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恥!了!這個fmvp誰想要誰拿去吧!他,再也不稀罕了!!“撲哧”很小的一聲,來自舞台上的某個人。現場原本安靜下來的觀眾個個忍笑,忍不住的就幹脆笑出聲;笑聲疊著笑聲,也是好大的聲勢。女主持人保持完美的微笑,兢兢業業念完“台詞”,接著道:“有請韓壽先生,給fmvp選手頒發獎杯。”怪不得……這一回fmvp不再光是個口頭上的榮譽,官方給安排了獨立的獎杯啊!所以安排了頒獎詞。“主席”笑著打招呼要握手。燕莊僵著一張臉,機械地伸出手……fmvp的獎杯小巧精致,沒那麽“藝術”,還挺符合他個俗人的審美。無奈,滿腦“他他他”的,無心欣賞。作為fmvp嘛,理所當然,被第一個邀請采訪。被天雷炸得腦子都要離家出走了,燕莊嘴巴一張一合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好在,賽後采訪的經驗也算豐富,套話場麵話的信手拈來。冠軍屬於整個sh戰隊,屬於戰隊的每個成員。分到燕莊的采訪時間自然不會太長;很快,主持人問起其他人,諸如賽前準備啊賽場上的狀態啊奪冠後的心情啊對未來的展望和期許啊!煙刪聽阿凱:“退役?起碼拿到大滿貫吧,要不然不甘心……我的手嗎?已經好多了,請水友們安心。”阿布:“心情當然很高興了,就是茉莉太能幹,不給我bo5上場表現的機會,要不,我也想爭取個fmvp呢!”隱少:“昨晚剛睡著被噩夢驚醒,夢到我們被四殺、屠夫被四跑。我就知道,今天贏定了,畢竟夢都是反的嘛哈哈!”遊二:“緊張。高興……現在又餓又困,想早點結束。”搜搜:“我、呃、我,嗯……”主持人笑:“拿到冠軍太激動,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是吧?”搜搜臉紅了,有些靦腆:“是,這是我第一次拿冠軍。”主持人誇誇道:“搜搜也是今年才到sh的,新人這麽快就拿到冠軍這樣的好成績,真的非常棒。”搜搜不太好意思:“我沒做什麽,是大家打得好。”主持人表示不讚同:“dil從來不是一個人的舞台,今天這個冠軍,你們每一位都功不可沒,或許fmvp隻有一個,但對整個sh戰隊來說,你們每個人都是mvp!”搜搜過於老實,麵對采訪,著實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主持人不再為難他。話筒最終給到聶照庭。不再受所有人注意的燕莊這會兒總算收拾好心情。聽到主持人問他庭哥有啥想說的,不由得抖擻起精神……聶照庭一開始說的也是大家習以為常的場麵話;在最後,忽地一個轉折——“能擁有一群最默契的隊友,監管者是聯盟最頂尖的屠皇,這是sh的幸運,是我的幸運。我很感恩。”有些煽情的,用著平平淡淡的口吻說出來,反倒讓人覺得樸實真誠。燕莊抬手想摸……哦,一手獎金牌,一手fmvp個人獎杯;摸不了。耳朵在發熱。就,莫名其妙,哈哈!所有的程序走完;官方也不再故意拖延急著想休息的選手跟坐了一下午連看好幾個小時比賽的觀眾們的時間。由“主席”宣布這一年的夏季賽落下帷幕。直播畫麵終止在一群人高舉著冠軍獎杯的那一幕——「恭喜sh!」「夏季賽再見,冬季賽再見!」「第一次打職業就拿到fmvp啊,真厲害!」「兩個四殺一個三殺還有誰?fmvp實至名歸。」「血滴子四殺其實略微有些水的,不過哪怕沒四殺,結果都一樣。」「關鍵是祭天官那個四殺,一下子扳平大比分。」「提氣啊主要是!」「他,初來乍到豔驚四座……」「哈哈哈哈」「他,麵對逆境,臨危不懼,力挽狂瀾~」「23333」「救命!尬得我腳趾頭摳到地下室五層了!」「寫fmvp頒獎詞的真是個小機靈鬼。」「到最後才確定fmvp給誰吧,趕出來的文案。」燕莊可不知道有網友在玩他的梗;采訪結束了,舞台讓給不知什麽樂團還是舞團的,官爸請來的氣氛組,給在場沒第一時間走的觀眾們,一個落幕表演。sh一眾沒誰有心情留在會場看勞什子表演。燕莊開開心心,跟隊友們走在一起。一手提著獎金牌,一手攥緊fmvp獎杯。嘰嘰歪歪的,一會兒跟隱少聊,一會兒跟搜搜笑,一會兒湊到他庭哥耳邊說悄悄話。大巴車上擠滿了人。經理別看性格咋咋呼呼的,其實蠻會來事;燕單艇這不,邀上官方的主持人解說們,以及,不遠千裏來看比賽的“本家人”小刀,一起跟去慶祝奪冠;在本區知名度特高、價格比知名度更高的一家酒店訂了豪華大餐!主持人、解說們都是年輕人,除個別的晚上有事,其餘人都沒拒絕古帥天的好意。車上吵吵嚷嚷的,說得好不熱鬧。燕莊麵對陌生人有點點“害羞”的,沒摻和他們的話題;拉著他庭哥,跑到最後一排沒啥人的座位坐下。“……說,吃完飯還有啥活動?”“經理訂了ktv包夜。”“啊,我還挺喜歡唱歌的,不過……咳。”“喜歡就跟著一起去。”“還可以不去的?”“嗯,經理說了,打完比賽大家肯定很累,想休息的就回去休息,聚餐唱歌隻是慶祝玩樂,不是應酬。”“帥哥真的很男媽媽哈~”“嗬~”“噓!可別讓聽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快到,帥哥最近脾氣有點炸。”聶照庭失笑。看到某卷毛頭說著說著打嗬欠,眼角甚至滲出點點眼淚,便道:“酒店有三四十分鍾的路程,可以眯會兒。”燕莊得寸進尺:“庭哥給我當枕頭啊?”聶照庭笑,應著:“好。”燕莊就……不客氣了!靠著青年不算特寬闊、卻讓人很安心的肩膀,無意識拿腦瓜蹭了蹭。撲鼻而來淺淺的,是熟悉的“自來香”(洗衣液的味道)。明明聞慣了,反而越聞越上頭。燕莊下意識地深呼吸一口……反應過來後,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那啥,小變態。困意被嚇退了些。聶照庭很敏銳,低聲問:“怎麽了?”燕莊有點小尷尬、小羞恥:“沒啥,”轉移話題,“我突然想到,好像每回跟庭哥你待一會兒,我都犯困想睡覺,所以……”說著說著,就不著調了,“庭哥你悄悄告訴我唄,你是不是枕頭成的精?”聶照庭愣了愣,隨後笑意明顯。大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樣的問題,抬手將某個不安分的腦袋瓜往自己的肩膀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