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敘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看著江時張著的嘴,皺眉:“燙到了?”江時張著嘴巴,含混道:“剛才吃串串的時候太急,簽子戳到肉了,喝水刺得疼。”謝敘扶著他的下巴,“張嘴我看看。”江時眨了眨眼,聽話地把嘴巴張大,還試圖用舌頭去抵裏邊後槽牙給人指路,“看到沒?”謝敘仔細看了一圈,沒有任何傷口。江時閉上嘴巴,“可能是燈光太暗了,我舌頭能舔到那裏的。”謝敘也回過味來,手依舊扶在他的下巴上,指腹蹭了蹭江時溫軟的臉頰,輕笑:“那怎麽辦?”江時耳朵悄悄紅了,非常小聲地說出自己想出的辦法。舌尖勾纏,江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坐在了桌子上,低頭跟底下的人接吻。之前喝蜂蜜水沒有品出來的味道在這一刻非常清晰,明明處於高位,江時卻覺得自己像是要被吞吃入腹。謝敘親的好凶。江時把手按在謝敘的肩頭,想推開,卻被人壓著後頸,隻能發出支吾含混的水聲。今晚跟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不一樣,當江時被人抱下來坐到腿上的時候,清晰地認知到了這一點。房間的燈已經被關掉了,隻剩下落地窗外晦暗閃爍的城市夜光,隱約照亮這一片天地。謝敘親了親江時滾燙的耳朵,“可以?”江時臉貼在謝敘的脖頸,感受著底下飛速跳動的脈搏,嗯了一聲。他本來就是這個意思,隻是沒想到主動權怎麽就到了謝敘手裏。感受到底下奇怪的觸感,以及謝敘的手指時,江時有些不舒服地躲了一下,手也抓住謝敘的胳膊,卻意外地摸到了衣服上麵的金線。這是隊長的隊服才有的金線。從窗邊的桌上下來的時候,謝敘本來準備脫掉外套,他卻按著衣領沒讓,謝敘很輕地笑了一聲,沒再阻止。謝敘感受著江時的拒絕,問:“不舒服?”江時嗯了一聲,想起什麽,又搖頭:“沒……”現在才哪到哪。謝敘手指很輕地動了一下,聲音依舊溫和,“那你扶著我胳膊,不舒服就按著我。”江時被謝敘安撫,手上壓著的力道鬆了些,指腹隨著謝敘的動作在那些金線上磕磕碰碰。有濕漉漉的隱晦響聲傳來,江時忍不住想,謝敘的隊服不會被弄髒吧?他的手指偶爾碰到那一塊,都有點濕。他偷偷地,將那點濕擦到了謝敘隊服袖口的金線上。謝敘的動作忽然停了。江時緊繃的腰背一下塌了下去,呼了一大口氣,懵懵抬眼,“可以了嗎?”謝敘嗯了一聲,嗓音有點啞,“就這樣開始?”江時踩在被子上的腳往下碾了碾,嗯了一聲,準備去找之前帶上來的那個塑料袋。他正摸黑在袋子裏找,可是盒子太多,他分不清是哪個。正在他糾結要不要開燈的時候,謝敘偏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等會我要穿著隊服嗎?”謝敘的這句問話讓江時臉紅得快要爆炸,他仗著黑,謝敘看不見,沒吭聲。隻不過塑料翻找聲更大了。“江時,你真的很好懂。”謝敘手指扶著江時的後腦勺,指腹在他汗濕的發間穿梭,“在捧獎杯的時候,你就在看我。”“當時在想什麽?”江時翻找的動作終於停下,半晌,才緩緩開口:“在想,我男朋友為什麽會這麽帥。”“想跟他接吻。”不分場合。話音剛落,江時就被人拉了回來,仿佛有火星丟進了兩人中間,瞬間被點燃。謝敘飛速從袋子裏找出一盒,拆開。動作緩慢且不容拒絕。江時忍不住嗚咽一聲,咬住謝敘的肩頭。謝敘渾身肌肉繃得比他還厲害。適應後,江時深深呼了口氣,“不過,後來這念頭就被我壓住了,之前,我也沒想那麽多——”剩下的話被碾碎在空氣中。