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反而比圍觀電子競技的ck粉絲還多。


    其中還有不少ck的女粉,本來為偶像而來,莫名其妙被這裏的桌球吸引,或者說,被打球的男人吸引得移不開腳步了。


    鬱景歸每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都會引起不小的尖叫聲。


    關一北在旁邊散漫地觀量著,並不覺著稀奇,這家夥從小到大集聚的目光和回頭率還少嗎。


    相比而言,關一北像個小跟班似的杵著。


    偶爾,有女生小心翼翼地過來,詢問道:“那個……能給一下手機號碼嗎?”


    關一北心頭閃過一個得意的念頭,覺得自己還是有女人緣的。


    但下一秒,那女生便抬手指指一旁打球的鬱景歸,“你和他是好朋友吧,能把他的也給我嗎?”


    這類事對關一北來說本應習以為常,最近不知怎麽,越發不爽起來,沒像從前一樣客氣給女生關於鬱景歸的聯係方式。


    休息的功夫,關一北給鬱景歸遞過去一杯冷飲,順帶問:“不夠意思啊你,真不和哥們說說怎麽哄女孩?”


    鬱景歸淡笑,“你也看到了,是她們自己過來圍觀的。”


    “就看你打個球?”


    “你可以自己試試。”


    鬱景歸沒和關一北爭這方麵的風頭,杆子放下後便走了。


    關一北撓撓頭,掂量著球杆,他還沒傻到認為打球就能被女生注意到,被關注的前提條件是人長得帥,球打得好。


    他五官不比鬱景歸差到哪裏去,各有各的俊朗,隻是出生環境不同,氣質方麵可能有所欠缺。


    有些人天生自帶矜貴,處事從容不迫,態度寵辱不驚,是他人後天模仿不來的氣度。


    單論外表和技術,關一北不比鬱景歸弱。


    球桌換人打之後,圍繞在旁邊的女生並沒有減。


    方才在競技區圍觀的林曉曉走過來,撥開人群看到關一北,臉上沒掩訝色,掃量一會,環手抱胸,這樣的場麵讓她顛覆一些認知。


    她走到關一北後麵,負手而立,一本正經地說:“打得不錯啊,還會耍酷了。”


    關一北沒抬頭:“什麽耍酷。”


    “你剛才轉杆的動作,還挺帥。”


    “這個啊……”關一北似乎沒注意到,“剛才看景歸玩過,不知不覺學了幾手。”


    林曉曉若有沉思的點頭,“這樣啊,我說你一個二傻子什麽時候學會賣弄自己了。”


    剛才的轉杆類似於男生把玩籃球,不同於賽場一本正經地打球,而是帶有娛樂性的賣弄技藝。


    按照林曉曉對關一北的認知,這家夥榆木腦袋,什麽時候喜歡用花裏胡哨吸引女生注意了。


    看了眼周圍的女生,林曉曉又覺著他這樣也好,不然整天跟個鋼鐵直男一樣和舒白鬥嘴,活該單身。


    關一北沒去想哪樣好或者不好,不經意地抬眸,看見另一張桌球圍著的兩人時,手裏的杆子突然又涼又僵硬,一個不小心,杆子落在地上。


    等他撿起的時候,看他打球的女生們散去一半。


    留下的一半開始湊近乎。


    她們多是ck的粉絲,彼此間還算熟絡。


    關一北麵容上掛著笑,順著她們的意思,去競技區玩。


    邊走,他邊側首問旁邊的林曉曉:“沒事吧?”


    林曉曉愕然,幾秒後,腦袋半低垂,“什麽意思。”


    “看你悶悶不樂的。”


    “哦,沒事。”


    “思域和他的女網友在一起挺久的了。”


    林曉曉頭埋得更低,沒搭腔。


    “他挺喜歡女朋友的,前段時間還為那個女的打了一個月的輔助。”


    林曉曉嘴角劃過訥訥的笑,“他不是不玩輔助嗎……”


    “為那女的,沒辦法。”


    “還挺讓人感動。”林曉曉臉上哪有半分感動的神情,就差哭出來了,自己打圓場道,“我身為他的女粉絲,應該給他送個祝福。”


    “祝福就算了。”關一北有些欠扁道,“他沒準會當真。”


    路過一麵轉盤牆的時候,人群雜多,兩人的腳步慢了下來,本來不想去競技區的林曉曉幹脆停住腳步,抬頭,視線落在轉盤上花花綠綠的字體上。


    自助真心話大冒險機器,這玩意可真是絕頂無聊。


    尤其看見上麵的遊戲選項,類似於給暗戀的人打個電話之類的命題,看得林曉曉滿腦子怨氣。


    “什麽玩意?”


