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抬起腿的力氣都沒有,膝蓋不知道抵在誰的腰腹上,下一秒便有手掌攬住了他的腿彎。腰身因為被拉扯的慣性向後躺去,被一叢攬著的手臂所圍欄。但也因此更貼近了那群揮舞著的手臂。在察覺到有滾燙的東西貼在鎖骨,輕鬆地撥開衣領,探入了胸膛上方、觸碰敏感的嫩尖時,岑清險些卸了力氣直接跌坐在這些手掌和手臂之上。他眼瞼稍紅地抬著眼睫,瞳仁驚慌地顫著。……有手掌,鑽進了他的衣服。衣擺被青白色的修長手指推開,滾燙的指尖沾上怪物留下來的黏液,在水亮的肌膚上抹開撫摸的紅痕。一根根、一道道,像是數隻手揉進大麵積的蓬鬆軟雪。滑膩、白豔、水光蕩漾著緋色。畫麵澀情又旖旎,更遑論被摸到的少年渾身都在顫抖。“等等……?別…不要……”岑清腦海發懵,在靠近的時候沒有被吃掉,以至於他一開始根本沒有意識到喪屍群要做什麽。係統的話語在他耳中擦過,還沒聽完便被扯了進來。而當越來越多的手臂伸向他的雙腿間,甚至捏著他的膝蓋向上輕輕撚著大腿,宛若混著精油按摩一般在雪膩的軟肉上滑動,曖昧地貼近隱秘的部位。一根根粗硬的指腹陷在軟膩之中,烙鐵般燙著他敏感的神經。“嗬…嗬……”衣物的摩擦聲和喪屍恐怖的低吼聲金貼在耳畔響起。岑清腦海中的弦險些斷掉。“嗚嗚嗚……”岑清眼角洇著紅軟的淚意,弓著身想要保護自己,卻隻是彎著柔軟的腰肢,坐在數不清的青色手臂上,手腕被有力的大掌攥住,雙腿不住地痙攣發抖,腳趾在地麵上劃開又輕又抖的水光。他於數隻喪屍手掌中掙紮,宛如被一群獵人抓住的白天鵝。雪白的腰身上晃著一點粉,隔著半透明的衣物看不清晰,隻能透過被抹開數遍的濕漉漉水痕,才觀測出美人所承受的可怕程度。係統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難以言喻的心情在聽到岑清的輕泣聲線時,隻剩下從未斷絕的無盡惡欲。早就說了,讓岑清不要靠近他們。碰到他,這些喪屍會摸得多過分……是非要自己體驗一遍嗎?多漂亮的珍寶,卻總是那樣懵懂地靠近所有惡劣的存在……亂跑的雙腿都被摸得發顫。看他們那些青白的眼珠,森冷沉寂的目光下,是詭譎滔天的貪婪欲望,宛如實質地落在這漂亮柔軟的身體上。想要碰上那透軟微涼的皮肉。想要進入可愛的口腔。想讓這漂亮的人類隻能攀附在他們滾燙的身體上,手臂圈著脖頸,雙腿無力地圈在腰側,亦或是搭在肩上。輪流進入他。……喪屍圍籠。本來極其恐怖的場景,卻隻讓人看出了滿屏的色.氣。掐握著他腰部、手腕,亦或者是腳踝、大腿,總之一切想要扯出去的手掌,卻宛若留戀於凝脂般嫩滑的肌膚似的,指腹滾燙的貼在微涼的軟肉上,持續不斷地滑動撫摸著。他被那樣怪異地架在半空中。好似一群猙獰邪神狂歡的祭祀品,被猥褻,被侵犯,所有的反抗都被壓製,隻有顫抖與哭泣的權利。.這樣的場景,自然也落入了t30的眼中。這個大樓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有他的眼睛,每一個紅點都是精密的義眼,藏匿在整棟樓的方方麵麵。t30觀測著一切,並且高度智能地掌管著所有開關。冰冷的視線持續落在岑清的身上,程序在億萬次的運算中,終於得出了一個完美的結論。他盯著岑清,就像盯著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寶貝。多麽柔軟、弱小……又放蕩。可憐兮兮地勾引著所有生與死的存在。純且豔。-岑清緊緊地抿著唇,紅而軟的唇肉宛若玫瑰的花瓣,幾欲被擠壓出甜膩的汁液。他鼻息紊亂,每每呼吸都是喪屍群身上的藥水味道。他不知道那些藥水味到底是哪裏來的,好像他們曾經和三角頭一樣,也曾泡在冰冷的溶液中,而那種味道比福爾馬林一類的液體要難以描述不少。