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岩柏的生日到了,按照以往的慣例,自然是少不了一番熱鬧的。


    鬆岩秀已經十來年沒有配鬆岩柏一同過生日了,最後的那次,他從孤兒院跑了出來,用攢了很久的零花錢,為鬆岩柏買了禮物,偷偷的跑到那時候的鬆宅去看他。


    而結果,那場生日宴會,卻隻是彼此都難過的收場而已。


    所以,這一次一向勤奮工作、任勞任怨的人民公仆——鬆岩秀警員,居然破天荒的請了假,像是在補償,他以往對弟弟許下的‘每個生日,都陪著你一起過!’,卻已經沒有實現了許多年的承諾。


    天剛亮,習慣了早期的鬆岩秀,就醒了過來,剛打算起身,就有些無奈的發現了,那緊環在他腰上的手臂。


    “小柏……”


    鬆岩秀推了推鬆岩柏,見沒有動靜,再接再厲的又推了推。


    “小柏,你今天的生日宴會,還有很多需要你親自處理的,快起來吧。”


    “煩死了……我哥回來了……我……不用其他人……陪著過生日了……就和哥一起過……我們說好了的……”


    含含糊糊的話語,像是半夢半醒中的呢喃,卻讓鬆岩秀聽的濕了眼眶,卻又不禁含著笑意。


    “小柏……”


    又輕輕的喚了鬆岩柏一聲,見他依舊沒有反應,鬆岩秀便笑著揉了揉他的濃黑短發,癢癢的,有些紮手,發如其人,像隻朝氣蓬勃的小刺蝟。


    “嗯……”


    那雙貼著自己頭皮,慢慢撫弄的手,顯然讓迷迷糊糊中的鬆岩柏感覺很舒服,忍不住自己蹭了蹭,抱著接著再蹭蹭。


    “嗬嗬~”


    見鬆岩柏用頭蹭著自己的手,讓鬆岩秀有些想笑,自己的弟弟,清醒的時候,一定不會有這樣可愛的舉動。


    不過,很快的,鬆岩秀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為,鬆岩柏抱住了他的腰身,整個身子都貼上來,頭埋在了他的懷裏蹭了起來。


    雖然以前也是經常這樣的,小小的、胖乎乎的小柏,在父母都不在的時候,就喜歡爬上他的床,讓他摟著她,給他講故事,在聽故事的時候,他也不安分,就愛在他的身上小狗般的這摸摸、那蹭蹭的。


    但是,那也是小時候的事了,就算現在,他們彼此的感情也變得很好了,可是,畢竟也分開了這麽些年,而且,他們也都是成年人了,這樣的抱在一起親昵,倒是使得鬆岩秀有些不自在了。臉紅了的鬆岩柏推的力氣就大了些。


    ‘嘭……’


    遂不及防的鬆岩柏頭撞到了床柱上。


    “啊~~”慘叫立即響起。


    “鬆岩秀,你幹什麽!隻是蹭了蹭你而已,用得著這樣嗎!”鬆岩柏非常不滿的吼了起來。


    他這一吼,原本正想撲過來,檢查一下鬆岩柏額頭傷勢的鬆岩秀,就立即的停了下來,臉上更紅了,看樣子多半是被氣的。


    “你剛才是裝睡的,對不對?”


    “誰讓你主動摸我的,你那麽個摸法,麻麻的、癢癢的,我自然就醒了,都這樣了,還能睡嗎?”


    鬆岩柏倒是說的十分的在理,說出這在外人聽來,鐵定是感覺非常別扭、想入非非的話,也不見他有絲毫的遲疑、停頓,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瞪著鬆岩秀,一副都是你的錯的模樣。


    “你……你……”


    事實從鬆岩柏的嘴裏出來,雖然描述的還是那麽回事,但是,明顯是被扭曲變味了,鬆岩秀開始喘氣了。


    “我隻是看……你睡著的樣子可愛……才……”


    “我也是看你摸我的模樣可愛,所以才蹭了蹭,怎麽了?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嗎?再說了,你時候,被我這樣蹭蹭還少嗎?別搞得跟第一次似的好不好。”


    被鬆岩柏理直氣壯、毫不尷尬的搶白,鬆岩秀說不出話了。於是,鬆岩秀的臉更紅了,這次多半是尷尬的。


    鬆岩柏這話,雖然也是陳述的事實,但是,怎麽總是能夠讓聽見這話的人,往歪處想呢?很容易讓人產生歧義啊。


    鬆岩秀尷尬,鬆岩柏卻跟沒事人似的,從本來屬於鬆岩秀,現在屬於他倆的床上爬了起來,大搖大擺的打開了一邊的衣櫥,更換起衣服來。


    鬆岩秀坐在床上呆了幾秒,最終,無奈的發現,他的確是拿現在的鬆岩柏沒辦法了。


    ‘怎麽都不想以前了,那孩子,小的時候多可愛啊!’一邊在心裏嘀咕著,鬆岩秀還是走到了另一邊的衣櫥,打開來準備換衣服。


    手指剛觸碰到一件襯衣,就被一旁的鬆岩柏給拉住了。


    “今天是我生日。”


