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一身如履薄冰,能走到鬱神身邊嗎?心不在焉洗漱完,寧厭往床上一栽。他沒事兒幹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現在滿腦子就又都是鬱淺燼了。等下。寧厭驟然回神,摸過手機,打開百度。【對一個人做春/夢說明什麽?】【1、潛意識的欲望表現:弗洛伊德的心理學理論認為,夢是潛意識欲望的一種體現。表明生理上的欲望尚未得到充分滿足,需要通過夢境來實現。2、情感和社交需求的反映:春/夢可能與內心深處的情感需求有關。比如,當一個人長期單身時,他們可能會在夢中與理想的伴侶相遇。......】寧厭蹭得坐直了身子。生理欲望?內心感情需求??理想的伴侶???完犢子了。他發了十幾分鍾的呆,顫顫巍巍撥通了易元洲的電話。“喂。”易元洲打了個哈欠:“我正準備睡覺,咋了?”寧厭的聲音無比凝重:“出事了。出大事了。”“?”易元洲已經十年沒聽過寧厭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了,瞬間驚醒:“咋了?咋了這是?你別嚇我啊。”空氣安靜了片刻。就聽寧厭一字一頓,帶著三分震驚三分荒唐四分絕望。“——哥們不會真愛上鬱神了吧?”第19章 易元洲:“?”易元洲挺屍般,“咚”一聲倒了下去。“嚇死我算了,我還以為啥事兒呢。”他又打了個哈欠:“你咋可能喜歡上鬱神,別自己嚇自己了。”寧厭:“?”寧厭:“為什麽?”“你又沒談過戀愛,你知道什麽是喜歡嗎?”易元洲慢吞吞開口:“你現在就是粉絲對偶像的一種崇拜和愛慕心理,而且你從小到大除了我沒有人對你這麽好,鬱神又是你偶像,對你一點的好,你就會無限放大,然後更加癡迷。”寧厭:“?”咋還夾帶私貨呢?“安心吧。”易元洲不打遊戲的時候還挺正常的,像個安詳的老母親:“大晚上人就容易胡思亂想,快睡覺就好了。”寧厭:“......”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敢把“做春/夢”的事情說出來。想了想,寧厭換了個說法:“那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喜歡上了他呢?”易元洲摳手:“喜歡就去追唄,喜歡一個人又不犯法。——哦,在他的粉絲眼裏,你肯定就是罪大惡極之人了。”寧厭:“。”“哦還有。”易元洲補充:“前提是你得去trg打職業,不然你都見不著他。”寧厭:“......”又開始了。這人熟悉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技能。但他現在不想回懟。寧厭揉了一把躺亂的頭發,指尖最後停留在鬱淺燼輕撚過的地方。他盯著自己腳尖,目光有些恍惚,聲音很輕:“那我要是......很想見他呢?”易元洲已經困迷糊了:“想見就去見唄,想見是真的不犯法。”寧厭明白了。這一通電話,他大概就聽懂了這兩句話。問題是,怎麽才能見到呢?等轉會期trg的通知嗎?那就會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了。......又開始愁了。寧厭掛了電話,呈大字癱在床上。唉。做人好難。他能不能變成狗溜進trg基地去蹭蹭鬱神。《重生之我在trg當看門狗》。嘶,算了。他還是在峽穀裏給鬱神當狗吧。由於滿腦子都是關於“狗”的念想,寧厭不知不覺睡著了,還真夢到自己變成了鬱淺燼養的狗。而且是長得很可愛毛絨絨的那種,好像是薩摩耶。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貼貼求抱抱,鬱淺燼還會寵溺地親它腦袋。於是醒來後的寧厭更惆悵了。唉。人不如狗啊。他沒精打采地爬起來,洗漱,去健身房擼了會兒鐵,然後跟易元洲一起吃了個午飯。昨天的雪隻在自己出基地下了一會兒,但今天就變成了漫天飛雪。吃完飯,放眼望去已經是銀裝素裹的世界。易元洲被凍得瑟瑟發抖,寧厭倒是不怎麽怕冷。來到網吧,寧厭又厚著臉皮給鬱淺燼發了個消息,問要不要雙排。等了半個小時,他才等來鬱淺燼的回複。【yqj:還在家。】sad。寧厭這下心冷了,隻能孤零零去打遊戲。半下午的時候他幫易元洲搬了趟東西,還碰見了杜衡。杜衡一個人,但寧厭和易元洲兩兄弟一人扛了個大物件,看著就能創死十個杜衡。杜衡腳底抹油,直接溜了。但寧厭一愣,頓住了腳步。易元洲:“?”易元洲:“你要收拾他啊?走,哥幫你。”寧厭:“不是。”他注視著杜衡離去的方向,發了會兒呆。吃完晚飯,寧厭給易元洲說有點事,然後來到杜衡常呆的遊戲廳。可能杜衡的哥們今天有集體活動,他還是一個人在這兒。看到寧厭,杜衡一愣:“有事?”寧厭:“有事。”杜衡:“打架?你爹正衝分著沒空搭理你。”“噢。”寧厭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椅子上:“沒事,我等你。”杜衡:“?”杜衡:“你有病?”寧厭想了想:“你今天就當我有病吧。”杜衡:“??”他滿腦子問號,擱這玩老虎機的興致也沒了,轉過身:“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