清涼得像極寒之地的雪鬆,刺鼻又抓人。緩緩灌滿胸腔肺腑。聞多了大腦便會昏得發沉,臉頰升起難耐的熱意。眼睫昏沉地垂落,在臉頰投下小扇子一般的陰影。他被托著側臉,摸過脖頸和下巴,男性喪屍的指腹在混亂中摸上他的唇瓣,帶著那讓人發暈的氣息,磨著柔軟的唇縫。岑清不敢張嘴,他不想吃到那種詭異的味道。渾渾噩噩地想要抵抗,喉音不停嗚咽,眼睫一直在顫。卻隻會被更多的指腹擦過眼角泌出的淚水,然後便是變本加厲揉按唇肉的力道,每次偏過臉頰,都被鉗著下巴挪回來。弄得岑清不厭其煩。可是又怕得不行,隻能抿著唇躲著那兩根執著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他打下的藍色藥劑的作用。那執拗地想要探進他唇縫的指腹,在不停地撫摸揉按之中,好似在緩慢地變成“正常”的溫度。從滾燙變得像是普通人的體溫,隨後,一點點變成僵硬的、涼透的,屍體的溫度。遍布全身的手掌中,隻有想碰他嘴唇的這隻手這麽涼。喪屍本來就是屍體。當他們體內的活性物質病毒,失去了活力,那這些站立著的,能行走的屍體,會立馬將全身的溫度退卻。岑清沒有想這麽明白,他隻是非常敏感地打了一個寒戰。連剛剛漫出的薄汗都有些發冷。還沒等他意識到什麽,那冰涼的指腹便撤離了他的唇縫,好似預兆著一個喪屍的“死去”,但不等岑清緩過神來,周遭的手掌一個個離開,那本來貼附在綿軟皮肉上的每一根指尖,都帶走了自身的滾燙熱意。隨著攬著他的手臂的消失,岑清有些發蒙地跪在地麵上。眼睫毛沾著淚水,被擰成一簇一簇的,黑豔豔地抖了一下。他睜開雙眼,眼前不再是恐怖地讓他不敢看的喪屍。而是一位岑清以為不會看到的少年。虛擬的白光呈現出纖細的橫線,聚成t30的身形,冷酷的灰白色虹膜正安靜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喪屍群站在t30的周遭,宛如摩西分海一般。他們目光幽幽地盯著岑清,卻緩慢走回了四麵的黑暗之中,隻瞬間,這一塊群魔亂舞的地麵上,變得空曠又荒頹,安靜地落針可聞。“你好。”t30開口,嘴角溫和揚起,將機械的音質驅散。岑清眼眶盛著濕軟的淚光,一臉驚茫地看著他,被蹭地微腫的紅唇泄出一絲綿膩的啞聲,“……t30?”是……這個大樓的人工智能。原來不僅能在大廳看到他,也能在地下看到嗎?看著那純白的影像,岑清竟然放鬆了一些。略顯稚嫩的眉眼盡管冷漠,可他出現之後,那些喪屍群就離開了。因為剛剛推拒嗚咽,岑清的聲音啞啞的,輕輕的,帶著一點點的柔軟委屈意味,像是暖絨絨的鵝毛劃過心尖。喚名稱的時候,好像撒嬌一樣,專注地望著能夠依賴的任何存在。無端便叫人聽著胸腔發酥。t30的目光落在他那雙透亮的、轉著水光的雙眸,尖尖的眼尾紅紅的,看起來被欺負得極很,而往下看,白若牛乳般的鎖骨和胸膛上卻印著青紅的斑駁,像是被一群男人掐過的指痕。連大腿都不例外,越是泛粉的部位,越是重災區。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那麽多喪屍群摸到,隻是在委屈,為什麽忽然就摸他了?t30安靜地掃描他渾身上下的痕跡。那些指痕有的隻是輕輕在岑清身上劃了一下,碾了一下,可是皮膚嫩地到隻是這樣對待就暈開了紅。他掌控著的撫摸,他自然知道。“會痛嗎?”瞳孔中紅光明滅,t30低聲問。岑清眼睫輕抖了一下,想要攏起自己的衣擺,指尖掂著濕掉的衣服,透出粉白的顏色。他的臉頰越來越紅。為什麽突然問這個……虛擬冰涼的觸感忽然碰上了嘴唇,岑清一驚,眼睫掀起,卻看到剛剛還在不遠處的t30已然立在了他的眼前。t30將指尖覆在他微腫的唇上。瞳仁中央毫無情緒,垂著眼瞼,淡淡地問道,“這樣碰,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