    好奇寶寶關一北一邊問一邊走過去,順手撥弄了開關,緊接著便聽見一陣音樂聲,轉盤底部開始閃耀起五顏六色的光芒。


    像極了街邊投幣就可以玩的兒童坐騎。


    就差音樂聲變成“爸爸的媽媽叫什麽”。


    林曉曉看著上麵的轉盤指針最後落在“你喜歡的人是誰”上時,唇角閃過嗤笑,“這都什麽土不拉幾的問題,還有懲罰規則也很幼稚,答不出來就罰十杯酒,這年頭誰會把這個當真。”


    頓了頓,她看向旁邊的人,“是吧,一北?”


    剛問完,她便看見關一北拿起旁邊擺成小山的啤酒中,拿出一杯,自顧自地飲起來。


    “你……”疑惑閃過心頭後,林曉曉還是出於愛心將人給攔了下來,“你喝這個幹嘛?”


    關一北擺出二傻子的表情,“嗯?”


    “沒人和你玩這個,也沒人逼你喝酒,你沒必要吧?”


    “哦?”


    “你怎麽跟傻子似的。”林曉曉頗為無奈,“還特別敏感,就算遇到這種問題,第一個想法不是思考答案嗎。”


    稍微迂回下也不至於傻成這樣。


    沒人逼他回答,甚至沒人在意他回答。


    是他自己轉到這個答案後,想都沒想就覺得自己答不出來,然後選擇喝酒。


    “我就是單純地想喝酒而已。”關一北把杯子放下,開始為自己辯解,“誰管他什麽答案。”


    “那邊那麽多酒,都是免費的,你幹嘛非要選遊戲區的道具酒來喝。”


    “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爭。”


    “不對啊。”林曉曉輕叫出聲。


    關一北神色微僵。


    打球前後便喝了不少的酒,現在大腦暈暈轉轉的,行事上可能會有所不妥。


    他開始用笑掩飾自己的醉意,“怎麽了?”


    “你平日裏和我們出來玩,不都不喝酒的嗎?”


    “有嗎。”


    “對啊,你一直都是給我和舒白當代駕司機的,出來聚會基本不碰酒。”


    “想得美,臭丫頭。”關一北說,“我才不是你代駕。”


    -


    不知不覺夜深了。


    周遭依然熙攘喧鬧。


    舒白本來對桌球的興致就不太大,沒和鬱景歸學會幾招已經興趣乏乏,到了教練這邊,注意力散漫隨意。


    教練俯下身教她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剛才鬱景歸未必是故意的。


    教這個必然少不了身體接觸。


    所以沒過兩分鍾她便對教練說沒興趣了,隻在一旁看著。


    沒多久,她看見鬱景歸朝這邊走來。


    那人過於顯眼,躍過她餘光後很難從腦子裏剔除掉,單手抄兜,姿勢隨然,白衣黑外套,一身休閑裝襯得氣質又雅又痞。


    兩人相隔三四米距離的時候,他挑眉招呼。


    舒白全當沒看見,別過目光,不太想接受這家夥的叨擾。


    尤其是想到他是自己有可能的結婚對象,破壞自己自由的人,她更不想待見。


    腦子簡單轉了轉,她把目光放在一本正經教導的教練身上。


    “教練小哥哥。”舒白一改剛才冷漠的態度,語氣嬌軟不少,身子抵著桌邊,雙眸勾出媚意,搭訕道,“你在這裏幹多久了?”


    “不到半年吧。”年輕教練搭腔的語氣,難掩意外和欣喜。


    來這裏的女孩通常都好撩撥,他剛才便想搭訕,奈何舒白看起來好說話,真正相處起來又分外冷淡。


    這會莫名熱情起來,年輕教練自然沒放過機會,打開話匣子,一句又一句地接著話。


    舒白的包,衣服,鞋子,都是大眾奢飾品,簡單易辨,讓人一眼便知道是個富家小姐,平日裏出手應當也很闊綽。


    幾眼看下來,教練已經把她當成獵物。


    舒白始終懶洋洋的,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表麵不動聲色。


    眼看著鬱景歸過來,她唇角勾起笑,沒阻止教練往自己跟前靠,繼續軟著聲音道,“教練小哥哥,我剛才沒看到,你再重新教我一遍好不好,要手把手教。”


    “完全沒問題。”教練一邊笑應,一邊試探,“美女,要不咱們先加個微信?”


    “好啊。”


    舒白爽快答應下來,但沒有直接掏出手機。


    不遠處的鬱景歸走到兩米遠的地方後便停頓腳步,像個看客一樣看向這邊,似笑非笑。


    她沒給他太多眼神,一本正經地和教練調起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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