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會占鬱淺燼的地兒。選手住的房間就是比自己借住的那個豪華,連洗澡都分兩個地,可以淋浴可以泡澡。等等。這個淋浴......是玻璃牆?也就意味著,鬱淺燼洗澡的時候自己能看到?!這麽想著,寧厭就問了出來。鬱淺燼瞥了他一眼,走過去,伸手把玻璃內嵌的百葉窗打開了。寧厭:“......”好、好高級。他決定自己這個土鱉還是別多廢話了。簡單參觀了一遍,寧厭就去收拾自己的房間了。昨天他已經蹭鹿予言的車把行李全部搬了過來——雖然他全部的行李也就一個中等箱子,在鹿予言四個大箱子旁顯得異常冷清。寧厭拿出衣服,一件一件掛在了衣櫃裏。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兩人打完排位回到房間,鬱淺燼突然就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讓這孩子搬早了。因為他發現,寧厭的黏人勁比以前更盛了。自己刷牙時,他也要跟自己一起刷,自己洗臉時,他就站在一旁目不轉睛,自己抹護膚品時,他要湊過來問是什麽用途。就好像每時每刻都要確保自己在他的視線裏。......鬱淺燼又想起了自己高中時候養的那隻貓,洗個澡她都要守在門口,生怕自己丟了似的。調高房間溫度,鬱淺燼走進了浴室。果不其然,出來的時候,寧厭這孩子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玩手機。又像貓又像狗的。貓貓狗。鬱淺燼垂眼:“在這裏做什麽?”寧厭抬頭:“等哥哥。”他驀地一怔。——鬱淺燼沒有穿衣服。或者說隻穿了件短褲,冷白肌膚被熱汽氤氳出微粉,睫毛墜著水珠,蝶翼般輕顫,淺色的眸子雖然沒有表情,但透著惺忪瀲灩。發絲還在往下淌水,順著側顏輪廓匯聚在尖下巴處,而後沒入鎖骨。寧厭的目光就順著那顆水珠,掠過男人精致的鎖骨。腰好細,自己一個胳膊就能摟過。腿也好細,又長又直,腳踝簡直不盈一握。哦不,不盈一握是用來形容腰肢的。但……但雙手就可以很輕鬆地禁錮住,然後幹些……寧厭的大腦沒來由就浮現出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夢。記憶裏的畫麵和現實逐漸重疊上,夢裏的鬱淺燼好像就是這般……勾人心魄。寧厭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怎麽了?”耳邊傳來鬱淺燼的聲音。寧厭一個激靈,趕緊移開視線:“沒、沒怎麽。”自己溫度調太高了?這孩子耳朵這麽紅。鬱淺燼是喜歡大冬天開空調穿薄衣服的,尤其洗完澡,他都習慣吹完頭發再穿睡衣。以前裴勇天天呆在自己房間不出來,沒想到換了這孩子會直接守在門口。看來以後自己得注意點,空調也不能調太高了。鬱淺燼心說。他從櫃子裏拿出吹風機,先簡單吹了一下,而後轉身去調溫度。鬱淺燼腳步驟然頓住。他的目光從寧厭緊黏著自己的雙眼,緩緩下移。空氣寂靜了幾秒。鬱淺燼麵無表情開口:“寧厭,你ing了。”第27章 寧厭:“?”寧厭一呆,提線木偶般僵硬地低下頭去。“——!”我操。他徹底傻愣住了,不可置信夾雜著尷尬逃避的目光看向鬱淺燼。卻發現後者已經去繼續吹頭發了。吹風機的聲音響在耳畔,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寧厭咽了口口水,趁鬱淺燼沒有看自己之際,拔腿就溜回了自己房間。偏偏這玩意兒還死活下不去。寧厭絕望了,隻能打開窗戶去哐哐哐吹冷風。-鬱淺燼心平氣和拾掇完頭發,收好吹風機,轉過身,就發現這孩子沒了。門邊那個孤零零的小板凳倒是還在,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事情。鬱淺燼注視了一會兒鏡子裏的自己。他承認自己長得不算差,皮膚也挺好,但不至於能讓一個同性......起xing欲吧。青春期的男生都是這麽血氣方剛嗎?自己幾年前也沒這樣啊。不過人與人的生理構造和欲望確實不會完全相同。鬱淺燼按了按眉心。還沒打職業呢這孩子就這麽大的火氣,進入職業賽場壓力更大的時候怎麽辦呢。鬱淺燼對性的看法十分開放,畢竟奧運村都會給運動員發byt,壓力大時這也是一種排解手段。但他不想寧厭會像少部分職業選手一樣,去約p,甚至操粉。那談個女朋友呢?然而談戀愛的前提必須是互相喜歡,訓練、排位、複盤,職業選手高強度的日常怎麽允許寧厭去認識和了解一個女孩子。更別說熱戀期還有可能影響到心情。發愁。發愁死了。鬱淺燼又一次感受到了青春期少年的老父親的憂愁。不知道為什麽,對於同樣是新人選手的鹿予言,他就不會操這些心。可能是因為和鹿予言接觸不多?可能是因為寧厭家裏人不管他?噢。應該是因為寧厭更黏人,跟賴上了自己一般。鬱淺燼麵無表情穿好睡衣,含了根煙走進陽台。誰知剛一打開門,他就跟一個腦袋對視上了。“?”寧厭蹭得縮了進去。鬱淺燼:“......”又擱這兒打地鼠呢。他掏出打火機,點上了煙。寧厭的腦袋又從隔間窗戶探了出來:“哥......哥哥。”鬱淺燼側眸:“嗯。”地鼠哥不說話了。鬱淺燼抽了兩口,才聽到那邊慢吞吞道:“對、對不起哥哥。”“不用道歉。”他道:“這是很正常的生理行為。”“......哦。”“那哥哥少抽點煙。”鬱淺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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