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驕傲地轉過頭,不滿地嘀咕了一句:“不隨便,還讓那麽多女人住進寒王府?不隨便,還讓千若雪住進來了五年,還成天打著寒王妃的旗號欺負人?不隨便,你……”


    北堂翎伸出大手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她這是醋著呢!


    他的心裏別提有多得意了,開心,多少年沒有這感覺了,隻是因為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


    “恩恩……”千羽寒不滿地瞪著他,伸手將他按在手上的大手抓下來,你有膽子做還沒膽子承認,真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千羽寒氣得狠狠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看著她好像一隻抓狂的小貓咪,北堂翎的心情更好了,任由著他在自己身上撕咬著,這種感覺別有一番風味呢!


    千羽寒見他一動不動地任由她胡來,心中想著他定然是知道錯了,可是她的心裏還是不舒服極了,還想有一根刺紮在肉裏,想拔還偏偏拔不出來。


    “怎麽不咬了?”北堂翎倒是好奇於她突然的停止,想來應該是氣消了,誰知道卻看到她滿臉哭相,頓時無措,這是又怎麽了,誰惹到她了?


    “你走!”千羽寒氣呼呼地甩手,試圖將他趕走。不過這話說的也是好笑,這本來就是寒王殿下的寢宮,就算是走也是她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走才是。


    如此一想,更是覺得委屈,委屈極了,嗚嗚地哭了起來。


    北堂翎這是嚇了一大跳,剛才不是還笑嘻嘻的嗎,這會兒怎麽就哭起來了,他趕緊將她抱在懷裏,替她擦眼淚,耐心哄道:“怎麽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該惹你生氣,恩?”


    千羽寒對上他深邃的眸子,眼睛眨巴了一下,兩顆晶瑩的淚珠就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了下來,將他的身影變得模糊高大的了起來。


    北堂翎見她隻是哭不說話,心疼的厲害,趕緊捧著她的臉頰,將他腮幫上的淚珠吮吸兩口,含情脈脈道:“不許這麽哭,有什麽不開心就說出來,恩?”


    “我討厭那些女人!”千羽寒不滿地瞪著他,氣呼呼地說道:“就算是金屋藏嬌,也隻能是我一個!”


    北堂翎被她如今這氣呼呼的模樣給逗笑了,這個女人,真是越發可愛迷人了!


    他伸手在她白膩的鼻尖輕柔地刮了刮,“早就讓管家處理好了。別亂吃飛醋,除了你,別的女人都入不了爺的眼。”


    “還有千若雪!”千羽寒一雙冰雪般的眸子瞬間冷了起來,看到那個女人就倒胃口。


    “一個月!”北堂翎心中大致算了一下時間,給她承諾的時間是五年,現在還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就算她不走,他也會豪不留情把她給扔出去。


    “有協議?”千羽寒心中有些猜測。


    北堂翎頷首,算是吧!


    “好!”千羽寒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有些矯情,這女人啊一旦墜入愛河就是個沒有智商的傻子。


    北堂翎捧起她的臉在她紅唇上吻了一下,柔軟的香甜的口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她現在還不能承受他的瘋狂。


    千羽寒見他眸底的隱忍,心中有些暖意,畢竟她現在還沒做好準備,她整個人柔若無骨地靠在他的懷裏,眉頭微微皺起,“剛才千若雪說我娘得了癔症?”


    癔症在現代人來說就是精神病,輕一些的就是幻想症臆想症,重一些的就是精神病,隨時會出手打人,傷人,更有甚者會殺人。


    “恩!”北堂翎點了點頭,眸中深沉,“你出事的時候就患上了,已經快整整五年了。”


    是啊,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迫害致死,還是死無全屍,這該是多麽痛?


    “我……”千羽寒剛想說什麽就被北堂翎打斷了。


    “等你好些了,就去西涼看看他們。”他說的他們是西涼王和王後,她知道她心中是怨他們的。


    她在他的懷裏蹭了蹭,輕聲嗯了一聲。


    “大師兄和碧璽怎麽了?”千羽寒剛才就察覺出了異樣,似乎大師兄不開心。


    “毒後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強行將碧璽帶回了毒王穀,揚言要玉籬落改投毒王名下才肯將女兒和毒王穀都交給他。”北堂翎其實也想過辦法,可是婚姻畢竟不是一兩個人的事情,若是毒後不同意,就算將碧璽救出來和玉籬落在一起了也不會開心的。這段婚姻如果沒有最親最愛的人的祝福,也是遺憾的。


    “大師兄看著有能耐,實際上就是個木頭樁子。”千羽寒不由地搖頭歎氣,“沒有我幫忙真的是太遜了。”


    北堂翎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寵溺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別誇下海口實現不了,毒後可不是一般人能誠服的。”


    “那小七和塵飛揚呢?”千羽寒倒是覺得這些人究竟是怎麽了,她回來了也有些時候了,怎麽都不見人呢?


    “出家了。”北堂翎低沉的聲音在千羽寒的耳畔吹起了一陣暖風。


    千羽寒渾身一個機靈,猛然從他懷裏起身,跳了起來:“什麽!”


    北堂翎被她撞了下巴,這個女人真是……


    千羽寒趕緊伸手揉著他精致的下巴,兩隻眼睛眨巴眨巴地,心疼道:“疼嗎?”


    北堂翎原本是疼的,可是看到她內疚委屈的模樣,隻能佯裝不痛。


    千羽寒激動地抓起北堂翎的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兩個人都出家了?”


    北堂翎抓起她的玉手,輕歎了一聲,“也差不多吧!”


    千羽寒皺眉,不帶你這樣的,說話說一半,是什麽個意思?


    她伸手抓著他的手臂,輕輕地搖著,撒嬌道:“趕緊說!”


    “袁莞,五年前就在青蓮寺出家了。至於飛揚,就在寺廟外麵搭了個屋住下了。”北堂翎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聽在千羽寒的心裏卻是驚濤駭浪,乖乖,這兩個人做起事也真是匪夷所思。


    “就沒人勸?”千羽寒心中倒是佩服塵飛揚這廝,平日裏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可是做起事來還真是決絕啊!


    “有用嗎?”北堂翎伸手揉了揉千羽寒的臉頰,輕笑著說道:“你回來了,看來事情有轉機了。”


    “看來,這五年沒有我,都活得很悲慘啊!”千羽寒忽然生出一種是救世主的感覺,哪裏不行哪有我的錯覺來了。


    “最慘的就是我!”北堂翎抓著她一副我最可憐的表情對著她眨眼睛,一副求寵愛求抱抱求蹂躪的模樣,將他平日裏那個高冷人設完全是顛覆了。


    千羽寒伸出雪白修長的手指,抵在他的唇畔,顧盼神飛的水眸似笑非笑地說道:“這麽多女人還慘?”


    北堂翎被他這麽一諷刺,氣得不清,伸手就朝著她的腰間撓了過去,這個女人還真是記仇,這點事情翻來複去的怎麽就過不去呢!


    那些女人,怎麽就成了他的呢?


    管家這事情辦得不利索,該罰!


    這會兒管家隻覺得渾身一陣冰涼,看來殿下肯定是要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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