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眼瞳一顫,瞬間驚慌起來,他明明進來的時候有好好抿住嘴唇啊。段青寒的目光落在岑清此時又咬住的下唇上,低冷的音色很輕,“他喜歡你,但是他很危險,你獎勵他,隻會催化權縉的極端欲望。”岑清張了張唇,卻沒能說出口。獎勵是什麽鬼啊……段青寒的神色太冷,岑清看他不僅包含了對權縉的敵意,還帶了點別的東西。係統看的分明,段青寒也想親。隻是他似乎很忙,無法時時刻刻出現在岑清周圍,被權縉捷足先登了。岑清猶豫了一下,小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他覺得,段青寒似乎察覺了權縉的不對勁。段青寒緩緩點頭。“今天晚上,我帶你來教學樓。”……他們聊得很短,權縉拎著岑清愛吃的食物回來之前,段青寒已經坐在位上了,岑清不免多看了他幾眼。段青寒是不是不用吃飯?他幾乎沒見過這家夥喝水、吃東西。看了兩眼,眼前就多了一隻橫在半空中的掌心,五指修長,權縉麵色有些不愉,“清清,我晚上去找你住。”段青寒包藏禍心,清清這麽單純,晚上指不定會被欺負。該死的……岑清收回視線婉拒他。“我晚上要睡覺,你來了肯定又要弄我。”權縉被岑清說的心神浮動,一下子心髒都被甜蜜充盈,甚至沒聽出來這是拒絕,腦子裏全想著他可能真的會跑到岑清床上去作弄他。直白的語言曖昧比拒絕還管用。“……好。”權縉皺著眉,不是很情願,卻答應了下來。係統忍不住了,【你為什麽那麽自然?】岑清撓了下臉頰,“唔?”【你剛才說……你……】係統電子音卡了卡。岑清眼神真摯,“可是……我說的是事實。”經驗之談吧……看權縉很有可能會那樣做。係統:……-冷月高懸,夜風吹過走廊,發出微震的過堂風聲響,好似有人在耳邊低聲絮語。教學樓內。隔著窗戶能看到白日中滿是學生的教室內一個人影也沒有,周遭安靜的能聽見心跳聲。走廊盡頭是一間早已被封多年的音樂教室。但誰都不清楚它是幾年前棄用的,隻有一個恐怖傳說還時常提到這裏。陰涼的微風鑽進褲腳,岑清渾身一抖。他想打退堂鼓了。後退半步的時候,腰卻被一隻大手扶住,岑清轉頭對上了段青寒的雙眼。深夜下那雙黑眸愈加冷暗,岑清仿佛陷進了冰一樣的淤泥中。“岑清,”磁性好聽的男聲幽幽道,“那些傳聞都是真實的。”“這裏麵就有證據。”作者有話說:怎麽廢話這麽多,寫的我好難受……掰手指算什麽時候改文發個紅包tat第160章 42 “岑清,你以為讓我死在這裏,你就逃得掉了?”漆黑的走廊,月光在地麵落下慘白的窗格。幽微的音樂聲滴滴答答地響起,仿佛有一雙修長紛飛的手在鋼琴鍵上飛舞,彈奏出輕快悱惻的調子。詭異。深夜的教學樓不該有這樣的聲音,因為沒有人在裏麵彈琴,甚至連燈也沒開。聲音由裏及外,岑清站在門外,聽到鋼琴聲越來越大。詭墨無光的黑暗仿佛要從門縫中流淌出來。帶著傾瀉而出的音樂。岑清和漆黑的眼對視上,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瞳仁在明亮的月光下輕微顫栗。他輕輕咬著下唇,向段青寒求證。“……這裏麵有人嗎?”謎團似乎朝他出了手,岑清被黑而黏稠的觸手裹挾著帶入了曾經,恐怖傳說的秘密逐漸在他眼前展露。岑清怕裏麵的東西,可是他似乎忘記了那東西和他是什麽關係。他就像……失憶了一樣。整個學校最怪異的人,其實是“岑清”。段青寒聲音很輕,“你能聽見的話,裏麵就有人。”聽不見,就沒有人。怪異的回答,岑清毛毛地顫了下眼睫。這不就是直截了當地說,裏麵的東西是阿飄了嗎?岑清沒有問段青寒為什麽帶他來這裏,事實上岑清被林肅找上門後,就意識到這個校園副本不是單純的現在進行時。或者說,從他進入副本開始,就暴露在那些鬼怪的眼下,而那些學生每時每刻都在談論的“八大恐怖傳說”,一直在提醒他。他還有“過去”的秘密要揭露。林肅三年前曾經追求的學長名字也叫“岑清”,岑清這一屆的同學江鎮在不久前被殺死。之前幾屆的學生中幾乎每一屆都有人死去。目前看來,這些人確確實實都和岑清有一些曖昧的關係。權縉僅僅隻殺死了江鎮嗎有沒有可能,那些人全是被權縉弄死的……像岑清在“過去”中和別人糾纏不清,而權縉也在“過去”一直到“現在”都是劊子手。他搞不懂自己的身份,也不明白權縉怎麽會每一屆都有他的存在。要想弄明白是不是權縉……不,追根溯源,要想弄明白是不是“岑清”這個身份造出的這幾個恐怖傳說,他或許要挨個去看看怎麽回事。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段青寒是來幫他的。那麽段青寒呢,他在這裏麵又是什麽樣的身份?“你這幾天就是在忙這個嗎?”岑清微微歪頭,看向月光下顯得宛如沉默雕塑一樣的男生。他神色冷淡,情緒並不外露,隻有一雙黑沉狹長的眼將視線追著岑清的嘴唇盯。人工湖的亡靈、大禮堂的校園懸案、多年的凶殺案件、‘規則、白幕、日記’每一屆都在尋找凶手就好像他浪費幾個晚上幫岑清鎖定這些東西,就是為了索取報酬似的。岑清也確實感覺到了他的意思。……實在是有些明顯了。音樂聲在走廊盡頭叮叮當當,外麵,岑清姝白臉頰微偏,紅唇藏在了月光的陰影中。在段青寒的目光下,有些柔軟地彎起。顯得有些詭豔。“謝謝。”岑清聲音輕細,帶著一絲段青寒敏銳察覺到的飄柔,就好像被人類發覺了身份的豔鬼。卻是單純又無辜的蠱惑。“要我親親你再進去嗎?”……雙唇被嚴實緊密地壓上,唇舌還未全部交觸,帶著甜香的柔軟又離開。岑清將踮起來的腳放下,勾著男人脖頸的手也要鬆開。段青寒手指蜷起,幾乎是下意識就握緊他的腰,同時捏住了他的手腕,岑清這才發出一聲低嗚,清亮的眼眸在月光下水潤氤氳,漂亮得非人。他又被人親了親。段青寒嗓音低啞,“裏麵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