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岑清?你昨天寫日記了嗎?”作者有話說:清清:什麽日記?前桌:就是你昨天被醬醬釀釀的……日記啊!清清:……?!(那種東西誰會寫啊qaq渣作者曖昧一笑。第122章 4 我不寫日記了岑清微怔。他昨天晚上才到副本,困得要死還被舍友凶,哪還有什麽時間寫日記。但也在這時,他隱隱想起來,係統昨天似乎給他傳送了新副本的前情提要。好像也是“日記”什麽的……岑清輕輕皺起眉,紅軟的唇稍有些用力的抿著,神色非常迷茫。臉上的睡紅還未完全消退,那雙清澈眼睛陷入思緒的茫然讓前桌的人眸光稍暗。漂亮的人總是十分引人注目的。岑清可能不知道,他剛剛進入教室,這裏的嘈雜聲都安靜了一瞬,甚至全班都在看他和岑清說話。前桌指節在岑清的桌上輕扣了兩下。指腹貼在岑清冰涼的桌麵上,輕微挪動。目光在岑清的麵頰上流連,像是在憑借幻想,摩挲那微涼滑膩的臉蛋。“你沒寫嗎?”男生嗓音發啞地提醒道,“要不要補一下?”岑清滿臉迷茫,係統恰到好處地提醒,【因為校園出了一起殺人案,學校正配合警方保守管理校園,每名師生都需要寫日記。】岑清在桌洞裏摸了摸,摸到一個本子。他打開,卻發現裏麵是空白的。【昨天發的日記本。】係統補充,【是新的。】總覺得小主播會比較在意這個……前桌似乎笑了一聲,“不愧是你啊……連名字都沒寫。”甚至日記本都沒帶回寢室。周遭看過來的視線有些收斂,一小半的人收回目光,正在和周圍的人小聲說著什麽。“……好可惜……”“還想摸一摸……”“你是想看吧?”“難道你不想知道清清平時在做什麽啊……”“我隻想把清清的名字剪下來……我聽說東邊樓下是可以許願的,隻要把別人的名字和自己的用紅繩穿到一起……”“……喂,那種騙小孩子的把戲你也信啊?”“啊我知道,那個校園八大恐怖傳說之一的許願池!……”岑清沒有聽太清楚,隻是好像聽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有些好奇地轉頭掃了一眼。因為剛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瑩白的臉頰上眼瞳稍稍眯著,睫毛卷翹起來,瀲灩的水眸波光流轉。紅唇抿得很輕,好像微微用力就能舔開。過分漂亮了。被他掃到的人瞬時又失了聲,有的低下頭,有的則抬起手和岑清打了個招呼。岑清不是很懂他們在幹什麽。看到這些同學和現實裏的差不多,但也有些不同……副本裏的npc好像在表達情感上都更加外向。心裏提起一點警惕。他沒有和他們打招呼,隻是眼尾掃了一眼,全當是“已閱”了。在這幾眼中,他看到有人手裏攥著和自己一樣封皮的日記本。上麵遊龍走鳳地寫著學生的大名。有的人則翻開,和其他人分享自己寫的日記。那種把自己的日常都向外表露出來的記錄,讓岑清看著都有些抵觸……當然主要還是,他把自己的事情寫上去,可能成為其他人的談資,在這種校園矚目的情況下,他已經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也許學會了,吧。前桌看岑清久久沒把視線收回來,以為他在好奇別人怎麽寫的,想了一下,把自己的日記本攤開。“清清,想不想看我的日記?”岑清回頭過來,就見男生十分開心地把日記本放在他桌麵上,給他指第一行。“班長是不是沒告訴你格式?我教你。”岑清聽到男生對他換了稱呼,抬眸看了他一眼,見男生正興衝衝地解釋,隻抿了下唇沒說什麽。男生的日記非常樸實。年月日,星期幾。今天做了什麽,上了什麽課,衝澡的時候聞到舍友的腳丫子特別臭,逼著他用香皂洗了三遍。岑清看到這兒忍不住笑出聲。輕輕的,像是羽毛掃過心尖一樣,男生咽了下口水,扶著日記本的手背繃起青筋。他音色發啞,“好玩吧?”“權縉,”岑清看到他的名稱,才知道前桌叫什麽,“你怎麽寫這麽多?”權縉解釋道,“也不用寫這麽多……”他看向岑清的日記本,看起來不是很在意地說,“其實寫一百多個字也沒什麽。”他也很想知道,清清每天都在做什麽。漂亮的後桌太高冷了,平時搭不上話就算了,學校有了日記管理的權限,他終於可以稍微了解一下清清。係統:【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岑清“啊”了一聲,“你說什麽呀?”係統:【沒什麽,就是看你聽得很認真。】岑清有些心虛,“哦……我看他字那麽好看,想讓他幫我寫來著。”係統:……原來那種認真的神色,是正在溜號的標誌。權縉把自己的日記介紹完了,有些眼巴巴地看向岑清的日記,“清清你打算寫什麽……?”岑清仔細想了下,竟然沒什麽可寫的。他有些遲疑地說,“我昨天什麽也沒有做呀……”不對,還是做了的。雖然他進副本的時候那麽晚,可是地點好像是在廁所,據冷酷舍友所說,他們寢室是有獨立衛浴的,他今天起床洗漱,也發現寢室設備很齊全。岑清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去了外麵的廁所。難道是那些鬼手把他捉過去的嗎……?權縉看岑清嘴唇輕動,似乎想說什麽,立時問道,“是不是遇到了很有趣的事?”正在此時,有個高大的影子從前麵教室門口走進來。站上了講台。“昨天寫的日記收一下。”冷漠又熟悉的聲音傳下來,岑清抬起視線,和講台上站的筆挺的淡漠男生對上了眼。是那個舍友啊……這麽有派頭。岑清有些咂舌,看看下方的同學們在哪裏喊,“班長,昨天沒寫完,能不能補啊?”“段青寒,段班長,段兄弟能不能不交啊?”台上的人也沒什麽多餘的表情,神色依舊冷酷地一筆,“後果自負。”下麵的學生哀怨地叫了幾聲,沒寫完的奮筆疾書。岑清“哇哦”了一聲,悄悄給係統說,“他好會裝哦。”如果他也有舍友那麽冷酷,感覺會少很多麻煩事呢……係統:【你學他幹什麽,這人很壞……昨天是不是沒有提醒你寫日記?早晨都沒喊你起床?】岑清悶悶地“嗯”了一聲。係統:【裝過頭就很過分了。】岑清後知後覺,感覺係統好像對舍友有很大的意見。不,或者說,係統自從來到這個副本,就“壞”地奇奇怪怪的。他對那些鬼手也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