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讓係統幫忙捋,因為已經進行到這個劇情點了,係統是可以說的。係統很簡單地總結道。【你蠱惑了一個大學生,讓他幫你把人帶進山。】【給你提供生人精氣。】他還想提醒岑清,你忘了?你還需要七個生人精氣才能出棺。但係統看了一眼,正看到岑清想抬起指尖推身後的鼻梁,卻被鼻息燙得一下子縮回了手,渾身都是害羞的粉紅色。主播看起來的確沒有心力捋劇情……岑清這才明白過來,男人那句“我給你把人帶來了”是什麽意思。也就是說,這七個人中,竟然有一個是岑清的幫凶。或者說,他就是幕後謀劃這七屆入山的主使者。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清清,我好愛你。”男人在岑清的耳邊低喃,複又親了親他的耳尖。在岑清心頭發麻、指尖酥軟的時候,男人聲音仍是帶著情人蜜意般的病態與癡狂:“清清……今晚,你想吃誰?”作者有話說:嗚嗚,發燒了……堅強碼字大家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啊啊啊tat(月票是不是要到期了,老板們投我投我!舉起要飯的碗.jpg第19章 18 七個一模一樣的人影吃?岑清神色微愣。難道他真的要去吃人嗎。不會嘴巴上還要沾著別人髒兮兮的血吧?這樣想著的岑清頓時對這個任務有點抵觸。係統看到他的神色微頓,便意識到他沒有聽懂。【男人精氣。】他的提示比身後人的意思還要曖昧。岑清隻聽了一秒耳尖就忍不住發燙,心裏埋怨係統太壞了,在他腦海裏說那麽色的東西……係統:。他能聽見。有了係統的提示,岑清再笨也能察覺出怎麽回事了。等反應過來男人的真正意思是什麽,直接羞恥的眼睫飛速顫抖,整張臉頰都泛起了豔麗的緋紅。他抿住了紅軟的唇,恨不得鑽到別人看不到的角落。為什麽用這樣的詞匯呀……他以後吃飯的時候,根本無法直視正常食物了怎麽辦?這個時候的清清還不知道,他的食物在這個世界也不正常。岑清羞得整個人都往男人懷裏躲,而抱緊他的男人仿佛感受到了岑清的熱情回應一般,手臂的力氣越發抑製不住,勒得岑清腰腹發疼。柔軟的皮肉被掐地微微下陷。上麵泛開清晰的指痕,早已分不清都是誰落下的。男人鼻尖高挺,從他後頸一側吻到圓潤的肩頭,隨後在他的鎖骨上嗅聞,輕聲道,“出棺後……清清不要忘記我。”熱得岑清發癢地揚起脖頸,想要躲開。“你答應過我要永遠做我的新娘。”男人低喃著,乍一聽仿佛在祈求鬼新娘的垂憐,然而動作卻是放肆又惡劣,幾乎把岑清上下摸了個夠本。岑清眼角淚光明豔,躲都沒地方躲。他隻咬著下唇嗚咽了兩聲,心想誰要當你的新娘啊……熱烘烘的口水沾在身上好難受嗚。好在男人不知道岑清如何想,他盡心盡力為岑清布置了一切,就是為了最後采擷最美妙可口的、汁水充盈的果實。岑清被舔得渾身發熱。連男人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迷迷糊糊感覺觸感消失後,再睜開眼,他的床邊站著七個虛幻的藍白影子。岑清嚇了一跳。“係統……!”他怕鬼怕得就是那種悄無聲息出現又離開的物質形態。係統直接道,【這是他為你準備的補品,選擇一個就可以了。】岑清攥著床邊的被單坐起身。……然後發現這七個影子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他們身形高挑,容貌極度俊美,眼眸皆是閉著的,但嘴角都奇怪地微揚起。像沒有靈魂的軀殼,飄在地麵上。岑清有些困惑,“他們長得……好像。”其實不是像,而是複製粘貼般的完全一致的身影和五官。而且粗略看去,感覺和入山的學生們似乎總有一個部位是相似的,但仔細觀察,卻發現完全不是這些人。那……這是誰?係統良久沒有回應。岑清心頭微跳,他左右掃視著漆黑的空間,他明明感覺身下是床鋪,卻什麽都看不到,眼前隻有這些漂浮的人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再抬眸時,岑清整個人一悚。那七個狀若鬼魂的人影,明明是閉著眼睛的,卻離他的床邊越來越近!岑清脊背發麻,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係統的聲音忽然響起。又低又緩,像是有人在他耳邊滿懷惡意地說【是啊。】岑清攥著床單的指尖發起抖來。……漂亮的厲鬼新娘眼瞳驚惶擴大。他完全沒有吃.精氣的概念。那些人影卻越飄越近。幾次之後,岑清連眨眼都不敢了。直到最後已經有人影立到了岑清麵前,所有的怪異靈魂全部伸出手來。像是誘惑,亦或者是什麽邀請。岑清害怕地看著他們圍住了床邊,意識到這些人影大概是要他做些什麽。可是想要從這裏麵選一個人,根本無從下手。明明是完全一樣的人啊……!岑清閉上眼睛,伸出了仍在發抖的手,也不知道落到了誰的掌心。他觸摸到冰涼的、如水一般的觸感。白色的影子散發著藍色的熒光,竟然像樹枝藤蔓一般,緩緩沿著岑清的指尖攀爬上去,本就虛無的影子,從腳下快速潰滅。岑清閉著眼睛看不到眼前發生了什麽。假如他看得到,恐怕會嚇得話都說不出來,更別提還敢將手往上放了。在他伸出手的瞬間,這七個影子美好的幻象完全消失,睜開黑色空洞的眼睛,惡鬼一般爭奪著岑清的指尖。沒有搶到岑清的人影,嘴角的笑意快速消失、向下裂開,最後變成一張可怖的哭喪鬼麵。然後不甘地,一齊消失。岑清仿佛聽到尖銳的風聲,但隻是很短暫的一秒。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邊已經大亮。床邊的簾子落下,半遮住外麵的明晃晃光線。岑清不太適應地半眯了一下眼眸,卷翹的眼睫影子落到清透的瞳仁裏,帶著睡紅的眼尾,氣質慵懶又清甜。回頭看了看滿床的毛絨絨。他這才回過神來,昨晚的經曆好像是一場夢。怎麽無限世界連夢都這麽嚇人呢?岑清滿腦袋小問號。正抱著柔軟的毛毯想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