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麵無表情:“什麽怎麽樣?”池醉“咳”了一聲,緩緩開口:“這是我悉心研究的‘金屋藏冰’,作為禮物送給你,你覺得怎麽樣?”薄冰:“……”宿琬:“……”站在不遠處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諾頓:“……”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某種不知名的偉大力量傷到了。宿琬也忍不住用鬼氣擋了下眼睛,隨即捂住胃部。明明還沒吃飯……可為什麽……這麽撐???宿眠更是趴在雲端,忿忿地撇著嘴,痛罵了一句“狗男男”。隻是罵著罵著她忽然想到什麽,眸光一亮。於是下一秒無數鬼氣從天而降,自上而下將金光全數覆蓋。金屋瞬間變鬼屋。“小白臉,你的金屋沒了,現在是我的鬼屋。”接收到宿琬“幹得漂亮”的眼神後,宿眠得意洋洋地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滿麵、意氣風發。池醉:“……”他咬牙切齒,忍不住朝宿眠豎起一根號稱“種族友好手勢”的中指,並扯出一抹職業假笑,雖然那假笑簡直是肉眼可見的猙獰。等著吧小豬崽子,解決完中年老頭,下一個就是你!宿眠不以為然:狗東西,打就打,誰怕誰!一人一鬼都微笑著看向對方,空氣中火花四濺。池醉:嗬,安內必先攘外,揍完老頭再揍你!宿眠:嗬,安內必先攘外,揍完老頭再揍你!薄冰&宿琬:“……”奇跡般地,兩個從認識開始就一直不對付的家夥居然在內戰前齊齊止步,同時將矛頭對準了諾頓。諾頓:“……”他已經受夠了當背景板加吃狗糧的滋味!怒氣值燃至頂峰。諾頓陰沉沉地開口,語氣平靜卻隱含壓力:“年輕人,你們說完了嗎?”池醉順勢看去,發現他身上的白袍竟在無形的壓力下碎裂成布片,他的身體密度在改變!池醉心神一緊,意識到真正的戰鬥即將開始,因為變化還在繼續怒意驅使下,諾頓身上的肌肉不斷膨脹,像是含著充氣筒的氣球那樣極速脹大,重新生成的血肉卻並不似氦氣那麽輕散,而是密密麻麻地填充在皮下,仿佛馬上就要將外圍那層薄薄的皮膚撐壞!隔著老遠,他甚至聽到了血管中血液的奔流聲!然而這還沒完,肌肉的暴漲才剛停止,諾頓後背兩側的肩胛骨處又憑空伸展出一對巨大的純黑羽翼,遮蔽天日,那羽翼長且尖銳,泛著濃濃的冷光。諾頓愉悅地舒了口氣,扇動著羽翼乘風飛起,以睥睨的目光俯視著底下的凡人們,睥睨中又帶著點虛假的憐憫:“這才是我真正的形態,能死在這樣的我手下,你們也算幸運。”池醉冷笑:“不好意思,這種幸運還是留給你自己吧。”邊說,他邊乘著具現化的金光浮至空中,語氣略有些殘忍:“老頭,你該去死了。”話音剛落,蓄勢待發的金光立即從四麵八方襲向諾頓,誓要將他的軀體穿透!諾頓見狀,羽翼飛速合攏,他本人則在無數金光的圍堵下穿梭,快到隻剩殘影。一時間,金光竟拿他無可奈何。但戰局很快出現了轉機。“別想逃!”伴著犀利的破空聲,突如其來的長鞭卷住諾頓的腳踝,將他狠狠一拉,長鞭末端又分岔出無數根細鞭,將他手腳盡數纏繞是宿琬。她腳踏鬼氣,手執‘女王的小皮鞭’,以銳不可當的氣勢製住了諾頓的行動。“快上!”而諾頓身後,薄冰毫無預兆地出現,手中鐵餅猛地向他腦袋砸去!對此,諾頓臉上浮現出些許詫異,似乎沒有料到。可微微勾起的唇角卻出賣了他。反轉再次到來就在鐵餅即將磕上他的天靈蓋時,原本纏繞住他的皮鞭竟像被什麽東西腐蝕了一般,“滋滋”融化。與此同時,諾頓唇邊的笑意勾至最大。他以連殘影都無法捕捉到的速度轉身,反手一劃。宿琬瞳孔一縮,立即大吼道:“小心!”然而已來不及。薄冰這一擊是雙手舉餅往下,可謂用盡全力,根本沒時間也沒能力作出格擋。於是諾頓輕易而舉地貫穿了他的胸膛,並抓住了那顆尚在跳動的、血紅的心髒。