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單哥也掛機了,而且看聊天記錄,他就是在自己抓人失誤後掛機的。媽的。他id不是【再叫就掛機】麽,自己也沒罵他啊咋就掛機了。“......”寧厭也知道自己那個“失誤”確實致命,理虧在先,而且自己也離開了。聊天記錄能看到下路兩人剛才點了自己幾下,還問了鬱淺燼打野人呢,但鬱淺燼都沒有回複。寧厭趕緊打字。【爺爺我:對不起。】【爺爺我:突然有點事情,不會再**了。】【爺爺我:掛。】【爺爺我:機。】操。什麽傻逼屏蔽詞。ad給他回了一個【。】本來己方中下路都是優勢,但寧厭掛機那段時間對麵打野抓了幾趟下路,還把峽穀先鋒放在了下路。吃了一塔,對麵ad的裝備立刻反超。加上影刃師是ad克星,發育又那麽超前,打團盯著ad來切,根本沒有輸出空間。鬱淺燼和寧厭已經盡力在操作了,甚至拖到了快四十分鍾,但己方還是輸了遊戲。對方推上高地時,ad發了一條隊內消息:【你不掛/機的話咱4v5也早贏了。】水晶破裂,進入結算界麵。寧厭看到鬱淺燼的傷害一騎絕塵,評分比對麵mvp還高。他給鬱淺燼點了個讚,正要發消息問還打不打的時候,後者卻直接退了隊伍。寧厭一怔。看著好友列表裏trg end暗下去的頭像,他的心情突然有些沮喪。說不上來具體什麽感受。就好像是......自己搞砸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這般機會大概此生都不會再有了。第4章 在紀一渝的灼灼目光裏,這把一結束鬱淺燼就退出了客戶端。但紀一渝還是不大滿意,老媽子似的念叨:“不是說了讓你們、尤其是你!歇幾天再碰遊戲的嗎?你也想跟裴宴之一起住院是吧?雙c手牽手,誰不退役誰是狗?”(雙c:moba遊戲裏輸出最高的兩個carry位置,一般指中單和ad。)鬱淺燼:“......”他那麽快退遊戲不是怕紀一渝,而是嫌這人念叨得煩。所謂一物降一物,整個trg基地沒有不敬畏鬱淺燼的,但鬱淺燼也有怕的......或者說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人在他耳邊叨叨叨不停。——紀一渝大概是也發現了這點,越來越向祥林嫂發展,隻要鬱淺燼不聽他就說不停,以量服人。所以這個轉會期,鬱淺燼最想trg換掉的其實是經理。他麵無表情卸下耳機,站起身就向外走。“停!”紀一渝衝他背影喊:“不許出去抽煙!”鬱淺燼:“?”鬱淺燼:“行,我在這裏抽。”紀一渝:“?”紀一渝從牆上取下專門為鬱淺燼準備的【禁止吸煙】牌子,橫到他麵前:“看!看看看看,這是我們約定好的奧。你還答應被我發現在訓練室抽煙一次就給我讚助1000的工資。”鬱淺燼:“......”他覺得自己更需要給牆上掛個【禁止狗叫】的牌子。季溪捧著奶茶,津津有味聽了會兒紀一渝的單口相聲,然後開口:“雞哥,裴勇今天找你說轉會的事兒了嗎?”紀一渝對於隊員們喊自己“雞哥”已經麻木了,自動屏蔽掉,回:“沒啊。怎麽了?”季溪打了個哈欠:“沒怎麽,就是好奇問問。”這也提醒了紀一渝,他轉過頭:“嶽哥說和你簡單聊了聊,你們對新打野有什麽想法嗎?”鬱淺燼:“gg和ops的打野,能不能挖來就靠你了。”紀一渝:“?”紀一渝:“不是哥,你把我賣了我也付不起他們的轉會費啊。而且今年gg打進了八強,不管最後成績怎麽樣他們大概率原班人馬再衝一年,and是人家ops指揮兼隊長,跟你在trg的地位一樣,咋可能放人。”“哦。”鬱淺燼道:“所以說能不能挖來就靠你了。”“?”紀一渝瞪大了眼:“你別告訴我你和嶽哥就隻看上了這兩人吧?”鬱淺燼沒有接話。剛才這個打野......怎麽說呢,操作和意識確實很頂尖,三級警告上路那一波連職業選手都不一定有這嗅覺,與自己的配合也不錯,隻是。鬱淺燼不喜歡遊戲裏隨意掛機的人,他覺得這是態度問題,細節看成敗,打遊戲和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樣的,隻要開始了,那就必須以端正與堅定的姿態去對待,不能被無關緊要的因素所輕易影響。打職業更是如此。當然,也許那人確實是有什麽極其重要的事情。但鬱淺燼沒法去求證,也不會去求證。無所謂了,今天心血來潮和他雙排一把,之後要不要他來試訓也是教練組決定。“再說吧。”鬱淺燼轉移了話題:“你去看裴宴之了麽?”“下午去了。”紀一渝道:“那時候你在睡覺就沒叫你,我陪他打了針封閉,然後他對象來了我就回來了。哦對。”紀一渝一拍腦門:“他叫吃燒烤呢,我就是來喊你一起去的,結果看見你在打遊戲就氣火攻心給忘了這事。”鬱淺燼:“。”鬱淺燼:“6。”“走啊小溪。”紀一渝去拍季溪的肩:“你也少玩點單機遊戲,天天坐電腦前對眼睛和脊椎都不好,多親近親近大自然。”“知道。”季溪點頭:“過兩天我爸媽來上海接我,然後我們一起去濟州島呢。”紀一渝表示很滿意,話題矛頭又指向鬱淺燼:“那我們親愛的隊長大人呢?打算去哪裏玩玩啊?”鬱淺燼:“。”鬱淺燼:“網吧。”-裴宴之家是上海的,選的燒烤店也在那一片,離林小寒網吧不遠。剛好,吃完飯自己就去找林小寒,省得紀一渝再叨叨。trg算是dtw人氣數一數二的戰隊,尤其有鬱淺燼這個真愛粉和黑粉加起來占據電競圈半壁江山的人,裴宴之便訂了個包間。不多時,教練嶽白歲帶著小輔助司馬淮來了。司馬淮和季溪一樣,都是今年年初從trg二隊提上來的,兩人在青訓時就是隊友,年齡也都不算大,見麵就是小學雞互啄。“唷。”季溪揚起臉看司馬淮,故作詫異:“你來幹什麽?不是信誓旦旦說要轉會嗎?”“你他媽的。”司馬淮作勢揮拳:“老子說的是氣話懂不懂?讓那逼打野趕緊滾,我看見他就犯惡心。”鬱淺燼抬眸,淡淡掃了司馬淮一眼。“我錯了。”司馬淮一秒道歉:“我再也不說隊友壞話了。不是,他那天空之眼真就玩得跟屎一樣,隊長你不覺得嗎?”鬱淺燼沒有說話。“不鬧著要轉會啦?”紀一渝拿過桌上毛豆開始吃,邊吃邊調侃:“我還以為今天這飯是散夥局呢,‘ad退役輔助觸景生情,堅決要離開傷心之地’。”“......”司馬淮梗著脖子:“打野不走我就走,打野走了我死皮賴臉也要留下來。”“行了。”裴宴之笑,他在隊內一直擔任的是溫柔穩重老大哥的角色,拍了拍身邊的椅子,對司馬淮道:“你看看在場誰沒來就知道俱樂部偏向誰了,來,吃點零食。”司馬淮對著紀一渝“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裴宴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