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生到死,一直都這樣希望著。從未改變。回家幾天,感觸挺多,又一個愛我的人走了,我真的很難過現在回了學校,心情已經平複,但有種特別疲憊的感覺,心累不過不用擔心,我會好好調養的~下章大概就是有仇報仇了√第171章 死亡茶會(29)這樣一番交談過後,麗茲徹底平靜了下來。池醉能感覺到她的臉色,她的目光,她身體的每一處,都在不知不覺間多出了幾分安寧的意味,至於曾經暗藏的那些警惕、恨意、憂傷,以及踴躍在心底的激烈的情感……它們通通都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全新的、向上的力量,這股力量給予她新生,也給予她改變一切的勇氣。而現在……池醉將目光投向窗外。時鍾已“滴滴答答”地走過漫長的黑夜,迎來了破曉的微光。暗沉的天幕宛如一幅巨大的畫卷,零零散散的亮斑從上麵浮起,像是有心人故意空出的留白,池醉親眼看著,那些亮斑逐漸凝聚成一條晶瑩的細線,與紛繁的畫卷剝離開來,前者冉冉升起,後者緩緩墜落。他知道,落在地麵的是黑和暗,升往天空的是光與亮。但無論如何,它們都在人間。不去天堂,也不下地獄。每一個人,都是聖潔與墮落的結合體。在這透亮的黎明中,3月7日已經到來。隻是這一次,他和薄冰必定會看到一個圓滿的結局。池醉心情極好地走到窗邊,摸了摸那幾盆水仙花,轉頭對麗茲笑了一下:“那今天就到此為止?”麗茲點點頭,忽然又想到什麽,問薄冰:“你之前那個禮物是怎麽做出來的?”如果可以,她每天都想做那樣一個美夢。薄冰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麽問,不顧池醉的黑臉,點開通訊器。摁下某個格子的一瞬間,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嗷嗚!嗷嗚!!”未見其犬,先聞其吠。池醉:“……”頭上要不帶點綠,生活哪能過得去?跟他搶老婆的小孽畜又來了!麗茲則驚奇地瞪大了雙眼。白光過後,憑空出現在三人麵前的赫然是一隻肥嘟嘟、胖乎乎的巨型柯基!隻見它高傲地昂著狗頭,豆豆眼半眯半睜,兩隻鼻孔朝天,作出一副極具人性化的表情,覆滿絨毛的大耳朵則一搖一擺,身後的尾巴更是歡呼雀躍,上躥下跳……這麽瑟的狗,除了伊利,還能有誰?一見薄冰,它便狗眼一亮,“嗚嗚”撒起了嬌。一見池醉,它便無能狂怒,齜牙咧嘴地開始犬吠。一見麗茲……伊利的兩隻豆豆眼裏迅速冒出兩顆大大的愛心。“嗷嗚嗷嗚!”好美好美!有著一頭金燦燦的卷發和一雙碧藍眼眸的麗茲簡直是伊利這條西方大狗夢寐以求的女神。池醉:“……”薄冰:“……”池醉冷哼一聲,熟練地開始陰陽怪氣:“喲,沒看出來,還是條色狗!”伊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嗷嗚嗷嗚!”還不是跟你學的?對此,自認純潔的伊利表示,一隻可愛的小狗狗能有什麽壞心眼呢?眼看一人一狗又要吵起來,薄冰向池醉發出了會心一擊:“閉嘴!”池醉:“???”他簡直是在用生命詮釋什麽叫‘人不如狗’。麗茲反倒很喜歡伊利,且並不感到冒犯,大概是因為她從來沒見到過柯基這種生物身子胖胖的,四肢短短的,尾巴也短短的,全身上下毛茸茸的,可愛的要命。她曾經有很多玩偶熊、玩偶兔,但那些都是無生命的東西,無法給予她任何慰藉,反而會不斷提醒她自己有多孤獨。所以在見到這樣一隻軟萌大狗時,麗茲童真的一麵被觸動了。她對伊利很感興趣:“它叫什麽名字?”“它叫伊利,”薄冰俯下身,拍了拍伊利的狗頭,介紹道,“別看它外表是狗的樣子,實際上它是一種名叫‘夢魘獸’的生物。”“‘夢魘獸’?”“對,顧名思義,它的能力就是讓人做噩夢。”麗茲疑惑:“那為什麽我做的會是美夢?”薄冰開口解釋:“因為伊利擁有的其實是建構夢境的能力,‘夢魘獸’以負麵情緒為食,做夢的人越是絕望,它們吃的就越飽,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填飽肚子的需求,它們也是能夠製造出美夢的。”隻不過編製一場美夢的消耗量略有些大,需要吃好幾頓噩夢才能補回來,這點薄冰沒有明說。“原來如此。”麗茲點點頭,表示明白。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伊利身上,很是渴望:“我能摸摸它嗎?”“當然可以,”薄冰擼了把伊利的狗頭,“去。”伊利聽話的跑到麗茲身邊,跟她做起了遊戲,一人一狗在房間裏玩捉迷藏,十分開心。麗茲好幾次被它逗的捧腹大笑,白皙的臉頰沒過多久就浮現出了兩團紅暈粉撲撲的,很是動人。池醉看著這一幕,不禁發出了老父親的感慨:“真不容易啊。”沒有童年的人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這句話不是作假。薄冰也淡淡道:“伊利能帶給她的,我們給不了。”兩人四目相對,仿佛都明白了彼此的未盡之語,一切盡在不言中。“走吧。”池醉笑著牽起薄冰的手,帶著他一起從窗台翻了出去。兩人不約而同地放輕動作,悄無聲息的,宛如兩個過客。臨走前,池醉特意將長得最好的那盆水仙花搬到了麗茲的書桌上。他相信,看到這個的時候,麗茲會明白他和薄冰的用意。至於伊利,他巴不得將那孽畜送給麗茲,省得他和薄冰中間總插著一個閃閃發光的大電燈泡。於是池醉就這樣把伊利“遺忘”了。他和薄冰很快下到地麵,從花園的小徑溜回了女仆房。此時此刻,天色已然大亮,白茫茫的晨霧彌漫在空氣之中,打濕了花園裏的每一株草木,也浸潤著兩人裸/露在外的皮膚,清新而涼爽。池醉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心頭是前所未有的明快。然而這明快中又潛藏著一絲微妙的隱憂。他現在基本能夠斷定,宿琬和宿眠應該是被童話書裏那股未知的力量阻擋住了。兩人的狀況究竟怎樣,隻有點亮童話書的那一刻才能見分曉。但無論如何,池醉隻希望她們不要有事。已經走遠的兩人並不知道,他們離開的那一刻,本該和伊利玩耍的麗茲突然停下腳步,來到了書桌前。她看著池醉留下的那盆水仙花,默然無語。伊利疑惑地奔到她身邊:“嗷嗚?”麗茲笑著摸摸它的頭:“沒事。”隻是,她再次笑出了聲。一開始是輕笑,後麵卻變成了放肆的大笑,直至眼角沁出淚水。她想,兩位優秀的故事家說的對再柔弱的東西都有屬於自己的力量,隻是她從未嚐試著去發現。畢竟誰能知道,這樣一盆小小的、纖弱的水仙花,它的汁液和鱗莖都是有毒的呢?麗茲勾起唇角。她現在特別想弄清楚,如果一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男人誤食了這些東西……他會有怎樣的下場?要知道,安德魯大公沒有兄弟,更沒有什麽關係密切的親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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