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殿門外,秦放一直默默候著,「護衛聖駕,乃是千牛衛職責,哪裏用勞煩鎮北王?」


    師荼單獨叫個王瓚來,簡直就是對整個千牛衛的侮辱!


    其實王瓚也覺得奇怪,秦放這個人最是忠心耿直,怎麽師荼突然就不放心了?


    「有意見跟師荼吵去,本王隻是來走走過場。」


    能把一個刻板守禮還麵癱的秦放逼到這份上,師荼也不是個善茬啊。


    不多時,元霄便出來了,紅色的鬥篷幾乎將整個人裹在裏麵,因為要戴兜帽,自然不會戴什麽冠,不然得把鬥篷頂多高?


    所以她隻是簡單地在腦後挽了個髮髻,有碎發在耳邊散落,如此形容簡直比女人還女人。


    王瓚隻是看了一眼,頭腦就開始發熱,趕緊撇開頭。


    「我們可以走了麽?」


    我們?


    哪個我們?


    王瓚不敢回頭,隻是端穩鎮北王的高冷架子,率先往外去,秦放則是直接上前,拉了拉鬥篷的領口處,「繫緊點。」


    從上往下看,都能看到鎖骨的痕跡。


    自己小白菜被豬拱了也就罷了,還被不相幹的人看到被拱的痕跡那就過分了!


    元霄任由他重新幫自己係,王瓚都快轉到外殿了,沒聽得動靜,回頭看來,就見得此情形——禦前護衛原來是有這等福利的麽?小皇帝都可以隨便上手?還這麽名正言順?


    待一行人出了立政殿,小皇帝要上馬車,常桂隻是慢了一步,兩隻手同時伸到元霄跟前。


    王瓚看秦放:「秦將軍其實不必去的,我帶了護衛隊!」


    秦放瞥他:「鎮北王的護衛隊是鎮北王的,皇上的護衛隊是千牛衛!」


    ……


    為什麽這也能吵起來?


    元霄提著鬥篷下擺,自個往馬車上爬。


    兩人:……


    常桂趕緊上前扶住她,好好將人送上馬車坐好,秋辭負責駕馬,王瓚與秦放這才各自上馬,一左一右護衛在側,後麵跟著百十個千牛衛,出了宮城,還有百十個鎮北王府的護衛,就這陣勢,浩浩蕩蕩開去了城外,引得上都百姓盡皆側目。


    明德門內,文武百官聚集,但全部被玄風軍攔在門內,一個都出不去。元霄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臨淄王可以不上朝,但他可以將文武百官都引過來,人多必然嘴雜,隻要一個人說要元泓出來當麵對質,這餡兒就藏不住了!


    她心有惶惶然,手心裏全是汗。


    車簾晃動,秦放看到她緊抿的嘴,想要安撫,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明德門外,師荼早擺好陣勢「迎接」臨淄王元祺,同去的還有安西都護蕭恭。兩家親衛隊也是浩浩蕩蕩一大片。


    蕭瑾如在馬車上煮了茶,親手端過來。


    「攝政王,天燥,喝一盞潤潤嗓子。」


    「謝謝蕭姑娘。」師荼剛接到手裏,就聽得小皇帝的馬車過來了,轉手便想茶盞還給了蕭瑾如,迫不及待地沖了過去,眨眼時間,人已經到了馬車跟前,那速度快得蕭瑾如差點以為自己眼花。


    蕭瑾如眨巴眼,手裏端著那盞被還回來的茶都沒反應過來。


    蕭恭嘆息一聲,他這個傻妹妹啊,連攝政王的心思都沒看出來,還怎麽去追求人家?


    從她手裏取下茶盞喝了一口,違心地讚嘆一句,「有進步。」便也上前去了。


    蕭瑾如不是沒腦子的,不管如何示好,師荼都不鹹不淡,她就該知道自己是沒機會的,隻是吧,還是有些不甘心。現在謝瑤跟她哥在一起,也沒聽說師荼現在有喜歡的人,沒必要將他讓給其他女人不是?


    簾子撩開,師荼直接踏上馬車,一眼便看到穿著紅色鬥篷的小皇帝,那溫婉模樣,讓他心不規則的跳動了一下。


    「攔得住麽?」


    聲音聽起來很平穩,但師荼卻感覺到她的慌張。


    一個人背負著那樣大的秘密,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師荼有些心疼,抬手捋捋她的鬢髮,「陛下放心,千軍萬馬臣都擋得住!」


    一個臨淄王而已,若他執意要入京,那殺了便是,即便當著滿朝文武又如何,這個罪名他師荼背得起!


    那一剎那,元霄覺得,這個男人好可靠。


    這是,聽得馬蹄聲,有人遠遠喊道:「臨淄王來了!」


    師荼下車,「今日風大,陛下就坐馬車上,別出來,一切交給臣處理!」小皇帝身上的痕跡若是被臨淄王看到,指不定那廝會做出什麽文章來。


    那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師荼甚至還伸手將小皇帝的兜帽拉得更低一些,不讓風透進衣服裏。


    這溫柔模樣,蕭瑾如看得一陣羨慕,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攝政王該不會是對皇帝……


    可也就是在此刻,她看到幾乎遮得隻剩一雙眼睛在外的小皇帝——這眉眼,好熟悉……


    心頭劇震。


    「阿妹,你去皇上那邊!」說罷,蕭恭跟著師荼帶了人朝前迎過去。


    蕭瑾如走得近了越看越像,而且小皇帝今天這穿著,比女子還柔婉。


    「陛下,你該不會是女兒家吧?」


    臥槽!


    元霄一張小臉癱了。


    王瓚差點從馬上摔下來,秦放手下意識地按在劍柄上,都準備拔劍了才發現說這話的是蕭家二姑娘,不能隨便砍。


    反而是在前駕馬的秋辭最為淡定,「蕭姑娘眼光不好。」姑娘家能玩鳥?姑娘家會剝男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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