光變換,多線程快速思考並且立刻鎮定了下來。“不,不全是我的原因。”傾覆的長睫半落,男人幽綠色的瞳仁眯起些許,音色低沉。指腹緩緩摸上岑清的臉頰。“你實在太過特殊了……漂亮的……”他似乎在腦海中尋找一個合適的詞匯,最後眉梢輕揚,“小貓。”口腔中冷淡的紳士漱口水氣息噴灑在岑清下半張臉。“我還從沒這麽挫敗過。”他歪著頭,俊美如大理石雕刻一般的麵孔沒什麽表情,眼神卻審判似的,像是要活生生在岑清的臉上盯住兩個洞來。岑清被他看得茫然極了。一直盯著他,還說一些他聽不懂的,似是而非的胡話……卻在男人說出那個詞匯後,瞳孔顫栗地收縮一瞬。指尖猛然蜷縮,渾身的寒毛都炸起。……這個人怎麽和埃爾維斯一樣!詞匯相同也就算了,眼神和語氣……喊他的時候怎麽都那麽變態啊……!直播間嘀嘀咕咕:【這家夥……怎麽一直盯著我老婆看啊!】【眼神可不清白。】【想親就親啊,我好久沒嚐過老婆的味道了。】【好香啊老婆老婆prprpr……】【能忍是吧?笑了,比埃爾維斯會裝。】……岑清幾乎整個人都貼到櫃牆上。半眯著眼睛,睫毛顫顫的,被男人莫名摸了起來。躲閃不開。臉頰肌膚微涼,滑膩柔軟,力氣稍微大一點會泛紅,值得小心翼翼的對待。他的臉還沒男人的手大,一會兒就摸完了,岑清聽到男人有些沙啞的、預兆著某種需求的磨砂音質。“……臉好小。”頭骨的輪廓也很漂亮。他們距離太近了,每個字岑清都聽得清楚,好像一縷細紗拂過耳畔,激起發熱的緋意。他不確定男人到底要做什麽……可是這樣摸……好、好難受。岑清掀了掀卷翹的眼睫,被濕漉漉的淚漬濡得黑豔,薄而粉紅的眼皮下是小鹿般清亮、惶然的眼睛。裏麵摻雜了一絲困惑。他抿了下唇珠,聲音細弱,“能、能放開我嗎?”“先生?”他輕輕的、軟軟的喊。明明是個學生,卻如同羅納德之前所推測的那般,像是一位做那種情.色事的少年,連開口說話都像是在引誘誰親吻上去。羅納德指腹上的薄繭沒有一絲紅暈,盡管剛才他已經在岑清濕紅的眼睛揩過數次,也在紅唇上碾過許多遍。卻隻是惹得少年小貓似的發出綿細的悶哼,微弱的抗拒也隻是顫著睫毛,淚水無聲滑落,連臉頰都偏不開。火辣辣的觸感太過強烈。少年被羅納德弄得不太高興了。鼓起勇氣,這才出了聲,也很有禮貌的喊出對陌生人的正常稱謂。“……”羅納德緩緩撤身離開衣櫃,慢條斯理地站直。就好像剛才做出那等下流事的人不是他似的,冷峻的眉峰回複正常,眸色薄涼。他倒是沒什麽禮貌的概念。聲音低沉冷酷地告知岑清,讓他不要告訴埃爾維斯自己來過。岑清咬住了下唇。含著清潤的淚意,很小心地點了下頭。男人便立刻閃身離開了房間,一副急著要去做什麽事、驗證什麽,或者調查尋找什麽一般。直播間彈幕偷偷討論:【要命,老婆怎麽還在釣啊……】【剛才寶貝是不是瞪了那npc一眼,哈哈哈,嘴唇都弄疼了,也不知道舔一下……要氣死我老婆是不是。】【我老婆大腿內側那麽疼,這npc不知道幫忙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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