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雙排了幾把,寧厭心情不好就在峽穀發泄,殺了個雞犬不寧。於是淩晨一點多,回到房間時,鬱淺燼出聲:“寧厭。”“誒。”寧厭湊過來:“怎麽了哥哥?”“今天為什麽不高興?”寧厭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鬱淺燼會問他這個。沉默了兩秒,他道:“不告訴哥哥。”鬱淺燼:“?”鬱淺燼:“行。”但寧厭又攔住了他:“哥哥!”鬱淺燼腳步一頓。寧厭眼尾微垂,像是不開心的大型狗狗:“我不說哥哥就不追著問了嗎,哥哥根本就不是想關心我。”鬱淺燼:“?”你不說難道我還掰開你的嘴逼你說嗎?他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寧厭。兩人對視了片刻,還是寧厭先敗下陣來。“好吧......”他的心情更沮喪了:“我今天就是好難過。但......但我不敢告訴哥哥。”鬱淺燼:“什麽?”寧厭:“我說了哥哥肯定會生氣。”鬱淺燼:“你不說怎麽知道我會不會生氣。”寧厭:“那我說了哥哥不許生氣!”鬱淺燼:“你還沒有說我不知道我會不會生氣。”寧厭不依不饒:“不行,是哥哥讓我說的,所以哥哥不能生氣。”鬱淺燼:“?”又開始了。頂級自創邏輯,他是真的發現了,寧厭每次想撒嬌、或者想做成什麽事情時,就會自己編出來一套神奇又聽起來很有道理的邏輯。但鬱淺燼不是不會反駁,而是覺得......沒那個必要。於是他道:“好。”然後就見寧厭沉默了好久,有些不敢和自己對視:“哥哥......”他聲音很小:“我好想哥哥能給我個名分。”鬱淺燼表情一頓。寧厭像是預判了他的預判,立刻接著道:“哥哥不許生氣!”鬱淺燼看了他一眼。“哥哥不要生氣。”寧厭拉住了他的胳膊:“我隻是說出我的想法,哥哥平時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讓我蹭蹭貼貼,但是外人並不知道,你看xixi他都……他都給你轉52000還請你吃飯。在、在外人麵前我隻是你的隊友……我就有點委屈……”寧厭越說聲音越低,因為他突然發現,在鬱淺燼看來,自己就隻是他的隊友,憑什麽來要名分。“沒、沒什麽……”寧厭垂下了腦袋:“我喝多了,哥哥就當我在說胡話吧……對不起。”鬱淺燼卻遲遲沒有回話。空氣陷入了安靜,時間久到寧厭都以為鬱淺燼是不是已經走了。心髒又傳來一陣微疼,寧厭覺得他又想掉小珍珠了。暗戀好難。尤其是暗戀鬱淺燼這樣的人好難。他可能隻是照顧性質的對自己好和寵,就總會讓自己癡心妄想,以為自己在他能有些許特殊,又試圖渴求更多。寧厭慢吞吞抬起僵硬的手,剛準備揉一下眼,卻突然聽到了鬱淺燼那一貫清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完季後賽我考慮考慮。”第61章 dpl季後賽的賽製一直是分組冒泡bo5,即分為上下兩個半區,常規賽積分第一、四、五、八的隊伍為上半區,積分第二、三、六、七的隊伍為下半區。以trg所在的下半區為例,率先進行的是積分第七和第六的隊伍,敗者直接淘汰,而勝者向上遞進,與積分第三對抗,二者間勝利的隊伍則繼續挑戰積分第二的隊伍,也就是trg。這就是典型的冒泡賽製。上下兩個半區的最後獲勝隊伍,便是dpl春季賽的總決賽,將於4月20日進行。所以常規賽的積分是很重要的,sea和trg作為守擂者,最後打比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也可以多觀察和研究其他隊伍的戰術。但......trg隊內有一個人並不想休息。時值淩晨三點,鬱淺燼卸下耳機:“睡吧。”寧厭回過頭:“哥哥先去睡,我再打一把。”鬱淺燼:“已經三點十分了寧厭,該睡覺了。”“我還不困。”他道:“我再打一把就睡。”鬱淺燼:“不行。”寧厭:tat鬱淺燼說:“不在乎這一把,明天上午起來照樣可以打。”“我好像悟到了什麽。”寧厭做了一個開花的手勢:“靈感乍現,我得趕緊在峽穀裏實踐一下。”鬱淺燼麵無表情:“不行。”寧厭:tat他一秒變委屈,過來蹭鬱淺燼:“哥哥......”鬱淺燼依然無情拒絕:“這招沒用了。”他抬手,揪過寧厭的耳朵:“和我回去睡覺。”力度並不大,但寧厭覺得這個動作大多是情侶間才會做的,於是乖乖站起了身。鬱淺燼滿意了。——自從那天他說了季後賽結束考慮考慮給一個名分後,這小狗像是打了十噸雞血,每天除了吃飯、必要的運動健身,就是泡在訓練室。而今天的這段對話已經上演過無數次了,第一次時,鬱淺燼就是被這小狗的委屈撒嬌樣騙了,允許他再打一把。結果這人再打了億把,直接通宵,兩天都沒睡覺。雖然寧厭身體素質很好,但通宵太傷身,尤其是一直坐在電腦桌前,給紀一渝都搞急了。然後鬱淺燼就再也不信他的鬼話了,每天晚上按時把他弄回去睡覺。不過天道確實酬勤,下半區第一爭奪賽裏,trg3:1贏下ops,甚至比常規賽雙方對戰那一場還贏得輕鬆,率先晉級春季賽總決賽。sea不負眾望地緊隨其後。“又來了。”司馬淮癱在電競椅上:“熟悉的電競春晚是吧,咱就年年跟sea糾纏不清吧。”“誰說的。”季溪道:“去年夏決是sea打ops,哪兒有咱的事兒。”司馬淮:“......”司馬淮:“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鹿予言好奇:“去年我們沒打夏決啊。”“差一點。”司馬淮更癱了:“差一點世界賽都沒進去,我現在還記得那場資格賽bo5,他媽的隊長是真真正正carry了五把,我都怕他打完人暈過去。”季溪:“我也。”鬱淺燼倒是自己記不得了:“是嗎?”“噢。”鹿予言道:“這個我有印象!我弟也念叨了好久,他還買了一行李箱各種營養品護膚品還有膏藥理療品,找人送進基地了。誒,隊長你收到了嗎?”“臥槽。”司馬淮瞪大了眼:“那是你弟送的啊,我當時和裴宴之分析了好久,覺得能財大氣粗買這麽多高檔東西還不署名的,隻可能是哪個娛樂圈女明星,暗戀隊長但是不敢傳出緋聞。”“是。”鬱淺燼道:“裴宴之告訴我了,所以我沒敢用。”他看向鹿予言:“雖然退回去不好,但你需要的話你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