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記者還想再說話,楊肆康搶先說道:


    “當然,對於我手中的技術如何應用是一個需要詳細確定的事情。就像是我先前舉的那個例子,能夠使用手機不代表能夠製作手機。而相應的,不會製作手機也能夠學會使用手機。


    把我掌握的技術變成更多人能夠使用的更直接的東西,這正是我現在身處此地的原因。基於我和皇家艦娘們迄今為止良好的合作情況以及互相之間的技術交流,我來到了皇家。


    但我可不是來做慈善的,我需要讓自己能夠繼續研究下去,而為此我在付出的同時也需要一些東西。坦白來說,我需要的東西你們一件都付出不起,而皇家的艦娘們替你們支付了代價。


    她們在戰鬥中奮戰所收獲的東西,甚至是她們自身重要的作戰數據都有可能是交易的其中一環,而所有的這些付出都是為了保障你們的日常生活不受影響。


    但我再強調一次,我不是來做慈善的。所以我不接受有人來拖我的後腿。”


    他停頓了一下,身體前傾,聲音略微壓低並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著攝像機的鏡頭清晰地說道:


    “白鷹和重櫻的某些人都試過拖我的後腿,甚至是意圖掌握我,而他們的下場不是特例。


    如果你們認為我太過傲慢,那麽恭喜你,你的認知是正確的。


    對我抱有不滿的人可以盡管來試探我的底線、來竊取我的東西、來做些在暗地裏針對我的行動,這些我都不在乎。


    因為我會讓你們切身體會我的回擊方式,我知道我在做正確的事情,你們現在的看法我不在乎,因為如果有一天我徹底解決了塞壬的威脅,現在質疑我的所有人都得跪在我的雕像下邊。”


    楊肆康身體後仰,不再擺出那壓迫感較強的姿勢,臉上也浮現出了足以匹配上傲慢二字的笑容。


    “好好看著吧,那一天到來得不會太遲的。”


    記者們無一例外像是發瘋般的敲擊著自己攜帶的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並且再三檢查剛才的發言是否被完整且優質地記錄了下來。


    楊肆康之前的客觀發言讓人無言以對,而他現在的這番發言又極具傲慢,與先前講道理的暗藏鋒芒的狀態有著截然不同的姿態,像是一柄利刃,藏於鞘中和鋒芒畢露的區別。


    如此高傲狂妄的發言固然會讓一部分人不快,但對於民眾們來說,尤其是對於歐美的民眾們來說,這並不是一個令人生厭的態度。


    當然,這也不是說傲慢就是好事,自身有足夠強大的能力的前提下的傲慢和自己沒有能力的傲慢是完全不同的。毫無疑問楊肆康屬於有能力的那一方。


    發布會之後的內容因為楊肆康的兩段發言而在對比下顯得有些乏味,結果結束得比最開始的預期反而更早了一些。


    雖然出席了發布會,但楊肆康在兩段發言過後便拒絕了所有的采訪,但相關的記者對此都不覺得意外,反而覺得這是很正常的情況。


    就在當天,這場發布會的內容便已經被做成新聞大量地發布了出來,各種各樣的報道像是病毒一般在互聯網上擴散,楊肆康的兩段發言也隨之越傳越多。


    然而這次輿論卻並未出現一個大的方向,一時間互聯網上對於楊肆康的發言的反應成了多方爭辯的核心內容,而楊肆康的態度也讓不少人,尤其是年輕人極為向往。


    在官方的特殊場合下做出此等狂妄的行為,這可是他們夢寐以求但卻做不到的事情。


    由於楊肆康的特殊性,在缺乏了刻意的引導之後,互聯網上對此的討論烈度增加的同時卻又無法達成一致的聲音,就這麽微妙地持續了下來。


    而作為當事人,楊肆康在發布會結束之後就回到了莊園,對於後續的內容他雖然有關注,但也不多。


    雖然像是克利夫蘭等人都有打來電話談論到相關的內容,不過大多都覺得他後半段的發言有點比不上前半段的內容。


    但對此,楊肆康有自己的想法。


    前半段的那些內容是說給想要講道理、能夠講道理的人聽的,而對於那些不講道理的人,後半段才是屬於他們的部分。


    也就是他自身的一貫作風:跟願意講道理且能夠講道理的人講道理,跟不講道理且不願意講道理的人講物理。


    反正別看那些人在網絡上跳得歡快,他們有幾個敢到楊肆康現在住的這個莊園來的?


    或者說,有幾個有能耐摸到這個莊園來的?


    “主人,您想要的資料已經都查到了。”


    謝菲爾德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個存儲器交給了楊肆康,插到電腦上過後,裏邊存儲的赫然是那三個被楊肆康特別關注的記者,以及他們最近的各方麵情況。


    雖然他們的做事什麽的也很隱蔽,看上去應該都是老手了,不過世界上已經不存在完全密不透風的牆,更何況他們做的那些生意往來的對象在楊肆康這裏也並不隱蔽。


    對於現在的楊肆康來說,他甚至調查這些都不需要什麽特殊的手段,直接從官方渠道調取資料就夠了。


    “這三個人的問題都已經確認無誤,隻要您一聲令下,隨時都可以解決。請問,要現在處理嗎?”


    “處理?不,我們不需要去處理他們。”


    楊肆康搖了搖頭,輕笑道:


    “打擊他們有什麽意思?他們幾個不過是受人指使的匕首,打掉武器對方還能再找另外的武器,打斷手才能讓對方把手老老實實縮回去……”


    他笑了笑:


    “把這些東西給企業吧,至於那三個記者,告知光輝她們一聲,把他們保下來好了。嗬嗬,我倒是挺想看看他們發覺自己被輕易拋棄過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哦對了,記得把他們的資產清理一下。”


    “是,主人。我這就去做。”


    謝菲爾德沒有多做追問,直接全盤接受了下來,然後迅速地離開書房。


    貝爾法斯特隨後走入房間,無奈地說道:


    “主人您想借那三個記者的手來做宣傳?”


    “倒也不全是,主要是拿他們立個牌子起來。”


    楊肆康微微一笑,靠在椅背上看向貝爾法斯特:


    “我隻是想讓他們理解一下什麽叫規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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