    “我知道呀。”


    鬆岩秀有些不明白了,生日和他換衣服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雖然父親不回來,這次的宴會也不會請他的那些生意上有往來,或者是交情不錯的朋友,所以,我們不需要如何的隆重,但是在李嬸的強迫下,我還是請了很多的同學、朋友來的。


    而你是我哥,當然也就是宴會的主人了,你覺得穿得這樣的隨意,來接待客人們,這合適嗎?”


    “我……”


    不待鬆岩秀回來,鬆岩柏就將衣櫥裏的另一件嶄新的禮服塞到了鬆岩秀的手中,示意他換上。


    ………


    鬆岩柏他們那邊,隻是因為蹭了蹭,就上演了場鬧劇,再看看清越他們這邊,那感覺就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了。


    同樣都是起床,人家皇甫傲顯然就成功多了。


    摟著懷中被剝削光溜溜的寶貝兒子,肆意的親吻、撫摸,也不見寶貝兒子反抗,睡眼朦朧的趴在皇甫傲的懷裏,溫順的跟小貓似的。


    “越兒,該起了。”


    “嗯……”明顯不在狀態的含糊的應著。


    “今天是鬆岩柏的生日,我們收到了邀請函。”


    “嗯……”依舊含糊。


    “所以,越兒,我該起了,得去市區,挑一份禮物才行,這是禮貌。”


    “嗯……”仍然迷迷糊糊。


    “主子早上好~”柔柔軟軟的稚嫩的童音,帶著由於不經常說話,而顯得有些搞笑的語調,傳進了清越和皇甫傲的耳膜,驚了兩人一跳。


    對,就是磨牙!


    這個有時候會毫無預兆的暴露出變裝癖的磨牙,此時,顯然這個毛病又發作了。


    如今已經被列為極度危險物品的磨牙,紅彤彤的骷髏架子上,鬆鬆垮垮的掛著長長的搖曳生姿的華麗衣裙,手裏端著個托盤,上麵還放著兩杯溫水,作低眉順眼狀的,站在了臥室的門口。


    這樣的造型,這樣的舉動,一看就知道,磨牙今天忽然決定扮演的是南越皇宮的宮妃。


    白色雪球似的小貓,也跟在磨牙的身邊。


    看他們的樣子,分明就像是小孩子起床之後,感覺很無聊,於是打算來找自己的大人們玩家家酒。


    “嗬嗬~”清越縮在皇甫傲的懷裏,笑軟了身子。


    ………


    臨近傍晚,鬆宅的生日宴會也差不多開始了,陸陸續續的到了許多的客人,多半都是鬆岩柏的同學們。


    見到鬆宅這樣的氣派,已經來過了的,自然要鎮定許多,第一次來的,已經三五成群、心花怒放的四處轉了起來,多數都是些沒有工作、不能夠自食其力的大學生,有幾個試過這樣奢華的生活。


    鬆岩柏邀請了自己的同學,賀喬自然也在受邀請之列,一到場,就成了焦點。除了本就長得漂亮,很吸引人之外,最重要的,是那身隆重的裝扮,不說其他的珠寶首飾了,就光說那一身銀色的,不知道攘嵌了多少水晶,在燈光下閃的人眼花繚亂的昂貴晚禮服,就與如今這樣的場合,顯得格格不入。


    其實,這也不能夠怪賀喬的,在她以往參加的無數高級宴會中,這身裝扮,也最多就打個九十分左右,漂亮卻也不會出盡風頭。但是,這一次鬆岩柏過生日,賀喬收到了鬆岩柏的邀請帖,自然就以為,鬆家也是有頭有臉的,生日宴會當然也是高調的。所以,賀喬才會如此的裝扮。


    隻是,哪裏想到,鬆岩柏居然請的大半都是自己的同學,都是些還靠著家裏給生活費的大學生呢,誰能夠穿成賀喬這個樣子呀。


    於是,這一身原本沒有什麽問題的漂亮裝扮,在此刻,就顯得豔壓群芳有些過了,這過了,就多出了一份俗氣。被眾人這般如同開眼界似的看著,賀喬不禁有些尷尬了,隨即的,在心裏湧起的,就是氣惱,鬆岩柏的這個生日宴會,這像什麽話呢,害的她成了異類似的,被人品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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