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關心的話語卻在看到岑清側過來的臉頰止住了。岑清輕輕“嗯?”了一聲。他漂亮精致的麵孔上,兩頰泛著剛剛經曆了某種情事一般的駝紅。雪白的頸也透著一股粉意。眼尾的睫毛濕漉漉的,紅色的唇軟膩微腫,水光點點,仿佛向外傾吐著糜爛的熱意。豔到了極致。可偏偏本人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樣,一雙清澈瀲灩的水眸無辜又茫然。“……沒有,”男生們聲音發啞,“剛才看到你不動了,還以為你被……”被誰親了。岑清輕輕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麽,耳畔卻掠過一股涼風。將他的臉色給嚇地更白了。是山神。他沒有放過岑清,而是說,“出棺之時,記得來找我。”岑清不敢回應。他可是要做渣男的,不能應。“……你會來的,如果要被人分屍,隻能躲進紅棺裏。”多而雜的視線落在岑清的身上。山神似乎看透了什麽,輕笑著說,“我會保護你,直到你安全出棺。”話音落下。岑清握著棺沿的指尖還在用力,手背崩地發白。男生們的視線自然也落了上來。段陽眯起了眼,“清清,你手腕上是什麽?”手腕?岑清低頭看下去,這才看到,一個淺綠水亮的玉鐲,正掛在他的手腕上,像一個漂亮的手銬,輕微搖晃。岑清一下子頭皮發麻起來。這是什麽時候被戴上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岑清鬆開手,看向紅棺內,隻見裏麵已經是漆黑空洞的一片了,那點亮光已經到了他身上。裏麵的屍體……自然也不見蹤影。如果不是手腕上的涼意,他都不知道剛才發生的到底是幻境還是真實。--看過了紅棺,發現裏麵並沒有什麽新娘,甚至周圍的環境也很荒蕪之後,眾人心思各異地離開返回。岑清問係統剛才有沒有喊他。係統自然給予肯定回答。【你很棒。】他說,【理智歸零,我以為你昏迷過去了,但下一秒你醒了。】岑清說到這個就委屈,“……他有好多隻手,亂摸。”他說話的時候,紅唇微微嘟起,格外奪人視線。係統聲音很低。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很多隻嗎。】岑清點頭。係統忽然沉默了。幾秒後。【你嘴巴很紅。】岑清微微一怔,輕聲道,“謝謝。”……係統可能並不是想被謝,但是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這樣說,他隻是覺得那抹紅更豔了,像是蒼白的霧中,唯一的顏色。岑清走在小路中央,兩邊是低矮的雜草,碎石鋪在地麵上。段陽走過來,垂眸盯著他。等岑清感覺那火辣辣的視線實在過於煩人的時候,他聽到男人說,“岑清,你是不是看到山神了?”他聲音不高,但岑清還是被嚇到了。他小心地看了兩眼前後,男生們避開他的視線,岑清咬了咬唇,嘴巴卻還是冰軟發麻。岑清往旁邊走了一步,“你胡說什麽……”卻聽段陽笑了一聲,微冷,曖昧。“你知不知道,你嘴巴紅得……像是被人好好疼愛了一遍。”作者有話說:係統攻馬甲之一:你嘴巴很紅清清:(是在誇我漂亮嗎)謝謝ovo.第29章 28 隻有一點點疼了,你別碰了岑清瞳孔微微縮緊。他抬起頭,驚愕地看著段陽,像是不明白這種話怎麽會對他說一樣這種,像是騷擾一樣的話。薄薄的麵皮下,飛快泌出一層粉意。“你在說什麽啊……”段陽離得近,甚至能聞到那皮膚下隨著驚羞而鑽出領口的一點兒暖熱的甜。在他的視線下,岑清連眼皮都微微發熱。眼瞳被光照得很亮,泛著透明的水色,眼角的紅還未完全褪去。段陽眼底發暗,低吸了一口氣。他猜到岑清是新娘,自然也知道山神是那厲鬼新娘的丈夫!眼前的人,哪哪都符合“重生”後新娘的特質。這是個被人分過屍,供給山神的豔鬼。段陽截住了岑清的腳步,高大的身影籠罩住他,垂著視線,像是逼問一般低聲道。“是他給的你這個鐲子,對嗎?”“為了一個鐲子,”段陽的語氣帶著輕微的譏諷,“你就送上去,讓他親了?”岑清聽著耳根發麻。段陽的話語中帶著某種情-色交易的意味,還有岑清察覺不出來的酸悶,聽著很是刺耳。其實本來按照身份,山神是完全可以擁有一個新娘的吻的。人家明明是正規婚姻。雖然是陰婚。但段陽絲毫不想認同岑清“有夫之夫”的人設在他本來為了殺了厲鬼而來,卻放過岑清的第一個晚上,他就有了欲.望。所以,他騙自己,他不知道岑清是厲鬼。那麽他就可以有正當的理由愛著岑清。段陽眼底閃過一瞬猩紅,聲音低啞,一字一頓,“你就這麽喜歡被親?”其實他想說更過分的話。你就這麽喜歡被弄?被弄得眼尾都紅了,脖頸都粉豔一片,身上香的無時無刻都在勾引人,想讓人把這身衣服扒光,看看豔鬼的身體究竟有多白。但是在看到岑清逐漸冷下來的眼神時,不自覺地把話放柔了。......他不想對岑清那麽惡劣。或者說,他不敢。作為一個隱秘的、窺探著的追求者,他不敢把關係搞太僵。但他的話對於岑清來說還是過了。誰會忽然衝上來,說這種似是而非的、亂人清白的冒犯話語啊。酸唧唧的。他哪有喜歡被親,明明是反抗不了。岑清微微皺眉,那雙瀲灩的水眸中,由柔軟變得一片綺麗的冰冷。“段陽,你太過分了。”他說完後,飛快地轉身就走。甚至為了躲開段陽的觸碰跑到了聞昭和顧善尋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