江時本來覺得這個姿勢省力,可是最後,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回到窗前的桌子上,謝敘將隊服脫下來,給他墊著。江時有種在犯罪的羞恥感,卻完全抗拒不了這種誘惑,將一向規整幹淨的隊服糟蹋地一片狼藉。酒精伴隨著體溫的升高慢慢發酵,江時腦子昏昏沉沉,隻能緊緊抱著謝敘,耳邊隻剩兩人不規律的呼吸聲。新鮮與放肆揉碎在這個春夜。江時不知道有多少次。窗前的高台燈光晦暗,客廳的沙發大得他整個人都能陷進去,地上的地毯也很軟,甚至,連浴缸都能輕鬆容納他們兩個。江時的膝蓋在光滑的瓷麵上來回磨蹭,他回頭,想跟謝敘說疼,卻被人用吻堵了回去。謝敘對他一向是寵溺又縱容的,除了今晚。結束的時候,江時累的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卻依舊偏頭看向謝敘。謝敘將人抱進懷裏,“乖,睡覺。”隻不過,江時被按下去的腦袋又翹了起來,“你今天還沒誇我。”謝敘頓了頓,“你是指哪方麵?”江時本來冒起的腦袋又埋了下去,有些惱:“不是說剛剛!”“我是說比賽。”江時說起這個,頭又抬了起來,語氣酷酷的:“你說,今天我的狙準不準,最後一局的五殺帥不帥?”謝敘不由失笑,在黑暗中跟他對視,認真道:“當然帥,time是聯盟第一ad。”“也是最棒最厲害的男朋友。”江時嘴角往上翹,沒忍住,滿足地仰頭親了謝敘一口,“睡了!”*翌日,休息好的tlg眾人回到基地。剛打完世界賽,原陽慷慨地給他們放了一周的假,不過大家都貓在基地,哪裏都沒去。打完比賽驟然放鬆下來,大家都累,特別是江時,在酒店睡了一晚,到基地後依舊在睡,直到太陽快落山了才醒。江時感覺整個人都散架了,蔫噠噠地坐在大廳喝粥。薑樂樂剛跟小黑在外麵瘋玩回來,就看到江時在沒滋沒味地喝粥。他伸長脖子,看到粥上麵飄的幾根青菜,納悶:“怎麽就吃這個啊?陽哥最近不禁食了,想吃點外賣唄!”江時:“不吃。”他最近需要飲食清淡。好在薑樂樂對他喝粥沒好奇,拿著手機,提起另外一回事,“為什麽你粉絲都猜測你今天會不會直播啊?還說如果一直到晚上沒播,那就實錘了。”“他們還發起了投票,說你肯定不會播,什麽意思?”這是薑樂樂第一回參與不進去time粉絲的話題。江時看了眼薑樂樂的手機,投票比例兩萬比一百。都壓他不會播。江時咽下嘴裏的粥,麵無表情:“幼稚。”這伎倆他上輩子就不用了,傻逼才理這種無聊的激將法。等謝敘拿著溫好的牛奶從廚房出來,餐桌上已經不見江時的身影。他問薑樂樂:“江時呢?”薑樂樂看著手機通知欄冒出的直播提示,指了指樓上訓練室:“直播去了。”幼稚粉絲和他們的幼稚主播。謝敘到訓練室的時候,江時正臭著臉拖動鼠標把人禁言。【我去,他怎麽開播了?】【昨晚xu不是把人送回酒店了嗎?還剛奪冠,這麽好的氣氛,兩人總不至於蓋著被子純聊天了吧?】【你們別被小傻逼偏了,他裝呢!】【疑點1:大熱天的這小子還穿隊服外套,衣領豎起來,拉鏈恨不得拉到頭頂,要是我沒記錯,他前一個月就穿短袖了。】江時冷笑一聲,解釋:“在韓國熬得不行,現在體虛保養一下,有問題?”【疑點2:他座位底下竟然墊了軟墊子!】江時:“墊起來顯高。”【疑點3:我數了,他自從開播到現在,不到五分鍾,挪了十次屁股!】江時忍無可忍,“你特麽有病,我動一下你也管?”“罵你一聲要不也記著?”【喲喲喲,他急了他急了!】【t寶,昨晚做了幾次啊?xu技術怎麽樣?】【今天太累就別強撐了,乖乖回床上趴著休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