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了!”寧厭一臉認真:“那哥哥一會兒回基地也別抽煙了。”鬱淺燼:“嗯。”寧厭開心了:“今天是聽話哥哥。”“......”狗男男!雖然什麽也聽不到,暗中觀察的紀一渝還是憤憤罵了句,抬手,就把小號才關注的he cp超話取消了。-trg接下來的幾輪對手都不算很厲害,基本上2:0,隻有一輪2:1,加上年前的那場,拿下了七連勝。這天trg幾人正在訓練賽打排位,紀一渝突然偷偷摸摸走了進來。“誒,你們玩著。我說個事。”季溪抬頭:“你要辭職了嗎雞哥?”紀一渝:“?”紀一渝:“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季溪:“你要升職了嗎?”紀一渝:“......”“我要升天了。”紀一渝罵罵咧咧,然後道:“是這樣的,咱下場打i9,那天剛好是司馬淮的生日。如果贏了的話賽後采訪肯定是他去,然後采訪結束時咱們端個蛋糕,邊唱生日歌邊遞給他。”季溪:“好嘞!”季溪回頭:“他人呢?”“我讓嶽白歲把他叫出去了,不然咱還當著人家麵密謀啊?”紀一渝道:“你看是季溪你端蛋糕還是小鹿?”鹿予言道:“他端吧,他們兩人認識更久了。”紀一渝:“好嘞。”三天後的這場比賽,trg依然是2:0光速下班,賽後采訪結束時,如他們計劃好的那般,trg其他四人和也嶽白歲紀一渝還有數據分析師,一起端著蛋糕走了出來。他們也提前和主場工作人員溝通好了,偌大的場館放著《生日快樂》,台下粉絲們也在齊唱,一同為司馬淮慶生。司馬淮差點破功,試圖在粉絲麵前營造出的高冷形象也毀於一旦。直到回了基地,他還在念叨這事。“你們怎麽沒有人告訴我!”司馬淮扒拉著紀一渝的胳膊:“你知道我廢了多大勁才忍住沒哭出來的嗎,討厭死了!”季溪評價:“你就口是心非吧。”“來來,回家吃頓好的,基地還有一個大蛋糕呢。”紀一渝道:“咱下次比賽是五天後,今兒可以好好休息下了,晚上就不複盤了,。”季溪:“蕪湖!”難得的生日局,他們晚飯就是火鍋配啤酒。鬱淺燼一直不怎麽喜歡喝酒,依然沒喝多少,但其他幾人就醉沒了。而且是在基地,不需要擔心得有人扛他們回家,所以紀一渝也沒收斂。十二點一過——打完比賽回到基地就已經十點——客廳就沒音了。季溪跟司馬淮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這倆喝得最多,認識久了一起從次級聯賽打上來,借著酒勁回憶和感慨了一番,越感慨喝得越多,已經徹底沒意識了。鹿予言依然沒醉,雖然司馬淮拉著他的親親ad喝了很多,但這人酒量實在誇張,現在在安靜地幫大家收拾桌麵。嶽白歲說他老了喝不動酒,早早就回房了。——沒人不覺得他是在逃酒。紀一渝還算有點意識,當泉水指揮官:“小鹿你不管了,給他倆蓋個厚被子就讓他們睡這吧......嗝,我也回去睡覺了。——鬱淺燼你還好著吧,你把小厭子安全帶回去就行。”鬱淺燼“嗯”了聲。寧厭這孩子喝得也不少,因為鬱淺燼不想喝,司馬淮和季溪就起哄讓他幫鬱淺燼喝。能把他和自己扯到關係的事兒,寧厭從來都是樂而為之,所以一直被灌。但他還算是有點意識。鬱淺燼側眸:“寧厭,和我上樓吧。”寧厭呆呆“噢”了聲。——跟上次一樣,這孩子喝醉了就傻傻的,不哭不鬧,讓幹什麽就幹什麽。挺省心。鬱淺燼拉著寧厭的手腕,慢慢走上了三樓。“能洗漱麽?”他問。寧厭又點點頭。鬱淺燼:“行。”他擠好牙膏,遞給寧厭。寧厭對著鏡子,機械地刷著牙。“我換個衣服。”鬱淺燼道:“你站這裏別動。”然而話音剛落,寧厭突然伸出手,緊緊攥住了鬱淺燼的手腕:“哥哥不要丟下小狗。”鬱淺燼:“?”鬱淺燼:“我就是去換個衣服,我不走。”誰知寧厭好像根本沒聽進去,又重複了一遍:“哥哥不要丟下小狗。”不知道是因為含著牙膏還是什麽,他的音線染上一分委屈,聽起來都快哭了。鬱淺燼:“......”鬱淺燼妥協:“好,我不走,我陪你刷牙。”然後他就發現,寧厭這次醉酒其他的都沒變,就是更黏人了。必須要貼著自己——字麵意義上的,要和自己有肢體接觸,光看著都不行。哪怕上個廁所,他都要站在身後,一隻胳膊攥著自己的衣角。生怕被丟了似的。鬱淺燼有些無奈,但跟一隻醉鬼也沒辦法講道理,他隻能依著他。熄燈後,兩人上了床。寧厭還躺在他的那半邊,目光卻直勾勾盯著鬱淺燼:“哥哥。”鬱淺燼:“嗯?”“我能不能貼貼哥哥?”鬱淺燼:“不行。”寧厭一秒就委屈了:“為什麽不行?哥哥是不是要等我睡著把我丟掉?哥哥就是要丟掉小狗,哥哥蓄謀好久了。”鬱淺燼:“......”鬱淺燼:“我為什麽要把你丟掉?”寧厭:“因為哥哥看上了別的小狗,哥哥變心了。”鬱淺燼:“我沒有。”寧厭:“那哥哥為什麽不讓我貼貼?”鬱淺燼:“......”這孩子不依不饒:“哥哥就是看上了別的小狗,哥哥不想要我了,所以不讓我貼貼,怕下一隻小狗不高興。”鬱淺燼:“沒有。”寧厭似乎更委屈了:“如果哥哥不會有下一隻小狗,那哥哥就隻會有我一隻小狗。那哥哥讓我貼貼的話就不會有別的小狗不高興,但哥哥不讓我貼貼的話、哥哥唯一的小狗就會難過。那哥哥為什麽不讓小狗貼貼?”鬱淺燼:“......”鬱淺燼:“............”這孩子喝醉了行動那麽遲緩,思維卻很敏捷,這神邏輯都快給他繞進去了。鬱淺燼沉默了一會兒,側過臉就要和寧厭“辯論”時,驀地一怔。這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又掉小珍珠了。光線很暗,但鬱淺燼能看到他的眼眶微泛起了濕潤,側躺在枕頭上,就這麽直愣愣看著自己。心髒好似被針紮了一下,鬱淺燼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受,微歎口氣,道:“那你貼貼吧。”話音未落,眼前“行動遲緩”的小醉鬼,就蹭得從他被窩鑽進了鬱淺燼的被窩。“哥哥!”連語調都激動了幾分:“哥哥最好了。最喜歡哥哥了。”然後鬱淺燼就感到自己被一個熾熱的懷抱緊緊擁住了,毛茸茸的大腦袋就在頸窩蹭個不停。好像還在輕嗅著什麽,弄得人癢癢。跟小狗簡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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