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浮白一笑,十分愉悅道:「威脅我。嘖,還真是好多年沒聽到過威脅了,有點新鮮。」


    成渝:「…」


    成渝一仰脖,盡心的扮演好一個狗腿子小弟——即便大哥智商堪憂,氣場也不能輸——他鼻孔朝著刀疤臉,好懸沒把自己脖子撅折,氣勢凜然道:「你知道上次威脅我大師兄的最後怎麽樣了嗎?」


    刀疤臉神色緊張的看著兩人,抿著嘴等下文。


    「他…」成渝頓了頓,「墳頭草都長了兩米了」這種說辭實在沒什麽新意,顯示不出有多牛嗶。成渝看嚮慕浮白,小聲問道:「威脅你的人後來怎麽樣了?」


    「哦,」慕浮白嘮家常一般隨口道:「我把他們山屠了。」


    成渝:「…」真·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刀疤臉聞言一抖,把魏二慰往身前一擋,大吼道:「你放我走!放我走!」


    「輕點,你要是把這小豆丁掐出來點事,魏奶媽非跟我拚命不可。」慕浮白不滿的微皺眉頭,道:「到時候不用我動手,你們金門為了避禍自己就得把你剮了。」


    提到金門,刀疤臉和成渝都是一愣。原書裏對刀疤臉背景描述不多,成渝還隻道這是個沒什麽背景的江湖草莽。


    刀疤臉緊緊盯著慕浮白:「你怎麽知道我是金門的?」


    慕浮白一抬下巴,指了指他掛在腰間的一個鑲著玉的金牌,道:「滿江湖隻有金門有這浮誇的審美,金腰牌金門人手一個,醜成這樣,想認錯都難。」


    刀疤臉麵色稍霽,而後一笑,道:「可惜如今我早已不是金門的人,你要算帳也算不到金門的頭上。」說罷眉毛一立,將魏二慰往前一鬆,惡狠狠道:「劍譜給我,讓我走!」


    魏二慰小細脖子被大手一掐,猛的咳嗽起來。成渝心裏緊張,卻見慕浮白半點也不急,「嘖」了一聲,道:「麻煩。」


    而後手中蜜果子一彈,一道弧線劃過,直奔刀疤臉壇中穴而去!壇中穴位於胸口,乃人體大穴,刀疤臉壇中被擊,哼都沒哼一聲,等著眼睛,直接仰麵砸到了地上!


    成渝在一旁目瞪口呆,滿腦子的認知崩的稀碎——武俠小說裏的那些原來真的存在?!


    成渝瞪著大眼睛緊緊看著刀疤臉:「他他他…死、死了?」


    「暈過去了而已。」慕浮白淡淡道:「好歹給金門個麵子。金門那麽大,滅起來費力氣。」


    成渝:「…」真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魏二慰小朋友從刀疤臉的大手裏掙紮了出來,成渝拖著條血淋淋的傷腿,蹭過去把繩子給他解了。慕浮白悠然吃著蜜果子,指揮成渝指揮的心安理得:「把他腰上那塊金門的醜牌子拿著,回頭給金柔兒給金門帶回去,可算能讓她走人了。」


    慕浮白如此一說,成渝頓時明白了——


    原書裏慕浮白溫良和善,秉風山卻是他誰也不能碰的逆鱗,誰動秉風山一根毫毛,他能去滅了人家全家。今日這刀疤臉劫了魏二慰,按理說慕浮白是絕不會留他性命的,如今卻隻是將人打暈了,想必是因著金家金柔兒的關係了。


    成渝心裏暗嘆,明明心裏有人家,表麵上還非裝著高冷無情。


    嘖,男人。


    第10章


    「師兄,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原書裏,花燈節這天慕浮白始終沒有下山。主角力戰刀疤臉,被揍的媽都不認識,就在眼見要見閻王的時候,魏觀終於趕到,憤怒的魏老媽子寶劍出鞘,直接送刀疤臉上了西天,主角這才得以撿了條命回來。


    是什麽能讓慕浮白這尊大佛下趟山,實在是個迷。


    此時三人正走在回山的路上,成渝和魏二慰小朋友一大一小兩個傷員互相攙扶走在後麵,慕浮白瀟灑悠然走在前麵。聽成渝問話,慕浮白回過頭,道:「金柔兒說你下山的時候差不多把自己綁成了個刺蝟,我閑著好奇,看完話本子就下山來看看。不客氣。」


    「我不是想問這個。」


    慕浮白:「?」


    「我是想問,」成渝指了指慕浮白手裏的蜜果子,道:「你怎麽拿到的?謝嬸不是不給你嗎?」


    「…」慕浮白麵色一僵,半晌,道:「我自己拿的。」


    「自己拿的?怎麽拿的?」


    「…」慕浮白輕咳了一聲,坦蕩道:「翻窗戶拿的。」


    「『我慕浮白做事向來不避人』,」成渝學著慕浮白的語氣說完,思索狀道:「哦,原來是翻窗戶拿的。」


    慕浮白:「…」


    成渝一昂頭,拽的二五八萬的往前走了,即便一瘸一拐,依舊昂首挺胸,像一隻贏了戰鬥的大公雞。


    夜半,三人終於回到了秉風山。一上山,金柔兒就百米衝刺過來,一把拽住慕浮白的袖子:「浮白哥哥!你去哪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這麽晚了,我好擔心你的!」說罷一眼看到後麵縮頭縮尾的成渝,眼睛登時一瞪,怒道:「又是你!」


    成渝被她這一句突如其來的一句吼嚇得一縮脖。慕浮白聽了倒也沒說什麽,手往背後一身,道:「拿來。」


    成渝狗腿子似的把從刀疤臉身上取下的腰牌遞了過去。


    慕浮白拿了,往金柔兒手裏一放,淡淡道:「你們金門為了一本劍譜,劫了我秉風山的小孩,又打傷了我秉風山的小師弟,這事怎麽說?」


    金柔兒一愣,看了看手裏的金牌。那質地紋路,確是金門的東西假不了。金柔兒一急,緊緊拽著慕浮白的袖子,道:「浮白哥哥!這裏一定有誤會!金門不可能對秉風山做這樣的事情!」說罷看了眼成渝,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假冒的,要挑撥我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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