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腳步聲中才升起一聲很弱氣的辯解,“我躲了的。”躲了,但沒躲過,被親到了。權縉正好登上了四樓,他高大的影子有那麽一絲絲眼熟,但沒有撥動岑清腦海中敏感的那根弦。俊美的五官轉過來,狹長漆黑的眼柔和眯起。“下次不要躲了。”那根弦猛然一顫,戰栗感傳至了岑清的全身。“……咦?”他微微一呆。權縉:“在生命有危險的時候,適當地順從是不是更好的選擇?”岑清半晌沒反應過來,停在男生下麵一階樓梯,最後還是被權縉拉上去的。其他學生在看到那一幕,大多數都不想讓他被親到。權縉卻截然相反。這讓他萌生起一點輕微的怪異感。“可是……”岑清神色微怔,他目光落在權縉的眼睛、鼻梁,最後到嘴唇上,像是在尋找那天那個人的影子,最後什麽都沒找到。眼中充滿迷茫。他扶著樓梯扶手,輕喘著喃喃。“我也沒有很順從,他還是親的很開心呀。”作者有話說:權縉:咳、清清總是下意識說一些讓人聽了更愛他的話……這該死的語言魅力!規避風險x四處釣人√發了紅包抱歉大家嗚嗚嗚()第149章 31 “……太頻繁了。”“他居然親他!”教室內,偌大的白幕在窗外消失,岑清不在,整個班級都在躁動。哪怕畫麵中根本沒有下一秒的畫麵,但是誰都能猜出來,那個看不清麵容、穿著校服的人影下一步要做什麽。掐著清清的臉頰,腦袋都傾覆下去了……簡直顯而易見。岑清紅軟的嘴唇甚至都沒有抿上,露出一點紅潤的縫隙,帶著水光的舌尖都嫩得好像能聞見香味。這樣可口的清清……這樣美味的清清……居然被一個看不見臉的混蛋親了!“殺人犯為什麽會盯上清清?”有人憤憤地說著,“就像是專門盯著他來的一樣!”“就像那個小道消息……那個凶殺案說是在大禮堂裏出的事,但是學校也沒有把大禮堂封起來,所以都猜估計不在那裏,我看啊,這個凶手就是要把大禮堂當做下一個作案地點。”“他憑什麽選岑清?岑清招他惹他了?”一番義憤填膺之後,終於有人被酸意衝到頭頂,低聲冷笑。“……岑清如果真的不想被親,為什麽不拒絕?我看那個殺人犯倒是很聽他的話。”班內的聲浪弱了一些。“你什麽意思?”這個同學的同桌皺起眉,“你懷疑什麽,他當時被放在桌子上,就在演講台邊緣!他哪有膽子反抗?”“那可是殺人犯!”先前出聲的男生煩躁地擼了把頭發。“我不是……”他咬著牙,抬起一雙黑色的、仿佛被嫉恨情緒灌滿的眼睛,“你們當沒看見嗎?”“岑清的手搭在哪?你們都裝瞎?”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回憶起那個畫麵,臉色有些不好看。確實啊。清清的手搭在哪?纖細的手腕好像輕輕一捏都會斷掉,就像他本人一樣柔弱易碎,幾乎白到透明的指尖染著粉潤的色澤,那樣柔軟可憐、帶著求助意味地摟著男人的脖頸。像是主動的,指尖輕抖著祈求一點憐惜。他從來對他們不這樣。但是他在白幕中,不僅僅和班長親過,如今還和殺人犯有那種曖昧的動作。“清清被放過了。”男生的聲音,輕緩而咬字清晰地說著,他掃視全班,嘴角揚起一個諷刺的笑容,“殺人犯哪有那麽好相處?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學校封校的具體細節隔壁三班的蔣樹根本不是轉學,他就是被上一個被這個殺人犯弄死的人!”男生是蔣樹的兄弟,他知道蔣樹根本不可能突然轉學。班級裏的人顯然也知道他們的關係,麵露驚愕地等他說下去。如果岑清在場,他會立馬聽出來,蔣樹就是在他腦海中忽然閃過畫麵的人。“手段很血腥,”男生低聲道,“……我那天隻是出教室晚了十分鍾,等我找到他的時候,學校已經開始打掃現場了。”屍體下麵是黑紅色的粘稠液體,蔣樹已經不是正常的人形了,醫務室的白布被洇透,下麵是無法直視的殘肢。男生渾渾噩噩地看著一切。他被校領導發現,以順利畢業的條件,勒令他不準說出去。而男生則在第二天,忽然和同學們得知,白幕出現,同時還有與校規完全一致的‘規則’,威懾他們遵守一切規章製度。還有“日記”。學校要查出來殺人犯是誰,不借助社會、警方的幫助,就隻能利用學生們的眼睛,白幕則是一種未知的科技勢力,沒有日記反饋無法啟動。“他很喜歡清清,非常喜歡。”男生深吸一口氣,“那天他專門從校外買了花,說要送給清清……”在記憶中尋找蛛絲馬跡,男生有一個非常恐怖的猜測。“我覺得……那個殺人犯不可能那麽輕易放過清清,手段陰狠惡毒,說明他本人性格十分冷酷、殘忍。”“除非他本身就和清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你是說,那個殺人犯,是喜歡岑清的?”有人忽然出聲。“那被殺人犯殺掉的是……”岑清的追求者?“不然呢?”男生的眼珠幾乎被全然的惡意染黑,意有所指,“他最後還不是根本沒有被殺害?他被親了……被一個殺人犯親了。”他和蔣樹那麽喜歡岑清,岑清都沒有給過他們好臉色。卻被一個有能力威脅他生命的人親到了。就好像……笑話一樣。段青寒從進門開始,除了兩句維持紀律的命令,就什麽都沒說,甚至在學生們亂猜的時候,也像是沒聽見一樣。而在這個時候,他終於再度用課本敲了下桌麵。“還有一分鍾就上課了,注意一下,老師越來越嚴格了,不要被記過。”教室外響起機械般的腳步聲。兩名長相一模一樣的男教師經過教室,其中一個拐進了班內,另一個則走向了下一個班級。一時間班裏全部安靜下來。他們並不會覺得老師們的長相很怪異,隻是被段青寒說的“記過”嚇到了。每個人都清晰的感覺到,老師們好像……越來越沒有人情味了。……岑清站在陽台的窗邊目送權縉離開。權縉走之前還給他接了一杯熱水,環顧寢室的裝潢,一副想要賴著不走的樣子,被岑清以要休息為由趕他去教室了。係統終於忍不住了,【你剛才故意的嗎?】岑清從他平穩的聲線中聽出一點難以描述的複雜情緒,“什麽?”【就是你被他拉上樓梯的時候,你說……】係統聲音很輕,【你沒有很順從,別人也親的很開心。】樓下的權縉正在此時回頭,岑清手肘抵在窗邊,抬起指尖輕輕上下晃了晃。光下亮白的指腹宛若一顆顆珍珠,圓潤白膩。他神色淡淡,卻在係統提問後呆呆地眯了下眼睛,愣了好一會兒。等他回神,下麵的權縉早已走掉。岑清沒有移開視線,隻是“唔”了一聲。岑清蹙了下眉尖,睫毛懨懨地垂在眼尾,似乎不確定似的,“我說錯了嗎……?”明明是真的呀。他都躲得那麽厲害了,結果被那人更興奮地托著下巴,親得又熱又深。岑清什麽都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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