他臉上重新露出虛偽的笑容,仿佛真的在悲天憫人:“我親愛的孩子,永別了。”說完便用力一捏。在這樣的動作下,薄冰的身體猛地抽搐起來,鮮血從他嘴角溢出,喉嚨裏滿是血泡的滋味讓他連喘息都做不到。“你……”他隻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諾頓就笑著抽手,將他往邊上狠狠一甩。頃刻間,大量鮮血從他體內噴湧而出,稀裏嘩啦染紅了棋盤。一道被抽出的還有那顆殘破的心髒,以及被捏碎的、淅淅瀝瀝的肉屑。這樣的傷勢對一個人類來說已經足夠致命。身體重重地跌落在地,如同一隻折翼的鳥兒,薄冰的瞳孔正逐漸渙散,他的氣息在慢慢消失,很快,這個空間內就會永遠地少掉一個人,死無聲息。諾頓笑了起來,成功解決對手讓他的心情得以回溫,尤其在看到池醉憤怒的臉龐時,他感到愉悅極了。“年輕人,這就是太過得意的下場,”他惋惜般地搖了搖頭,“如果你剛剛接受我的招攬,就不必為即將到來的死亡命運而擔憂,可惜自負蒙住了你的眼睛,沒能讓你做出正確的選擇,真是可惜。”池醉卻出奇地冷靜,好像薄冰的死隻對他造成了幾秒的影響:“閉上你的嘴吧老頭,我們繼續。”諾頓打量著他的反應,心中生出一絲怪異:“好。”但這種怪異很快被池醉不要命的打法化解了原來不是不難過,而是複仇的心占據了上風。諾頓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微笑起來。在他眼中,池醉露出的破綻太多,必輸無疑,另外兩人更是不足為懼。事實也的確如此,一番混戰過後,諾頓毫發無傷,池醉卻大口喘著粗氣,傷痕累累;宿琬沒比他好到哪裏去,臉上、腿上、腰間……全是傷口。宿眠倒還好,畢竟她沒有實體,軀體本身就不算脆弱,但同樣沒出多少力就是了。看著池醉又一次從地上爬起,諾頓攤手:“我覺得我們是時候結束這場戰鬥了,對嗎?”池醉一言不發,目光狠戾。“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諾頓瞥了眼薄冰的屍體,對方躺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真的已經死透了,“本來還以為你們有什麽後招,原來是我多想。既然這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來吧,可憐的凡人們”他話還沒說完,池醉已經不耐地衝了上去。裹挾著金光的拳頭帶著可怖的殺傷力,掀起一陣塵土,可惜有煙無傷。諾頓剛要出言諷刺,從天而降的鬼氣卻狠狠劈開了他的羽翼。他淡淡道:“沒用的。”黑色羽翼很快愈合,連最微小的傷痕都沒留下。緊接鬼氣而上的是宿琬的長鞭,她將鞭子揮舞得密不透風,柳葉鞭上生出的細鞭縱橫交錯,逐漸形成一張大網,將諾頓整個身軀纏繞在內,隻露出一顆頭顱。“沒用的。”黑色黏液從軀體中流出,飛速腐蝕著長鞭,長鞭也的確鬆動了一瞬。諾頓的神情卻在這一刻凝固。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那長鞭上竟溢滿鬼氣,鬼氣抵消了腐蝕的力量,讓他無法脫身。而就在這短短片刻,池醉已閃到他跟前,足以轟碎大山的一拳直奔他左眼!諾頓依舊淡定。池醉的動作在他看來很慢、極慢,如同一個還在咿呀學語的嬰兒。隻需一個偏頭,就能輕而易舉地躲過去。可這樣想著,他卻感到左眼猛地傳來一陣劇痛。諾頓不由睜大眼睛。早已布下的致命陷阱終於露出爪牙,在此刻給予他必殺的一擊。池醉身後,空氣一陣波動,薄冰的身影緩緩浮現,像是某種宣告。一秒仿若一年,無言的沉默中,他聽見池醉這樣說:“你”“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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