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涉及到疑似塞壬據點的存在,各方麵的準備工作執行起來非常的高效。


    鞍山說要從其他地方調人過來,於是接下來的三天裏就不斷地有艦船和飛機從各個地方來到這個港口集合。


    量產型艦船則是批量調來的,前後也就隻用了五六天的時間,這邊的準備工作就已經基本就緒了。


    大量性格各異的指揮官齊聚一堂,但是鞍山卻告訴他們隻允許艦娘參與這次的行動。


    如果隻是這樣倒也無所謂,但如果在所有人裏出現了一個特例,不滿就會誕生。


    楊肆康就是這個特例,所以毫無意外地發生了問題。


    隻不過楊肆康解決這類問題很有經驗,他用了一個最省事的方式來解決這個麻煩。


    挑出一個所有人公認很強且比較跳的刺頭,然後把他按在地上爆錘一頓。


    他也的確是這樣做的,隻不過當那個艦隊裏有著八位艦娘的指揮官看到他麵對的是一個有著五艘戰列戰巡、四艘正規航母,總人數超過20的艦隊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場演習不打也罷。


    但是很顯然,他完全不清楚自己麵對的究竟是個什麽鬼東西。


    當楊肆康讓艦娘們全部原地不動,他自己開著指揮艦以46節的航速衝過來並且在周圍一邊轉圈一邊炫耀他那些誇張的武器裝備的時候,東煌這邊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射速超過1w發\/分鍾的近防炮加上優秀的雷達係統再加上極強的控製係統,所有的這些技術上的差距疊加在一起,呈現在實戰中的效果就是令人絕望的碾壓。


    46節的航速加上匪夷所思的靈活性的結果就是大部分的攻擊甚至無法命中,偶爾有看似能夠命中的炮彈或是航彈,又要穿過那密不透風的近防炮火力網。


    哪怕是幸運地穿過火力網,也還是會被一層薄薄的能量盾給擋下來。


    楊肆康舒服地坐在指揮室內,這套他為自己量身定製的控製係統早已經被他使用了幾十年,閉著眼睛都能輕鬆控製整艘船的運行。


    一場演習,沉默的可就不隻是那些剛來這邊的指揮官們了。


    鞍山此時突然覺得明白了楊肆康之前的那個笑容為什麽會讓她覺得有些詭異,這家夥應該早就猜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事實上的確如此,楊肆康既然提出這個提議,以他對於人的了解來說怎麽可能想不到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呢?


    倘若他是東煌這邊的指揮官,這樣的事情可能不會發生,但是他有著東煌麵孔的同時卻又不是東煌人,當然會有人質疑。


    盡管他在重櫻的時候做過一些可能會讓東煌這邊的人感覺高興的事情,但是互聯網是沒有記憶的。


    隻要無人提起,他做過什麽都會被很快遺忘。


    更何況,這些能夠被調來參與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哪一個會沒有點追求和堅持?


    質疑在意料之中,他選擇的應對方式也很容易引起對方的進一步激進。


    於是一切順理成章,他合情合理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示了他遠超眾人的武力。


    鞍山後知後覺地想明白了這些,頓時覺得有些背後發寒。


    鞍山之前在通訊中說,楊肆康接到了來東煌的護航委托隻是意外。


    她相信鎮海的判斷,所以之前沒有懷疑什麽。


    但現在看來,至少在抵達東煌的時候,他的目的已經不隻是來這邊逛一逛而已了。


    鞍山看向另一邊,一眾指揮官們表情各異,但是每個人都沒有了半點隨意的感覺。


    在自己家門口被外人炫耀武力,這種行為在東煌就是在刀刃上跳舞!


    楊肆康控製著指揮艦跟自己的艦娘們會合,花園和貝爾法斯特等人直接來到了甲板上。


    “指揮官,這樣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我看那邊的人很多都變得不太友好了哦。”


    “沒關係,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們是護航過來的這邊,作為幫手留下來的。


    再加上我之前在重櫻的時候做了些事情,現在不表現得囂張一些的話,有些人可能會覺得我們是老好人呢。”


    楊肆康從指揮室走出來,笑著說道:


    “但我不當什麽狗屁的好人,這樣的行為不禮貌,但是能省去很多的麻煩。”


    目的達成,楊肆康也沒有多說什麽或是去炫耀什麽,直接帶著自己的艦娘們離開了這邊去船塢了。


    鞍山後邊要怎麽處理這個問題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不過幾個小時之後,鞍山就來了,並告訴他所有人都已經同意了她的提案。


    對於楊肆康的行為,鞍山隻字未提,不過從她的表情和反應來看基本上也能想到是個什麽樣的狀態了。


    楊肆康這邊實際上沒有什麽好準備的,於是出發的時間被定在了一天過後。


    東煌方麵負責指揮的人是鞍山,不過楊肆康的艦隊不在受指揮的範疇內。


    鞍山有意地把他的艦隊排在了外邊,讓楊肆康自己決定要怎麽做。


    顯然,她覺得楊肆康是另有所圖。


    楊肆康也不覺得這有什麽,指揮權交給花園,在預定的時間跟著東煌的大部隊一起出發了。


    “主人,我們不用下去嗎?”


    貝爾法斯特略微有些擔憂地問道。


    此時,她們所有人都在楊肆康的指揮艦上。


    雖然是跟著東煌的艦隊一起出發,但是貝爾法斯特對於這樣的行為仍然有些擔憂。


    因為大家都在指揮艦上意味著如果遭到突然襲擊無法第一時間進行應對,她們得先從指揮艦上下去再說。


    雖然旁邊就是東煌的艦隊,並且這次為了這個事情東煌十分重視,光是艦娘就有一百多位,量產型艦船更是有兩三百艘。


    這樣龐大的規模從同一片海域結伴前進,是非常壯觀的。


    如果是對於正常的人類與人類的戰爭,根本不可能看到這種規模的艦船戰爭,但是對待塞壬就不同了。


    量產型是作為炮灰和盾牌的,艦娘才是對抗塞壬的主力。


    “指揮艦的防禦完全能應付一般的攻擊,我們跟東煌的艦隊一起行動,但是途中未必不會被分開。”


    楊肆康把編好了辮子的埃爾德裏奇從腿上抱了下來,笑著轉過頭對貝爾法斯特說道:


    “而且說不定我們還會遇到點需要莽撞一些的事情,誰說得準呢?塞壬在這種靠近東煌卻又有些距離的地方布置這麽一個據點,總不可能是出於好心吧?”


    遠處,塞壬的大量艦船開始出現在了雷達偵測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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